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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虽然不太明白浪野的规矩,但是听云浪天说过,浪野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根本就赖不掉的,除非有一个身份重要的人站出来说话才行。
“邀雪,不如去求求你爹吧?”敏儿向邀雪求救,希望还能救雷浪云。
“我爹?他一向就是铁面无私,求他还不如地求自己。”说着,一脸的无奈和急躁。
敏儿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思索着,突然想到了蝶佩,她不知道如果现在用了蝶佩,云浪天会不会生气,跟着他越久越怕他会生气,好多事由不了自己呀,但是雷浪云也是师兄呀。
“回去再说吧,凡事见机行事。”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邀雪和雷浪云对看了一眼,也跟着回去。
第十七章
回到邀花榭,云浪天正在门口等着他们,他阴沉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眸中全是怒火,邀雪连大气也不敢喘,雷浪云更是低着头不敢言语,只有敏儿走上前去叫了声师兄。
云浪天没理她,走过去冲着雷浪云说:“你还敢来?为什么不在山上安安分分呆着?”
雷浪云这时倒好像不怕了:“师兄,我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浪之羽既然在我手上失去的,我当然要来请罪。”
“好,那我就成全你,跟我来。”云浪天的冷酷让敏儿吃惊,她和邀雪对看了一眼,预感不祥的到来。
在邀花榭的密室大厅内,云浪天高坐于主位,众人除了慕蓉扬皆站一边,雷浪云立于当中,听候发落。
“扬叔。”云浪天的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他望了一眼一边用眼神在求他的敏儿,无奈地转过头对慕蓉扬说。
“主人,请吩咐。”慕蓉扬很镇定,他已经看过太多的生死离别,说那痛早就麻木了,其实只是不愿提起。
“丢失分舵者,怎么处置?”他的脸上有一丝悲痛,敏儿看出来了,但是他身为浪野的主人不能够破了浪野的规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无法避免的。
“处以……”慕蓉扬看了看众人,也看了看云浪天。“毒酒自尽。”
“不,不可以。”邀雪冲上前大叫:“天哥,不可以的,雷大哥刚刚才救了我,现在要我的救命恩人死,还不如先杀了我。”邀雪一脸的坚持,敏儿上前拉她,却被她甩掉。
云浪天正待说话,敏儿却先他一步走上前来说:“云师兄,丢失分舵,不是他的错,是因为曾经是邱若雨手下的人不听他的指令,茅头是指向你的,雷师兄只是个替死鬼,你杀了他,让敌人快活,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再说了,你让雷师兄暂接浪之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邱若雨的手下是不是对你忠心?今天如果你把这个罪过放在雷师兄身上,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你让浪野上下怎么服你呀?”敏儿的一语惊人,让云浪天吃惊不小。
“这是浪野一直传下来的规矩,我身为浪野主人怎么为违令?”云浪天的口气仍然寒冷,却有些软下来,必竟敏儿的话刺中的他的要害。
“规矩是人定的,又不是天意不可更改,你既为浪野主人,应该为了浪野着想,废了这条规矩,否则的话,一但遇事便要死,谁还愿意为浪野卖命?”敏儿针针见血,说出自己的想法,极力为雷浪云求请。
慕蓉扬这时慢条斯理的走到敏儿面前说:“姑娘只是主人的师妹,又不是浪野中人,怎能说这话?”
“您认为我不是浪野中人?那么请问慕蓉先生,我这手中的蝶佩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呢?”敏儿从腰间取出蝶佩,面不改色,从容地面对慕蓉扬的问话。
“蝶佩?”慕蓉扬的惊讶表情不亚于在场在任何一个人,他徐徐地将目光移向坐于主位的云浪天,用一种神秘的眼神望着他。
敏儿微微一笑,拿着蝶佩走到云浪天面前:“云师兄,让这蝶佩发挥它的能力吧。”说完,她幽幽一笑,有一种别人眼不懂只有云浪天懂的眼神看他,又接着说:“你也不必惊讶,我可以告诉你,是邱若雨告诉我这个蝶佩的利用价值。那天她也求过我,只可惜她和张佛海根本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的善良就消失了。现在要救的是我的雷师兄,我和他相处三年,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和你一样的,所以今天我才会拿出来。云师兄,我以蝶佩主人的身份请你放了雷师兄,好吗?”
云浪天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以对,邀雪却冲上来说:“天哥,这也是规矩,你不能不照做。”
站在旁边的人看到敏儿和邀雪都为雷浪云救情,敏儿又是蝶佩的主人,马上都站出来求云浪天,只剩下慕蓉扬一个人不动声色。云浪天早就有此意,他的嘴角动了动,看了看慕蓉扬,又看看敏儿、邀雪和雷浪云,没有说出什么看法,只说了一句:“敏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第十八章
说完,径自走出了密室的门,敏儿和众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做。
云浪天把敏儿带到他的房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敏儿抬头看他,撞上他的眼眸,一下子心跳得好快。
“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敏儿装作不耐烦地说。
“邱若雨跟你说了什么?”冷中带柔的眼神望向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邱若雨?”敏儿有些惊讶他提这个名字,但马上心中有数,不禁有些疑惑那块蝶佩所包含的意义。“她说……有了这块蝶佩的人一定在你心目中占着重要的位置……而且……”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你快说!”云浪天的眼神仍是那么冷峻,却有着一丝的温柔暖着她的心。
“没什么,她就是说可以救人的命,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这是浪野创始人立下的规矩。”敏儿有些惧怕他的眼神,忙挤出一句,也算了了他的问话。
“是吗?邱若雨就说这些?”云浪天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但是他知道敏儿对他的信任程度,是到了不会说谎的地步。
“是啊,不然你认为她该说什么?”敏儿不解地望着云浪天,而他也正用那一双寒冷的目光望着敏儿,两人的目光竟会一粘上便很难分离,最后还是云浪天第一个移开的。
“好吧,我相信你,放了浪云。”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但随后又说道:“呃,敏儿,如果没有蝶佩,你会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
“会啊,因为他是我的雷师兄嘛。”敏儿说的是真心话,雷浪云待她如亲生妹妹一样好,虽然她老是不开心,但是雷浪云还是会把好吃的好玩的拿来逗她,想法子让她开心。但是敏儿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在射向她,想把她整个看清楚。
“我知道了,去把我的决定告诉大家,你出去吧,顺便把扬叔替我叫进来。”云浪天说着,便背对着敏儿,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多余的表情。
“好。”敏儿说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将他的话传下去。
想着刚才对视的时候,眼神相撞时的心跳与未意识到的娇羞,敏儿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甜的,有酸的,但她已经意识到云浪天对她,若说无意也有意,若说有意,却不是寻常人看的出来的。反正,缘由天定,她只能认命。
天渐渐地热了起来,夏已经不知不觉中来到人们的身边。自从雷浪云接受处罚留在师父那里五年不准下山后,邀雪越来越叛逆了,她再也不愿意听从慕蓉扬的指令,做一个美妓,替他们完成该做的事业,她发誓要等雷浪云下山,和他在一起。慕蓉扬只得任由她去,必竟邀雪已经长大了。就在此时,云浪天就准备起程赴汴梁,替敏儿讨一个公道。
一路都畅通无阻,但是敏儿的心却在倍受煎熬,这一次,她能报仇吗?经过了一些事,经过了一些人,敏儿已经在慢慢了解“仇恨”这两个字的含义,但是张佛海是罪有应得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妙儿讨一个公道的。只是自从遇上云浪天以后,她发现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冷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也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她所拥有的那份善良在她心中时时都在让她放手,免得到头来后悔。可是,妙儿,可怜的妙儿……想到这里,敏儿决定了一定要杀了张佛海。
云浪天深知敏儿不可能那么容易放手,他只能慢慢地让敏儿改变看法,必竟报仇不是敏儿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呀,凡事要做到适可而止才对。但是当他想到又要翻身一变成为赵恺的时候,他似乎心中又充满了无奈,这个王爷的身份有一天能够消失该有多好。
第十九章
京城仍旧是一片繁华,可两人的心情却是沉重无比,各有各的使命,很多事并不像外表那样的简单。
进了王府,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仆人们上前迎接,并为他们打点一切。
“王爷,您回来了?”侍女银儿上前替他们拿过包袱。
“嗯。”赵恺应了一声,随后吩咐道:“这位是敏姑娘,是我的师妹,你们要好好服侍她。”说完,接过侍女蕊儿递上来的茶水,自顾自饮了一口。
蕊儿仔细打量了一下敏儿,诧异地说道:“王爷,敏姑娘是不是当初的新王妃呀?”
赵恺有些惊讶蕊儿的记性,她竟然认得出敏儿,当初她只见过敏儿一面呀,于是点头表示答案。又吩咐道:“蕊儿,以后你就服侍敏姑娘吧。”
“是,蕊儿遵命!”蕊儿说完,来到敏儿面前说道,“敏姑娘,请随我来!”便把敏儿带进了一间房间,让她休息一下。敏儿也不多说,随着她摆弄,因为在她心里还是记挂着另外一件事。
“蕊儿?”敏儿唤道。
“在,敏姑娘,你有何吩咐?”蕊儿毕恭毕敬地说道。
“呃……没什么,只是我不大习惯被人服侍着,以后你只要做做样子就可以了,有些事还是让我自己来。”敏儿说着,解开了后面系着的头发,拿起一把梳子,把乱了的部分梳齐。
“敏姑娘,你是不是认为蕊儿服侍得不好?才这么说。”蕊儿有些害怕,这三年来,赵恺对敏儿的失踪所表现出的关心已经到了让人惧怕的地步,她真的怕因为敏儿而被逐出王府,必竟这个七王爷已经不是当初的七王爷了。说着,便跪了下来。
“不是的,蕊儿,你快起来。”说着,把她扶了起来。“你别这样,我和你一样,从小就是做人家奴婢的,突然之间要我被人家服侍,我怎么受得起?再说,我们都是命运坎坷之人,我又怎会忍心让你服侍我?蕊儿,我说的是真心话呀。”敏儿很真诚,但是对蕊儿来说她实在答应不了。
“敏姑娘,这里是七王府,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蕊儿怕听了姑娘的话,反而会被王爷怪罪,您不知道,这三年来,王爷为了找寻姑娘,差点把中原都翻遍了,我们几个做下人的,当然看得出王爷的用心,实在不想得罪王爷,因为王爷对我们这些下人真的很好。”蕊儿的眼中流露的真和诚实的话语,让敏儿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她叹了一口气,只能点了点头,随即将梳子递给蕊儿,蕊儿开心地为她梳理秀发。
“蕊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我师兄找了我三年,这事我知道,但是你说他的用心是什么呀?”
蕊儿的手停了停,随即又恢复常态,说:“王爷若不是喜欢姑娘,怎么会如此?”敏儿转过身看着蕊儿,眼里满是疑惑。蕊儿微笑着说,“敏姑娘,表面上,当初王爷是为了救你而娶你,其实呀,我们几个跟在王爷身边的侍女看得出来,王爷若不是喜欢你,才不会这样呢。”
敏儿不明白,但是未说一句话,只是痴痴地看着蕊儿。蕊儿继续说道:“王爷这个人,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坏,但是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这句话可是说得没错。当初大辽雪花公主立誓要嫁他,并以两国联盟来让他同意这门亲事,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坏?嘿嘿!”蕊儿说着笑了起来,随即又说道:“敏姑娘千万不要告诉王爷,蕊儿这么说。但是王爷这个人要他为了某个女人而放弃某件重要的事,是不太可能,但是如果要他娶不喜欢的人,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除非让他死,别说是救人了,就是演场戏,王爷也不会答应,他能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常人不一样。”
敏儿浅笑了一下,只说了一句:“师兄他,对我,真的很好!”她不想再说什么,必竟赵恺心中是怎么想的,她并不知道。
蕊儿忽然说道:“敏姑娘,你可曾喜欢我们王爷?”
“这……”敏儿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心中像翻江倒海一样。蕊儿仍然在替她打理秀发,可是敏儿却让她停下来,并告诉蕊儿,她想洗个澡,蕊儿照办了,离开了她的视线。然而,赵恺却在此时出现在她面前。
“敏儿,我要进宫一趟,有什么事打发蕊儿去办就行了。”赵恺说话,拍了拍她的肩头。
“师兄,那我的事……”敏儿的话正是赵恺担心的。
“有些事急不来的,你还是先等等吧,否则到时我也救不了你。”目光中带着不舍,敏儿却拒绝接受,她的誓言又会如何完成呢?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多不希望见到这种仇恨的存在。
第二十章
说着有些言不由衷的话,想得却是尽快替敏儿解决这些仇恨,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总不是万能的。太后非常看重张佛海,只因为张佛海能做一道她喜欢的其他御厨都不能做的家乡菜,所以就像是领了免死金牌一样的管用。而且这一切也是赵恺等一切重要人物所无可奈可的事。
敏儿什么也没说,她还能说什么呢?她一直信奉这么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天再久也得等,她不信凭她今天的身手对付不了一个张佛海。可是她一冲动起来,那就不知道了。转身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未走的赵恺,心中有一种痛,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怕他看见,忙转过头来。
“师兄,我知道了,你去吧。”说着违心的话,但是她太相信赵恺了。
赵恺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消失在门边。敏儿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滑下了一串泪珠。“敏姑娘,洗澡水备好了。”蕊儿的叫唤让她怕回过身去擦干眼泪。“知道了,蕊儿,你先出去吧。”蕊儿从命地退下,并掩上房门。敏儿把头发挽起来,用细簪子固定在头上,然后一件件地脱去衣服,将雪白的身子浸入水中。轻轻地擦着身上每一处的光滑,却洗不去那淡淡的,曾用多种刑具拷打下产生的伤痕。除了这张脸,她的全身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当初在张府留下的。这些年来她本可以用她学过的医术来让它们消失,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只是要为自己留下一点痕迹,永远记得那份仇,那份恨的根底。轻触左肩,那上面留有的那颗朱砂痣依然醒目,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拼死顽抗,它早已不存在了。敏儿依稀记得,那是娘亲手为她点的,可是娘到底还是离开了人世,那个从未蒙面的爹如今又在何方呢?于是,她忆起了往事,心痛、忿恨、悲伤接踵而来,她决定了一件事,往张府一行。敏儿换上一身紧身的裙装,穿上长靴,梳了一个简单的髻,略饰几朵小花,系两簇小辫,让脑后的长发披着,带上剑,不管蕊儿如何阻拦,只让她不要跟着,便扬长而去。集市上仍旧繁华,虽然变了许多,但敏儿还是找到了张府。门口有两个护卫守着大门,敏儿上前,他们便拦了过来。“去去去,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进的吗?”一个护卫没有好脸色,一个劲地让敏儿走。敏儿浅笑了一下,轻点了两人的笑穴,让两个护卫笑得东倒西歪,自己却大摇大摆进了张府。张佛海的三个老婆,一个长得娇艳,但不失气质,却狠如蛇蝎的女人,是一个地方小官的女儿,名叫李秋燕,她正以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身边的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虽有着半老徐娘的丰韵,但是那股骚劲却是任何一个花街柳巷的艳妓所不能比的女人,她曾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