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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过夜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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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显示你是个无情的人,至于嘴唇嘛!”小手不怕死地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抚触着,“嗯,你只有嘴唇还可以,看起来好像……好像很会接吻的模样哦。”
他握住留在他唇上的小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姿势好像一副等着我亲吻的模样,非常地诱人犯罪?quot;
”有吗?“她皱皱鼻子,”你少臭美了。“
”连亲嘴都不肯,还想跟我回家?“
”我并没有说我不肯。“
”所以,你今晚是打定主意赖上我喽?“
”随便你怎么说……“她边揉搓着自己越来越热的双颊,边口齿不清地道,”说到底……喂,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回家呀?“
”我……“
要?不要?
暧昧的氛围方炽,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却选在此时介入他们之间。
来人是叶玲。
从方才纪远主动搭讪这个女人起,眼光便没稍离过他们的她怕自己再不出现,这两个人当真要搞在一块儿了。
压抑下心中强烈的不快,叶玲勉强在脸上挤出媚笑?quot;纪远啊纪远,依我看……”边说,她边以不屑的眼神睨向纤纤,“这种女人说好听点是清纯小百合,说难听一点,则是味如嚼蜡的小白痴!你和我在床上才是天生的一对,没事干吗自找麻烦呀?图得一时新鲜,搞不好会换来无穷后患哦!”
这番话对此刻的纪远的确很受用。
他向来不碰不该碰的女人。
至于什么叫不该碰的女人?他猜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失意女人就是。
在爱情的竞技场中,他只想如风掠过,玩玩就好,何必拣个来历不明又不懂游戏规则的生手找自己麻烦?
嗯!他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差点昏头,破坏自己一向严谨遵守的游戏规则。 
叶玲看出自己说的话在他身上发挥作用,连忙再加把劲,“远,时间不早了,今晚……上哪儿呀?”
纪远没理叶玲,倒是难得发挥善心,跳下高脚椅对着纤纤问:“喂!美女,你家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回家?”诱人的长腿前后轻晃着,“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就算了,我才不回家呢!”
“不回家?”他微愠,“那你想去哪里?”
他已经大发慈悲放过她,难不成她还当真想把自己给卖了?他不喜欢她那副豁出去的模样。
“随便呀!”她一脸的满不在乎,“你不是说,这里的选择多的是吗?你忙你的吧,我又不一定非你不可。”
这番抢白让纪远打从心底产生一股极强烈的不快。
但将她的生嫩与稚气悉数看在眼中,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敢!
“好吧,随你。”一把揽过叶玲的肩,他赌气似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孰料,就在纪远移动脚步没多久后,一阵让他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冲的“叫卖声”却清清楚楚传入他耳中。
“喂喂喂!今晚你们有谁想带我回家的吗?可以过夜哟!”
不用回头,纪远也可以想象一群痞子男对着她天使般的脸孔,骨感却凹凸有致的身材猛伸舌头、猛流口水的模样。
而光用想象的,他胸口就难受地像有一群大象在里头来回冲撞似的。 
这个该死的白痴女人真的是疯了!
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她还真打算豁出去把自己的灵魂给卖了?
酒醒后,她会后悔的!
再说,想出卖自己好歹也挑挑对象吧?若挑的是他纪远这种上乘货色也罢,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她也全面接收?
想到这儿,纪远贴在腿侧的拳头一紧,一个货真价实的念头迅速占据他的脑袋,“如果她不在乎让任何男人享用她,那么,最有资格享用她的也该是他纪远,轮不到别人!”
推开死命抓住他手臂的叶玲,纪远望向不远处,已被一群男人所组成的人墙团团围住的纤纤,深不见底的双眸瞬间灼亮地似要喷出火来。 
叶玲从未见过这样正经的纪远,更从未见过纪远为哪个女人动怒,她的心一阵凉,明白今夜跟他共度春宵的希望渺茫,也无能阻止心意已决的纪远。
像是突然中了邪似的,夹带着怎么样也抑制不住的冲天怒气,纪远高大的身躯像个巨人似的直直穿过人墙,笃定地站到纤纤身旁。
看见他,纤纤仿佛玩得正乐的表情转成疑惑,“咦?你不是有事,干吗又回来?安啦!你不陪我,有好多人抢着要带我出去玩哩,我正在烦恼是要跟他去夜游,还是跟他要去阳明山别墅的Party,还是……”
“白痴!”纪远一把扯住她白皙的玉臂便往外走。
不用说,他像土匪的行径自然引起了一阵公愤。
基于同性相斥的原则,这些男人平时就对于纪远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游走在花丛间的魅力感到十分不爽,今儿个好不容易有块肥肉要到手,他又硬要来参一脚,怎么能不在短时间内同仇敌忾起来呢?
“喂喂喂,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自己都已经答应要跟我们出去玩了,你凭什么来抢?”某甲率先发难。
“就是啊……未免太没品了吧!”某乙跟进。
握住她的手不但没有丝毫松开,反而扣得更牢不可分。
纪远浓眉一挑,“如果我硬要带走她呢?”
某丙不怕死地站在纪远正前方挡住他,“那就看你走不走得出去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又急又猛的拳头已砰一声正中挡路者的鼻尖。
某丙捂着不知道有没有扁掉的鼻子痛叫,“干!好痛!”其余同伴怔愣之余,立刻朝纪远簇拥而上。
只见原本气氛还算平和愉悦的舞池转瞬间变成双方施展拳脚的场地,纪远左一个勾拳,右一个直击,动作既快且狠,却始终不忘将一脸愕然,不晓得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纤纤护在身后。
就在现场哀叫频传,舞池即将要变成一堆废墟的时候,一阵狮吼蓦然传来
“停--通通给我住手!搞什么啊!当我这里是练武的道馆?”
“萧哥……”
来人是这家店的老板,黑白两道都颇吃得开的萧子涛,见到他,谁敢不把罩子放亮一点。
再说,萧子涛平时做人重义气,只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讲一声,他便会尽力帮忙摆平,现下萧子涛出马,没有人会笨到愿意为了女人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得罪他。
萧子涛瞄了显然还在气头上的纪远一眼,再瞄他身后的女人一眼,抓抓小平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阿远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时候看他为一个女人抓狂成这样!这太奇怪也太有趣了。
但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平息众怒,化干戈为玉帛又能让阿远顺利将那个醉得阿呆阿呆的女人带出夜风的大门咧? 
灵机一动……
“喂,你们这些人有没有长眼睛啊?”萧子涛低咳几声,讲得跟真的一样,“我的干妹妹也敢乱碰?不想活了哦?”
众口一致,“干妹妹?”
怎么从来没听说萧哥有干妹妹?众人一脸疑惑、议论纷纷。
“怎么样,不相信哦?虽然我人长得黑了点……也胖了点,但不代表我不能收一个漂亮的干妹妹啊?你们给我眼睛擦亮一点,以后看到我干妹妹,谁敢随便带她出去玩,谁就是不给我面子!”
冷哼一声,纪远僵着一张凝结成冰的脸,拉着纤纤的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唉?”
大伙望着纪远冷硬的背影,话虽没说出口,脸上却明白写?quot;为什么他就可以“的字样。
萧子涛硬着头皮继续瞎扯,”纪远是我拜把的,我让他先带我妹妹回家,你们有意见哦?“
”没……没有……“
”没有就好,还不赶快帮忙整理整理?整理好,我请大家吃宵夜!“
这个臭小子,哪根筋不对!没事平白害他得罪客户又损失一顿宵夜,找机会,非得削回来不可。”不过嘛!“萧子涛摸摸鼻子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女人要是真能让阿远转性,那纪伯伯对我这半个媒人,也应该不会吝啬才对哦!“
想到这儿,萧子涛忽然觉得刚才卖给纪远那小小的人情……很划算。
第三章
    大概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的纪远竟直接将车子开入大楼地下室的停车场,然后像持小鸡似的,将一路无视于他铁青的脸色,径自偏着头看风景的女人带入他家,直接扔在他加大的双人床上。 
”喂,你这个男人真是有病呐?“
纤纤不快地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臂,”你没接受我的提议,我不怪你……但我也没叫你为了我跟那些人打架呀!好吧!你爱打架是你的事,现在把我当皮球一样东抓西丢又是怎么回事?我得罪你了吗?“
”得罪我?“纪远阗暗的眸子盯住她的眼,一俯身,将她扣在双臂和床垫之间,”你非但得罪我,还不小心惹火了我!“
”你……“他过于慑人的气势让从小到大除了欧杰生,没跟任何男人交往过的纤纤这才开始知道害怕,但她仍努力瞠大了眼,试图别让对方看出她的软弱?quot;你神经病啊,我究竟哪里惹火你了?”“惹火我不需要理由,”因为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但,如果你真需要一个男人,既是由我给你的建议,就只能由我来执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纤纤不住将脸向后仰,希望能暂离他迫人的眼神远一点。
他浓重的男性气息更加贴近她的唇,“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逃,但现在才装傻,现在才想临阵脱逃,未免也太迟了点吧?”
他的讥讽让纤纤混沌的脑袋找回些许思绪。 
她想起了自己跟这个男人回来的自的为了报复,她不能怕!
“我……”她逞强地回瞪他,“我才不是装傻,我只是觉得你莫名其妙,要跟谁有一夜情是我的自由,你犯得着把我像逮犯人似的抓回来吗?”
“没办法,”纪远几乎将他庞大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我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我想,你既然已经拉下脸用那么明显的激将法逼我回头将你带走,我就不能实之不理!”
“我从没看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纤纤忿忿地别过脸去。
纪远以指尖半强迫地扶正她的脸,逼她与他四目相交,“放轻松……你要知道,让我纪远碰过的女人只会快乐、会尖叫,从来不会后悔。”
她的双颊一陈烧红,“什么意思?”
?quot;试了你就明白--“
跟这个女人平白耗了一夜,不但为她欠了萧子涛一个大人情,本来想放她一马,她还不领情地作践自己,他纪远要是再不碰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说,她被酒精熏染上一层粉红的媚态真的很诱人,湿润而微张的红唇更让他只想重重蹂躏个够。
今晚,她不能属于别人,只能是他纪远床上吟哦的女妖。
微一俯首,纪远的唇不费吹灰之力贴合上她柔软的唇瓣。
天!好软……
大概是这阵子太久没碰女人,抑或是体内的酒精作祟,光是贴吻着她的红唇,纪远全身已似着火,只能像个初尝禁果的小伙子,急迫地在她玫瑰般的唇间辗转地吸舔吮吻,壮硕的身躯牢牢地将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压陷在床垫上。 
嗯……好热!
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男人的侵略,纤纤全身的血液混着高浓度的酒精快速地奔流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间。
她不解,原来,被一个男人吻该是这般晕陶陶的滋味吗?
那么,为什么她和欧杰森接吻时,却从来只是唇瓣相贴,只是平淡如水,未曾有过这般丢魂慑魄的忘我感觉?
但……不,这太可耻了!现下吻着她的,只是个陌生男人呀!
会跟这个男人做爱,完全是出于对欧杰森和爸爸的报复,她绝不能,也不应该有丝毫异样感觉的…… 
”跟我做爱的女人,不允许不专心!“
”你管不着……“
正想反驳,他狡猾的舌已趁着她朱唇微开而滑入她温热的唇齿间,亲密地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与他交缠。
她想抗拒,却对他固执的诱惑蛮才力不从心,只能屈服迎合。
好不容易,他湿热的唇离开她早已被吻得红肿的唇,细细密密地滑向她白皙如雪的肩颈,纤纤才有机会自喉底逸出一抹嘤咛。
来不及惊呼,另一波热浪已源源不绝地袭来。
纤纤星眸紧闭,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好敏感……
望着身下的她,无辜澄澈的眼神,纪远明白,眼前就算有再多后悔,也已回不了头。 
”为什么不珍惜自己?“
坐在床边,连纪远都觉得自己问出的问题未免有点可笑。
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办完事后,竟要他纪远牺牲睡眠,”苦口婆心“地坐在床沿跟对方说这种人生大道理?
长久以来,因为有个被自己疼入心坎的小妹纪蔷,所以将心比心,他玩归玩,知道自己无心定下,找的女人便从来都是跟自己一样,只图个一夜男欢女爱的床伴。
而虽说柳纤纤是自愿的,但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眸,苍白疲惫的清丽脸庞,他的心情就是沉重地仿佛自己做下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
事实上,他早就察觉,她浑身所散发的干净气质跟他过往那些床伴是截然不同的,但最后,为何又冲动地把她拎回家呢?
为什么在遇上她之后,他对待女人的原则、坚持、敏感度全都不再管用?他突然变成一个连他自己都陌生的纪远了!
难怪人家都说酒后乱性,依他看,一定是今天喝的威士忌酒精浓度太高了,才会搞得他神经失常,脑袋当机,做出这么失常的事情来。
”我在问你--你到底为什么那么不珍惜自己?“
没反应。
”你还装睡!“
看她一径不回应的模样,纪远原本就烦乱不堪的心情不自觉更加火大起来。
他这个……根本没有损失的人都还为她担心,她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叫你别装睡你听见了没!“
纪远开始压抑不住音量,大声了起来,”真搞不懂你这个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的贞操……也就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部份在刚才,已经被一个在PUB鬼混认识的男人夺走了,你倒还睡得着?“
他喋喋不休简直像个老八股,”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了一个臭男人这样做,有多对不起你的父母?“
紧闭的眼脸蓦然张开,纤纤仿佛终于受不了地坐了起来,小脸迅速涨红。
她发泄似的吼出内心的迷乱,”纪先生,你不正是那个‘把我怎么样’的人吗?我都说我柳纤纤敢做敢当,绝对不会找你麻烦了,你还在装模作样 嗦个什么劲呢?我拜托你!我已经够烦、够累、够受伤、够心痛了!你这个猪头完全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更没有资格评断我做的任何事情!“
”你真是太幼稚了!什么叫你敢做敢当?若你真的敢做敢当,就勇敢地承受被背叛的事实啊!干吗出卖自己的身体泄愤?“
见她毫无悔意,纪远再也没有修养跟她好好说。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头已经一团乱的纤纤心头不是没有犹豫、没有一丝后悔,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她来不及好好思考,而她都已经做了,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她只能本能地反击,”那不是你这个大色狼提议的吗?我只是照着你说的话做而已,你却反过来怪我?“
纪远恨不得捧她一拳,”我提议你就照做,那我叫你去死你要不要?你到底有没大脑啊你?“
”你……“
积压了一整天的委屈与压力,终于在纪远这句话中冲出压抑的栅栏,彻底崩溃。
纤纤先是不语地望着横眉竖目的纪远,不久后,潸潸的泪水便开始源源不绝地溘出眼角,她以双手搞住自己的脸,开始无法遏抑地哭了起来。
”如果可以去死,我真的很想去!“指缝中闷闷地流出这句哀怨的话语。
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的纪远简直傻了眼,开始检讨自己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自己的确没搞清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自责之余,他又凭什么自私地将这么重的责备丢向她呢?
很少安慰女人的纪远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着很”连续剧“的安慰词,”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也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她哭得有些口齿不清,”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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