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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给天哥看看,让他评一评我们谁好看。”说着,拉着刚装扮停当的敏儿就跑了出去,来到云浪天的面前。
“天哥,你看敏儿好看吗?”邀雪天真地望着他,开心地说道。
云浪天被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不过却保持着那份冷漠,随意地看了看两人,竟然被敏儿的美貌吓了一跳,盯住她不放。第一次见到敏儿时,敏儿的打扮像个宫女,不施脂粉,却依然清丽可人,今日细细妆点后,真可与邀雪、钟婷相比,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天哥,你说嘛。”邀雪放下矜持,像个小孩子一样扯着他的衣服叫着。
“邀雪,你老毛病又犯了,让你别这么没规矩,你又忘了。”云浪天看了她一眼说。
“哼,人家每次都扮淑女,不能让我轻松一下嘛,我知道被爹知道了不好,可以就这么一回啦,好不好,天哥?”邀雪求道。
“好吧,只此一回。”说完,倒了杯水递给敏儿,敏儿却摇头拒绝,他只好自己喝。
“天哥,快说啦,是敏儿好看还是我好看?”邀雪不死心,仍是问着。
“你漂亮行了吗?”云浪天不想和她计较。
“胡说,在你心里一定觉得敏儿漂亮,因为你在乎她啊,不然就不会把她带到浪之扬了,嘿嘿……”邀雪的话让敏儿感到吃惊,云浪天更是哑口无言,是被说中的心事,还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十三章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雪儿,你跟谁在嘻嘻哈哈呢?”
“爹,你来了。”邀雪马上改变了模样,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是天哥来了,还有他的师妹。”又转身对敏儿说:“敏儿,这是我爹,逍遥客慕蓉扬,以前人家称他为寒剑。”
敏儿无声地行礼,云浪天站起来说道:“扬叔,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既然来了,就和扬叔好好饮几杯,扬叔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说着,便拉着云浪天出去。
“行。”又对邀雪说:“替我照顾敏儿。”
“我知道的,你们去吧。”云浪天看了敏儿一眼,转身和慕蓉扬出去。
慕蓉扬回头对邀雪说:“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我慢慢地和你算帐。”邀雪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敏儿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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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邀雪房间的隔壁便是慕蓉扬的房间,平常他是不会出现在“邀花榭”的,只是他早接到浪之翼的飞鸽传书,知道云浪天会来,所以赶了回来,准备和云浪天谈论一些关于浪野的事以及一桩未了的心愿。
两人来到房间里,进入了房中的密室,端了几样酒菜,一边说一边吃。
“浪天,你杀了若雨是不是?”
“是她罪有应得,怪不了任何人,我已经让她留了个全尸了,算是仁至意尽了。”冰冷的话语仍旧,只是多了几分怨而已。
慕蓉扬对他很了解,点点头说:“是啊,罪有应得,谁让邱远这个老家伙生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呢?唉……如果邀雪也会,我一定会亲手送她上黄泉路。”
“邀雪她不会的,她是个好姑娘,只是你不要老是强迫她做淑女,我知道这几年她很累的,必竟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还要对应付那些好色的男人。”云浪天多希望自己视为亲妹子一样的邀雪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一生,只可惜谁让她是慕蓉扬的女儿。
“浪天那,你应该知道扬叔要她这样为的是什么,可是你……”说着,无奈地摇摇头。
“扬叔,你应该知道,我只把邀雪当妹妹,邀雪也只把我当哥哥,这样又怎么能在一起?她一定会找到爱她的人,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我相信。”婉转地拒绝是云浪天惯用的方式。
“好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答应的。”慕蓉扬喝了一杯酒,又斟上一杯,喝了下去,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云浪天,一丝邪笑掠过嘴角。
“浪天呀,是不是爱上女人了?”慕蓉扬的话让云浪天着实吃了一惊。
“扬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浪天实在不明白。”有些愣愣的云浪天不解地问道。、
慕蓉扬笑了笑,走过去搭了一下他的肩,意思深长地说:“浪天呀,你师父和你义父楚鸿,还有我是生死之交,我也算看着你长大。当初你接受你义父的命令继任这浪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到底有多少份量。你身为浪野主人,又是大宋的七王爷,不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庭中,你的身份足以与皇帝相比,寻到绝色佳人也不是难事,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可是你不但拒绝了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郡主赵月,还不念皇帝与你是亲兄弟,舍弃了辽国文武双全的冷艳公主雪花,可以说在你的心中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太少了。”他说到这儿,端起了云浪天的酒杯,斟满了,又递过去。
云浪天只有嘴角的一丝浅笑,整张脸庞还是那么僵硬的线条。他接过来饮下,随口说道:“或许我还没有找到可以左右我的女人吧。”
“不。”慕蓉扬斩钉截铁地说:“你已经找到了。本来在你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柔和的眼光,但是现在不同了,你的眼中的冰冷只外表的衬映,并不是内心的冰冷,因为有一个女人已经温暖了你的心。或许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火光。”
云浪天摇摇头说:“扬叔,你言重了,我哪有?”
“不必否认。因为哪个女人就是……”慕蓉扬故意说到这里,笑了笑,坐了下来,夹了点菜送进口中。
“不知道扬叔指的是谁?”云浪天不知道他指的是谁,急切地问道。
第十四章
“这还用说,不就是你的师妹妹殷敏姑娘吗?其实你也不必否认了,殷敏就是你找了三年的那个名义上的王妃,御厨张佛海的养女。我没说错吧?”慕蓉扬的一番话,让云浪天有些吃惊,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一个劲地喝着,吃着。
“可是我在殷敏的眼中看到一丝仇恨,是不是她还在恨张佛海?”慕蓉扬看了他一眼说,“在她看你的时候,那丝仇恨就不存在了,看来她也是很喜欢你的,说不定已经爱你很深了,女人嘛,很难讲的。”说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继续说道:“浪天呀,你扬叔我活了这六十年了,看人不会错的,殷敏是个好姑娘,只是你能灭了她的傲气和记恨的的性格,那会更好。雪儿可能不适合你,但是殷敏不一样。不论将来怎么样,如果你是为了浪野放弃她,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唉,你义父当初如果真能够放弃浪野,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书桌旁,取出一张图纸来。
听了慕蓉扬的话,云浪天的心是颇不平静,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敏儿的想法是不一样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愿承认,看到慕蓉扬去拿东西,也跟着走过去。慕蓉扬手中的一张羊皮图纸,上面标明了大宋,辽国,大理三国的位置,还有浪野大大小小五十多个分舵的确切位置。
“浪天,你来看。”摊开图纸在书案上,慕容扬指着洛阳说:“洛阳是浪野第三个重要分舵,但是据我的眼线浪之竹回报,已经有浪之琴、浪之棋、浪之书、浪之画、浪之兰秘密叛变,或许最近几年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这是早晚的事,你要谨防,不要总是将心思放在一处了,要事事多留心,否则一步走错,全盘皆输。还有,你来看,京城的分舵越来越少了,大多都投靠了朝庭的爪牙。要知道皇帝还是不喜欢浪野这个组织的,而且当初的诺言也已经丧失了有用的期限,你这次可要万事小心,切不可轻易破露身份,连自己的小分舵也不可,不然的话,你只有认命了。”
“这点我知道,扬叔不必担心。”云浪天说道。
“这个浪野已经不是从前的浪野了,都怪楚鸿这老家伙当初对属下不够义气,让你这个年轻人来收拾烂摊子,再怎么样,也是亡羊补牢。如果将来有什么闪失,千万不要怪自己,维持到现在,还没解散,你已经不错了,就算了换了我,像你这个年纪,也不会有这样一番作为的。”说完,无奈地摇摇头。
“不,就算是让我付出一切的代价,也要将义父的心血延续下去。”云浪天的决心让慕蓉扬觉得太渺茫。
“年轻人,凡事不要太执着。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付出任何代价也不属于你。小心将来该你的不要,不该你的却拼了命,这样的话你这辈子就划不来了,小子。”
慕容扬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云浪天听是听进去了,但是他会错意了。这就叫好事多磨。
第十五章
敏儿呆在邀雪房中好久了,也不见云浪天出来,而邀雪又去完成今天的任务,见客弹琴。她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起来邀雪和云浪天好像关系不一样,但是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敏儿不想去猜测,这一切好坏,她都只是云浪天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敏儿。”清脆的叫唤传入耳际,原来是带着微笑的邀雪。“一个人,很闷吧,我和你一样怕闷的,就喜欢热闹。”说着,她走过来,坐在了敏儿身边。
敏儿抱着邀雪的手臂说:“你和云师兄是什么关系呀?好朋友?”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算起来只能算是他的义妹而已,可是我爹一心想着把我许给他,好没劲呀,我和天哥的感情就像是亲兄妹一样,所以呀我爹只有叹气的份。”说着,快乐地像只小鸟似地拉住了敏儿的手。
敏儿也笑着回应她,两个人闹着,一下子整个房间闹翻了天,敏儿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今天她好开心呀。两人就像小孩子,兴奋地蹦上蹦下,然后又在一起用过了晚膳。
“敏儿。”邀雪忽然说:“我们明天去寒山寺,好吗?”
“寒山寺?”从未听说过寒山寺的敏儿不解地看着她。
“你应该知道这首诗吧,我念给你听。”说着,摇头晃脑地背起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听过吗?”两只秋水般的眼眸望着敏儿,敏儿微笑着点头。
“好啊,能去那里当然好,不过云师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敏儿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啦,天哥每回来,最短也要住个三天的,他不会那么快走的,这里有好多事呢。”说完,拉着敏儿到窗口去看。“敏儿,寒山寺离这里不远的,明天我们一起去,你可要保护我喔,我的功夫很差的。”
“可是我的武功也不好呀。”敏儿有些为难。
“总不能让天哥保护我们吧,那他事儿不做了?”邀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要紧的,我们带上点迷药防身。”敏儿点头称是。
“你们在说什么呢?”云浪天的突然到来让两人吓了一跳。
敏儿还未及说话,邀雪先跑了过去,像看天外来客似地打量云浪天。
“你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云浪天突然吼道,吓了敏儿一跳。
邀雪瞪了他一眼,说:“你凶什么凶?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又有多少改变,看来呀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从不会对我大吼大叫的,现在……我呀,以后不理你。”说着,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邀雪。”敏儿唤着,未见伊人回首。回头望了云浪天一眼,有些愠色,转身要走。
“敏儿。”他拦住她,“别走,我是不是真的对她很凶?”
“对,她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敏儿不解地看他。
“谁让她还是本性不改,老是疯疯癫癫的,呆会儿让扬叔看到了,又要挨骂了,我身为浪野的主人,也是她的主人,再说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难道不应该说吗?”云浪天的话让敏儿有些生气,她扭头想走,又被拉住。
“干嘛,放开我!你以为你是浪野的主人有什么了不起呀?”敏儿想挣脱,却因力气小而挣脱不了,只得把脸转向一边,不看他。
“敏儿,我是为她好,你就别跟我倔了,好不好?很多事情你慢慢会明白的。”云浪天的话敏儿不懂,但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无奈,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忽然她想到邀雪曾说去寒山寺的事,于是又说:“邀雪说让我和她明天去寒山寺。”
“寒山寺?你们两个女孩子,要小心呀。那里成群结队的人很多,谁知道有几个是好人?”云浪天说着,走过去把屏风后的邀雪拉出来,“我陪你们去吧?”
邀雪瞪了他一眼:“不必了,主人,我们自己会去的,不用劳您大驾!”说着,和敏儿一起出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云浪天说:“天哥,浪野主人这个身份已经让你变得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哥了。”说完,和敏儿一起消失在门口,云浪天的心里有种难以言语的滋味,很痛,这是他视为亲妹妹的人说的呀。
第十六章
翌日清晨,敏儿和邀雪带上香烛、纸钱一路欢笑着来到寒山寺。寒山寺人山人海,两个人走进寺里,点上香烛,烧了纸钱,祭拜了菩萨,并在寺内吃了一顿素斋,然后开开心心地边玩边下山。
邀雪对寒山寺的路也不能算很熟悉,只能说不会迷路罢了,但是敏儿是第一次来到苏州,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只好随着邀雪往前走。走到半山腰,几个跟在她们身后的人,就走上前来拦住她们。
“哟,两位姑娘,这么走不怕吗?山里头可有虎有狼有豹哦。要不要我们哥几个陪你们下山吗?”中间一个慢慢地逼进了她们。
“那是不是邀花榭的邀雪姑娘吗?”后面有一个对走上前的人说。
“看天今天遇上美差了,哈哈!”说着,都冲了上来。
敏儿带着邀雪往一边逃去,后面几个就猛追她们。但是她们必竟是两个女子,怎么跑过过身强体壮的男子,很快就被他们追上,敏儿抽出剑来和他们打起来,有两个就去追仍在逃的邀雪,邀雪只能一个劲地逃。
“邀雪姑娘,不要逃了,跟兄弟几个快活快活,还有你的姐妹,哈哈……”看着他们这副嘴脸,邀雪真是快吐了。
“敏儿,救我!”邀雪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听父亲的话不再练武,她不喜欢被人家保护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只能向敏儿求救,但是敏儿的武功只能说平平而已,又怎能轻松地打退这些人呢。
邀雪这时已被逼到崖边,她见敏儿已经自顾不暇了,牙一咬,准备往山下一跳,她邀雪虽然为了浪野做风尘女子,可不能连自己的尊严都糟踏在这帮人手里,于是,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
“邀雪!”敏儿想去救邀雪,忘了抵抗身边的人,手臂被狠狠划了一刀,血染红了她的袖子。
忽然有一个身影从她身边掠过,把那帮人都打散了,并救下了刚倒下去的邀雪。她一下子愣住了,眼前这个正在把邀雪轻轻放在地上的人有点眼熟,原来是他——雷浪云。
“雷师兄,你怎么会来?”敏儿很高兴,跑过去拉着雷浪云。
雷浪云还没来得及说话,邀雪却先开口了:“原来你就是天哥的师弟雷浪云呀,谢谢你救了我。”
雷浪云解决了剩下的那帮人,用有些无奈地眼神看了敏儿一眼,嘴边吐出了几个字:“小敏,帮我!”
敏儿吃了一惊,雷浪云会不辞辛苦找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帮忙,于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雷浪云,突然脑海里冒出了云浪天的影子,倒抽了一口气,说:“不要说是因为浪野的事,你才要我帮你向云师兄求情?”雷浪云这个人遇上麻烦的事情时,总是不太言语,只点了点头。
邀雪看他们的表情和言语那么奇怪,便问道:“什么事呀,非要敏儿帮忙?”
“因为浪之羽……已经……已经……完了……按浪野的规矩……丢失分舵者……处以重刑……也就是……是死……”雷浪云吞吞吐吐地说完了话。
邀雪可急了,她求着敏儿说:“雷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要救救他。我现在在天哥面前说话早已不顶用了,你是她师妹应该可以说几句话的,至少让天哥消消气嘛。”
敏儿虽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