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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齐齐地发出一声惊呼,有胆小的甚至吓得捂上了眼睛,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生预料中的爆炸之类的事情,被掀开了盖儿的棺材,依然乌沉沉地原封不动地躺在原地。
人们齐齐地抻长了脖子。
李毅和大鹏也第一时间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却是大惊失色,硕大的棺材里面,没有漆油漆,露着白惨惨的木头茬,棺材一侧的板壁上,有着几个血红的大字:“血债要用血来偿。”最后一个字的下面,赫然粘着一只干枯的断手。远远看去,就像是这只断手刚刚写出的这几个大字一般,血淋淋的,狰狞恐怖。
“焦连海?马应龙?还是大洪帮?”李毅的脑海中迅速地转过了几个念头。
而就在此时,警车呼啸而至,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率先跳了下来,正是女警洛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警察。
洛清一下车,就看到了李毅,走到近前,说道:“李医生,难不成又是你的店被人投放了东西?”
李毅苦笑着说道:“是啊,这次竟是这么个大东西。”
洛清看了一眼李毅身边的大棺材和那狰狞的断手,即便在中午强烈的日光下,也是觉得毛骨悚然,马上指挥着手下拉起了警戒带,把围观的众人远远地挡在外面,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眼神扫过众人的时候,却是一眼看到了众人簇拥之下的田广济,也是吓了一跳,马上迈大步走了过来,敬了个礼说道:“田书记好,怎么把您都惊动了?”
“我是来这里参加开业庆典的,遇上了这事儿,洛队长,这件事造成的群众影响极坏,还请你彻查此事啊。”田广济严肃地说道。
“是。”洛清再度敬了个礼,马上转身走向了那口棺材,让随行的警察拍了照,之后,迅速地盖上了棺材盖,然后马上打电话回警局,让警局安排车辆,先来把这大东西拉走再说,毕竟这么个东西放在这里,是足够惊悚的了。
“洛队长,要把这当成一起恐怖事件来彻查,光天化日之下对广大群众造成恐慌,手段恶劣,行径卑劣,一定要严惩。”田广济气愤地拍板,把这件事情定了性。
“是。请田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彻查此事。”洛清赶忙连连答应。
老院长在一旁直咋舌,心想这是动着老田的女婿了,他能不上火吗?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次诡异、匪夷所思的庆典,都不愿离去,远远地站在原地,打量着,讨论着。
恰在这时,一辆崭新的奥迪A8又停在了洗灸堂门口。
人群马上静了下来,都在心里大呼过瘾,满心都是一个声音,今天这场热闹真没白凑,比看电影还精彩,看看,又有人来了。
李毅一看见那辆崭新的车,头皮都一阵发紧,心里闹心至极,暗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惊世骇俗的大棺材还没拉走呢,又来了个瘟神。刘淮文,他来凑什么热闹啊?”
刘淮文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下,微笑着下了车,这种感觉无疑是他最喜欢的,优雅地环视了一遍众人,满意地收获了一片惊艳的目光之后,施施然向李毅走来。
却一下子看到了那诡异的大棺材,和全身戒备的警察,他那异常灵活的心思一转,便把这其间的始末想了个明白,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感兴趣的事情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李毅说道:“李毅,你收到的这份礼物,倒是别致的很啊,哈哈,看来你的人缘不错啊。”刘淮文说完拍了拍手,满脸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李毅身后好几道凌厉的目光扫向了刘淮文,目光要是能杀人的话,刘淮文已经千疮百孔了。
可是,刘淮文这货要是在意这些,他就不是刘淮文了,理都不理会那些不善地目光,只是盯着李毅,一脸坏笑地想看李毅的难堪。
李毅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是啊,刘博士,棺材棺材,这是预祝我升官发财呢,没什么不好的,只怕等刘博士开业那天,恐怕就会有人送座钟了。”
刘淮文一愣神,只听唐娜在李毅身后笑道:“送座钟啊?不成了给他送终了?哈哈,好玩。”
刘淮文一听脸色就变了,气的嘴角抽搐,手指着李毅,叫了一声:“你,你……”
“我什么?”李毅直面刘淮文:“刘博士,看来这棺材这么深得你心,莫不是你派人送来的?”
刘淮文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警察,气恼地一挥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会是我送的?”不过,随即眼珠一转,又笑了:“李毅,你我相识一场,你开张,我也不能空手来,今天还真是给你带来了一份别致的礼物,哦?”
刘淮文说完,大步走过去打开了奥迪A8的车门,向里面叫了一声。
紧接着,一个老农模样的人走了下来,人们这才发现,原来刘淮文的车里还有别人。
“刘博士,您给俺找的大夫在哪呢?”老农一下车就点头哈腰地问刘淮文。
刘淮文笑嘻嘻指了指李毅,说道:“诺,就是那个,他可是咱们丽海的名医哦。”
刘淮文故意在“名医”两个字上,拉了长声,就连刚下车的老农都听出了其中的讽刺意味,苦着脸说道:“刘博士,俺挂的可是市医院的号,你偏把俺拉到这来,那小医生这么年轻,能给俺治好吗?”
孙老院长在人群后面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赶紧走了过来,一扯刘淮文,说道:“刘博士,你这是干什么?”
“院长,我刚才路过皮肤外科,正好遇见了这个病人,身上好几个大的丘疹,外科的医生抓耳挠腮地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毛病,我听说李毅的洗灸堂,专治各种疑难皮肤病,这不就带着病人过来,专投名医而来了。”刘淮文一脸笑意地说道。
“胡闹。”孙老院长闻言,气得一跺脚,心里明镜似地,这哪里是什么专投名医啊?这是专门给李毅找事儿来了。只是你个天杀的刘淮文,你不看看谁在李毅后边站着呢?那可是市委书记啊,李毅未来的老岳父,那对李毅是极为看重的。你当着他的面儿给李毅找不自在,李毅能治好了还好,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治不好,田广济不得气死?以后咱市医院还有好日子过?想到这儿,孙老院长悄悄地冲刘淮文直使眼色。
可是这刘淮文也不知道是看不明白,还是故意的,依旧笑嘻嘻地领着老农,走到了李毅面前。
孙老院长气得在心里骂了一声娘,他**要不是你技术精湛,我会弄你一个怪物在我手底下?天天给我找事儿,真是早晚被你害惨。偷眼看了一眼田广济,老田已经神色不善了,老院长急得跺了一下脚,也赶忙跟着走了过来,心里打定主意,自已一定得在旁边给李毅站脚把关,李毅要是看不出来什么毛病,必要时候,必须得提示他。
周围围观的人们这下可高兴了,刚才光听田书记吹了半天,这洗灸堂里的医生,有多么多么好,但是医术到底怎样,谁也不知道,这下好了,来了个活生生的病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好不好,当场便知。人们各个都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叫着:“就在这里看病,我们都要看看。”
李毅看了一眼刘淮文,心里暗骂,这个傻*,永远看不出轻重缓急,那大棺材还在那摆着呢,他就急不可耐地给自己弄来个病人,出难题。
但是虽然心里不悦,李毅还是随即严肃起来,刘淮文给的是个下马威不假,但是,此刻自己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众目睽睽之下,成功了,什么都好说;失败了,这就是抽自己的大嘴巴,同时也抽了田广济的嘴巴了。
而刚才听刘淮文说,这是个让市医院皮肤科的医生都抓耳挠腮的病例,可见不能简单了,再说,刘淮文处心积虑地来给自己上眼药,又岂会是容易的病例?
想到这儿,李毅稳了稳心神,迎上了老农,亲切地问道:“老伯,您哪里不好?”
老农虽然自己花钱挂的是市医院的号,却被刘淮文拉到了这个小洗灸堂,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赶忙撸起了衣袖和裤管,对李毅说道:“医生啊,从上个礼拜,俺这身上就起了这么好几个红包,当时以为是蚊子咬得,也没太当回事儿,可是越长越大,医生也给开了消炎的药膏了,就是不见强。”
…………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用我亲自出手(5000字,求订阅,月票)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用我亲自出手(5000字,求订阅,月票)
李毅弯腰看了看,老伯的胳膊上和腿上确实都有几个很大的丘疹,看外表红肿、有水疱,中央有虫咬的痕迹,摸了一下,里面很硬,的确很像被蚊子叮咬过的症状。
但是,根据老伯自述,自己在被咬后,就抹过花露水,而且,一直不见好转后,又尊医嘱,涂抹了消炎药膏。
若是寻常的蚊虫叮咬,就足以见效了。可是到如今一个多星期了,却丝毫不见好转,这就不对劲儿了。
“老伯,最近接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以前有没有过敏的症状?”李毅站起身来,问道。
“没有啊,就是上个礼拜在山坡上放羊的时候,我犯困了,在树底下睡了一觉,醒来以后,身上就痒痒,怎么挠也不见强,之后就疼,这几天疼的厉害了,胳膊、腿儿都开始发麻了,我害怕了,这才特意放下活儿,进城上大医院来看了。”老伯老实地答道。
“哦?”李毅闻言不由得眉头微皱,沉吟了起来。
刘淮文看着眉头微皱的李毅,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
孙老院长刚才自然也看见了老农的症状,再一听老农的话,心里突地一动,暗忖:“难不成是那种病?这病可不常见啊,恐怕小李经验少了,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想到这儿就要上前,却被刘淮文一伸手拽住了,笑道:“院长,您不会是担心李大名医诊断不出来吧?院长你要是想帮他,这可就不合适了。”
周围的人,也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一上午,看见这么多名流美女纷纷来到,给李毅捧场,而且,刚才李毅要以身犯险的时候,更有无数人站到他的身边,早有围观的人心里不平衡了,看这小子也就是个普通人一个啊,怎么就这么吃香呢?早巴不得看见李毅吃瘪。没办法,这就是有些人地劣根性。所以,一听刘淮文这么说,还真有人跟着起哄:“哎,不准****啊,我们要看这洗灸堂医生的真本事,不带请外援的。”
刘淮文闻言立马笑了,悄悄的冲着起哄的人,一拱手,那意思是谢过了。
老院长嘴角抽搐了几下,停住了脚步,心里把个刘淮文又从头到脚骂了一遍,碍于这么多人在场,才没有当场发飙。看了一眼,神色更加不悦的田广济,老院长脑门冒汗了。
刘淮文却根本不在乎老院长的表现,笑吟吟地瞟向李毅。
却见李毅已经蹲下身来,面色凝重,紧盯着老农身上的包疹。
刘淮文撇了撇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李毅此时已经启动了超级复制系统的透视功能。可是超级透视之下,只看了一眼,李毅就脸色一变。
老华和韩明看见了李毅的表情,赶紧走上前来,说道:“老板,怎么了?…”
李毅却一摆手,站了起来,想了想,唤韩明过来,伏在韩明耳边说了一句话。
韩明一听,脸色也是一变,转头看向了老农身上的丘疹。
老农一看李毅和韩明的表情,心里一紧,都快崩溃了,带着哭腔说道:“医生,是不是俺得了什么绝症了?你们可别吓俺啊。”
李毅笑着俯下身来,对老农说道:“老伯,不要紧的,我已经几乎可以确定您这是什么病了,您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还没等老伯说话,刘淮文就紧张了,踏前一步说道:“你别吹牛啊,看出来了,你倒是给治啊,嘀嘀咕咕地,故弄玄虚干什么?你不会是怂了,想推延时间吧?”
“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人话?”李毅身后的唐娜马上不乐意听了,瞪着眼跳了出来,像个被惹毛了的小豹子一般,恼怒地冲刘淮文吼道。
“哼,”刘淮文根本对唐娜就不屑一顾,冷哼了一声,酸溜溜地冲李毅说道:“身边乱七八糟的女人还真不少啊?”
可是,刘淮文这一句话,明显说得脑残至极,一下子捎带了好几个人,先不说在场的女人们都不乐意了,就连田广济都嘴角一动。
大鹏更是马上浑身透射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走到了唐娜身边,对刘淮文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博士,你要是不会说人话,以后就永远别说话了。”
刘淮文看了一眼如同鹰隼般凌厉的大鹏,桀骜如他,也终于抻了抻脖,没敢再说话。
大家的目光也再度聚焦在了李毅身上。
李毅看着灰头土脸的刘淮文,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是我怂了,而是,我觉得这就是个小毛病,不用我亲自出手,让我这家分店的经理,韩医生动手,就可以分分钟治好。”
刘淮文看了一眼年轻的韩明,又看了一眼老华,突然撇了撇嘴,笑了,说道:“年纪不大,却非要学人家当老板,你看看你带领的这一帮老幼妇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蛇鼠一窝,能有什么真本事。”
韩明、老华,甚至玉莲,一听刘淮文这话,脸色都变了。
李毅却冲几人摆了摆手,淡淡地回了刘淮文一句:“是蛇,是鼠,还是人人厌恶的癞蛤蟆,大家心里自有公道。”
不等刘淮文说话,又随即对韩明说道:“韩医生,就麻烦你给老伯治治吧。”
韩明瞪了一眼刘淮文,抿了抿嘴,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吩咐人取来了一张椅子,让老伯坐下,又唰唰唰写了一张单子,看起来是几味中药,低声吩咐店里那个叫白业的店员去抓取、配制。
围观的人群,兴致又高了起来,谁见过在大门口给人治病的?今儿这也算是一件奇事儿了,真是大开眼界啊,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
没多长时间,那个叫白业的店员就端回了一碗黑糊糊的膏状物,应该就是韩明刚刚写的那几味中药混合制成的。
白业把碗放到了韩明身边。
韩明在老伯的身前,蹲了下来,取出了一盒金针,手法熟练至极地扎入了老伯几处丘疹的周围,似乎是形成了几个小栅栏,把那丘疹围在了当中。
接下来,韩明用竹片挑起了一点那碗里的膏体,轻轻地滴在了那几处丘疹上。
然后,擦了擦手,站起身来,静观其变。
大家的目光也自然都集中在了老农身上,心里诧异不已,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治皮疹的,真是新鲜啊,这就完了?这能管用吗?
然而此时,若是有人去看一眼刘淮文的话,就会发现,刘淮文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了。而他身边的老院长却是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
没过多久,眼尖的唐娜就是一声惊叫:“天啊,那是什么啊?好像有东西正在往出爬啊。”
“什么?”大家一起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过去。
身为当事人的老农更是一声惊叫,差点没从凳子上跌下去。
只见,几处丘疹上,几乎是同时,慢慢地伸出了几只毛乎乎的蜘蛛腿一样的东西,渐渐地又拱出了一个个带着尖嘴的昆虫的头来。
好多围观的人“妈呀”一声叫开了,感觉这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就像在看那个美国拍的恐怖片一样。
“俺娘啊,这是什么啊?”老农吓得声音都抖了,并且伸手想去扒拉那些虫子。
“老伯,别动。”李毅和韩明齐声叫道。
老伯吓得一僵,终于没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