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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尧若知道疯老头成了小姑娘,一定会急吼吼,恨不得拆了小姑娘的骨头。”项家的小豹子素来脾气火爆,成亲当日若非大哥不许子尧节外生枝,子尧早把胆敢羞辱大哥的疯老头给撕了,岂容得了疯老头继续胡言乱语。
“子尧的确很有可能那么做。”项子熙低笑,弟弟们护卫他名声的心,他如何不知。
“不过大哥你有了意中人是好事,为何我会见你似乎不太高兴,是和全姑娘吵架了?”项子麒没忘方才看见大哥似乎全身紧绷,正处于不开心中。
“我们并没有吵架,只是发生了点小事。”项子熙轻轻带过,没对子麒提及吉祥的过去,并非不信任子麒,怕子麒会到处说嘴,亦非担心子麒知情后会瞧不起吉祥,而是这是吉祥的私事,除非她想让人知道,不然他不会对旁人提起。
“既是小事,很快便能解决,大哥你就别想太多了。”项子麒明白大哥不愿多谈细节,也不追问,仅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予建议指导。
“你说的没错,既是小事,自然能迎刃而解。”只要他守在吉祥身边,给予她力量,相信再多的风雨都屈折不了她的精神。
呵,大哥,爹娘要是知道你终于对姑娘家动了心,一定会很高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原以为大哥要成亲得再拖上三年五载,哪想得到在他们未察觉时,已经有位姑娘悄悄进驻到大哥心房。
“爹娘认识她后一定会喜欢她的。”项子熙对吉祥非常有信心,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家里的人绝不会不喜欢她。
“这是当然,只要是大哥你喜欢的,我们都会喜欢。”项子麒夸口保证。
项子熙笑着拍了拍子麒的肩头,趁着风雨,兄弟俩天南地北闲聊着。
第七章
七天之后,项子熙与全吉祥再次改装易容来到户部尚书府,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七天内,全吉祥的双亲一再上门要钱,每次被她赶出去,便语带威胁恐吓,再三扬一言若她不肯乖乖拿出钱来,他们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全吉祥被他们吵得不堪其扰,全如意见状也为她大抱不平,无奈吴富贵与万金珠两夫妻脸皮厚到令人咋舌,全吉祥的冷言冷语根本就对他们起不了作用。
在这七天之中,唯一能让全吉祥感到平静快乐的,即是与项子熙见面的时候。他一如以往,教她该怎么在户部尚书府内继续欺骗楚娴淑,偶尔与她说说笑笑,使她暂时忘却烦忧。
在与项子熙频繁的接触中,她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这是最不应该发生的事,她早就知道他们两人是天差地别,所有不该有的想望得立即收回才行,但想是这么想,做不做得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还有一点更令她在意,就是这些天项子熙总会有意无意地问她过得如何,有没有碰上问题?
他是否知道了些什么?或者仅是随口问问?她怕得不敢追问他这么问是否另有涵义?
就让她当只缩头乌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爹娘没找上门来要钱,项子熙也什么都不知道,不开心的都将过去,她的未来会比现在更无忧无虑、一帆风顺。
这回的开坛作法和先前一样,屏退所有闲杂人等,不让人发现全吉祥仅是虚晃几招。项子熙确定她可以应付后,便离开“承花居”,潜入“携春居”寻找蛛丝马迹。
全吉祥一个人无聊地留在“承花居”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手中的桃心木剑,边撒黄纸符咒。
“天灵灵……地灵灵……天上地下我最灵……”她摇铃喃念,忽然想起爹娘一定已得到她人来到了户部尚书府的消息,他们会不会不死心地再来找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全吉祥就情绪低落。
爹的赌债就像个无底洞,好不容易填平之后,下一个洞就又马上出现,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偿还。
她心情沉重地来回踱步,对于弃她于不顾的爹娘,说实话,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是既想接近又想逃避,矛盾得很。
如果她的爹娘如其他人的爹娘一样,对子女充满慈爱关怀,此刻她的心情就不会这么难受复杂了。
“唉!”烦哪!
正想着,爹和娘就出现了。
吴富贵与万金珠两人始终不放弃从全吉祥的身上捞取钱财,外头的债主愈逼愈紧,已放话要吴富贵在三日内还钱,否则将要砍断他的一手一脚。吴富贵与万金珠明白事情的严重,无论如何,三日内他们非得凑足钱才行。
所以,两人偷偷摸摸趁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承花居”时,悄悄跑进来,非要从全吉祥那儿挖出钱来不可。
“湘湘啊!跳了这么久,你辛苦了,娘煮了碗莲子汤给你解渴,快来喝啊!”万金珠漾着笑脸,端着从厨房偷来的莲子汤,想要讨好女儿。
“对,快点过去休息,爹帮你摇铃给外头的人听就行。”吴富贵走过去抢下全吉祥手中的摇铃,扮演着慈父的角色。
全吉祥冷眼看着又突然出现的两人,他们极力对她好的模样看在她眼里,不过是另怀目的的掩饰手法罢了。
“湘湘,你一定很热吧?娘帮你擦擦汗!”万全珠拉起衣袖,慈爱地想要帮全吉祥擦汗。
全吉祥往后退,一脸警戒,拒绝爹娘示好的举动。
“呵!不想擦汗啊?那没关系,喝莲子汤吧!这莲子汤里头可是加了冰块,很难喝得到呢!”全吉祥拒绝的动作让万金珠干笑两声,改劝她快快喝下冰镇的莲子汤。
“你娘说得对,你快点喝,否则冰块要融了。”吴富贵边摇铃边道。
“我以为在这几天里,已经和你们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再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全吉祥开门见山地问,不想喝不知从何而来的冰镇莲子汤,也不想陶醉在他们虚假、专门用来欺骗她的温情攻势里。
“湘湘,做人不能这么无情,好歹我们也是你的爹娘啊!你这样对我们,不是太不讲道理了?”碰了一鼻子灰的万金珠不快地叨念着。
“可不是,不过是发生过一些小事,你何必耿耿于怀呢?”吴富贵憎恶湘湘摆脸色给他看,再怎么说他也是她老子,老子要她做啥,她就得做啥,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我来说,那并不是小事。”全吉祥不明白为伺爹娘会一再认为将她卖到“怡红院”不值得一提,可知她的人生差点就毁在他们手上?
“湘湘,我们不是跟你说了,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吗?何况现下你不是过得很好,还有啥好埋怨的?”万金珠为丈夫帮腔。
“我就说她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完全不懂得感激!”
“你们说得再多,我也没办法变出银两来给你们。”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她名气响亮不过是最近的事,并没有如他们所想,骗到了许多银两。
“湘湘,你是真要置身事外了是不?就算赌坊的人说要砍了你爹一手一脚,你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全吉祥沉默不语。
“他奶奶的!你这死丫头,真打算见死不救?或者你是巴不得老子马上死掉?你可知道你从‘怡红院’逃跑害惨了我们?金姨娘带人到家里把我们打得半死,害得我们连夜收拾行囊逃到京城,我们会变得这么凄惨,全都是你害的!”吴富贵见她无动于衷,气得破口大骂,新仇旧恨一并笼上心头,索性将手中的摇铃往她身上用力扔。
全吉祥不闪不躲,让摇铃狠狠砸在身上。
“湘湘,你爹说得没错,我们会变成这样,你该负责!但你瞧瞧你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实在是枉费我和你爹白疼你一场!”万金珠沉重地指责她的不是。
“我这里只有这些银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全吉祥将仅有的银两取出,爹娘的话一字字鞭笞她的心,她并非铁石心肠,只是真的没办法偿还爹所积欠下的赌债。
“才这么点?你当我是乞丐吗?这些根本就不够塞牙缝!”吴富贵眼明手快地取过碎银,很是不满地抱怨。
“湘湘,这么点压根儿就还不了你爹欠下的赌债啊!”万金珠见她拿出碎银子,心想果真被她猜中,湘湘是有钱的,因此贪婪地想要更多。
“我能给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你们不要,可以还我。还有,以后别再来找我,就当我们不曾重逢。”全吉祥希望双方就此打住,不想疲于应付爹在外头欠下的赌债。
“好,你够本事,胆敢这么说!不曾重逢是吗?不在乎老子是不是会被砍断手脚是吗?老子会让你为刚刚说的话后悔的!”才拿到一点碎银子,让吴富贵认定她死抱着钱不放,既然她都不管他的死活了,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呢?眼前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弄到银子!
万金珠对全吉祥也有诸多不满,两夫妻满肚子怨气地离开“承花居”,这回吴富贵放的狠话不再是随口说说,他心中已另有盘算,既然湘湘怎么也不肯给他足够的银两,那么他找别人给也是一样,哼!
全吉祥目送着爹娘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无言地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摇铃摇响,继续挥舞桃心木剑,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然而,泪水却悄悄浮上了眼眶。她用力仰头看向天际,硬是不肯让泪水滑落。
是!她是无情!她是无义!她愧为子女!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带着微笑,以理解的表情面对爹娘,然后快乐地告诉爹娘——不用担心,所有赌债我可以一肩扛下!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此时她不禁庆幸项子熙不在这儿,没让他瞧见如此难堪的场面,这算是老天爷对她的一丝悲悯吧……
项子熙离开“承花居”,往“携春居”走时,发现田正文在“携春居”附近布了不少护卫来往巡逻,如此说明他没猜错,田正文极有可能将侵占的银两藏放于“携春居”里。
他小心谨慎地躲过护卫的视线,飞身窜进“携春居”内,不发出半点声响,掩上门扉,使巡逻的护卫无从察觉他的潜入。
进到“携春居”后,即见里头装饰华贵,紫檀多宝格内摆放着珍奇古玩,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观看,每一件皆价值非凡。田正文虽贵为户部尚书,但以田正文的俸禄与身家,不太可能有足够的财力买下这么多奇珍异品,这已说明其中大有文章。
项子熙沉着脸,每拿起一件,便暗暗记在心中,当他要拿起绘有桃园三结义图案的青花壶时,青花壶仿佛在紫檀多宝格上生了根般,怎么也拿不起。
他灵机一动,改转动青花壶。
果然,青花壶一转,一旁的墙壁便被转了开来,显现暗藏其中的狭长密道!
他取出火折子点上蜡烛,转身踏入密道,方踩踏进一步,里头便银光闪烁,飞射出一排染上毒液的暗器。项子熙眼明手快,身手俐落地旋身闪避,使暗器全扑空落地。
暗器射完再往里走约莫五步,窄小的通道猛然出现两把利刃剌向胸腹方位,项子熙惊险地往上跃,双脚腾空地踩在利刃上方,才不致血溅五步。
层出不穷的暗器与利刃让项子熙暂时按兵不动,他回头看向先前走过的一小段路,回想曾在哪个方位出现过暗器利刃,仔细在大脑中绘出一张完整的图。
他发现,通往密室的通道似乎是布下五行八卦阵,使人无法轻易进入,窥见暗藏其中的秘密。
心下既有怀疑,便决定试上一试,他步伐轻飘地走着应对的方位,果然让他顺利通过窄道,一举成功进入密室。
一进到里面,即见一箱箱的木箱成堆地堆放着,他神色一凛,上前打开一看,便见到成堆耀眼的黄金白银置于其间。
他再在一旁的红木镶花小柜中找到数本帐册,上头清楚记载着黄金白银出入的时间、数目及来处。
项子熙目光炯炯有神,将帐册谨慎地收入怀中。
证据在此,田正文想赖也赖不掉了!
不满被全吉祥打发掉的吴富贵,满怀怨慰地往佛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老头儿,你想做什么?”万金珠不明所以地在背后追问。
“那个臭丫头真以为不给老子钱,老子就拿她没办法吗?我呸!老子非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吴富贵怒骂。
“你要给她颜色瞧,不会是想揭穿她吧?”万金珠瞧他是往佛堂的方向走去,压低声猜测。
“没错!你以为她这么待我之后,我还会对她客气吗?”吴富贵眼里向来只瞧得见金钱,至于父女亲情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疯了不成?湘湘是咱们的女儿啊!你向二夫人揭穿她,会把她害惨的!”万金珠觉得不妥,不许他去。
“她都不在乎老子会不会被砍断手脚,老子又何必管她是不是会被我给害惨?还是你也想看老子被人断手断脚?”吴富贵怒问。
“天地良心!我怎么会呢?”万金珠赶忙摇头否认。
“你知道,赌坊的人限我在三天之内拿出一百两来,若拿不出,倒楣的人不仅是我,连你也会遭殃!你想,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吴富贵语带威胁,要她想清楚。
“那该如何是好?”赌坊的人个个像凶神恶煞,万金珠可不想有悲惨遭遇,紧张地问着丈夫。
“现下咱们是坐在同一艘船上,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就不会有事,我在赌坊欠下的债也能轻易解决。”吴富贵以外头庞大的赌债诱哄妻子与他合谋,如此就算有人指责他没良心,妻子也得一块儿受到责骂批评,才不至于显得他太过冷血无情。
“你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赌了,你总是不听!我告诉你,这次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欠下赌债,我可不会再帮你了!”万金珠埋怨地捶打着丈夫。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不会再赌了。”吴富贵向妻子保证,但他总是反省没多久,便又旧事重演。
“湘湘会怨咱们,都是你害的!”万金珠停下捶打丈夫的动作,嘴上叨念,却也认同丈夫想出的法子是唯一解决的办法。反正他们和湘湘之间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再牺牲湘湘一回也没啥大不了。
“她啊,只顾自己发财,不顾咱们死活,哪有资格怨咱们?”如果湘湘是儿子,他还不会这么对她,但谁让她是一无是处的女儿呢!湘湘要怪,就怪自个儿命苦吧!
“也对,想到她才给咱们那么点碎银子,我就满肚子气!”湘湘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也太不会做人了!
两人对她有太多不满,而且这一次赌坊的人逼得可紧了,于是心一横,再次昧着良心出卖女儿。
两人一同来到佛堂,小菊见他们俩突然出现,立即驱逐。
“二夫人正在里头念经,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二夫人,请小菊姑娘代为通报。”吴富贵陪着笑脸讨好小菊。
“你们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吵到二夫人,可有你们好受的!还不快走?”小菊理都不理他们。
“小菊姑娘,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二夫人,这件事和逍遥居士有关,你不想二夫人被逍遥居士骗吧?”吴富贵续道。
“是啊!我们可是为了夫人着想才会来这儿的。”万金珠帮着丈夫。
“你们在说什么?”小菊不懂,逍遥居士怎么会是骗子?
在佛堂内念经的楚娴淑听见外头的谈话声,马上要小菊将人带进佛堂,她要亲自问个明白。
吴富贵与万金珠两人抛弃亲情进入佛堂,面对楚娴淑。
“我刚才听见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