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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即萧交左手,亮出仙剑全力反攻。
两人高呼酣战三十多个照面,晋连左手玉箫往唇间一凑,丹田真元催发,施展出「碧海潮生曲」,萧孔中立时透出一股股青色罡风,跌宕的曲音澎湃汹涌,犹如万顷沧海,席卷向鸾衣蝶。
鸾衣蝶抱元守一,一边抵御箫音侵袭,一边施展无憾双刀,招招凌厉老辣攻向晋连要害,锋芒吞吐闪烁之处,始终将对手牢牢卷裹在内。
久战不利,晋连心生焦躁,一咬牙将真元催至满盈,箫声陡转激越高亢,譬如铺天盖地的惊涛骇浪,要将鸾衣蝶完全吞没。
鸾衣蝶的心神大受影响,刀法渐渐显出散乱不敌之状。
见此情景,晋连精神大振,将一套二十四式碧海青天剑施展得风生水起眼花缭乱,心下思忖:「若能将这妖妇伤在剑下,何愁雷不羁不出手?」
他正打着如意算盘,猛见鸾衣蝶使了个假身脱出剑光包围,双刀并交右手,左臂一扬冷喝道:「着!」
一串金铃应声飞出,叮当脆响中遽然散作六瓣梅花之状,分袭晋连身前诸大要害。
晋连色变失声道:「逍遥六瞳金铃!」箫音戛然而止,直使出浑身解数抵挡闭闪。
但见一蓬金光掠过,「噗」地血花迸现,饶是晋连高接低挡,仍有一枚金铃打穿右肋,透体而过。
晋连身形踉跄,手捂伤处,就听一旁观战的钟南山高声喝道:「鸾仙子手下留情!」
他恨恨注视鸾衣蝶,心下一横,振声长啸:「妖妇,今日有你无我!」
晋连啸声穿越南荒云霄,直向滴水石林外的广阔天地激荡而去。
远在石林南面数里外的一片密林中,灭盘圣祖哈哈一笑:「他***,晋连这小子总算憋不住动手了,却教老子在这鬼地方干等了半天!」
百流道人目光闪动,徐徐道:「不急,咱们不妨再等上一等。」
侍立在灭盘圣祖身后的童天尊附和道:「不错,先让那些正道的酒囊饭袋和年老魔拼个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享其成。」
灭盘圣祖闭目不语,凝神倾听滴水石林方向的动静,蓦然大笑:「打起来了!龟儿子的晋连还有点门道,老子小看他了!」
这时一个青衣人风驰电掣般掠入密林,在灭盘圣祖面前跪地叩拜。
「启禀圣祖,石林方向杀声大作,两方人马业已大打出手。属下唯恐巡护石林的守卫察觉,不敢过于靠近,特来回禀。」
灭盘圣祖下首的饕心碧妪面色冷厉,吩咐道:「再探!」
探子领命出林。灭盘圣祖嘿嘿道:「还探他个鸟?再等上一刻,咱们便杀进石林趁热打铁。年旃那老鬼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跟老子抢!」
身后的四大天尊、三大弟子,以及一众漓渡仙境搜罗扶植的魔道高手齐声应和,百流道人却皱眉道:「滴水石林中情形不明,可否让贫道先行潜入查探一番?」
灭盘圣祖不耐道:「晋连这小子已等不及了,还有什么好查探的?嘿嘿,这小狼崽子很能干,老子突然舍不得他这么快就被雷不羁给宰了。」
他一马当先走出密林,遥遥眺望着满天风雨中的滴水石林,眸子里闪过一道如刀的寒芒。
「年旃啊年旃,老子等了你整整两百年,今天咱们也该清账了!」
当下,数以百计的漓渡仙境精锐高手,在滂沱大雨之中宛若一条滚滚奔腾的巨龙,向着滴水石林御风开进,如同赶赴一场热闹非凡的盛宴。
一入滴水石林,暗处警讯四起,却无人出面抵挡。
灭盘圣祖神情狰厉,喝道:「都给老子听好了!不管出来的是正道魔道,统统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众下属轰然应诺,势如破竹直杀进养性怡情庄。
庄内空空荡荡不见人影,来自用忍厅的喊杀激战声,却如雷贯耳山呼海啸,显已到了白热化的最后关头。
灭盘圣祖抖擞精神,率先闯进厅内,正打算痛快淋漓地大杀一通,却猛地愣住。
厅内,正魔两道的掌门耆宿各按宾主序列端坐,一个个面色从容望着厅门,哪有出手血战的模样?
在这些位首脑人物的身后,一众门下弟子手握刀剑相互敲击,叮叮当当好不热闹,口中尚且不停地高声呼喊,大造声势。
见着漓渡仙境的人马杀将进来,这些弟子门人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提高嗓门叫得更加卖力逼真,有几个演得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竟似已完全入戏,干脆扯起嗓子大叫。
「哎哟,我的妈呀!」
「师兄,为我报仇啊!」
「师弟!我的好师弟,你安心的去罢,愚兄为你报仇雪恨了!」
一时间,涌到厅口的这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全都看得呆了。
灭盘圣祖顿知中计,厉声喝道:「住嘴!」这一响如同雷霆,将大厅中的喧嚣生生压了下去,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不住发晕。
雷不羁暗自惊骇老魔功力深厚,淡然笑道:「够了,你再不来,他们手也敲累了,嗓子也喊哑了,连雷某都不知该怎么收场。」
灭盘圣祖岂不晓雷不羁在夹枪带棒地讽刺?他视线转过被制在地上的晋连,以为又是这小白脸口风不密,狠狠呸道:「仙人板板的蠢货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雷不羁端坐不动,笑道:「你倒大可不必如此过谦。」
灭盘圣祖光溜溜的脑门上青筋一跳,森然道:「你是雷不羁?你还不配跟老子说话,叫年旃老鬼滚出来!」
鸾衣蝶嗤之以鼻:「你又算哪门子货色,要我家老祖出面款待?」
灭盘圣祖已从最初的惊愕里回过神来,嘿嘿笑道:「老子是谁,你这臭婆娘没有资格知晓,老子只找年旃一人说话,其它不相干的人识相点,都给我滚开!」
观止真人眉宇一扬,冷然道:「好大的口气!」
灭盘圣祖侧目望去,见是个白发道士,面露不屑,道:「老子口气生来就这么大,你这牛鼻子老杂毛又算哪根葱!」
他说到「葱」字,猛然真元一动,施展出「碎魂魔吼」,口中一股雄浑声浪排山倒海向观止真人涌去。
观止真人猝不及防,险些从座椅里震落。幸得他两甲子多的玄功精湛,牢牢守住灵台,真气一沉,稳住身形,胸口却是气血翻腾,说不出话。
停云真人见同伴受窘,鼓气扬声压住厅中轰轰激荡的回音,沉声喝问道:「我碧落派门下弟子在南荒无端失踪一事,可是你所为?」
灭盘圣祖瞥了眼停云真人,心道:「这老杂毛还算有点斤两,怕是碧落七子里的一流人物。」口中低低一哼:「是又如何?老子明人不做暗事,这就让你们师徒团聚!」
第十七集 南荒篇 第七章 灭盘圣祖
更新时间:2008…3…25 18:23:19 本章字数:7669
百多名神色呆滞、面涂油彩的黑衣人,在漓渡四大天尊的引领下,鸦雀无声步入大厅,往灭盘圣祖的身后站定。
杨挚瞧得暗暗骇异,出言问道:「你口口声声与年旃有仇,为何要牵累上我正道各派的弟子门人?」
灭盘圣祖不以为然,道:「老子平生最爱看狗咬狗!」
太清宫在七星山一战死伤之惨重,仅次于越秀剑派,观止真人至今耿耿于怀,闻言冷笑:「天底下强词夺理、胆大妄为者,恐怕以你为最!」
灭盘圣祖竟是扬扬自得地笑道:「这话不假,要比不讲道理,谁是老子的对手?」
观止真人眼见对方恬不知耻,嚣张跋扈,已到不可理喻的地步,禁不住怒火升起,正欲开口回击,蓦地听到停云真人传音入密:「道友切莫心浮气躁中了老魔奸计。今日之事,你我不可喧宾夺主,看雷不羁如何应付。」
观止真人登时明白过来:「不错,这老魔要找的是年老鬼,我等不过适逢其会,何苦强出头?」于是不再言语。
灭盘圣祖见观止真人哑口无言,摸摸光脑门,道:「怎么,在等老子亲自去请年旃么?」
雷不羁泰然自若,拂视厅里厅外的漓渡仙境精锐人马,缓声道:「瞧得出你今日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灭盘圣祖的大手撸过头上的那撮红毛,点头道:「你个龟儿子的,明白就好。年老鬼在哪里?」
有人笑嘻嘻接着道:「别光火,别光火,我晓得年老祖在哪儿。」
灭盘圣祖闻声瞧去。
侧门后头钻出了个胖大和尚,一身白白嫩嫩的细肉,脸上笑容可掬,形似大肚弥勒佛,手里拖着根惨绿色铜棍,边走边「叮咚叮咚」敲击着地砖,模样滑稽可笑。
站在饕心碧妪身侧的一名赤发魔头低声介绍:「启禀恩师,此人是天陆九妖中的极白蝉唐森,据说修为素不在雷公之下,平日里笑里藏刀,最是阴险狡诈不过。」
唐森耳尖,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向说话之人咧嘴道:「靳兄对小弟的评语确也再中肯不过。其实咱们两个彼此彼此,半斤八两。只是认识那么多年,小弟还不知道你居然是圣祖门下的嫡传弟子,真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惭愧啊惭愧。
「遥想当年靳兄与小弟初次会面,咱们在京城八大胡同里一口气叫了十八个粉头,你我各半,斗得昏天黑地难分难解,从此传为天陆佳话,不曾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久别重逢,竟要兵戎相见,委实叫人嗟叹。
「靳兄,依小弟之见,咱们两个不如立马到山外再叫上十七八个粉头,横枪立马再大杀一场,岂不好过在这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伤了兄弟情分?需知小弟为人最是心软,更看不得一点血,咱们……」
此人啰嗦起来口若悬河,没完没了,实不愧是极白蝉炼化**。
那姓靳的赤发魔头本是灭盘圣祖座下的小弟子,百余年前在关狼山拦虎洞自立门户开宗收徒,创下不小名头,却从无人清楚他的底细来路。
此刻他被唐森唠叨得头也晕了,一声大喝,道:「住口!谁跟你这妖蝉称兄道弟,还叫了十八个粉头作乐?」
唐森愣了下,喃喃道:「不是你,难道我记错了?」
他目光往靳姓魔头身旁的一人瞟去,猛地眼睛一亮:「哎哟,我记起来了!宫兄,原来是你!大嫂二嫂三嫂四嫂,还有十七八位姨太太们可好?你那日回去后,没和她们提起咱俩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的某段风流韵事吧?
「事后小弟好生后悔了三天三夜,就怕东窗事发累得你跪搓衣板。唉,都是我不对。明明晓得宫兄家里金屋藏娇,美女如云,偏偏还带你到八大胡同去消遣,着实对不起诸位嫂子!
「可俗话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要不宫兄何以抛下家里的娇妻不顾,还娶了十七八房的姨太太?有道是生宫兄者父母,知宫兄者小弟也……」
他这回找上的是灭盘圣祖首徒,绿鸭山无欲府府主宫无极。
宫无极修养端的不错,一任唐森唠唠叨叨取笑挖苦,脸上始终笑吟吟不露怒色,却是与他同来的那九房妻妾一个个杏目圆睁,咬牙切齿。
那大夫人厉声断喝:「唐森,你再胡说八道羞辱我夫君,小心老娘拔了你舌头!」
唐森吓得一吐舌头,又赶紧缩了回去,双手乱摇。
「不敢,不敢!大嫂的河东狮吼连宫兄都畏惧三分,闻听之下每每双腿发软,跪倒在搓衣板上,三五天不敢起身,苦修「跪板神功」,久而久之将一双膝盖修炼得坚逾金石,万夫莫当,哦不……是万女莫开。
「这个,小弟素来景仰,好生艳羡,无奈自幼出家,无福如宫兄一般坐拥贤妻,这辈子怕练也练不来了。」
宫无极的大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掣出一对短匕,道:「唐森,有种你站出来!」
别看宫无极在外拈花惹草,却出奇的惧内,他急忙低声劝慰:「夫人莫要动怒,咱们且听圣祖之命行事,这唐森早晚也跑不了。」
他的大夫人一听宫无极提及灭盘圣祖,心里一寒,忙不迭收起双匕,只用眼睛恨恨瞪视唐森。
饕心碧妪目视唐森,道:「胖和尚,说过了我师兄师弟,接下来可是轮到老身了?」
唐森呵呵一笑,道:「您是碧婆婆吧?恕小弟眼拙,刚才一下没能认出来。俗话说好狗不跟鸡争,好男不跟女斗,小弟再厚颜无耻,也不能冲着您去啊……」
百流道人听唐森一个个挑拨,越说越来劲,不由隐隐生出警觉,低声道:「圣祖,这和尚有意拖延,在暗中布置埋伏。」
灭盘圣祖正听得津津有味,大手一挥打断百流道人的话:「老子怕个鸟,让他说完!」
饕心碧妪听唐森的言语虽不中听,但还算顺耳,语气微缓,道:「既然如此,你先把这张臭嘴闭上!」
唐森如奉御旨,连连点头:「知了,知了!小弟这就闭上嘴巴。」说着唇角忽地露出一丝诡异笑容:「接着的事,也无需贫僧多说了。」
饕心碧妪一愣神间,大厅四面突然开启出一道道暗门,从中涌出数百南荒魔道高手,对灭盘圣祖等人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只留下厅门一处尚未封锁。
见状,百流道人暗惊道:「他们显然早有防备,才能在短短数日间将这些南荒魔道的高手从各处秘密召集而来。只是此次行动的计划甚为隐秘,洞悉内情者屈指可数,又是谁早早泄漏了风声?」
他忍不住往晋连看了眼,又很快将他否定,压低声音问道:「圣祖,怎么办?」
灭盘圣祖满不在乎地等着各方魔道高手布妥阵势,哼了声道:「还问个鸟,打啊!」
一听此言,早已按捺不住的宫无极赶紧纵身出列,道:「恩师,弟子请战!」
灭盘圣祖知道他一心要寻唐森晦气,略一颔首,吩咐道:「留着这个和尚的舌头,老子喜欢听他说笑话。」
宫无极应声飘至大厅中央,背后一对蓝霜魔剑并交右手,往唐森一指道:「出来!」
孰料唐森尚未回话,一旁的南荒高手中如有默契地跃出两人,正是双星堡的商雄、商杰昆仲。
数日前,商杰路见不平与宫无极放对较量,吃亏不小,幸得小蛋解救才没命丧七星山,这段梁子却是结下了。
宫无极这一出阵,商杰自知仅凭一人之力兼且伤势未愈,绝非其对手,故此邀上兄长商雄,二人连袂出战。
宫无极见商氏昆仲横插一杠,心生恼怒,道:「好啊,你们兄弟两个并肩上吧!」
商雄多年前被漠北豪雄尤怨断去一臂,如今仅剩下一条胳膊,只得改练单轮,手中的乌金五行飞轮却比原先的日月双轮大上数圈,轮沿上分有五道锋刃突起,见血封喉,煞是厉害。
乌金五行轮哗啷啷作响,挟着一股黑光,直轰宫无极面门:「看招!」
宫无极见乌金五行轮来势汹汹亦不敢怠慢,错步挥剑往轮上一挑,右手魔剑疾劈商雄肩膀。
商杰双轮并举抢上前来,「当」地架开蓝霜魔剑,三人斗成一团。
一晃眼,激战了五十多个照面,商杰毕竟伤势未愈,逐渐力不从心,一旁的商雄虽然骁勇,无奈独臂难支,在宫无极暴风骤雨般的猛攻下,左支右绌,汗流浃背。
在旁观战的杨挚,见商氏昆仲战局不利,扭头向门中的长老伍端低声道:「伍师叔,商杰在七星山曾救我一命。如今他有危难,小侄断不能见死不救。只是我有伤在身,恐不是宫无极对手,说不得需劳驾您出手襄助。」
伍端双目关注着战况,颔首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本该如此!」
场内三人翻翻滚滚缠斗了七八回合,商氏昆仲败象已露,却天生悍勇死拼不退。
宫无极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左手魔剑引开商雄的乌金五行轮,右手蓝霜魔剑从商杰的日月飞轮缝隙间掠过,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