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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心不下三爷,硬要我过来帮忙,可能她不知道三爷的本事吧!”他也不想过来呀!要不是药王一直死命拜托……梁大富活声忽顿,表情暧昧。
“三爷,您果然是个聪明人。”藉着攻占药王的心,以得到药王符,这真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也要三爷才有这个本事,如果是他……唉!算了!梁大富没头没脑冒出这句话,让天小邪回头睨他。
“小的终于明白您要取得药王的信任是何意思了。”揉揉脸,梁大富笑得很讨厌。
他说明白倒换自己下明白了,挑挑眉,天小邪等他把话说完。
“若小的没猜错,药王八成是喜欢上三爷了,才会这么担心三爷的安危,说啥也要小的跑这一趟,我看这下不只药王符,恐怕她连性命都心甘情愿的交给您。”
“……”没吭声,天小邪表情微沉。
这是意外,他当初并非如此盘算。
原本他只是想让南宫颖对自己卸下心防,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掌控,南宫颖对他的心意昭然若揭,若有一天她发现他也是有所图,绝对会承受不住这个巨大的打击。不忍见她伤心难过,可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无论怎么做都会造成伤害,除非……除非他放弃药王符!
“三爷?”见他表情瞬息万变,梁大富小心翼翼地问。
“帮我带话给大哥,二哥,告诉他们本爷不玩了。”收剑入鞘,天小邪表情淡,语气更淡。
不玩了?
“啊?”梁大富愣住。“可、可是……”
药王符不是已唾手可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弃?
“没什么好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你就带话回去吧!”
“三爷,小的可以斗胆问您放弃药王符的原因吗?”梁大富实在无法理解。
药王符哪!得到它就可以得到天下。
“因为我找到比药王符更重要的东西。”简单丢下话,天小邪绽开一抹轻浅笑痕。
是的,在他心里已经找到比药王符更重要的东西,比起得到天下,那名脾气暴躁又胆小,嘴巴坏偏偏又心肠软的女人更加重要。
伸手抚上薄唇,仿佛还残留着南宫颖的香气。他会吻她当然是心中已有决定,如果连他都不收留她的话,她能躲到哪儿去?该不会真傻得以为凭她一介弱女子能穿越荒漠找到传说中的苍紫山吧?
什么国境之北的圣山,根本是无稽之谈。
管他赌输了啥,大哥、二哥真那么想要他带回来的汗血宝马就拿去吧!
“三爷,什么东西会比天下更重要?”见他转身就走,梁大富急急跟在他身后。
是他太笨吗?可他真想不透有啥比天下重要?当武林盟主多威风啊!若大堡主当上武林盟主,身为百鬼堡的情报头子他也与有荣焉。
“秘密。”墨色巨剑扛上肩头,天小邪头也下回地道。
秘密?闻言,梁大富的脸顿时好苦。
三爷拍拍屁股就走,教他如何向大堡主、二堡主交代?总不能也用“秘密”两个字蒙混过去吧!
“你看看你……果然受伤了吧!若非你师父赶去,你恐怕给那群坏蛋生吞活剥了。要逞英雄也不是这种逞法,总得秤秤自个儿的斤两,保住小命为重。”见天小邪只是腰部受伤,大致上可以勉强称为平安无事,在新神庙焦急等待的南宫颖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她倒出羊皮水壶里的清水为他清洗伤口,语气听似生气其实担心的成分居多。
“师父?”天小邪挑高浓眉。
“怎么?你没碰见你师父吗?我一再拜托他回去帮你的,话说回来,我能啊那然到达山神庙也是多亏了他。”衣料卷进伤口里了,不将破碎衣料拿出来会导致恶化,南宫颖蹙眉,帮他脱下染血的外衣。
这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流了下少血,见天小邪一副无功于衷的样子,难道他不痛吗?
啧啧,梁大富何时升格变成他师父了?
“嗯。”天小邪不予置评地应声,深不见底的眸光落在南宫颖身上,发现她的小手微微发颤,是因为担心他的缘故吧?
好想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安抚她,但他得忍住,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我先走,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他们要的人是我,没道理让你受牵累,况且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话到舌尖猛然顿住,南宫颖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她涨红脸,急忙解释,“咳咳,本姑娘的意思是说你若有个意外,我的良心如何过意的去?”
话说成这样像告白了,就算她再大刺刺,向男子告白这种事也……
粗糙的大掌忽地反手握住她的,令南宫颖心一跳,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别怕!我不会有事,那些小角色我还不放在眼里。”天小邪轻声道。
彼此的目光胶着住,南宫颖心跳如擂鼓,好几次张口欲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别再担心我了,好吗?”他坚定有力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传递温度。
他牢牢握住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南宫颖眼眶突然发热发涨,鼻头微酸,仿佛像流浪多年的人终于有了归属感。
“谁在担心你……”就是学不来坦然,南宫颖别过头,不让天小邪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天小邪无声叹气,她明明就担心得要命,要不也下会硬要梁大富跑这一趟了,偏偏说出口的话这么不可爱。
习惯一个人面对风风雨雨,自己跌倒自己疗伤,连撒娇依靠的本能都忘却了。
心微揪是为她,天小邪用力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南宫颖没预警撞入他赤裸的胸膛,整个人瞬间僵直。
“你不用再强装坚强,如果你害怕孤独一个人,从此以后天塌下来有我帮你撑着!”什么狗屁药王符他不要,他只要她快乐,不再出现落寞的神情。
“……”南宫颖美眸倏然圆睁,一颗晶莹泪珠无声滚落颊面。这家伙又在说啥大话,只不过侥幸赢得一场胜利而已,居然胆敢说这种话……
他就是老爱说这些话哄她,哄得她整颗心都暖了,才会轻易对他卸下心防.一点一滴喜欢上他,无可自拔。
对于他的承诺,明知不能当真,但她还是忍不住相信了……所以拜托他千万别是在欺骗她,否则她会受不了的崩溃……
将她发颤的娇躯搂在怀中,天小邪下巴顶在她发心,假装没看见她的泪痕。
他发誓,只要有他天小邪在的一天,绝不让她再四处躲躲藏藏,浪迹天涯……
天色蒙蒙亮,外头的倾盆大雨声吵醒在庙里睡觉的南宫颖,她眨了眨美睫,好不容易凝住焦距,赫然发现横在腰上的大手。
受到惊吓地睁圆水眸,南宫颖瞪着身旁的俊美睡颜,顿时记忆一点一点涌入脑海,粉颊红到发烫。
昨夜天小邪莫名其妙对她说出那些感人的话,害她难以自持哭得一塌糊涂,哭累了也就昏昏欲睡,就糊里糊涂地赖在人家怀中睡了大半夜……
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径,南宫颖粉颊更红。
她最近怎么了?中了什么蛊,一颗心为了天小邪起伏不定,她不是要到国境之北找寻传说中的圣山吗?就算对天小邪动了心又如何?她是名会带来大麻烦的女人,不能都把他拖下水呀!
不行!她还是照原定计画找寻苍紫山吧!这样对两人都好……
好不容易有了决定,南宫颖正想起身,感到腰间的手微紧。
“颖儿,你要去哪里?”美丽风眸佣懒睁开,天小邪唇瓣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颖儿?他居然叫她颖儿?眨了眨美眸,很想问个清楚,可惜现在不是时候。此时两人的姿势太过亲昵,她的螓首靠在他肩窝,彼此大眼瞪着小眼。
“我、我正打算……”南宫颖难得的结巴。
“昨夜在下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
“建议?什么建议?”昨夜的记忆在她哭得很惨后出现断层,完全想不起他说过哪些话。况且,她的脸正贴在他赤裸的胸膛,鼻问嗅进的男性气味混乱她的思绪,教她如何能思考?
他的唇瓣扬起一抹弯,浅浅的,却有勾动人心的力量。
“我知道有个地方,湖光山色风景极佳,在那里你不用怕再有人找你麻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你开心。”
“除了苍紫山之外会有那样的地方吗?”听他的形容很叫人动心,可她不敢相信。
开心……她只求别再有觊觎药王符的讨厌鬼跟在她身后就好了。
这样的愿望应该不算太苛求吧?
“当然有,要跟在下去看看吗?”天小邪温柔笑问,脸像会发光。
百鬼堡威赫北方,三名堡主都是深不可测行事低调的高手,要保护南宫颖绝不成问题,光凭百鬼堡三个字,就可以吓退那些贪婪之人。
“唉……小邪,我……”幽幽叹气,他对她越好,她的心越酸,她好怕等到要分开的那一天,天小邪会变成一种可怕的想念。
“别想太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天小邪笑咪咪说道,轻轻帮她把发丝拨到耳后。
他的声音和动作是如此轻柔,害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宫颖犹豫半晌,终于点了下头。“嗯,就去看看吧!”
好像打从一开始,她就无法拒绝天小邪的要求,就像冥冥中有条无形丝线把他们绑在一块儿。会答应他,是带着豁出去的勇气,因为现在的她无法承受跟天小邪的离别。
“启禀大当家,小的有事禀报。”薛无涯战战兢兢站在堂下,没有勇气抬头。
白羽眼也末抬,说出口的话冷冽如冰。“带了一大批黑龙帮弟兄出门,一再跟我保证绝对能抓到药王回来见我,结果人没捉到,弟兄倒是死伤惨重,你还有脸回来?”
“大当家,并非小的办事不力,而是有理由,请大当家明察。”薛无涯惭愧地低头。
“理由?哼!”他冷嗤。
在他眼里只有成功与失败两种结果,失败就是该死,没有所谓的理由,更何况他已经一再的给机会,再不惩处倒以为他好说话了。
“大当家,药王身边的男子大有来头,并非寻常人物。”薛无涯低声解释。若非他含辱负重假意投降,恐怕他现在也没命站在这儿说话了。
“废话,能摆平我黑龙帮一干弟兄当然个会是普通角色,每次失败都有说不完的借口,抓药王真有那么困难吗?究竟要浪费本爷多少时间。”白羽神情厌烦至极,阴柔俊颜陡沉。“有没行其他新鲜话给我听听?”
“大当家,我们已查出那男子的身分。”薛无涯吞吞唾液,疤脸神情狰狞。“他不是别人,正是人称天下第一堡的百鬼堡三堡主天邪鬼啊!”
天邪鬼?白羽皱紧眉,稍微冷静下来。
莫非也是为了药王符而来?白羽焦躁地一脚踢飞薛无涯,眉心拢聚狠戾之气。“百鬼堡有什么了不起,说什么天下第一堡,分明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是百鬼堡三堡主又如何?敢阻挡我的好事,我照样杀了他。”
被踹飞的薛无涯嘴角泛血,不敢喊疼,连连点头称是。“小的知错。”
“你何以确定他是百鬼堡三堡主天邪鬼?”愤怒归愤怒,事情还是得解决,白羽冷声问。
“从他使的功夫和天邪鬼从不离身的墨色巨剑……”薛无涯咬紧牙。“他无害的样子确有骗人本钱,直到他出手之前,小的还没猜出他的身分……”
该死的天邪鬼,坏了他的大计。
白羽失去平日的冷静,像头被关在笼中的狮子,焦躁地来回踱步。
不行!就算对方是百鬼堡,也不能阻挠他得到药王符的决心,药王符他是要定了,就算得与百鬼堡为敌也在所不惜。
看来他非得亲自出马不可,谁叫他的手下全是一群蠢蛋!
“薛无涯。”白羽倏然停下脚步,语调阴冷。
“小的在。”
“找出天邪鬼的下落,本爷要亲自会会他。”
第六章
官道上烟尘滚滚,风沙满天遮蔽视线,一男一女在官道上缓缓而行,风吹过,灰布衣袍翻飞。
走在天小邪身后,南宫颖一个早上静默无语。她作了一个怪梦,梦太逼真,清晨她流泪惊醒,那种惊惧害怕像条蛇紧缠住她的心,始终无法放松。
她梦见天小邪松开她的手,摔落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颖儿?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感觉出她的不对劲,走在前头的天小邪低问。
“天小邪,谁准你叫本姑娘颖儿的?”眯细美眸,南宫颖故作凶恶,彷佛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不安。
“在下昨天这么叫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反驳呀!”眨了眨眼,天小邪无辜道。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不能混为一谈!”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昨天……”
“昨天在下抱着你,而现在没有,所以不能叫你颖儿吗?”天真无邪的娃娃脸笑得好贼。
“天小邪!”粉颊瞬间烧红,南宫颖咬牙切齿地喊。
这真是她过去所认识的腼腆害羞的天小邪吗?为何跟记忆里差这么多?好像认识越久,他的真面目才逐渐显露出来。
气归气,看着天小邪俊朗的容颜,南宫颖又想起昨夜的恶梦,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下双肩。
这个少根筋的家伙根本不明白她是在为谁担心。
“颖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又出现了,那种郁郁寡欢的神情,天小邪轻扳过她的双肩,要她看着自己。
他不爱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还宁愿她龇牙咧嘴像个母夜叉.
“就说不许叫我颖儿!”南宫颖没好气瞪他。
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颖儿颖儿的倒是越叫越顺口。
没吭声。天小邪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非要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可。
唉……早该明白天小邪像牛般的拗性子,南宫颖知道自己逃避不了。
“我没事,可能是南方人的缘故还不习惯干燥炎热的气候,浑身不对劲。”勉强笑了笑,南宫颖语调轻松的带过,没去提那个梦。“小邪,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在哪里?”她转移话题。
深深看她一眼,天小邪比向路的尽头。“北方。”
“也是北方?”南宫颖怔愣。
“北方不好吗?颖儿不是一直想去北方。”天小邪朝她绽开笑容。
那是因为她想寻找传说中的圣山啊!
“颖儿。”故意忽略南宫颖狠瞪的目光,他自颤自的说下去。“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绝对很乐意倾听。”
“你明白我的。”他笑嘻嘻指着自己鼻尖。
跟他说?怎么说?
说她梦见他摔成肉饼,所以心情很沉重?这会被他取笑”吧!她并不迷信,若非这梦太过真实,就像厄兆,她也不会如此惶惶不安。
“准备好要跟我说了吗?”天小邪笑颜灿灿。
“没啥好说的。”凝睇他半晌,南宫颖头一甩走在前头。
不说,她完全不想说,总觉得话一出口恶梦就会成真了。
“颖儿……”天小邪急急跟在她身后。
“就说不许叫我颖儿,胆敢再乱叫,小心本姑娘赏你一根毒针让你全身长满烂疮!”南宫颖回头佯怒警告。
“叫颖儿有何不好?听起来亲切可爱,最适合你了。”天小邪又绽开无辜笑容,不怕死的道。
“天小邪,别用奇怪的辞汇形容本姑娘!”粉颊微红,南宫颖
想当初天小邪多么乖巧讨人喜欢啊!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油嘴滑舌的,总是惹得她心慌意乱。
“一点都不奇怪,颖儿在我眼里是真的可爱,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颖儿呀!”
见她气到鼓起腮帮子,回复了生气,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故意惹怒她的。
南宫颖总是习惯表现出冷漠,和人保持距离,不愿与谁太亲近,明明喜欢他,却怎么也不愿表明心迹,所以他正努力敲敲敲,就是要敲碎她那千年不化的坚硬冰壳,融化她想爱又不敢爱的心。
他也算用心良苦啊!
喜欢……不是她错听,刚刚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真的是“喜欢”两个字。
心跳飞快,头顶都快冒烟了,忽然听见他告白的南宫颖红着脸手足无措。
“我喜欢你,我想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所以那夜才会急得哭了。”天小邪笑得眼儿弯弯,就是要逼出她的真心。
心事被人一语道破,南宫颖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天小邪,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说本姑娘喜欢你,本姑娘只是担心你太笨被欺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