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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偷偷摸摸地来到门口,打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住在他对面的大哥离开自己的房间,敲了敲曲蘅的房门后便走了进去。
大哥现在进去曲蘅的房里做什么?见他优闲的模样,不像是曲蘅正做着噩梦呀!
他愣愣地看着曲蘅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后才烦躁地披了件外衣离开房间,信步来到了净心亭。
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光明亮地照着大地,就算不点灯,他也能对周遭的景物一目了然。坐在亭柱边的椅子上,他背靠着柱子,看着静讥的夜空。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进他耳中,他回过神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道烛光伴着一个粉色的身影慢慢地往净心亭移来。
又有一个睡不着的人吗?杨朔亭心想着;而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一阵无力感立时袭向他--是东方巧儿!
而举着蜡烛前进的东方巧儿在看到净心亭中有人时先是一惊,待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她急喊道:“亭哥哥!”
见他好似要飞身离去,她赶紧跑步向前,“亭哥哥,啊--”
她因为急着要追上他,因而忽略了前方的台阶,整个人硬生生地摔倒在地,而手中的烛火也落地熄灭!
“好痛!”东方巧儿痛得掉下泪来,她抬头看向净心亭,里头却已空无一人。
“呜……亭哥哥……”他竟然就那样走掉了?他难道没看到她跌倒了吗?当她这么想着时,一个不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喂,你还好吧?”
东方巧儿吓了一跳,转过头却见那人是她的亭哥哥.她开心地说:“亭哥哥,原来你还在,我还以为你走掉了呢。”
见她又哭又笑的模样,杨朔亭无奈地叹了口气,“起得来吗?”
“应该可以吧。”东方巧儿说着便要站起身,无奈脚踝传来的痛楚让她又跌回地上,“哎哟!”
“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东方巧儿一脸难过地说。
“扭到了?哪一只脚?”
“右脚。”
杨朔亭大手伸向她扭伤的那只脚--有些肿大,看来真的是扭到了。
“我扶你到亭子里去。”杨朔亭将她从地上拉起,扶着她走进亭子坐下,自已则坐到她身旁,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放到自己的腿上。他必须先处理她的脚伤,不然她的脚踝会越肿越大。
“你忍着点,会有一点痛。”
“嗯。”
他的双手先是轻抚着她的脚踝,然后使劲一转!
“啊!”东方巧儿痛叫一声,然后就哭了起来。
杨朔亭放下她的脚,“你哭什么?”
“你骗人!”
“我骗你什么了?”杨朔亭一脸无辜地问。
“你说只有一点痛,骗人骗人骗人!好痛喔!”东方巧儿一双泪眼瞪视着他。
“喔。”杨朔亭只是应了一声。在他的记忆中那根本没什么痛感,只是心想她是女孩子恐怕比较怕疼,于是才说会有一点痛,没想到她竟然痛到哭出来。
怎么才“喔”一声?真是的,像现在这种时候,他应该要轻声安慰她才对嘛!
“亭哥哥,你怎么现在还不睡呀?”东方巧儿问道,她是因为睡不着才出来走走,不知道他是否和自己一样。
“睡不着啊。”杨朔亭起身回到之前坐的位子,又抬头看着夜空。
“为什么睡不着呢?”东方巧儿又问。她可是很难得才能和亭哥哥这么亲近的说话,她要好好把握这段时光。
“不知道。”说这话时,他突然想起了适才大哥走进曲蘅房中的情景……他狠狠地甩甩头。
东方巧儿见他这模样,提起一个她实在不愿想起的名字,“是不是为了曲蘅?”
杨朔亭斜眼嫖着她,“为什么提到她?”
“哼,果然被我猜对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东方巧儿的小姐脾气升了起来。
“除了你之外,有谁会讨厌她?”奇怪,这姑娘怎么老是对曲蘅看不顺眼?
“我说的是你偷偷爱上曲蘅了!”
东方巧儿的话直击入他内心深处,像是呼应着那句话似的,先前他一直理不清的情绪,此刻竟条理分明、清清楚楚。是呀,为什么见到大哥和曲蘅两人亲密的模样时,他的一颗心竟涩涩的?为何下午听到大哥和她互吐爱意时,他的心又产生失落感?为何他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来到杨柳庄时,他竟没有想到逃离庄院,反而仍留在这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是因为他已经爱上了曲蘅,所以不想离开她!
一时间无法接受这项事实的杨朔亭奋力地甩着头,他怎么可以爱上她?她即将成为他的大嫂啊!
“哼,我说的果然没错,你真的爱上她了!”东方巧儿眼红地说道,没想到自己心中的疑虑竟然成真!她一心爱慕的亭哥哥竟然爱上了曲蘅,这叫她情何以堪!
“不是!”
“你别再否认了。连我都看得出来,想必你的大哥应该也知道了!”
“你胡说!”杨朔亭怒斥着。
“不然咱们现在去问问你大哥。嘿,说不定不只你大哥,就连齐大哥他们也早就知道了。”东方巧儿雪上加霜地继续说着。
“你给我闭嘴!”
“我偏不要!你爱上曲蘅的事我要说给全庄的人听,我要让他们知道,你这位三公子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大嫂,我要让大家都唾弃你的行为--啊!”
“咱”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净心亭中响起。
“我……对……”杨朔亭还来不及说出抱歉的话,东方巧儿已起身用双手捶着他的胸膛。
“你竟敢打我!我的家人从来没有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
杨朔亭没有反抗地任由她打着,他一向不打女人的,没想到现在却……
“都是曲蘅!都是她!她是个狐狸精,整门勾引男人的坏女人!”东方巧儿气得口不择言。
“够了!”杨朔亭在她耳边怒吼着,他不准任何人这样骂曲蘅,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大哥。“别再让我听到那些话,不然咱们走着瞧!”
杨朔亭以一种从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瞪视着她,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净心亭,只留东方巧儿一个人在黑暗中。 东方巧儿伤心的流着泪,默默地看着他离去。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亭哥哥不爱她……
她难过地坐在亭中痛哭了许久,满心恨意地想着都是曲蘅害的!若没有她,亭哥哥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好,既然亭哥哥现在已经爱上了曲蘅,那她得想个办法让亭哥哥讨厌那个女人,最好让全部的人都讨厌她!
东方巧儿起身离开净心亭,开始计算着如何对付曲蘅。
等到净心亭都没有人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才自隐密的一角现身。他感叹地摇头,无奈地叹着气……
***
“叩叩!”
听见敲门声响起,刚吃完早饭坐靠在床上假寐的冷朝笙睁开了双眼。
“进来。”
他话声甫落,只见门靡轻启,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冷朝笙屏息地看着来人,她绝世的娇颜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全身上下有一股清灵气息;他有些痴然地看着她,这女的……就是在长安城里撞上他的人。
“你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呀?真是太好了!”曲蘅开心地拍了拍手掌。
这声音……是她!
“你是……”
“你好,我叫曲蘅。我可以叫你冷大哥吗?”曲蘅一脸期待地问。
冷朝笙点头。见她那么高兴的模样,他还莫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他答应让她叫自己冷大哥可以使她这么高兴?
“冷大哥,你的胸口还很痛吧?那把匕首刺得好深,我那天还以为你已经……”
“我已经死了?”冷朝笙接口道。
曲蘅闻言,只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见她这模样,冷朝笙忍不住开口说:“我很听话喔,昨天听了你说的话之后,我可是每一回都有乖乖地吃药。”
曲蘅见他调笑的眼神,一张脸忍不住红了起来。“冷大哥,你别介意,当时我只是要劝你吃药而已。”
对于她的反应,冷朝笙脸上不由得泛了笑意。她的表情好生动,更清楚地反映着她的想法。
“其实我们两个很像呢,我们都是被杨大哥救回来的喔。”
“怎么说呢?”冷朝笙想听听她的遭遇,难道她也是遇上了什么危难才会来到这儿的吗?接下来,曲蘅便说着她是如何来到杨柳庄的,冷朝笙则专心地听着她说话,房中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房外有一个人正对着他们窃笑着……
***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杨朔风踏着稳健的脚步走入冷朝笙的房中。
“杨大哥。”坐在床畔凳子上的曲蘅先是高兴地唤道,然后又换上了心虚的表情。
“怎么不等我?”杨朔风来到她面前问道。
吃完早饭后,他和齐叔谈了一下庄内的事,没想到才一下子的工夫,曲蘅便不见人影。他心念一转,便猜想她可能去看冷朝笙了,因为昨天她想去看冷朝笙时,他以各种理由不让她离开他身边。
“我看你在忙嘛,所以就到处走走呀,然后无意中就到了这儿了。”
她的眼睛又四处飘了!他是不是该提醒她,她的说谎技巧实在差劲透顶呢?杨朔风在心中叹了口气。
“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杨朔风无奈地点了下她的鼻子。
“阁下就是杨庄主。”冷朝笙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冷城主,看来你的伤已经没问题了。”杨朔风回道。
“多谢杨庄主的救命之恩,我的伤再调息几日便无大碍。”冷朝笙有些讶然地看着杨朔风的转变。先前他一进来对曲蘅说话时,表情无比柔和,但一转向自己说话时,脸上的线条顿时变得刚硬,冰冷的利眼及淡然的口气着实会令一般人心生畏惧。
不过,他冷朝笙可不是一般人。
“既然你没事了,那……蘅儿,咱们也可以离开了。”杨朔风拉起曲蘅的手。
“啊?可是人家还想和冷大哥说话呢。”曲蘅皱起秀眉。
“我也有话想跟你说。”杨朔风对答如流。
“那正好,咱们就在这里聊吧。”曲蘅开心地建议。
“不,就只有我们两个。”杨朔风语气坚决。
“喔……”看他态度如此强硬,曲蘅也只有妥协。“冷大哥,我和杨大哥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喔。” 见冷朝笙点头,曲蘅才乖乖地让杨朔风牵着走出房门。
好明显的敌意呀!冷朝笙心中叫道。
当曲冲提议留在这儿时,他看到杨朔风一双眼像把利刃般向他射来,其中的妒意清楚明白,只是那曲蘅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
想到他们两个,冷朝笙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心动,可惜伊人的身旁已有一位痴情汉,他只能感叹自己没这福分了……
***
“杨大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被杨朔风拉回自己房间的曲蘅问道。
“以后你不可以单独和冷朝笙见面。”杨朔风霸道地命令。
“为什么?”她不太懂。
“不为什么。以后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不过最好没有以后。”
曲蘅仔细地看着杨朔风的表情,难道……
“杨大哥,你该不会又--”曲蘅话还没说完,便被杨朔风一把楼住占领了她的唇。
唉,杨大哥又在吃醋了。他怎么有那么多醋好吃呢?她只爱他一人这他也知道的呀……激腾的热潮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越来越火热的吻让她完全沉陷在其中,再无法思考。
杨朔风离开她的唇来到她耳际,舔吻她敏感的耳后,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着,娇媚的声音燃起了他更深的渴望。他的手来到她的腰际,松开了她的衣衫……
正当他要褪下她的外衣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叫声。
“朔风!曲蘅!你们在哪儿?快出来呀!”骆少扬大叫着。
听到这声音,令杨朔风进行到一半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转而为曲蘅穿好衣服。
“这家伙叫人如果不应他的话,他是会一个个房间找过的。”杨朔风无奈地摇着头。
“杨大哥,我擦个脸。”曲蘅满脸通红地下了床,走到放着水盆的架子前,柠了毛巾轻轻地拭着脸庞,脸上的嫣红果真消退了许多。
杨朔风对她笑了笑,打开曲蘅的房门,对正要走来的骆少扬说:“少扬,你大呼小叫的有什么要事?”
“朔风,你在曲蘅的房里呀?那她也在里面啰;?”
“骆大哥。”曲蘅此时也走到门口。
“曲蘅,你脸红红的喔!”骆少扬来回地看着他们俩,然后冒出一句:“你们刚刚该不会在做什么坏事吧?”
话语一落,曲蘅刚刚所做的努力完全白费,因为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再不说的话,你就滚远一点。”杨朔风不理会他戏谑的语气,对他下了逐客令。
“说就说嘛,这么凶。”见杨朔风严厉的眼神又向他射来,他赶紧开口道:“刚刚丐帮的弟子来找我,他们说帮中有要事,要我务必回总坛一趟。我是来向你们辞行的。”
“骆大哥,你要离开了?”曲蘅依依不舍地问。
“嗯。这一次分开,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再见面……不过你放心,只要有空,我一定会来找你们的。”骆少扬也是一脸难过。
“你少来!过不到一个月,你一定又曾出现在我们面前。”杨朔风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于他的行径,他可是一清二楚。
“啧,朔风,你也该让场面有一点感伤的气氛嘛。”骆少扬懊恼地说。
“要感伤你自己去感伤,我可不想看见蘅儿难过。”杨朔风还是无情地说。
“算了算了!我这就走了,希望我下次回来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话声一落,骆少扬己施展轻功飞出几丈外,离开了杨柳庄。
“连骆大哥也离开了……”曲蘅有些难过。昨天雪孤才走,今天又少了一个人。
“蘅儿,别难过,他不久之后又会出现的。”杨朔风抚着她的肩安慰着,“走吧,朔行他们已经在等你了。”
“嗯。”
杨朔风抚着曲蘅步向他们的集合地点--净心亭。
第九章
净心亭中坐着杨朔风、杨朔行及齐推雪等,他们饮着茶,静静地听着曲蘅吹奏乐曲。
一曲终了,杨朔风替她倒了杯茶。
“曲蘅吹出来的曲子真好听,让人听了便感到神清气爽!”杨朔行真心地称赞。
“嗯,大内那些吹笛的乐师没一个比得上她。”齐推雪也说道。
“你们别这么说嘛,其实我没有那么行的,有一首曲子我练了好久还是无法练好。”
“是什么曲子这么难呀?”杨朔行问。
“落樱纷雨曲。”
“落樱纷雨曲?!”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是呀。你们怎么那么惊讶?”曲蘅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这怎能不教他们惊讶?“落樱纷雨曲”并不是一般的曲子呀!
“蘅儿、你吹一遍让我们听听。”
顺应杨朔风的要求,曲蘅缓缓吹奏起来‥;这回真的把他们三人震住了!
高低纷乱的音阶中带着流畅,像在描述樱花落下时的美丽情景,而底下则有一对情侣欢喜地玩乐着,曲调中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细听之下便可明了这首曲子是为了某人量身订做的。
这样饱含深意、动人心弦的曲子,除了他们所知道的那首外,是不会再有第二首的!
“落樱纷雨曲”并不是外界所流传的曲子,它是由杨朔风兄弟的二叔,也就是前庄主杨无心的胞弟杨无情亲自谱曲的。这首曲子没有外流,外人当然也无从学起,整个古墓山庄除了他们的叔叔外,也没有人会吹,而他却已经……
在这次前,他们三个也只听过这曲子一、两次,且是在二十年前,他们仍是孩童的时候。虽然时间久远,但他们仍对它印象深刻,因为在不久后,他们的叔叔接到一封信后焦急地出庄,不过几日就自尽身亡!
因此,他们现在是带着些许的哀伤倾听这怀念的曲音的,直到曲蘅停下。
“蘅儿怎么不吹完?”杨朔风问。
“呃……后面的我就学不太起来。老实说,这首曲子是我从师父那儿偷学来的,但实在太难了,我怎么也吹不好。”曲蘅吐舌说道。
“你师父?”杨朔风沉吟着,看来她师父真的和古墓山庄有很探的渊源,而且认识他的二叔杨无情。
他有个直觉,这首“落樱纷雨曲”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