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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说了啊。”
快被他磨的没脾气了,看了他一眼低着声音说,“你说你的吧,真是怕你了。废话可不可以稍微少用一点修辞?”
“我啊,扛一棵树送给她去!送树多有意义啊是吧,又高又壮,还可以茁壮成长。哪像花啊那么贵,很快就榭了。而且所有人都送一样的东西多没劲,我用那天买一束花的膨胀价钱去买一棵平常时间平常价格的树,既经济又实惠还富有创意。多好啊,是吧?”他开始大笑起来。
他一口气流利而出,期间根本就岔不上话,我当时觉得好惊讶,都傻掉了。
他拿肘撞撞我,“啊,问你呢,喂喂,你说是吧?”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创意!好强啊哥哥!佩服佩服!”我狂笑不止。
他装出一脸傻样说,“是吧,我觉得还好还好。”这时他自己也开始忍不住逗笑了。
“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
红色的,粗糙的纸张下面,六颗夹心巧克力。是在小烨自创发明的朋友节那天得到的礼物。现在,我准备开始品尝甜腻的食物带来的幸福。像用正餐一样做到拘谨的态度,看着遗忘的曾经。
打开盒子,每张锡箔纸里面都有一句不同的话。“因为思念,距离不再遥远。”……。
看着这些一行行小字,一颗接一颗地吃掉了全部的巧克力。把巧克力喂进嘴巴,眼泪打落在手指上,温暖一片。
即将要离去,拉上行李最后一层拉链,站起身来环视着空空的屋子,还是这种屋子背阳潮湿的味道。发现自己真的是除了记忆,一无所有,什么也无法带走。
也许曾经会有一些时间里的尘埃落在了小烨的肩背,在我们隔窗对话的时候。时光会记得。我亦会。
把那些锡箔纸放进床板内侧的缝隙里。埋藏下祝福。时光沉淀,依旧情怀不变。祝福你,就像这样。以你不知的方式,埋葬我们无意互伤的印记。
在此起彼伏的过往回忆里,祝福像一个休止符,它延伸着。一直以寂寞拉扯的方式存在着,不知期所。想要祈愿给予对方更多的幸福。两手合握背抵眉心的时候,才会突然想起已被排斥在局外的事实。
相安。这是要做到的。以表面平静的姿态。
窗头上那束放置半年之久的情人草,那是雨轩曾经给予的生日祝福。它已薄脆干枯,落满灰尘,透出微微紫色。
它该留在这里,留在属于它的初始季节。
新的学期将要开始,搬进新的宿舍楼,自带阳台,蓝白相间的外观。
曾经在它未完工的时候顺着凸凹的土路走来看;跟同来的同学说我喜欢顶层没有蓝漆单调的白色墙壁。竟有一种回家的错觉。
就要提着烦琐的家当。奔向新的开始。
我在这里住下,六楼,实现了当初不经意的希望。
楼层的高度还是逼迫不了我的懒惰。凑合着冲凉水,哪怕只能用双臂环抱的姿势去接触花洒下散开的水滴。凑合着一天不固定的两餐。纵容自己睡如天昏地暗般的蒙睡。
偶尔遇见小烨,彼此还需要一种漫不经心的虚假表情作为掩饰。把头掉向另一个方向的瞬间其实就已经点明了逃避无用。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都要学会坚强。所以在调离目光的那刻,我一次次适应眼泪的沉寂,停住脚步,拿手去捂住眼睛,眼泪干涸。空余伤。
看见灰尘在阳光下独步舞起轻盈。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离去扬起的灰尘,它围绕着我,落落不惜。
“三月二十九日下午四点。我们遇见。他从我身边走过,转头笑着对身边的同学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天的擦肩而过。我也笑了。阳光一直很明耀,只觉心里平静异常。”徒步走在赶往教室的人群中,顺手翻开沉甸甸的教科书在空白处写下这样一种坦然。
我做到了,做的很好。因为我终于学会不用眼泪去留下那一刻的发生。不会遗忘。
你已经走出来。也变的坚强了。让我觉得安慰。哪怕会有难过。可是过往曾经毕竟那样真实印刻在时光之中,即使我们刻意去遗忘,还有手中的笔,去记忆你曾经的笑脸。明媚无伤。
风筝在阴天搁浅。如果可以等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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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推荐曲目:周杰伦的《搁浅》
情何以堪
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目光。闪躲是刻意的。
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一个我们再也回不去的事实。我试过,小烨也试过。试过安静的讲一些话,在人群围绕的公共场合。试过以别人为立场一起去做同一件事,比如帮我们共同熟识的朋友文奕开的新店一起采购物品。
眼神的游离掩饰不了记忆那些无法释怀的往事。让我看见被淡去的,那些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的不在意。
武汉的夏天来势猛烈,我还是没有养成打伞的习惯。任凭太阳把皮肤晒的失去本色。
通过温度的伤害知道自己生命存在的触觉回馈,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就好象我喜欢穿着一双比我脚大几个号码的平底高筒皮靴,它牢固而且让我可以有疏于打理的理由。像忠诚的同伴。
我穿着它在雨天毫无顾忌地穿行于水凹和泥地中,通过厚重塌实的带动感来提醒我总是轻易就被间断的思维。
总有恍惚的错觉,仿佛灵魂突然在某一刻被抛出躯壳瞬间失去重心。那种无措感使脚步和思想飘忽起来。是肉体存在无法被感知的惧怕。需要如此方式来获得周围物质介入的信息。
行至阴凉树影中,才感觉到皮肤阵阵被阳光晒伤的疼痛。变的能够忍受,才可以豁然接受的起更多不幸的给予。
那天的街头,无数行人撑着伞慢行在路边,我在人群中默默看着从我身边发生的无数擦肩而过。跟随小烨被阳光投撒下的影子。
他走在我前面的位置,我偏头看过去,影子在我身边,看起来像是陪伴。我就笑了。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笑了。
一种被温度剧烈焚烧过后的荒凉缓慢蔓延至全身,逐渐冷却下来,为了掩饰不被看见的局促,只好在点点洒洒细碎叶片的光影下隐藏起自己轻微颤抖着的手。
有个穿着蓝色小短裤的小孩子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吸吮着开始融化的雪糕。总是来不及吃。
他紧张地看着快速融化着的雪糕,顿足凝视指间的雪糕水。换一个手小心地拿住雪糕,将那只粘住的手五指张开,做着反复张开捏合的动作,露出稚气笑容,忘了跟上大人的脚步。
“这样会丢失自己的哦。”我扶住膝弯下腰小声地对他说。
小孩子得了提示,毫不防备的地冲我笑,转身快步追赶上去,他用满是雪糕水的小脏手去抓住那只大手掌,回过头看我一眼,得意地吃起雪糕来。
他知道寻找安全。并且懂得怎样在不丢失自己的情况下品尝幸福的味道。
他是聪明的。
我弯起眼睛对他笑,孩子对我嘟起小嘴巴做了个淘气的鬼脸。他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人海中。
一辆车比直开将过来,在我们站立的路口将要拐弯过来。小烨试探地伸出脚去,放在车行两轮中的空隙中做出冒险的停留动作。
我吓出一身冷汗,第一时间下意识地快速伸手去拽住他。
只在一瞬,当我的手拉住他的手臂时,感受到的是自己手心的冰凉。
小烨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偏一下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依然在笑。我渐渐松开手,却在这么久的反应时间里想不出可以把手摆在那里。
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还在为刚才的那瞬间心悸不已。我用手按住心脏那里想减轻一点冲击力度。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产生恍惚的错觉,觉得时间只是一恍并没有过去多少。
同样的陪伴同样的人,只不过一转头,时空切换,物似人非。
买完了的东西,来人分两路,剩下我们三人一起乘公车回去。车厢的走道上没站多少人,我站在车尾那里用力扶住铁杆,已经好久,我还是无法适应公车突停突进的惯性。只在中途的站台有人下车才空余两个位子出来。
小烨对我和文奕说:“你们去坐吧。”
我和文奕走去坐下。小烨一手拎着大袋子一手扶住把手站在我前面。他转头看我一眼,也许是不经意的。目光相撞的发生让我们同在第一时间把目光迅速转移到窗外。
过了一站路,他问,有纸吗?
文奕说没有。
我低头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给他。
时间在计时。
几分钟他把纸递给了文奕,指着纸上的图形说,“你看,我觉得做一个这样的展柜可以省不少材料和空间。四个用做支撑的细柱子,上下两个层面。”
在我听他讲解的初始我就认识到了自己多余的想象有多么傻的可爱。
我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要纸是给我写字条对话呢。
我把笔放在纸上一并递给他。小烨看完后对着纸轻笑一声,没有写一个字,他把笔和纸一起递还给我。
看着自己比平常明显书写工整的笔迹觉得一阵好笑。
他往前面的位子挪了挪。
汗珠从他的鬓角流下来。他还拎着大袋子专注地站着。
路还有很长。
我顿了顿,起身往他那边走去。
“把你手上的袋子全部给我拎吧,我那边有位子可以坐,不费劲。”我说。
他松开扶手,把套在手指上的袋子一个个松解开拿下,我向前伸着手等着接过来。
我松开了扶在坐椅背上的手。
身体开始重心不稳,摇摇晃晃起来,有点怕摔倒。一手接过他递来的袋子一手去拎搁在地上那个装满玻璃杯子的手袋。车子在顿行顿止,我担心某个时刻会突然滚倒在过道上。
果不其然,一拐弯便遇见一个红灯,车子嘎然而止,我一个趄趔将要前摔倒,下意识间,本能地抓住了处于前方的物体——他的手臂。
时间仿佛停止般没有任何声息。
手臂没有要扶的意思。
动作僵持那一瞬,我松开手,竟然发现抱歉说不出口。
疏离感已经成为了一条沟壑。只是我一直自持那是幻象,还有普通友人间的情谊,我一直那么想。感情过去了也许真的就没有了。不再有过去的关怀。至少没有曾经那样的在意。所有一切划分的清清楚楚。
我站起来,没有回到位子上,右手去抓住一个吊环把手转过头去。
脸面开始湿润一片,我把脸靠在右臂上一点一点地蠕动着脸庞,衣服帮我擦掉这些眼泪。我可以做到坚强。
不哭哦,不能哭。我急具耐心地安慰自己,用稚气轻缓地语调一次次对我自己说着这些无用字眼。
“你好,请问,中山公园在哪?”一个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眼,一个年轻的蓝衣女子站在我面前。
我对她摇摇头抱歉的笑笑。
她看见我的眼泪在脸上下坠的样子。
她沉默着看我说谢谢。她是唯一见证我在此时心有感伤的陌生人。
那突兀而偶然的见证,才让我看到自己的难过是那么重。
车子在时光中行进。是谁一直在原处回望?
小烨在文奕的店外面休息,舒展地靠在大背椅上,屋外一片阳光明媚。
我看见柜台桌上断掉的一面镜子。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说点什么。于是信手拿过来托在手上,在镜面上摆了五个不同表情的小叮当猫不倒翁,把这些猫猫的背面给他看。
“恩,”迟疑一下,我接着说,“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猜猜看我的心情,可以猜到吗?”
我看着小烨,不无犹豫地说出这些话。
他转脸漫不经心地看看那些摇摇晃晃的不倒翁,随手翻过来看每个不倒翁的表情。没有要猜的意思。
“怎么不猜呢?”
“有什么好猜的。”
他的手拿回来,转过头不再搭理我。抬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身体前倾。两手放在膝前交合相握。
我看着镜面上那些不倒翁快乐摇晃的影子。心中黯然。
“嗨!”他大呼一声,“老婆!”他从坐椅上起身,朝人群中走了过去。
小烨毫无回避的样子宣示着属于他现有的幸福。
他的手伸向她来的方向。女孩不睬。
我看着在那声称呼下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她,眼神停顿一下,忘了手中的东西。
那面镜子倾斜下去,叮当猫一个个掉落下去,摔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沾满灰尘滚进草丛。
猫猫没有一个还可以直起身体摇晃着快乐。它们被搁浅在茸茸草地上。
它们可能受伤了。
我捡起它们握在手里,转身走过他的身边。
自我们各行其就以后,他的脸上就有一种愤事嫉俗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谁都是很锐利的眼光。
这样的小烨彻底颠覆了以前留存在我脑海中的印象。那一切的往事都好遥远了,过去了很久,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怀念温度。
怀念是因为记得。
我该记得还是该遗忘。在两者之间徘徊犹豫,他在我身后一直用行动告诉我的却是后者。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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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作的时候,一直是只做这一件事,因为想要平静的心去沉浸下去。等我写完这些文字,我会凭感觉打开某个歌曲一边听一边看,做这样一心两用的事反而会有新的感受。不妨推荐给大家这样的阅读方式。本章节推荐曲目:东来东往的《爱你太多》
告别的姿势
昨天晚上洗完澡,把花生形状的香皂盒放回柜子上的时候,皂盒滑了下来,里面的香皂摔在稿件上,那是以前写的手稿,搁在一边很久了,凌乱的字迹,写在英文长格的纸上。
乳白的香皂水慢慢将上面的字迹润染开来。没有很慌张,拿了纸巾擦掉皂液。
我坐下来,按着上面的字迹开始念,念到那些模糊的字迹,我闭上眼睛继续念下去。因为还记得一种心情,在我写那些文字的时候。
原来那些很难忘记。就像电影《心愿》里的洋葱头摸着没有一个字的日记本讲述往事的意境一样。
印刻下来的记忆永远那么快乐。如果已经不认得我的样子,可是我们的故事彼此都不会忘记。
我在你面前讲述着,我笑着讲,因为我有最后一次可以见你的机会,你安静的听,颔首凝视我陌生的脸,泪光闪闪,你已认不出我,你哭了。
次日早上起来,那些皂液干掉了,留下淡黄色浸染的痕,有种清淡的香味。它变的脆薄了,余留了一种味道。在纸上和我的手上记下了发生。
看见这样一种情怀,“那个夏季,一个可供热情挥霍的机会,而我静静地合起我的书,当你翻阅回忆的书册,也许有几片干燥的花瓣,一朵轻盈如此的纪念。我深知你不会忽略但也无法共同翻阅。”
也是那样的秋,我奔跃着伸手去追赶凌空而舞落的枯湿叶片转赠友人,似游戏般无意耍闹着。那枚梧桐叶未落之前承接雨露阳光,旋落之后承接从那刻开始的错失。
我们最终走散了。
故事就在这里停下了,回忆结束了。收起身边熟悉的东西,暂别过去。当我渐渐熟知并去接受这个告别,我想我已不再抗拒长大。
长时间沉溺于悲伤的情绪氛围,外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