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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跟在小姐身边,她平日闲得发慌,每日总会整理小姐的寝房两三回,小姐有几支玉簪、几盒胭脂,她都了若指掌。
可是那支厉王送的贵重玉簪,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凤鸣宫平日很少有人走动,何况才隔了一个晚上,应该不会有窃贼闯入才是呀!
经小芸这么一问,凤君妍勉强撑起柔软无力的娇躯,心头倏地一惊。
昨晚她坐在镜台前,正要取下发簪准备入睡时,忽然听见一阵稳重的疾步声。
这凤鸣宫除了厉王,就只有龙天行能自由出入了。
厉王早让她的媚魂香迷晕了,来者应当就是龙天行了。
她让小芸出去挡,她知道小芸定是挡不住他,于是她刻不容缓的上床装睡,心想只要他见她已经熟睡,应该会再迳行离去。
因为这样,她发上的玉簪便忘了摘下……
现在仔细想想,她回来时,发簪已不见,想必是遗留在树林里了!
“小芸,你去问问看,昨天是谁把龙将军送回将军府的。”
送龙天行回府的人,应当就是最先到树林去的,那人应当也拾获了玉簪。
“不用去问了,昨天到树林里去找龙将军的人,是沈副将。”
“沈约!?”凤君妍无力的叹息了声。
“小姐,你的玉簪该不会是掉在树林里吧?那……那会不会是沈副将拾去了?”小芸倒抽了一口气,悚惧的瞠大了眼。“天啊,那玉簪是沈副将送来的,若让他拾获,那……那他岂不是知道……知道你和龙将军……”
凤君妍无言,闭目静思着。
她担心的也是这个。
若真是让沈约拾获了那支玉簪,他要是禀告厉王这事,厉王若是大怒地想惩罚她,以她现在的情形,恐怕敌不过凶残的厉王。
“怎么办!?小姐。”
“别慌,镇定些,事情没那么糟。”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若是厉王知道了我和龙将军的事,我现在哪能躺在这儿?厉王又怎会有那个心情要我到卧龙殿去伺候他?”
“这倒是。”
听完主子的分析,小芸是安心多了。
“也许那沈副将并没有拾获那支玉簪,不如我去后山的树林找找。”
小芸的提议,让凤君妍拧起眉心。
“你可别笨的真去找,这时候去树林,不正好引起别人怀疑。”
“那……我……我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别做。别提玉簪丢的事、别去找,更别去注意沈约的举动。”
“喔,我知道了,反正就是什么都别做就行了!”这么说她就了解了。
沉寂了半晌,凤君妍又开口道:“龙将军的事,你多留意点听,记得来告诉我他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是。”
“你出去吧,别让人来吵我。”凤君妍虚弱的又躺下。
“是。”
主子柔弱的模样,看了真会让人心疼不已,可她心底的煎熬,一定更加难受。
她既深爱龙将军、却又不得已出手伤了他,现在又担心着他的伤势。
小芸忍不住在心中叹息着。
为什么小姐不能像十不赦师太一样看破红尘俗世,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归隐山林,简简单单的相爱,不也是一种福气吗?要是小姐不如此看重这些名利,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身心俱疲。
唉,不懂……她真的不懂小姐的心——
⊙⊙⊙⊙⊙⊙
昏迷了一天一夜,龙天行比大夫所预言的提早醒来。
他睁开眼,直视着上方,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不出声。
“龙将军、龙将军,你终于醒了。”一名留下来守护他安全的士兵,高兴的笑咧了嘴。“春红,快去给龙将军准备吃的!”
士兵赶忙指示立在一旁的婢女。
“是,春红这就去!”
“龙将军,我让人去通报王上你醒来的事。”
士兵意外龙天行提早醒来,欢喜的要赶紧通知外边守卫的人,去禀告厉王这件事。
“我怎么会在这儿?”
龙天行嘶哑的低问声,让士兵往外冲的脚步微顿了下。
“龙将军,你昏倒在后山的树林里,是沈副将把你送回来的!我先出去通知外边的人!”士兵说着,高兴的走了。
虽然龙将军醒来的事,他一点也没帮上忙,但王上甚为重视龙将军,说不定他一高兴,会看在他守着龙将军,多多少少也有点苦劳,打赏他一些黄金、白银的!
“树林……树林……”
龙天行起身坐在床沿,喃喃低语,渐渐回想起他在树林里和凤君妍欢爱的情他原本是要带她走的,他连马儿、还有她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可是她……
她给了他一抹笑容,一抹迷离又飘忽的笑。
她热切的探索着他的身子,迎合着他的欲望,原来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他恳挚的要带她走,但她却是戏耍了他,而且还出手伤了他。
“君妍,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能!”
龙天行的表情僵凝,眼底噙着盛怒,愤恨的情绪如狂潮一般的涌上心头。
他站起身,挥手扫落了桌上的油灯,如怒狮一般的狂咆着。
“你怎能一次又一次地躁躏、践踏我对你的爱呢!?”
颈后传来的丝丝痛感,让他更加愤然,大手一槌,硬生生的将桌子劈成两半。
他发狂的破坏房内的东西,拉扯撕碎了帷幔,又跺裂了两张质地坚硬的椅凳,花瓶碎成片片……房内顿时凌乱不堪。
忆及他昏迷前,隐约看见她伫立的模糊身影,他心中的怒火又再度燃起。
抡起拳头,他用力的槌击墙面,槌了数十下,墙面凹了个洞,他的指关节也渗出了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玩弄我的感情,你很得意吗?”
立在墙边,他痛苦的阖着眼低吼。
他一心一意的对她,而她给了他什么?竟是一次又一次的戏耍!
他如此在乎她,她却只当他是一颗供她消遗的棋子。
他怎能咽的下她一再地玩弄他的情感,戏耍他对她一颗真诚的心呢?最让他痛心的是她竟狠得下心伤他,足见她根本就是对他无情无爱,否则她怎么下得了手?“君妍,你让我太心寒了。”
双手紧握,他的眼眸透着一丝残酷的冷冽、森寒的光芒。
“我不会放过你的,今生今世,我和你纠缠到底了,你别想躲得过我!”
⊙⊙⊙⊙⊙⊙
舞姬殿
厉王和平日一般饮酒作乐,只是这座为凤君妍建立的舞姬殿,这十多天来,皆未看见凤君妍的身影,反倒是一成串的半裸美女,每天鱼贯的进出。
玩乐之余,厉王不免又连声叹气。
“唉,这舞姬殿少了君妍,总觉得欢乐的气氛少了泰半。”
“王上,凤姑娘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歇息了十多天,就算是伤寒也该好了。”沈约试探性地询问。
玉簪的事,他仍按兵不动,他在观察龙天行和她之间,究竟是否有着暧昧。
可是,龙天行自从昏迷中醒来后,整个人似乎有些转变,以往他对酒色明显的抗拒,但现今他则是来者不拒;对于王宫内的事,先前他总是淡漠视之,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强势的作风,着实威胁到他的地位。
虽然龙天行挂名大将军,但实际上,兵队的主权,仍是掌握在他这个副将的手中。
然而这几天,龙天行却亲自点兵操练,那强悍的气势,连他都觉得畏惧。
“是啊,君妍似乎愈来愈虚弱,大夫来看,皆说没病,只需休养。只是休养了这么多天,气色仍不见好转;她说是我要她要的太凶,才会导致她的身子愈来愈弱。”厉王用手掐着身边裸女的粉臀。“真有这回事吗?”
女子痛叫了声,嗲声回道:“王上又没夜夜要我,我哪会知道呢?”
另一边的女子顺着应答:“原来我们身体会这么健康,就是因为王上没要我们呀,嗯……王上,不管啦,人家也要夜夜伺候您。”
“那是当然啰,君妍没来伺候,本王可是寂寞的很,你们两个,今晚就到卧龙殿等着伺候本王!”
“是!”
龙天行表面上依旧和身边女子谈笑饮酒,但心中可对厉王说的那句“要她要的凶”,恨得是咬牙切齿!
明知她每晚使的是媚魂香,但厉王的话,仍如刀割心头一般,令他刺痛不已。
他醒后的这十多天,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她,既然她对他薄情绝义,他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呢?“对了,龙将军,南方这些天人心浮动,那李道也失踪不知死哪儿去了,不如明天你南下一趟。”厉王对龙天行这些天来的表现,可是满意极了。“来,本王敬你一杯!”
“臣也敬王上!”龙天行举杯回敬。
“那刺客伤你的事,你可得提防一点。”
“那日是臣太大意了,臣保证,下回绝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龙天行的黑眸内,闪烁着诡谲的异采。
他当然不会再让凤君妍有机会戏耍他,绝对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
厉王相信他是一时不注意才会被一些战败国的余孽所伤,人嘛,是偶尔有失神的时刻。丝毫没有疑心到他是被一名娇柔的女子所伤……
第十章
阒静的深夜,凤鸣宫内传来小芸焦急的低唤:“小姐,你又吐血了!怎么样,好些了吗?”
小芸轻抚着主子的背脊,极度按捺自己想嚎啕大哭的情绪。
“我给你倒热茶去。”
喝下热茶,凤君妍深吸了一口气,想调匀气息,然而她胸口的痛楚,却让她的气息哽住。
紧捂着胸口,她痛拧住柳眉。
一切都怪她太大意了!
本以为只需休息个两天就能恢复元气,谁知因她的大意,渗流的内力反弹已伤及肺腑,偶尔便会吐出血丝来。
强大的余威反击自身,她才赫然惊觉,她打昏龙天行时,只用了三分内力,其余的七分全反弹回她体内。
只是当她察觉时,为时已晚。
现下,她的内伤,虽已自行运功控制住,但恐怕得调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现下除非有个内力深厚的人帮她运气疗伤,或许只需一个月便能恢复,但——
放眼宫内,除了龙天行,恐怕没人帮得上她的忙,但她不敢奢望龙天行会帮她。
他醒来约莫也有十多天了,一直没来看她,想必心中定是对她积怨极深。
唉,该说是自己咎由自取吧!
这些天厉王请了十多个丈夫来为她看病,徒增了她不少困扰,大夫们全让她用银子打发走,并要求他们向厉王推说她没病。
“小姐,你不是说你已经运功控制住你的内伤了吗?怎么还会吐出血丝呢?”
小芸拿着染上血丝的白布,双手微微地颤抖。
“只是体内的瘀血罢了,将之吐出,反而是好的。”
慢慢运功调匀了气息,凤君妍瘫软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一片雪白的虚弱病容。
“小姐,你答应我,让我去求龙将军来帮你,再这么下去,我真怕你……真怕你……”小芸说到后来已经哽咽的无法出声。
“怕我死了?”凤君妍气若游丝的接了话尾。
小芸抿着唇,眼泪滴了下来。
凤君妍长吐了一口气。“他来了,你爱求就去求吧。”
诧异的抬眼,知道主子判断的不会有错,小芸忙不迭地三步并作两步去开房门,果然龙天行就伫立在房门外。
高兴的揩去眼角的泪水,小芸急忙拉着龙天行进入房内,又赶紧关上门。
“龙将军,你终于来了。”
一踏进房内,映入眼底的是躺在床上那羸弱的娇躯和一张苍白的脸孔。
“天行,你是来看我的吗?”凤君妍牵动嘴角微笑着。“你终究还是挂心我的!”
看着她那弱不胜衣的模样,他的心绞痛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让自己病成这模样呢?他多想开口询问,但一思及她伤他、戏耍他,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心中对她的不忍、心疼,悄悄收进心底深处,不让它显露。
他坐到床边,倏地捉起她的皓腕,惊觉她的手比那日在树林时又瘦了几分。
凤君妍吃痛的低呼了声:“呃……”
“龙将军,你轻一点,别又伤了小姐。”小芸在一旁紧张惊呼着。
龙天行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无视于小芸的存在,一双炯亮的黑瞳,只专注在凤君妍身上。
“伤了你!?我这么捉你会伤了你吗?你凤君妍向来只有伤人的分,怎会让人所伤呢?”他愤怒的握紧了她的皓腕。
凤罴妍吃痛的咬紧牙关,勉强自己露出笑容。
“不要啊,龙将军——”小芸急的哭了。“你这么用力,小姐承受不了的!”
“她心中可喜欢的很呢!”扳起她的下颚,他脸上的表情邪佞又残忍。“你不是喜欢我狂野的对你吗?我愈粗暴,你愈喜爱,不是吗?”
他用力的掐紧她的下颚,登时一道红痕明显的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龙将军,求求你不要再伤害小姐了。小芸给你跪下、小芸给你磕头——”
小芸泪涟涟的跪着,猛磕着头。她若早知道龙将军会这么对待小姐,她就不会要他来了!
龙天行硬是狠下心,不去理会小芸,迳自在凤君妍身上发泄他心中的怒恨。
他恨她吗?或许吧!
只是,催促他前来的,竟是他不愿承认的对她思念不已的心!
明日他就要到南方去,这一去,或许十天半个月才能再回来,他要见过她之后,才能无所牵挂的动身南下。
只是,她戏耍他的情感,一次又一次在他心头上划下一道道深刻的伤痕,他不愿再重陷她的圈套内。
他的情感经不起她再一次的摧残呀!
“天行,你恨我吗?”她的声调柔细无力。
“我为什么恨你?你对我做过什么事?”他的声音平淡至极。
她只是笑,慵懒地笑着。
“龙将军,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好吗?”小芸爬跪在他的脚跟前,眼底盛满着乞求。
“救她!?我是将军,可不是大夫。”
“小姐的病,只有你能救她呀!”小芸哭丧着一张脸。“小姐那晚打昏你,只用了三分内力,她不想伤你,可其余的七分却全反弹回她的体内……你看,小姐都吐血了、还吐了好几回呢!”
小芸急急的找来方才那块沾着鲜血的白布,递给龙天行看。
龙天行的心倏地揪紧,但还是隐忍住为她心疼不舍的情绪。
“你若没恶心,今日就不会有恶报!”
他捉着她的手,表面上对她那日的行为切齿至极,实则在探查她的脉象。
她的脉象还算平稳,只是虚弱了些,看来她应该自己运过功,调匀气息了。
凤君妍的嘴边泛着浅浅的笑,她知道他仍是关心她的。
只怪她,不懂得珍惜他对她的爱,一次又一次地伤了他,他才会对她产生怨怼。
“天行,我的这条命,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你要我救你?可惜我没那个空闲,不过,别的事,我倒是很乐意做。”
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内,揉搓她胸前温热的软丘,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裙摆内,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揉搓抚摸……
“龙将军,你出去、出去!”小芸为了护主,明知敌不过龙天行的一只胳臂,仍是奋力的想拉开他。
小姐那虚弱的身体,哪堪男人一逞兽欲!龙将军若真要硬来,小姐怕不真被他折腾至死才怪!
龙天行大手不耐地挥开小芸,双手在凤君妍身上两处穴道按压着。
凤君妍痛苦的呻吟出声,知道他是在帮她打通血路,并不是想强要她。
“龙将军,若你……你再不出去,我……我就要喊人了。”跌疼的小芸抚揉着后脑,不死心地威胁,非要龙天行走不可!
收回两手,龙天行刻意地说着伤人的话语:“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快断气的女人有兴趣吗?厉王不要的,我也不想捡!”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亏我还曾对我家小姐说过,你是真心真意爱着她的。”小芸气的身子直发抖。
“真心真意!?她懂什么是真心真意吗?她只要有男人,随便什么人都好!”
“你……气死我了!男人全没一个是好东西!”小芸气得哇哇大叫。“走啊你!”
他忽地掐高凤君妍的下颚,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将真气灌入她的嘴内。
但在小芸眼中看来,他像是在粗暴的强吻她的主子!
“不要碰我家小姐,你这个大色魔,你走!快点走开!”小芸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拉开他。
龙天行俐落的起身,胸口剧烈的起伏,即使她面无血色、苍白的吓人,而他只是想提气灌输真气给她,但一触及她柔嫩的唇瓣,他就忍不住想搂抱她、爱抚她、亲吻她。
他不能再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