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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精疲力竭地躺在香软的床上。虽然很累,可是她们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杨玉环说,“找个能照顾自己的男生真幸福,再也不用在夜里害怕。”
“是喔,”白诗云感慨道,“谁不想拥有美好的爱情,谁不渴望幸福呢。”
白诗云打开了收音机。午夜的音乐频道放着孙燕姿的《我要的幸福》。
“我要的幸福
为爱情付出
为活着而忙碌
为什么而辛苦……
幸福
我要的幸福
渐渐清楚
我要的幸福
没有束缚
幸福
我要的幸福
在不远处……”
六第一次遇见他
六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
周末的时候,杨玉环和周星池出去约会,白诗云独自在步行街window…shopping。
天公不作美,黄昏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一场滂沱大雨。
白诗云连忙跑去麦当劳的屋檐下躲雨,她像只被雨淋的白鸽,双手抱着头慌张地跑到麦当劳门口。恰好有个男生从麦当劳里走了出来,白诗云不慎和他撞了个满怀。
“哗”的一声,男生手里抱着的一沓书摔到了地上。娇小的白诗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情形真是挺滑稽的。
她抬头一看,吓!这男生浓黑的长发在耳旁微微蜷曲,衬托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尤其是那双摄人心神的单眼皮,灼灼的瞳孔隐含着桀骜不驯的张扬气息。可是他却冷冰冰的,脸上全没半点平易近人。
不知为什么,白诗云觉得与他似曾相识。
“喂!你怎么走路的?!”冷面帅哥蹙眉提高了八度问道,他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怒火。
白诗云低头一看,呜呜不好——男生的书全都散落在了地上,雨天的门口很潮湿,他的书扉全部沾满了脏兮兮的泥水,惨不忍睹,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对,对不起……”白诗云慌忙道歉,“人家不是有意的嘛。”她连忙帮忙去捡书,“咦,你还看《道德经》?《毕加索与鸽子》?涉猎蛮广的喔。”
“小姐,这不是今年最流行的搭讪方式吧。”男生冷冰冰地问。
“你,你太过分了吧!”白诗云无名怒火顿起,“我一直在道歉了,长的帅就可以自以为是了吗?”
“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吗?”男生一边擦去书上的脏迹一边傲慢地反问,“把我的书弄成了这个样子,哎,算我衰运!”
“我故意的?诶!真倒霉遇见下这么大的雨,还要碰上你这样妄自尊大的自恋狂!我看你把我撞了你也应该赔礼道歉吧。”
“我是自恋又惹着谁了?!”男生愤愤地拾起了书,“好了,好男不和恶女斗,再见!哦,不用再见了。”
“你,你……你气死我了。”白诗云急的站起来要追那男生,没想到“哎呀”一声又坐了下去。原来是她的脚踝扭了。
“你又演戏了?”男生回过头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
“哼!你这种自私的人,本来该叫你赔医药费,不过我看见你心情就不高兴,你走开吧!”白诗云看不惯他假惺惺的怜香惜玉。
男生盯着生气的白诗云看了好一会,“好吧。走就走!”
说罢他扭头大步走开。
“喂!——你还真的走了啊!真没公德心啊!”白诗云看他甩头离开,不知怎的心又慌了。
“哈哈!”男生忍不住也笑了,他又折了回来。“没见过你这么搞笑的女生。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最怕去医院。”白诗云撅着嘴拒绝去医院。
“诶!我说你还真够麻烦啊!”男生抱怨道,“那我帮你看看吧。”
他还真的蹲下去按白诗云的脚踝,他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摸到了白诗云白皙的脚。白诗云脚上一阵酥麻,羞的满脸通红,“非礼”两字在嗓子眼就要脱口而出,可那男生却一脸的郑重其事,没半点亵渎侵犯的过分之举。
男生细心地为她揉搓了几下关节,“好点了吗?只是扭伤,回家用点正骨水就没事的。”这句话里隐隐包含着几缕暖心的温柔。
“哦。”白诗云像个孩子一样回答,心里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送你回家吧。”
“切!才不要你这种自恋狂帮忙!”白诗云嘴里不肯处于下风,可一站起来又摇摇晃晃眼看又要跌倒。
男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一转身把她像个书包一样丢在背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白诗云急的要哭了起来。她不停地拍打着男生的背。
“别吵!我时间不多。”男生简洁地说。“你家在哪里?”
“往南一直走,南滨花园。”白诗云终于让步了。
“啊?南滨花园?”男生好像受到了刺激。
“怎么了?不愿意的话我打的好了。”
“不是,不是,这条路的士禁行的。你帮我拿着书吧。”男生腾出一只手把弄湿的书递给背上的白诗云。
这时候雨过天晴,路人惊奇地发现一个英俊的男生背着一个清纯的女孩走在湿漉漉的大街上,女孩子纤白的手里还翻着一本线装的《道德经》,这戏剧性的情景真让人忍俊不禁。
“到了。”男生在楼下把白诗云放下来。
“扯平了。”白诗云撅着嘴巴去按门铃去叫杨玉环,很不幸她还没回来。
“哎,送佛送到西。”男生叹了一口气,“我背你上去吧。”
“什么送佛,多难听啊!”白诗云嗔怒着骂道,“你还以为你是阿弥先生啊?”
“什么是阿弥?”
“阿弥‘驮’佛啊!”白诗云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呵……”男生忍不住也笑了,白诗云趴在他温暖的背上,心里偷偷想着他的笑声其实还是蛮好听的。
他终于把她送到了625。
“喂!你这么快就走了?”白诗云惊讶地发现男生看到公寓的门牌,他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凝重,他一句话也不说,迅速转身跑下了楼。
真是个怪人!白诗云一颠一跛地进了625公寓。
七这栋楼闹鬼
七
“好棒耶!有帅哥哥背你回来啊!”当白诗云把这次浪漫的雨中邂逅告诉杨玉环后,杨玉环夸张地大叫。
“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白诗云蹙着蛾眉琢磨。
“那好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吧,你们会再见面的。”
“切!我才不要和那样的自大狂再见面,我去睡觉了。哎哟……我的脚好痛耶!”
“咯咯,痛一下才会刻骨铭心嘛。”杨玉环说的白诗云满脸羞红。
翌日。
白诗云的脚没有大碍,也许是当时那个男生现场的按摩关节起了一定的舒缓作用。
她和杨玉环一起去还到期的恐怖影碟,走到南滨花园的楼下,街坊们围在便利店门口谈论前天晚上的盗窃事件。
“现在的小偷真可恶,世风不古啊。”便利店的胖老板在感慨。
“恐怕那个小偷还想入室劫色呢,听说625住的是两个女大学生喔。”有个两眼贼亮的老伯油腔滑调地调侃,引起了大家的一片哄笑。
“我看呐,哪里是什么窃贼,分明是黄太太冤魂显灵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神神秘秘地说。
“是呀,是呀,”众人条件反射地附和,“那个黄太太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自杀了,唉,黄先生真不应该搞婚外恋……”胖老板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嘘……嘘……那不正是楼上的大学生吗?”大家看到杨玉环和白诗云下来了,众人无聊地散开去。
“诗云,他们说真的有鬼?”
“我,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见什么黄太太,冤魂的……”
杨玉环吓的脸色苍白,“闹鬼?”
“不会吧,保安上来时不是看到门上的作案痕迹了吗?”白诗云科学地逻辑分析,“
坏事传千里,大概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散布谣言吧。”
两女生联想起那些街坊模糊晦涩的聊天话语。她们不禁都害怕起来。
“诗云,凭女人的直觉,我敢说这房子一定有问题。”
“你说的没错,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白诗云忽闪着杏仁的大眼,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去找Jay问个明白呀。他在附近开音像店,可能多少有点耳闻。”
“先问问这个老奶奶吧。”白诗云建议,眼前走来了一个抱着小孙子的老太太。
“乖,小宝,听话,要不小心女鬼抓走去……”老奶奶用糖哄撒娇的孙子。
“老奶奶,这座楼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呢?”杨玉环微笑着问。
白诗云礼貌地鞠躬了一下,“我们初来乍到,希望您多多照顾。”
“唉,”老太太叹了口气,“两个小妹妹既然问我,那就别怪老婆子迷信了啰。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栋楼闹鬼啊。”
白诗云皱起了眉头问,“是六楼的吗?”
“哎……你们怎么也知道呢?”老太太叹了口气,“就是625单元了,那女护士是吃安眠药自杀的。”
“啊!”杨玉环和白诗云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625室果然发生过不幸的自杀事件!
“哎,不相信就当我老婆子胡说八道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要是手头宽裕我劝还是搬吧。”
“哦哦,真,真的吗?”两女生仿佛置身恐怖电影。
“好了,小宝别闹了,吃糖吃糖……”老婆婆抱着小孙子渐渐走远了。
白诗云手中的恐怖影碟“啪嗒”掉了下来,“不会吧……”
八不是冤家不聚头
八
“你们真的要搬走?”Jay一边翻查租片的纪录一边问。
“是,是啊,Jay,你明知道那房间有点脏怎么不早说啊。”杨玉环生气地问。
“谁没有死呢。”Jay头也不抬地说,“村上春树写过,死不是作为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而存在。那个护士其实是为爱殉情的……”
这时店外面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白诗云往外一看——原来是房东梁太太!她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她手里捧着一些蜡烛冥纸之类的走了进来,Jay的音像店后面有个屏风通往后院。梁太太见到白诗云和杨玉环似乎也有点异样,她匆匆地钻进了屏风。
“说,说下去!那个跳楼的女人是谁呢?”杨玉环瞥了一眼梁太太的背影,她更加好奇地想知道全部事情。白诗云也对那个自杀的前任房东产生了女性天生的同情。
这时,珠帘屏风突然被“哗啦”地掀了起来,悬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白诗云看到
这回出来的却是一位穿白色衬衫,眉清目秀的男生。他像一尊希腊的美少年塑像站在众人眼前,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是你?!”白诗云惊讶地叫了出来——他就是在麦当劳门口与她邂逅的男生!
她的大脑里顿时晃过一副画面。对了,原来他才是那天在天台放鸽子的男生!怪不得老觉得他眼熟!
原来她一直觉得Jay就是在天台上训鸽的男生,由于她的高度近视和距离,她张冠李戴地认错了人。
而现在这个白衫男生就站在眼前,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迷人气质,可他俊美无伦的眉宇间却隐藏着一股深沉的忧郁。他抿着嘴唇酷酷的样子,一副拒人千里外的冷傲。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杨玉环目不转睛地盯着男生,她从白诗云的眼神猜出了他就是背诗云回家的冷面帅哥。
他们几个全忘记了刚才那令人不快的话题。可是白衫男生却冷冷地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那个自杀的女人,是我妈。”
“啊?!”杨玉环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白诗云也难以置信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她连忙对男生道歉,“对,对不起……”
Jay连忙在一旁解围问,“莫争,今天骑车出去兜风?”白诗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就是莫争。
“家里闷的很,我想出去透透气。”
白诗云这才看清他手上提着一顶白色的金属头盔,他个子颀长,体格清俊,骑起摩托车一定是有型有款。
“Hi,莫争,我叫杨玉环。”杨玉环恍过神来,伸出亮晶晶的蔻丹手指和他握手。可莫争却只点点头,脸上甚至没露出半丝笑容。
杨玉环尴尬地搓着手缩了回去,“你的头盔真帅。”她极少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男生。
可莫争的眼睛却异样地凝视着白诗云,虽然白诗云一直低头思考着什么。
“你的脚没事了吧。”莫争没名没姓地问。
“嗯。”白诗云不好意思地回答。
“你们现在住在我家?”莫争依然不苟言笑。
“什么?我家?”杨玉环今天真是美女遇克星了,说起话摸不着头绪。“哦,625单元是你家吗?那梁太太是你的?”
“她是我阿姨,今天来悼念我妈,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莫争不耐烦地回答,“我妈走后,房子的事宜交给她了。”
“真,真的有人死在里面?”杨玉环唐突地问。
“没有!”莫争显然带着一种无言的愤怒,“没有!你们要是害怕就快离开,反正我也不稀罕!”
他急匆匆地走出了音像店门口,阳光下门旁停着一辆骏马般的白色“哈雷太子”摩托车。他左脚撑地,右腿飞鹰展翅地划了一道弧线,戴上头盔,发动引擎,握紧车把,车站如离弦之箭窜出去,转眼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九莲花一样凋零了
九
这一系列帅呆酷毙的动作让杨玉环看的流了鼻血,她对他的崇拜之情犹如巍巍高山蜿蜒千里连绵起伏。
“Jay,可以告诉我们莫争家里的事吗?”白诗云小心地问,“虽然这不是很礼貌,但毕竟我们是住在那里。”
白诗云明白了梁太太不要她们和邻居多说话的原因,原来她一直想隐瞒自己妹妹去世的伤口。
“Jay,你说吧。我们预付了一年的房租,现在走人有点吃亏哦。”杨玉环是个绝对的实利主义者。
Jay点燃了一支温和的mildseven,在袅袅的烟雾中他讲述了莫争家的前事……
“莫争的妈妈叫张爱铃。南滨花园的625单元是莫争爸爸送给她的礼物,可她却是在郊区的娘家去世的,据说她服用了太多的安眠药……”
“他们夫妻关系不好?”白诗云细心地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莫争的爸爸是个商人,在太太去世后就去了美国,每两个月给莫争寄一次生活费,梁太太有时帮忙照顾莫争……他妈妈很善良,生前是医院的护士长,平时和邻居关系也很好,连只蚂蚁都不愿意伤害,她的离开让大家难过了很久……”
杨玉环和白诗云都对莫争不幸的家庭感到深深同情。她们也对那个忧郁的男生更增加了一份好奇。
死亡是一个凉爽的夜晚。德国哲学家海涅如是说。
莫争骑着车风驰电掣地穿过了繁华都市和喧闹人群,他来到了郊区的香山,这是一个风景幽静的地方。
山上绿树成茵,游人稀少,清新自然。
莫争把车开到山顶,山顶有个安静的亭子——陶然亭。他下了车,坐在亭旁的巨石上,眺望山下的大千世界。
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跑到山上一个人发呆,闻闻花香,听听鸟叫,看看风景,躺在铺满金黄树叶的草地上,睡上美美一觉。
可今天他却没有这些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