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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承诺在先,任古嫦喜再如何不甘,还是得乖乖听令。
“好!你既然如此无能,需要人家帮忙才会更衣,那本姑娘就成全你这一次。”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多事了,老人家要做的工作,她怎么好“喧宾夺主”,那岂不是太过不敬了,对吧?
听她依旧不改的粗鄙语气,闻人龙不由得拧起浓眉,更霸道的箝制住她那美好的下颚,直逼她看着他眼眸中的坚定光彩。
“妳又说错话了,重来一次!”
“什么?”可恶!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在找她麻烦嘛!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连这种小事也跟她计较到底?
“怎么,本王说的话,妳敢不听吗?”如果是,就别怪他找法子来惩罚她的不敬与失信。
“不,奴婢怎么敢!”这句话古嫦喜可是说得咬牙切齿,神情更是阴惊得可怕,那模样就像恨不得能狠狠地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一般。
只是……无奈啊!迫于先前的承诺,她不得不压下满腔的怒火,还得时时提醒自己,承诺、承诺、承诺……
待确定自己已能控制住高张的怒火,古嫦喜才谦卑的开口:“大王,请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就寝。”
“来吧!”双手一摊,闻人龙就这么站着,动也不动。
他站得挺,也配合得很,可古嫦喜还是面临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虽然他身上的龙袍已被李公公褪去,可要毫无经验的她帮他褪去其他衣物……这些衣服如此繁复,她压根儿没见过,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古嫦喜,妳到底还要本王站多久?”
“好了、好了!就来啦!”急什么急嘛!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这男人怎么一点耐性也没有。算了!那就将就一点,随便一点好了!
主意一打定,古嫦喜立即走向前,接着踮起脚尖,一双小手就在他的胸前胡乱摸索。
古嫦喜的摸索举动,摸得他神情有异,摸得他冷汗涔涔。
“好热,对吧?”瞧闻人龙的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同样也忙得香汗淋漓的古嫦喜还非常天真的问他一个傻问题。
该死!这女人根本就是存心在折磨他!闻人龙目光炯炯的瞅着她,心中不断斥骂。
丝毫不知自己已在无心的情况下,点燃了闻人龙体内的一把火,古嫦喜依旧勇往直前,继续努力下去。
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闻人龙终于伸手抓住那双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大声斥责:“妳到底在做什么?”
瞧他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古嫦喜天真的回答:“帮大王更衣啊!”这么明显的举动,难道他会蠢得看不出来?
“既是要帮本王更衣,为何还胡乱摸本王的身子?”她这根本不是在帮他,而是在玩火,而且还是最糟的那种火。
喝!听听,这象话吗?“喂,你的身子难不成是黄金打造的不成,你以为本姑娘真爱摸你的身子吗?若非我根本没见过这么复杂的衣物,你以为我喜欢这么累吗?”
“这、是、妳、自、找、的!”话落,闻人龙便展开双臂,非常霸道的搂她那纤细柔软的身躯,更不顾她的挣扎,狂妄的,放肆的占有她那张甜美的樱唇。
面对这闻人龙这突然的举动,再加上不经人事,古嫦喜当真是被他给吓傻了!
这是什么?为何他要吃自己的红唇呢?还有,为何她的身子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就像……就像有一团火在她的下腹延烧,烧得她晕头转向,更烧得她忘了矜持,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颈项不放。
她双脚无力,身躯又变得软绵绵的,只能无助的靠在他壮硕的身子上,任他对自己恣意妄为。
原本以为这样的情况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他的唇竟离开了她的唇瓣,转而逼向她白皙的颈项,还非常粗鲁的撕裂她身上的衣物。
在闻人龙的抚触之下,古嫦喜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她怎么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接着,古嫦喜便感觉他那双灼热的大掌竟然……竟然探人她的罗裙里头。
“不要!”出于直觉,古嫦喜使出所剩无几的力气用力的推开他,更气恼的瞪着他,“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就连闻人龙,他自己也不知晓。
他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到这双手方才所触摸的女性身躯,柔软、温热、玲珑……总总的美好感觉一直盘据着他的脑子。
这样的感觉,闻人龙这辈子不曾有过。
没错,他确实是拥有不少嫔妃,也玩过不少女人,可就没有任何女人能给他这般的甜美滋味。
扪心自问,闻人龙突然讶异的发现自己真的渴望眼前这名女子,更希望时时刻刻能与她共享肉体交缠的欢愉。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百般容忍,不管她对他如何不敬、如何放肆、如何胆大妄为,他皆无任何怨言的容忍下来。
只是……不该!当真不该!
她是个乡野村姑,也是他死对头的私生女,更是他利用的对象。
再说,他早已承诺要立倪骞霖的女儿为后,因为当年倪骞霖便是牺牲自己的爱子,才换得他一条生路;就是因为有倪骞霖的牺牲,才有今日的闻人龙。
他是可以不顾古嫦喜的感受,以轻狎亵玩的态度玩弄这个仇人的女儿,可他就是不忍,不忍如此伤她。
为何?
一想起这两个字,闻人龙就惊慌的无法面对,只得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开口:“妳退下吧!今晚本王毋需妳的伺候。”
对他的驱赶,古嫦喜心中觉得矛盾不已。
她一方面有松了口气的自在,另一方面又有一点的惆怅与不舍,使她怎么也跨不出该跨出的脚步。
瞧她愣愣的不肯定,闻人龙更加冷漠地开口:“妳若不走,本王就要再动手了!”说着说着,他还真伸出手想攫住她的身子。
一看他有所行动,古嫦喜也不多想,直接转身便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看着她那仓皇逃离的背影,闻人龙霎时感到全身无力,他双脚一软,直接便往龙床上倒去。
他想休息,更想闭眼安寝,只是那纷乱的思绪,就是固执得不肯放过他。
这滋味为何会教人如此难受?真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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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她好无聊、好空虚,好寂寞、好难受、也好无助喔!
在御花园里头,一抹娇小纤细的倩影就屈着腿坐在一块巨石上头。
她神情淡漠、双眼无神的仰望天空,那片片白云、那飞过眼前的雀鸟完全无法占据她的心神,因为此时此刻,她一心只想着一件事,一件她与大王之间发生的事。
自小,古嫦喜的好奇心就很强,小时候她常常拿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她的娘亲。天为何会是蓝的?水为何要往低处流?人为什么必须一日三餐?还有石头为什么会是硬的……这些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问题常把古大娘弄得哭笑不得。
而今碰上男女之间的“那件事”,且她的身子又因为那件事而产生奇奇怪怪的感觉,这教她怎么能不好奇?
再算算日子,她入宫也快一个月了,这段时日,除了刚入宫的那一天与那个叫作大王的男子有所冲突,还发生那件令人脸红心跳的怪事之外,她与他几乎可称得上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见了面,她就照着规矩,恭恭敬敬的对他打拱作揖,而他只是冷淡的挥了挥手,连开口说上一句话也没有,就这么转身离去。
倘若她一时气不过,故意用言语激他,他的反应还是那么冷淡,根本连理都不理她。
面对这种情况……老实说,她还真是不喜欢,况且她心里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需要靠他来解答呢!
可是他又不肯理她,教她怎么开得了口?
“唉!怎么办呢?”叹了一口气,古嫦喜双手环膝,头就枕在膝上,暗恼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才让他用那种冷淡的方式待她?
“什么怎么办?”
一听到有人说话,古嫦喜随即惊喜的抬头一瞧--
“是你啊!下雨的。”他不是她想见的那个男人,她当场垮下了脸,满心的愉悦在剎那间变成了浓浓的怅然。
“妳在等人吗?”否则,她的神情不可能转变得这么快。
她是个直爽坦率的女人,只要心中有事,从她的神情便可略知一二。
如同方才,她抬头瞅他的那一刻,他知晓她是欢喜的,只是他周禹笙并非她所等的那个人,因此她的欢喜顿时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不是,我才不是在等人呢!”就算是,她也不可能承认。
她古嫦喜可是非常有志气的女人,不可能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种事她做不来,也无意去做。
瞧她逞强的否认,周禹笙也不点破,只是温和一笑,“想谈谈吗?”
“谈什么?”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情,连她自己也理不清,就算真想找人分担,她又该从何说起?真是烦人啊!
“谈妳入宫之后所遭遇的种种、谈妳近来过得可好、谈妳的心事……总之只要妳想谈,我们便可以找得到话题闲聊,不是吗?”周禹笙最怕她不想谈,只要她想谈,他绝对会奉陪到底。
把他的建议听进耳里的古嫦喜,慎重的考虑起来。
经过反复思量之后,不知怎地,古嫦喜就只想谈谈那个名叫大王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好想了解他,更想知晓他这阵子的冷漠究竟是因何而起。
“喂,下雨的……对了,你不在乎我这么称呼你吧?”宫里的繁文耨节甚多,她还是尊重点好,免得又会被李公公叨念个没完。
“嘿!妳很反常喔!妳怎么突然在乎起这些小细节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没办法!我如果不在乎这些小细节,那我可就不得安宁了。”耸了耸肩,古嫦喜调皮地学起李公公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在入宫的这一个月内,李公公镇日在我身边提醒我,要称自己是奴婢、要对大王恭敬点;大王若是传唤,我得马上赶到;见到宫里的嫔妃皆要问好,还得打拱作揖;另外,若见着大人、将军,更要谦卑恭敬,还得守本分、知进退……”
听她呶呶不休地抱怨一堆,还将李公公的言行举止学得维妙维肖,周禹笙不等她说完,早已捧腹大笑,还差点笑岔了气。
“哈哈哈!”
看他笑得如此夸张,古嫦喜索性也不再说了,她噘着小嘴忿忿的瞪着他,“我是说正经的,你竟然笑我!”实在太不该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笑妳,而是笑妳学李公公的那副模样。”周禹笙边笑边说:“老实说,看妳学得这么像,本来,我还不觉得李公公这人有点娘娘腔,今日被妳这么一学,我可感觉到了,因此才会大笑不止。”
经他这一说,古嫦喜不禁也跟着一起笑,“哈哈哈!娘娘腔?天啊!真亏你想得出来,这话若让李公公听了,他铁定会躲在一旁暗自伤心流泪,到时候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哈哈哈!”
虽说罪过,可这两人一点也不知悔改、收敛,反而笑得更夸张了。
突然,周禹笙停止了笑声,他以柔情似水的目光望着身旁那依旧大笑不止的佳人。
看她开怀大笑,他也跟着一起欢喜,“怎么样,妳现在的心情应该轻松不少了吧?”
“你这是在逗我开心吗?为什么?”难道这男人对她别有居心?古嫦喜疑惑且戒慎的瞅着他。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太过多疑,想她长那么大,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亲娘之外,根本就没人会在乎她的感受,而今这“下雨的”竟然会关心她,这可使她惊愕不已,在惊愕过后,难免会多了几分的猜疑。
“不为什么,我就是心甘情愿,就是希望妳能常常保持坦率爽直的性子,更希望妳能笑口常开,还希望妳能永远都有好心情。”周禹笙边对她诉说自己的希望,还不忘温柔的帮她整理她那早已被风吹乱的发丝。
“哇!你的要求这么多啊?这样不会太过贪心了吗?”
虽说如此,可他的要求全都是为了她好,这点她非常了解,更铭感五内。
“没错!我承认自己贪心,就因为过度的贪心,我甚至希望妳能对我毫不隐瞒的说出妳心情不快的原因。”
“没什么啦!我心中的不痛快早被你逗得一扫而空,现在的我可是生龙活虎的,任何问题也难不倒我古嫦喜。”这话倒不假,因为她已想通了,有些问题还是别太执着得好,越是执着,自己的日子便会越难过。
苦了自己,也惹得朋友替她担忧,何苦来哉呢?
“太好了!妳能自己想通,那是再好不过的!”话说到此,周禹笙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她娇嫩的柔荑,正经的瞅着她,“我……我有些话想对妳说,就……不知妳肯不肯听?”
看他这般慎重严肃的模样,古嫦喜不禁思忖,看来他现在所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既是重要的话,她当然得听,
“好啊!你尽管说,本姑娘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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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禹笙冷汗涔涔,一张俊脸更涨得通红,此时的他还真恼自己的不济,不过就是想表明自己对嫦喜的情意,这么简单的话他竟说不出口?
“下雨的,你很热吗?”该不会是中暑了吧?瞧他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古嫦喜很天真的以为周禹笙中了暑气,因此才会头晕目眩,一句话老是说不清楚。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想对妳说……”
眼看周禹笙的话就要说出口,突然身后传来--
“周将军,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到宫里来不找我这主子,反而跑来与我身边的侍女搭讪;怎么,是否嫌时间太多,需不需要本王调派你戍守边疆?”闻人龙的口气中隐含一股非常炽热的怒火,言词问更充满嘲讽意味。
周禹笙一听是闻人龙的声音赶紧跪下,也理所当然的拉着古嫦喜一起行礼。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因一时疏忽,以至于未迎圣驾,还望大王能宽恕臣这无心之过。”
“起来吧!”闻人龙倨傲的挥了挥手,还霸道的从周禹笙手中抢过古嫦喜的小手,“今日周卿家入宫,应该是有要紧之事想找本王商议吧?”闻人龙目光凌厉地看着周禹笙,完全不理会古嫦喜的挣扎。
古嫦喜挣不开他的手,心里可真是恼火极了!
气死她了!这男人近来不是老躲着她,就是对她极为冷淡,怎么今日竟如此反常?不只打扰她与别人的谈话,还无缘无故地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算什么嘛!若非碍于一旁还有其他人在,她还真想好好找他理论一番,除非他给个理由,否则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臣没啥要紧之事需向大王禀明,只是不放心古姑娘在宫里的情形,因此特别入宫一探。”这是事实,周禹笙不觉得有隐瞒闻人龙的必要,因此说得可坦然了。
“好了!现在你已经见着她,知晓她安然无恙,你就可以安心的打道回府了。”话落,闻人龙也不给周禹笙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拉着不断挣扎的古嫦喜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被闻人龙留在原地的周禹笙,刚开始还一头雾水。
瞧大王的模样,再听他的口气,不用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