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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岛慢慢晃到狼狈不堪的我们面前,手里还是拿着那个兔娃娃。我则按着春树,汗毛耸立地愣在原地。
哟哟哟……天下的偶像明星,是不是地想来戏谑揶揄我一番!?
「饭……饭岛!?」
「这个还你!」
「啊?嗯?……」
我的额头上沁出了阵阵的冷汗;我委实不该这么不经查实就怀疑别人。
可能我的心意与之相通,饭岛只是重重的放下兔娃娃,并未有任何粗蛮的动作;不过这位平成魔女,却不忘对我来个下马威——
「水城!」
「是!是的!」
哇!她竟只叫我的姓,且我还必恭必敬地回答她。
「那些诅咒你还是把它当成真的。因为在那时候,我却曾想对你施咒!后来我就忘了!今天又让我回想起来。」
「……啊!我看我们还是趁早忘了好……」
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春树并未抬头目击我们的对话,他只是趴着在流泪。
「请原谅!健次!你一定很痛吧?都是我害你的!……健次!」
我重重地吐口气,仰望碧蓝的天空。啊!一切已成过眼云烟!至少已明白并没有被诅咒;再说,春树和平成魔女在相较之下,其可爱亦毫不逊于她……。
我抬起不痛的左手,移至春树的头上。
经过诊断的结果,右肘关节脱臼。我暂时得包着石膏。
「真的很对不起……」
从医院回到家后,春树就重复地说着这句话;他似乎认为是他该负起责任。看到他像被斥责的小狗,低垂着头的模样,我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窃喜。
「你不要再道歉了!」
「可是……」
以客观而言,因不带他去兔子乐园,便做出这些暴行,的确是春树的错!但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让我有些内疚。春树!你真该感激父母把你生得如此惹人怜爱。
我又摸了摸他的头,春树却紧抓着我的胸口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就算你不带我去兔子乐园,你再傻再穷,我还是最喜欢你……」
「……是吗?」
难道没有更罗曼蒂克的表达方式吗?
春树又轻轻敲着我的胸口说。
「在你的手伤治好之前,我会负责照顾你!你就当我是妈妈看待,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效劳!」
我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当我的妈妈?这可就伤脑筋??」
「为什么会伤脑筋?」
「因为母子是不可能有性关系的!」
我用可以活动的左手将春树的头扳近,春树却脸红红的摇头。
「现在是大白天,你要干什么?」
「什么大白天?只不过是亲一下而已嘛!」
我把脸愈来愈红的春树的手牵着,靠近着我的脸。
「来亲一下好不好?」
春树依然猛摇其头。
「你不是说可以为我效劳的吗?」
「可是却不包括这种事。」
「啊!好痛!我的手痛死了!」
我故意挤着肩,蹒跚地跌到床上。春树无奈地看了看我,然后就捧着我的脸亲我。呼呼呼!这下称我的心了!
「嗯……!」
我强行侵入舌头,春树只轻轻喘着气却不反抗。这小子似乎不喜欢接吻(理由是口水很令人恶心!实在太失礼了……),平时只要深深的吻他,都会遭到他强烈的抗拒,但今天却乖乖承受!哈!我抓到他的弱点了……!
「把嘴巴再张开一点!」
春树听话的把嘴张开,我就用舌头轻柔的在他的嘴里绕动,春树立刻红通着脸在颤抖。
「把衣服脱掉吧?」
我趁机在他的耳边嗫嚅;因为现在他不是一切都依我吗?
「……嗯……」
春树有片刻的犹豫,然后就解开衬衫的扣子。没错,他说过可以为我效劳的哦!
我用左手笨拙地摸着他褪了衣服的雪白胸部;春树则抽搐了一下。
哎!果然不用右手就没这种感觉!有点无聊!
于是我就想出好计策来,我抓了春树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春树不解地看着我,我笑笑对他说。
「你抓着床缘,胸部靠到我的脸上来!」
「……你说什么?……」
「因为我不能用右手,所以我也不方便起来!」
「讨厌!我才不做这么丢脸的事……」
「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
「……哼……」
「难不成你是在骗我、随便说说而已吗?」
「……哼哼……」
被我连珠炮似的追问,春树一时答不上话来。嘿嘿!把人逼至窘境原来是这么爽啊!
片刻后,春树就跨在我身上,照我所说的抓着床缘,胸口就在我脸的正上方。
「你的乳头要对准我的嘴呀!」
「……哼!……」
春树咬着牙从命。我微微弯着身,对的眼前红色的乳头舔舐着。。。。。。。
「呼!我要回去了!真麻烦……」
「咦?你要走了?你不是才说要像妈妈一样照顾我吗?」
「我今天想回家睡觉,不能照顾你。」
「……怎么这样?」
在我对他抱怨─原来你就是这种人的同时,春树已站起身走向门边,一副真的要回家的姿态。
「为什么吗?你可以住在这里呀!在我精神和肉体上都饱受折磨的状况下,你只陪我一个晚上就行了吗?」
我抓着春树的衣袖缠着他不放,他只好又靠着我开始闭起眼睛睡觉。我觉得有点寒意,便用遥控器开了暖气。
「哇!我觉得比先前更不舒服!可能是在严冬被泼了水的关系。」
春树充耳不闻,只把脸贴近我的胸膛。他一向对自己不方便的事都打马虎眼。
「关于香瓜面包和泼水的事就别提了!可是在深更半夜用兔娃娃方式走进我家,多让我心惊胆跳呀?你是怎么办到的?是用钢琴线吊着是吗?」
春树听了,用他昏昏欲睡的口吻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并没做那种事……」
「……什么!?」
我轻轻抬起头。难道春树又在装蒜吗?
「可是想出诅咒这些把戏的,不是你吗?那天晚上不是你……!?」
「我只有在香瓜面包加了石头和泼你水……半夜我才不会去找你……我在睡觉……」
我这会儿无论如何也要把春树摇醒过来。
「不对吧!但那天我的确是看到兔娃娃就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好想……睡觉……」
说着说着,春树就安然入睡了。我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并把手从他的肩上移开。
(那表示是我看花了眼睛……?)
老实说,当春树在河边坦承「那是我干的」时,我就放了心。不过,我是绝对目击那个兔娃娃站在门口盯着我看……。
忽然,我看向房间的一隅。
靠在春树体育袋的那个兔娃娃,竟在对我笑;那是饭岛丢回给我,他说「把这东西丢了太可惜」而带回来的!!
它那用玻璃珠做成的黑眼珠映照着我。
(总不会是……?)
我用不灵光的左手,大费周章的才点着香烟。春树已呈熟睡状态。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吧?」
我故意说出声音来。
然后,脑海里也掠过饭岛撂下的话及井上他们的话。
「我要一辈子诅咒你!」
「女人的执念好可怕哦!」
对那晚兔子娃娃想对我诉说什么的视线,也挥之不去。
不会……不可能……会是这样吧?
我在烟雾缭绕中,偷偷瞄了兔娃娃一眼——嘿!它竟然向左边?咦啊?刚才明明是向右的呀!
「哈哈……果然是我太过神经质……」
我把香烟捻熄。望着春树的睡相,我想他今晚一定可以入梦来!
我用左手关了灯。?那,视界被黑暗淹没。
就在此际,我也听到兔娃娃发出微微的响声。
5
我在情急之下,着了双妈妈穿的女用拖鞋就冲了出门。罪魁祸首是在傍晚吃了晚饭后,斋藤和井上打来的电话。
「我们现在正在喝酒!春树也在,你要不要来?」
我乍听到这句话时,全身就像失了血般,丢下电话跑出来!(如果让春树喝了酒,那事情就严重了……─!)
在黄昏的热闹街上,许多上班族及放学的学生,莫不以极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横冲直撞!但此时,我已顾不得这些。
(我只求春树!希望你没事就好……!)
我边祈祷着,边拚命地跑向以往必须三十五分钟路程才能到的斋藤家,现在却只花我十五分钟。
「春树!你还好吧?」
我踢开斋藤家的门,冲入斋藤的房间,见他早已醉醺醺地在跳着肚皮舞,井上则对着趴趴熊讲人生大道理。
最令我关怀的春树,却抱着鲔鱼洋娃娃在发呆。
对突然的闯入者有些意识的斋藤,便停止跳肚皮舞,而用扇子?呀?的对着我笑。
「唷!你这么快就到了!健次。」
「少来!我哪有快!」
不过,至少我可以松了一口气。
看情形,春树的酒癖还未显现出来。也许是要喝更多的酒才会吧!我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我顾不得斋藤怪异地看着我们的目光,一把抢过春树的鲔鱼娃娃,并直接打量着他的脸。春树却用他那微醺而茫然的眼珠子问我:你干嘛?
「喂,春树!你没事吧?」
我这一说,春树就抱紧我的脖子!接着,斋藤在泡着酒的杯子也掉在地上。
——对!这家伙只要喝醉酒,便会变成吻魔。原因至今尚未查明,但只要喝超过量的酒,逮到人就吻个没完!而且当他醉醒后,对其所作所为皆忘至九霄云外;这在某一层面而言(起码对我),是极差的酒癖!
就算斋藤早已对恋人同志不断上演的接吻场面司空见惯,但此刻他还是瞪大了双眼瞧着我们。不过,我仍然认为对我们的交往,还是不要曝光为宜。
既然有这种考量,那就得将我们的唇放开呀!然而理性与本能却在此时起了冲突!在深深的吻了五十秒后,春树才心甘情愿地放开我,软趴趴地倒头就睡。
「啊!还好赶上了……!」
在确定春树的唇并未乱吻别人后,我的心头才大石落定。就在我拿鲔鱼娃娃当春树的垫枕时,才意识到旁边有双惊愕的眼光望着我。
……对啊!我竟然忘了还有斋藤在场。
早就厌腻与趴趴熊讲话的井上,这下的目标是电视,所以他根本不会注意我们的动静(井上醉酒时,就会与无机物对话——我觉得这种酒品也不好);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必须封住斋藤的口!
「斋藤,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是绝不能泄漏出去的!」
我用威胁的口气,斋藤就用那两个突出的眼珠子猛点头。
后来,在春树之后,井上也呼呼大睡,就剩下我和斋藤的对饮。这次是为了慰藉他失恋(一般失恋不会用这种方式慰藉吧……),但斋藤依然挂着那两个突出的眼珠,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
任何人在受到一次打击时,为要让他忘记一切,可以再予他一次重击或刺激!所幸斋藤失恋的创伤已治愈。我很诚恳地表示愿与他分担好友间的烦忧,但他只是默默的摇摇头。
……不过!「事件」却发生在我上厕所仅仅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内!
「咦?……喂!你干什么?春树!?」
当我听到厕所外传来斋藤的声音,便心知不妙!我连拉链都未拉好就冲回房间!果然……
——啊呀!?
春树粉红的唇,就这么龌龊地贴在斋藤嘴巴上……
「斋藤!你这混帐家伙!在干什么呀!?」
「咦咦??我什么都没做呀……」
我不由分说地将斋藤踢倒,把春树抢了回来,然后泪眼滂沱在他耳边大声叫嚷道:「你这个——混帐——家伙!!」
可是春树仍然醉态十足,一直摸着我的脸,且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说:「奇怪!怎么有两个你呢……?」。
怎么可能?即便发型相似,也不可能把我和斋藤弄混呀!这个大白痴——!!
我对春树简直无计可施!而怒气无处发泄,刚才猛烈撞到墙壁倒在那儿的斋藤,却对我迸一句:「你至少也……该去洗个手吧……」
然后,我一直在喝闷酒。
我再也不敢去上厕所了!我从春树手上把鲔鱼娃娃拿开,丢到房间的角落,让春树的头枕上我的腿上,以策安全。
这次,斋藤似乎才悲从中来,然后抱着一升的酒瓶开始呜咽起来。
「我……我又没有错!健次!你怎么踢我呢?……」
原来失恋是这么难过吗?那你就尽量哭吧!因为我比你更悲情呢!
当一升的酒瓶见底时,斋藤也已不省人事了!但我却对酒免疫,即使喝下一瓶也了无醉意;不想藉醉酒可以发散怨气与怒意,可是看到腿上春树安详的睡脸,我反而是愁上加愁!
我曾提醒他我不在时,绝不能沾酒;除了可吻洋娃娃或圣诞老人外,就只有我!其它一概不准!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是穿著衣服也有机可乘!这张可爱的脸及全身都令人遐思,我又不能整天陪着盯梢。
「喂!你会明白吗?」
我指着他的脸,春树虽然张开眼,却一脸茫然的表情,然后伸手抱我的脖子拉靠近他。
——你不会生气吗?
实在令人想发火!
但这家伙却不知所以然!
我之会对他的吻生气,完全是起因于他并不是认得出是我而吻我!
「嗯……唔……」
我用两手制住他的脸不能动而吻他!经过漫长深深的吻后,春树才吐出有点难过的气来。但我更加紧紧地吸吮着他,他则皱起眉捶我的胸以示抗议。
我现在是不可能松手的!
因为是你先诱惑我!
我们就这么拥抱着躺了下来,我的唇从他掀开的衣服中探索着他的肌肤。我故意为留下吻痕,专找他又柔软又雪白的地方,以便他更衣时有所困窘。
「啊……啊!」
经不起我的唇一再地吸吮,春树也忍不住叫出声音来了。。。。。。。
……这家伙在烂醉如泥下是绝不会发生,通常都在酒醒后才惊觉,但为时已晚。我借着有些酒意,把昨日的怒气发泄在他身上,没好气地顶他道:「我才没干——是你瞎疑猜!」
「不然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的疤痕?」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被臭虫咬的吧!」
「……你是说我的房间有臭虫?……」
此时,自门口传来似灵异般暗沉的声音;斋藤一脸戚然的表情伫立在那儿。
春树则慌张地即刻想把衣服穿好,殊不知他的此举反而更凸显出「我们刚才是在作爱」;其实在这关键时刻,是否更应以十分悠哉的态度告诉对方「哈哈!我们正在练习相扑呢!」来化解对方的疑虑呢?
「唷!你起得这么早啊!」
点了香烟的我这么说,斋藤却先瞪了春树一眼,然后再看看我。
「……这是我的初吻耶……」
我深深地吐出烟雾。春树却狐疑地反复看着我和斋藤;突然像发现到了什么般,抓着我的肩大叫:「你这家伙!实在是太没节制——!」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本来也知道你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但也犯不着对齐藤下手啊!难道你是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吗——!?」
怎么会演变成如此呢!?
「才不是——吻他的是你!是你吻斋藤的!!」
可是春树却自信满满昂着头狡辩。
「你不要嫁祸于我哦!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做出这么可耻的事来?」
「……你……怎么死不认错呢?——!?」
斋藤望着床上全裸且在互相推挤的朋友,他无奈地对我们下逐客令。
「……你们不要再推了!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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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途中,我们都闷不吭声。
不管怎么说,春树都坚持不承认。不!他不只不承认,还认为是我干的。
这真令我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两人走到分道扬镳的丁字路口时,我也不发一言背着春树离去。
「……你这个人太不专情!」
春树背着我恨恨地咒骂。我本想一笑置之,但基于爱辩的习性,让我又回过头来对他叫道:「告诉你,不专情的人是你!而没有伦理观念的也是你!」
「……你不是除了和我,也和别的人交往吗?你还敢说什么?」
他这话使我为之语塞。的确,我是曾和别人交往过(但以防谨慎,交的对象是女性);可是、这也是在我和春树正式交往之前的事,不可混为一谈呀……。
「你不该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