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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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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爷……求你爱我……”
“爱……”花葵顿了顿,轻哼气,“那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他邪肆的笑,一脸媚得令人错愕的瞠眼,须臾,凝住那双会吸人魂魄的眼,马上又让人遗忘了恶劣的话中涵意……
心甘情愿啊……为了他,作贱自己都无所谓,能被他多看一眼,多疼爱一回也好,求什么?
男人的心短暂的驻留在自己身上,无怨无悔……
偏偏……花葵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小倌儿转过身去,将私处曝光在男人的眼前,诱惑男人再度造访,进入体内给予激情的滋味,他上了瘾,接纳男人的所有是使命,直到被男人弃如鄙屣,步上其他人的后尘,谁叫他愿意为男人掏心掏肺。
“啧……”花葵俯下身来,乐此不疲看着小倌儿像狗一样趴在床沿,卑恭屈膝的淫荡模样令人更加兴奋,比欲望驾驭驰骋在紧窒的体内还要快意、舒畅。
不过,“快去开门吧,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啊!”小倌儿回过脸来,是不可置信男人怎舍得这般待他?
对他腻了?
厌倦了?
不过才半个月的时日……
够了!若要达到极乐的世界就是一脚踹贱货下地狱,不这么做,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对你玩腻了。”他从不讳言。仿佛谈论外面天气似的,对自己不痛不痒。敛了衣袍,在乎是否沾了小倌儿下身的污秽?
之前,小倌儿在他的摸弄之下射了两次,激动得很哪。
花葵感到索然无味,随口对门外的人下令:
“锦文,进来吧。”厢房没锁,也无人敢擅闯进入--花葵挑张椅子坐下,一派优雅,高高在上的姿态和适才的荒唐行径撘不上边,妖美的眸子不再多瞧小倌儿一眼,表露那全然的不在乎。
卓锦文进房来,不意外的看见小倌儿衣不蔽体,维持两腿大的难堪姿势,他需要男人……吃了媚药的小倌儿果然骚!
“你要他吗?”
卓锦文一瞬愕然,斯文的脸庞难得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花爷这话是问他--“您别说笑了。”
“我像是说笑么。”妖美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螫人,直勾勾的摄人魂魄,透彻许多事。属下这年纪该娶妻,未娶是为了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哼!
卓锦文顿时语塞。不敢多说什么,敏锐的观察--主子的心情不好。
“快说,你来打断我的好事是为了什么?”
“凤仙姑娘今晚不见客,刚得罪了客人。”
“那号人物不尽兴?”
“狄大财主的独子。”
“呵,是有钱的商人呢……。”此时,花葵露出了由衷的笑,不虚假,看似诚挚的很无害。此刻的他,妖美的五官脸庞透着冷俊气息,不禁令人屏息以待--花爷将主宰、操控他人的未来之际,总会绽放出这么愉快的笑。
“今夜,可以把凤仙从花魁头衔中除名了。”
卓锦文惊诧不已。“花爷,您真要这么做?”言下之意:卖了花魁凤仙姑娘的初夜权……
“哼!凤仙既然枉顾我的警告,她就要有心理准备面对惹恼我的下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过分了,我给她给三分颜色,她就给我开起染坊。敢得罪客人,忘了咱们是干哪一行的生意。哼!我早该去逮那只每逢初一、十五就来偷油吃的老鼠。”
“喀!”
花葵不过眨眼,手轻而易举捏碎了桌上的白玉酒杯,溢出的残酒,混浊不清,加了料,而他--一向只喝清透无色的酒。
花葵由楼上一派斯文俊雅的踱下楼来,翩翩的风度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怒气,恼火摘星楼出了一只大老鼠,想钻入姑娘家的裙罗底下,哼!大爷会让老鼠从纨绔底下钻过再一脚踩死!
卓锦文不动声色的跟在主子身后,他和主子都没见过凤仙姑娘的心上人,倒是听老鸨提起--凤仙姑娘为了卖油的穷酸不见客的例子已达数次,摘星楼的规矩何时轮到花魁自己规定?
主子不近女色,摘星楼的姑娘一向放手给老鸨掌管,从未见过出了什么乱子,大不了是客人酒醉为了姑娘闹出争风吃醋的口角场面,不过敢这么做的人要秤秤自己的斤两,因为花爷可不好惹,黑白两道得卖主子三分颜面,否则--后果自理。
“磅!”
花葵一脚踹开凤仙姑娘的闺房门,妖眼散发狠戾的光芒,射向那雕花大床的纱帐,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躺在床内,凤仙手持团扇,坐在床沿正为一只‘老鼠’煽凉--这举止无疑是在大爷的火气上煽风点火。
花葵当下使个眼色,凤仙姑娘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之下,立刻被卓锦文给押出房外。
“交代老鸨把她的衣服给扒光,等着今夜让人上!”
凤仙惊叫一声:“啊!”她花容失色,当场吓昏……
卓锦文扶住凤仙姑娘柔弱无骨的身躯,瞧人已经昏厥,实在不忍她受此对待,姑娘的未来将过着千人枕、万人压的日子--“喝!花爷,这……”
卓锦文好生犹豫。主子好大的火气;不发则已,一发不可收拾!
他该为凤仙姑娘庆幸没被发怒中的花爷当场撕下一层脸皮,可见仍是手下留情。
“爷,可不可……”
卓锦文求情的话尚未说完整,立刻招来主子的反驳--“少跟我罗唆!”
花葵面目寒憎,妖美的似鬼,怨念袭身,准备让床上的‘老鼠’死得难看!
“碰!”
抬腿将身后的门踢上,阻隔了室内热烘烘的火气燃出房外,步步逼近雕花大床,长的手抓住纱帐“唰”的一扯,人立定看着--不知死活的‘老鼠’仍在睡?
“好样的!真他奶奶的有种!”
郝古毅清秀的脸庞充满幸福的模样--睫毛轻颤,厚薄适中的唇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正在做好梦--后院的鸡窝里,母鸡又孵出了三只鹅黄色小鸡,毛茸茸的好可爱……
他的手心握着一颗糖果,仍睡得香甜,毫无意识现实之中,一张阴森俊美的脸孔凑近,妖美的眸子布满杀机,悄然伸出魔爪准备来收拾、料理这只‘老鼠’--
郝古毅的领口被人一提,瞬间整个人被拖下床,“磕!”他的脑袋瓜儿敲上床沿,昏昏的发痛……
赫然张开的眼睫眨阿眨,小鸡怎会变成好漂亮的美人?
再眨眨眼,漂亮的美人瞬间化成了厉鬼……
郝古毅瞠然受吓,叫得嘶哑:“啊啊啊--”
“厉鬼,有有有……厉鬼……美人姐姐的房里……有厉鬼……”
他吓得全身发软,因为爷爷说过鬼长得脸白白的、鼻子尖尖的、嘴巴红红的,还有一口利牙,鬼会把人给活活勒死--比会咬人的大黄狗还可怕……
想捏碎他的颈子,敢骂他是鬼,这只臭老鼠很不知死活!
花葵的怒气被卖油的臭老鼠给火上添油,轰轰轰的顶上冒烟,妖魅的双眼燃烧两簇熊熊火焰,手施力一掐,五指下的脖颈勒出红痕--“唔……”郝古毅突瞪着眼,清秀的五官扭曲呈现赭红色,挣扎的双腿乱踢,双手在半空中乱抓,本能的求生行为持续一会儿后,勒在脖子的手才松开。
“咳咳咳--”郝古毅抚着发痛的颈子,低着头,不断大口、大口的猛喘气--
花葵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接着把臭老鼠给拽上床中央,强健的腿屈压在臭老鼠的腿上,随即听见一声鬼叫--“好痛……”
郝古毅痛得全身冒出冷汗,微启的唇抖阿抖的发不出话,“呜呜……呜呜……”个老半天,布满惊惧的瞳孔放大,映入凑近的厉鬼也放大……
敢在他身下挣扎,花葵哼嗤道:“我绝对让你死得难看!”
吓吓吓--
“鬼……会说话?!”郝古毅的表情有一瞬的呆傻。浑沌不清的脑子因缺氧而想不透有没有听过鬼讲话?
“妈的!还叫我鬼?”
呿!他天生的这张脸孔何时被人这么嫌弃过了?
“死到临头还敢捋虎须。”花葵阴沉的面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佩服这只臭老鼠真是带种。
双手猛地一揪,“撕撕撕--”的扯开臭老鼠的衣裳,畜生哪需要穿衣服,扬手一抛,破碎的衣裳落地。
花葵脸上的笑容扩大。思忖臭老鼠玩过女人,肯定是没被男人玩过,他倒是不介意臭老鼠的身上沾染女人的脂粉味。
“啊!你干嘛啊?!”
郝古毅乍然吃惊的表情不再有惧色,手指着厉鬼的鼻子,说教:“原来你不是厉鬼,是色鬼喔。羞羞脸、不要脸,我又没有要洗澡或尿尿,你脱我的衣服干嘛?偷看别人的身体会长针眼,长针眼就会痛,会痛就要看大夫,看大夫就要花钱,花钱就要……”
花葵的手停在他的裤头,愕然他怎会如此罗唆一大串的废话来着?
同时下意识跟着他的废话去想--花钱就要……怎样?
还能怎样?
不就拿出银两么。
“我要算算有多少钱。”郝古毅很认真的算--“每天都要扣掉买油的价钱,然后剩下没几文钱,不可以乱买东西,啊!我的糖果?!”
花葵一瞬震愕,低头搜寻,哪来的糖?
郝古毅挺起身来,探头往床底下瞧--糖果在哪?
此时,他压根忘了脚会痛、忘了色鬼偷看他没穿上衣的身体、忘了要去捡回衣服,他只在意会让心里甜滋滋的糖掉去哪儿?
他简直像傻瓜似的……被这只臭老鼠牵着鼻子走--臭老鼠语无伦次,真他奶奶的!
敢耍心机跟他玩装疯卖傻的手段。花葵适才一瞬忘却的怒意在脑子里噼噼啵啵的开始燃烧--阴沉可怖的脸孔呈现扭曲,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意味。手伸往臭老鼠的肩头一扣,在他回头的刹那,将他拽到雕花大床的内侧。
“叩”一声,郝古毅登时头昏脑胀,上半身贴在墙面,在搞不清楚东南西北方向之际,脚踝被人一拉,下颚被托高,两颊受到紧捏,他张了嘴,突地口腔被塞入东西。
他抚着昏昏的脑袋,张开眼廉映入色鬼的身体纳入嘴里,吃惊万分的表情牵动嘴大开,膨胀的物体往他的喉头一撞,“呜……”闷呼难受的恶心感,他双手乱抓、乱推,怎也推不开色鬼的身体。
墙面映出两道重叠晃动的影子,细微的呜咽混着浑厚的喘息回在房内,久久不散……
郝古毅眨着湿润的眼,任人箝制玩弄,仍无知于鬼为什么会乱塞东西,搅得满嘴湿黏……
喝!
实在舒服……
妖美的眼儿一眯,闪烁杀机与诡异的光芒。放纵的欲望一阵乱撞,臭老鼠的尖牙轻刮过皮肤,沸腾的血液在雀跃,激发强烈的颤栗窜流至每根神经,这滋味真是他奶奶的好极了!
郝古毅张嘴张的发酸,鼻端渗入勃发的雄性味道,头晕目眩的频频作恶,鬼尿尿的地方竟然长得跟他不一样,硬梆梆的往喉咙挤,莫名奇妙又怪异的举动仍持续不停--眼角迸出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控诉鬼强迫他吞东西……
花葵陷入一阵狂乱的横冲直撞,绷紧的身子用力一顶,直达那柔软的口腔深处,喷溅一股热液沿着红嫩的嘴角溢出,眼见臭老鼠拧眉痛苦的模样比达到高潮还要令他感到兴奋不已。
释放过的欲望再度蠢蠢欲动,花葵退离他的嘴,不可置信瞬间苏醒挺立的昂扬仍贪婪寻求发泄,这么快……
他立刻动手扯下臭老鼠的裤子,高举他的腿,蓄势待发的欲望精准贯穿--“啊!”
郝古毅惊然一叫,无辜的泪眼眨阿眨,“好痛……”他用力将硬梆梆的东西挤出去,就像便秘时候需要很用力……
他猛呼吸再吐气--
臭老鼠夹得他差点一泄千里,这怎么可以?!
花葵一瞬变了脸色,男性的尊严怎能毁在一只偷油吃的老鼠身上,若是说出去不被人给笑死。
郝古毅抿唇忍耐鬼的脑筋有问题、身体也有问题;硬硬的东西塞到不干净的地方,鬼该不会想尿尿?
啊,他又不是尿壶。郝古毅不顾下身有多痛,用尽全身力气都要把硬硬的东西推出去。
花葵一脸‘青笋笋’的用力顶回去,一世花名岂是浪得虚名,他没搞得臭老鼠哭爹喊娘,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叫葵花!
两人就像在拔河,你推我挤,看谁厉害。
第二章
    浑身汗水淋漓,意犹未尽……花葵得到满足的喟叹--翌日--
凌乱的床上躺着赤裸的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四肢交缠紧贴。
郝古毅被压得难受,撑开沉重的眼睫,环顾陌生的厢房,乍然--“啊!”脑子立刻清醒,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惊叫:“有鬼……”他的双手使劲推开鬼压上身。“鬼找错地方尿尿……”
郝古毅坐在床上自言自语,揉揉红肿的双眼,想不透怎会睡在这里?
感到股间湿黏,低头看床单染上干固的血渍,双腿间的私处地带红肿,惨不忍赌。他万般委屈的想:身边的鬼好坏……比会咬人的大黄狗还恐怖……
郝古毅浑身酸痛的下床,放眼搜寻找回自己的衣裳套上。
上衣破碎,裤子完好。可衣不蔽体,简直像乞丐。他好心疼要花钱买新衣来替换。
摸摸口袋,他掏出所有的钱,细数它们有没有少?
须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随即,他神色黯然的瞥向床,再调回视线看看手心上的几文钱,嘴里喃喃数数--扣除所生活需杂碎花用,同时把钱一个个放回口袋,留下多馀的部份。
心下一揪,胜过身体隐隐作痛的感觉--
犹豫了好半晌,终于下定决心。
郝古毅踏出艰难的几个步伐,站在床沿,伸手去摇晃鬼的肩头。
须臾,花葵被摇醒,抬头瞪着扰人清梦的家伙--眉心一拧,他没好气的说:“快滚!”对男人用过就丢,一向是他的游戏规则。
何况是一只没被他操死的臭老鼠,还不快逃命去,莫非是想赖着他?
郝古毅像根木椿似的杵着,始终看着手里的钱,万分不舍……
“爷爷说来这里睡觉要花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着,我不是故意要多花钱……”
他开始忏悔,好生后悔……
花葵是听得一头雾水……
蓦然,床上多了几个子,花葵愣然的看着臭老鼠扛起搁在房内的油桶,跌跌撞撞的逃出房外--脑中尚未消化臭老鼠刚说了什么?
‘来这里睡觉要花钱……’
终于意会,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大掌抓起床上的几个子--不可置信臭老鼠竟然赏给他三文钱?!
当他是卖的……他操了三次,一次一文钱……
轰--
生平头一遭被人污辱的这么彻底!
花葵起身下床,踱至窗边,探头往下瞧--臭老鼠刚离开摘星楼……
妖美的眼儿一眯,隐隐露出凶光,牙齿磨阿磨的差点咬碎!他恶咒--“死老鼠……你完了!”
*
郝古毅离开摘星楼,立刻直奔回家路上--
他一心挂念爷爷,想到爷爷还没吃任何东西,他就好愧咎……
从未在外过夜,爷爷会好担心。
他不顾身体的不适与疼痛,气喘徐徐的跑到小胡同口,附近几户邻宅的人家都在晾衣服,平常这时候,他是在市集到处兜售卖油。赫然--他想起今天必须送油去寺庙,老和尚吩咐过。
一趟来回路途遥远,但是可以把油通通卖光光,回家时候刚好准备晚饭给爷爷吃。
就昨夜例外……
低头看看七零八落的破碎上衣,简直像被狗咬。
一群孩童奔上前来嘲笑,“小傻瓜、像根草,走在路上被狗咬。跳到树上真好笑……”
带头的孩子王拉着他的油桶,其他几个同龄的孩子也一跟上,两头的油桶上下摇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孩童们顽皮的捉弄--无非是想害他跌倒出糗。
郝古毅被耍得团团转了几圈之后,他一声叫--“啊!”挑在肩崁的担子一滑,“乒碰!”
油桶落地,他也同时重心不稳的摔了一跤。
孩子们将他团团围住,“哈哈哈”的大笑--“傻瓜草的脾气好,真是好玩的不得了。”
郝古毅不以为杵习孩童们习以为常的玩乐,他仅是笑了笑。
爷爷说过,邻家的孩子们是喜欢他,才会跟他玩。眼看油桶快滚出小胡同,立刻爬起来追--追回油桶,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走回家--耳闻外边的嬉闹声,昏花的老眼终于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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