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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老天爷大概是觉得楚羽寒的生活太平淡无奇,想为她加点乐趣,所以将她由现代召唤回大宋年间,虽然倒霉了点,但能甩开凌孟樵那个老是取笑她「嫁不出去」的臭男人,倒也算是美事一桩。
偏偏,她在宋朝睁开眼所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他风度翩翩、俊美如昔,连嘴巴也是一样该死的恶毒!
真是冤家路窄啊!从二十世纪到八百年前的宋朝,她居然还是甩不掉他!
要命的是,他还是她即将完婚的相公!不!就算是赔上性命、丧失淑女形象,她也要阻止这桩惨绝人寰的婚事发生!
然而凌孟樵早已撒下情网,准备擒拿佳人……
楔子
「月老、月老!」主管生死簿的地府判官气喘吁吁地进了月下老人的仙居。
「啥事这么慌张?判官大人,坐下来歇口气,喝口茶再慢慢说吧!」月下老人捻捻白须,气定神闲地说。
他现在哪有闲情逸致喝茶呀!「咱们阎罗殿──出了点小纰漏,所以……我想借你老人家的姻缘簿查查。」
「嗯,这个──」月下老人沉吟了一会儿。「阎罗殿出问题和我的姻缘簿扯得上关系吗?你是不是该详细解释一下?」
「是──这样的,」判官拧着眉,一脸懊恼地说。「前些天,黑白无常拘来了一名游魂,名叫楚寒雨,依据当时生死簿的记载,她的确是该在二十三岁那年溺水而死。由于她生前秉性善良,待人谦和,于是我立即着手安排她转世轮回,没想到──唉,都怪我一时大意,没注意到她尚有三个月的寿命,让她少活了三个月,如今想让她还阳,偏偏她已转世……」
「那这和我的姻……糟糕!」月下老人惊呼,迅速翻开姻缘簿查看。「楚寒雨和乔孟凌有三个月的夫妻情缘!现在她人死了……这姻缘簿……」
判官也慌了。「她人都转世投胎去了,这……可怎么是好?」
这下头大了!
「莫慌、莫急,待我想想有何补救的办法。」月老静下心,闭目沉思。
好一会儿,直到判官急得受不了时,他才睁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可知楚寒雨的宿命轮回中,有一世名为楚羽寒……她在二十三岁那年,正巧也将遇上生死大劫──」
「你的意思是?」
「用今生的她,回去补前世欠下的情、欠下的姻缘债!」……
第一章
「羽寒。」
文雅琦踏着轻快愉悦的步伐走进办公室,朝楚羽寒的座位走去。
「雅琦,怎么今天早上心情这么好?」
楚羽寒和文雅琦同是睛芳国小的老师,感情好得没话说。
雅琦曾戏谑地对羽寒说:「以妳师大毕业的学历,竟纾尊降贵到这所小学校「伺候」一群毛头小子,未免太委屈了你吧?」
羽寒则轻轻柔柔地笑道:「我喜欢和小孩子在一起,他们不懂得成人世界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天真而活泼,看着他们满足灿烂的笑容,我的心也快乐而自得。」
雅琦只能无奈地猛摇头。「不切实际的小妮子。」
虽然她们的见解时有分歧,却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友情。
「能见到我心仪已久的偶像,心情当然好啦!」雅琦像只快乐的麻雀般的嚷着。
「偶像?谁呀?」羽寒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蜜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雅琦反常得没有抢回她的零食,径自陶醉在自己的美梦中。「就是在商业界叱咤风云的冷面笑匠,同时也是台北最有身价的单身汉,女人心目中多金、英俊又潇洒的白马王子凌孟樵啊!」
「嗯,然后呢?」羽寒又丢一颗蜜饯入口,雅琦还是反常得没有呼天抢地求她嘴下留情。
「然后?喔,妳知道的嘛,我姊夫在商场上也小有名气,所以有一个商业宴会邀请他出席,正好我姊有事,所以我就充当女伴陪我姊夫出席,正好凌孟樵也出席那场宴会。天哪!」她唱作俱佳地赞叹道。「妳一定没办法想象世界上还有这么帅的男人,简直是硕果仅存的美男子。」
「等等,控制一下妳激昂的情绪好吗?还有,擦一下你流下的口水。」羽寒仍是一副无动于衷、不愠不火的态度。
「讨厌,我是说真的。」雅琦白了羽寒一眼,又继续沉醉在自己的浪漫情怀中。「他不仅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翩翩风度更是风靡全场,不晓得偷走多少纯情少女心。」
「那又怎样?他长得帅是他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就不觉得凌孟樵有什么地方吸引人,充其量就长得好看一点罢了,她甚至还希望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免得她想到他就有气。
凌孟樵是她嫂嫂凌念筑唯一的哥哥,如果雅琦小妮子知道这则消息,不晓得会不会兴奋得昏倒?为了避免这种惨剧,羽寒想了想,还是瞒着她比较好。
「唉呀,有点幻想力嘛!妳为什么不想想或许在某个机缘巧合下,你们能结识对方,继而相知、相恋、最后缔结白首盟约,互许生生世世情呢?」
羽寒终于有表情了──一副被打败的表情。
天哪!
地呀!
谁来救她脱离眼前这个脑袋显然无法正常运作的女人?
「雅琦,」羽寒重重叹了口气。「妳还真是无可救药。」
雅琦迷迷糊糊地望着羽寒。「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了吗?否则妳干么用那种看世纪大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妳不知道?」羽寒仅余的只有悲惨的表情。「我楚羽寒现在正式宣布败在文雅琦手中,完全……不,是彻底地被妳打败了。」
「我能知道我是如何战胜妳的吗?」
羽寒仍是大摇其头。「拜托,文大小姐,妳才见凌孟樵一面而已,而妳却说得好像非君莫嫁似的。」
原本羽寒预期雅琦会意识到自己的荒谬而大笑出声。然而,她非但没有大笑,接下来说出的话反而让羽寒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如果他肯向我求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什么?完了、完了!」羽寒跳了起来,在室内紧张地来回踱步。「妳受的刺激显然不小,这下该如何是好?」
「去你的!」雅琦没好气地骂道。「本姑娘正常得很。」
「那妳刚才怎么……」
「那是因为妳没见过他,否则妳也会和我有同样的反应。」
「什么反应?天雷勾动地火,还是干柴碰上烈火?」有那么夸张吗?她和凌孟樵也时常见面,为什么她就没感觉?
「都不是,是水乳交融。」
「水你的头啦!」羽寒噗嗤一笑。「说真的,若真要问我欣赏凌孟樵哪一点,那应该是他在商场所展现出来的干练、果敢、自信、犀利独到的见解和行事作风。不可否认,他的确有如一阵旋风般席卷了整个商业界,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所以呀,如此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如果看得上我,我又怎么会拒人千里?」雅琦点头附和着。
「可是妳却忽略了他的游戏人间和风流倜傥,这种人怎会是感情专一的人呢?」说得更明白一点,她楚羽寒恨透这种用情不专的男人了!
雅琦不以为然地反驳。「虽然各大报的综艺版时有凌孟樵和某位知名女星或名媛淑女走得很近的花边新闻,但是若能和多情的他共谱一段浪漫恋曲也是一件很美的事,妳说对不对?」
「是哦,妳继续作妳的白日梦,本小姐无暇奉陪。」羽寒抓起课本就往门口走去。
「羽寒,妳去哪?」
「上课啦!妳口中那群毛头小子恐怕已经吵翻天了。」
「那妳快去,我这节没课,打算留下来继续想我的梦中情人。」
羽寒摇摇头,笑着离开办公室。
※※※
羽寒踏进祥安医院大门,朝普通病房走去。她大嫂凌念筑两天前生下一名小女婴,如今正在医院静养。
「嗨,念筑,妳还好吧?」羽寒打开病房的门,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好──」念筑拉长了尾音。「惨!」
羽寒格格直笑。「这话千万别让我哥听到,否则他会宰了替妳接生的一干人员。妳就不知道,妳进产房的那段时间,大哥差点把产房前的地板踏破,然后不断自责自己不该让妳承受这种痛苦,又说他当初应该念妇科,才能和妳「同甘共苦」。」羽寒一脸「妳老公没救了」的悲惨样。「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夸张的男人,若是生小孩可以代替,我敢打包票,他会选择自己生!」
念筑脸上漾着丝丝甜蜜笑容。「书淮是个好丈夫。」
「你们在讨论什么?能让我参一脚吗?」楚书淮温文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走至床边,他低下头在念筑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坐在床缘轻拥着她的肩。
羽寒在一旁看着,发出抗议。「喂,你们旁若无人的亲热,不怕伤到我这个形单影只的失意女子吗?」
楚书淮脸上可是半丝愧疚也没有。「反正妳已经习惯成自然、久病成良医了嘛!」
羽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指控着。「喂,楚书淮,太忘恩负义了吧?要是没有小妹我,今天你们能在这里眉目传情、肉麻当有趣吗?」
「失敬、失敬!为兄的我在此向小妹妳陪不是,但不知妳要我如何报答妳这个居功厥伟的大恩人?」
羽寒尚未回话,念筑已抢得先机,和书淮一搭一唱的唱起双簧。「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对症下药,早点为羽寒物色如意郎君啊!」
「有道理,可是……」书淮沉吟了一会儿。「要到哪里去找肯「牺牲小我」这种有伟大情操的男人呢?伤脑筋!」
「说得也是哦!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委屈自己,壮烈牺牲……」
「你们给我闭嘴!」羽寒气咻咻地大吼着。「解释清楚,什么叫「牺牲小我」?」
「即谓地狱总是得有人下。」书淮懒懒地回答。
身为人家的大哥,楚书淮说这种话还真是可恶透顶,偏偏又实在得没话讲。
「楚──书──淮!」羽寒恼火地叫。
正待发作时,一阵低沉迷人的声音倏地响起。「里面在开战吗?战火喧天,火药味十足……」凌孟樵一推开门,立即发现苗头不对。「喔哦!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那你还赶来送死?」羽寒将矛头指向他。
孟樵无视她的火气,从容自若地坐下。「姑娘家火气别那么大,当心嫁不出去。」
「干你啥事?」她悻悻地回嘴。「你老人家三十二岁高龄都不紧张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凌孟樵和楚羽寒相处的模式一向是针锋相对,场面火爆;羽寒不服输,而孟樵又特别爱逗她,结果往往把羽寒气得暴跳如雷。
「头一次有人称而立之年的男人为「老人家」,妳挺可爱的。」孟樵意外地没有反驳,反而笑着俯近她,耀眼迷人的笑容差点让羽寒看呆了。
念筑和书淮对望一眼,眼中明显透露着:他们之间值得玩味!!
「把你恶心的脸孔离我远一点。」羽寒脸孔微微发热。
又是一句他没听过的形容词。「如果妳能说:「请将阁下俊逸的尊容移开。」或许我会考虑。」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她离开椅子,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孟樵靠她太近,使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心一阵悸动。
「是自信,不是自恋。」
「你不只是自大得让人受不了,你的脸皮厚度也不容小觑。」
「多谢谬赞。」反正他是皮到底了。
打娘胎出来,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羽寒气呼呼地想。
「我又得罪妳了?否则妳怎么又准备喷火!?」他一脸无辜。
愈是这样,羽寒就愈觉得自己像小丑般被他耍着玩,郁卒啊!
念筑很聪明的躲在书淮的怀中偷笑,书淮则光明正大地咧嘴大笑。
一整晚,孟樵总像猫逗老鼠般逗弄着羽寒,气得羽寒差点跳脚,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孟樵恐怕早已「阵亡」了!
稍晚,羽寒准备回家时,念筑说:「哥,你送羽寒回去。」
「我?」孟樵指着自己。
「是啊,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而书淮则说:「认命吧,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孟樵听出书淮的弦外之音,说:「想都别想,楚书淮,你别指望我会是那个「牺牲小我」的白痴男人!」
「凌孟樵!」羽寒再笨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才不稀罕你送。」
「别任性了,说实在,我也不放心妳一个人回家。」孟樵难得如此友善。
太慢了,这迟来的友谊羽寒并不领情。「我不稀罕你的关心。」
「不,妳误会了,我不是担心妳,我是担心那个瞎了眼的登徒子。」
念筑和书淮同时爆笑出声;羽寒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下地狱去吧!」她生气的甩开门离去。
念筑费力止住笑。「老天,哥,你……你把她气坏了!」
「我得赶快去追那个火爆小妞了,否则真的发生事情就糟了。」孟樵急着开门追了上去。
念筑和书淮面面相觑了三秒钟,再度放声大笑。
※※※
羽寒踏出医院大门,心中还不停地诅咒天杀的凌孟樵。
「羽寒,」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她身边,孟樵摇下车窗。「上车吧!」
「你叫我上车我就该乖乖上车吗?」羽寒转过身,怒气冲冲。
「大小姐,我错了,我口不择言、口没遮拦,我向妳道歉,行不行?」
「哼!」她余愠未消。
「楚羽寒,妳的气量未免太狭小了吧,我都道歉了,妳还记恨?」
「我才不是!」
「那妳为什么不敢让我送妳回家,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对我投怀送抱?」他晶亮深沉的眸子紧盯住她,有丝难察的异样光彩。
「才怪!上车就上车,怕你啊?」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中了人家的激将法,尤其在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诡谲笑容后。
她指控道:「我发现你很奸。」
是妳太笨了!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这是我众多的优点之一。」
羽寒闭上嘴,不理这个令她吐血的男人,孟樵也不再多言,将注意力放在开车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羽寒将目光停驻在孟樵完美的侧脸上。
他有一副刚毅突出的五官、深远明亮的黑眸,唇畔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冷冷的笑容,更增添了一股卓然出众的风采、狂傲不羁的味道,他绝对有足够的能力掳获所有来不及设防的女性芳心!
天!他真是个挺拔出众的男人!羽寒在心中暗自赞叹道。
他和楚书淮是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书淮是那种温文儒雅型的男人,沉稳而厚道,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书生气息。而凌孟樵则是那种潇洒不羁、冷峻而迷人型的男人,他像狂风、像烈阳,让人不自觉地受他吸引。
羽寒十分清楚他是那种不可认真的对象,他那玩世不恭的神采在提醒着她:他是个危险人物!
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她想,如果此刻他向她求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意识到自己荒诞的想法后,她不由一惊!
糟糕,难不成她被文雅琦给洗脑了!?
孟樵将车停在她家门口,转头望向身旁的羽寒,目光正好和来不及移开视线的她在空中不期而遇。
他唇角闪现一抹似笑非笑的可恶笑容,戏谑地瞅着她。「妳在欣赏我吗?」
被说中心事的羽寒脸一红,半恼怒地啐道:「你少不要脸了,我还在考虑回家后要不要洗眼睛呢!」
「那刚才色迷迷地盯着我瞧、巴不得吃了我的女人是谁?」清亮如星的眼眸中,闪烁的笑意更晶灿了。
羽寒死命地瞪着他,要不是她太有自制力,粉拳早挥向他那张人人妒羡的俊脸了。
「要是有机会,我真想看看你上辈子是不是也这么可恶,不要脸兼惹人厌!」她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他什么债没还,这辈子活该让他这么逗着玩!
「跟妳说我们默契绝佳妳还不信,我正好也在想,希望知道上辈子我们是不是众人称羡的人间鸳鸯,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