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别忘了他自己是个纵容者,罪名比我们还大。
好无辜的岗位职守者,知法犯法,再加多一条罪名给他。
如果他像管理女生宿舍的王阿姨那么铁面无私,那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就算铁面无私的王阿姨看到我们的可怜状也有心软的时候吧?
反正一句话,我们一路平安已经安全到达宿舍所在地。
一拐弯还真吓了一跳,居然果然有男生在这栋女生宿舍楼里。
学校开放日,连女生宿舍也对男生开放了!
啊!私隐、隐私!
可以拟写一个新闻标题——
女生宿舍对男生将不再神秘!
可惜学校最近并没有打算成立学生新闻组,否则广播员为了过把瘾,一定效仿中央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
央视的新闻主持人播报时事新闻;
而学校广播站里的,则播报男生参观女生宿舍。
这会是一则爆炸性的校园新闻。
新闻的后遗症是:
男生蠢蠢欲动。
“你说你刚刚看见他了,他是穿校服吗?”
进到宿舍后,我终于鼓起了最大的勇气问,也冒着被怀疑的危险。
“不是,他是穿便服。我看见他手拿着手机走过。”
雅康很平緩的语气。
“哦……”
我马上结束了有关于“他”的话题。
是吗?
他有手机了?
他没穿校服,那在他宿舍的那个人不会是他了。
一种失望油然而生。
他穿便服,什么颜色的?
第二天的午餐像平常一样。
其他班级的人还暂时没下课,我们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我们的“专座”上。
这学期有很多课都要上机,上午的最后一节可以提前十分钟下课。
从此我们吃饭不用跟人家争得你死我残。
事实上自从新饭堂落成后,我们吃饭时变淑女了很多。
至少我们是很规矩地一步一步走来饭堂的。
通常当我们吃到快差不多的时候,下课铃就会响起,饭堂便马上拥来一窝蜂,分布在整个饭厅。
他们班,也下课了!我想着。
“他在那边!”
雅康发现了他。
我并没有搭理她,知道自己很安全,他不会过来的。以前是这样,所以现在也是。
雅康已解决掉她的午餐,我则剩下几口。
一切都是在现在进行时的。
我绝对不相信他会过来。
他跟他同学过来的,是上次那个。
他很悠雅地在我斜对面坐下,在雅康左手边那唯一的一个座位。
这张桌子只有四个座位,他同学则坐在我右手边。
我意外,他穿的是一件风衣,而那件风衣竟是黑色的!
对,黑色的!
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穿过黑色的衣服。
现在我只能说,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
“我能跟你说一些话吗?”
突然又怕我拒绝,马上又说:
“反正你还没吃完!”他温柔地。
本来他讲第一句话时,我还有些不知所措,我想我可以听他继续讲下去。
无奈,他让我听到了他最后那句话。很感谢他提醒我这么说:
“噢…我已经吃完了!”刚刚我猛战最后一口饭,幸好只是最后一口饭。
我向他微微一笑,努力放松着自己,定定地看着他。
他一直都是温柔地笑着。
我呆了一下,他的笑很像威廉,那个令英国女子倾倒的威廉王子。
他脸上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开心的样子。
“从来没有”很夸张,我又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我想我该走了!”
可能受他情绪的影响,我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深深地看了他几秒,拿起桌上的太空杯。
雅康也起了身。
我们在旁边的开水处打完开水,发现他们就一直这么呆在原处。
13 我们
13我们
他坐下来的一刹那
身边莫名地,竟多了一种安全感
在他走了后
说不清…
纠集起我心底的万种滋味
这学期开学这么久,在二楼吃夜宵还是第二次。
原可以不用来夜宵的,假如我们今天有吃晚餐的话。
今天下午一放学,我们便上实验楼八楼看学校举办的卡拉OK的总决赛。
我们班就萧霞一个人报名,我觉得她是我们班的骄傲。
这也符合她的性格,没有奖项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对于音乐,她五音不全。
从四月份起,就总是拉我到后花园那个亭子练歌。
一次又一次,不见任何进步,我想我会被她气死。
她糟蹋了音乐!而我,是音乐爱好者!
可我不能打她,看在我们班的份上。
终于,如我们所料,她在初赛时那首《一双旧皮鞋》立刻就给刷掉了。
但她的台风却是一流的,大方又得体。
我想她是那种天生属于舞台那种人。
陶顺灵居然第一个杀出场,那首歌是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这么久,想想不容易!
她的歌喉果然是跟她的身材成反比的。
否则她就早被挤出初赛了。
陈灵灵一直坐在我后面一排,虽然是在我后面那排,幸亏离我远远的。
她跟一个男生坐在一块,那个人应该是她们班的。
她的另外两个死党都没有过来。
我一直听到她的浪笑声。
陶顺灵唱歌的时候,她更是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
我已经不只一次把眼光射向她。
坐在我后面的是几个女孩子。
我觉得她们几个对我好像很奇怪。
刚刚我不小心掉了眼镜盒,一直在椅子下找不着。
我想我那样子一定很糗。
结果她们中有一个人拿着我的眼镜盒,是个戴着眼镜的。
她微笑着,很热情地:
“你是找这个吧?”
其她三个齐刷刷热烈地望着我。
我想之前她们一定谈论过我。
我很不好意思地接过,一边道着谢。
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就好象一个武士被对手夺下了他的剑,这是武者的大忌。
我一边看决赛,一边看手表。
希望能赶在5点左右去吃晚餐,因为那时,他不会在饭堂。
他不会那么早吃晚餐,他一般会在5点半左右。
雅康告诉我今天不吃晚餐,晚上再吃宵夜时,我才放下了一颗心。
至少晚餐不吃,可以减少碰见他的危险。
我们来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那首《突然想起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专诚听这首歌。
可是我知道当我在初赛听到这首歌时,我就被它感动了。
演唱的是一个00级的师妹。
她有点胖,是一眼看上去就很可爱的女生。
我相信她的内在如同她的外表一样纯净,正如她在唱这首《突然想起你》所投入的感情一样。
如果她不是那么紧张,我觉得她唱得比萧亚轩还棒。
可是这样,我真担心她在初赛时会有被刷出围的危险,以至于我跟雅康在看到她入决赛后兴奋得像是自己入了围。
她投入的感情那么深,我投入的感情那么深!
她是唱,而我是听。
我真不愿意我会听得掉下泪,只因为她没有唱得掉眼泪。
可是,我真的投入了很大感情去听,去体会。
那时候,我真希望他在,他能体会我的感受。
我知道,我的目的是这首歌;
那首歌成为我的目的,又是因为什么呢?
希望这首歌得奖吧!
我会感到安慰的。
当晚修下课,我们就马上出现在二楼饭堂。
暂时看不见任何人,仿佛整个饭堂就只有我和雅康两个人。
我们挑了位置,比较靠近卖煎品的地方。
放下东西,我先去买宵夜。
“有没有看见他?”
“他…?”我有点不解。
“那个人啰。刚刚你跟他擦肩而过,他往小卖部那个方向走去。”
“有吗…我不记得跟谁擦肩而过。”
我知道是他,可是,刚刚我确定没有看见第二个人。
“他一直转过头来!”
雅康很有必要地补充说明,加重了语气。
“哦…是吗?”
我却是很淡淡地。想着看见他又怎样呢!
买了一个龟苓膏,拿着叉勺到冷水龙头冲了一下,又去煎品窗买芋头糕。
我在座位上坐了不到一分钟。
蓦地,我感觉到一个黑影一闪。
他很敏捷地在我的左手边坐下。
是的,是他!
他还是穿着那件风褛,黑色的风褛。
跟上次他在操场上跟我讲话一样,我穿的是那件黑色中袖T恤,前面罩着一层白色缕空的网状纱布,中间是一个缕空的“8”字。
上次我们班的篮球球服就是差不多这个样子,只不过我这件显得紧身了点。
我在外面加了一件冬装运动服。
他嘻皮笑脸地:
“我跟你说几句话!”
又怕我搬出什么借口,马上又说:
“反正你不是没有空,现在你在吃东西!”
“那你就说啰——”
我扬起眉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拨动着眼前的叉子,很诧异自己今晚怎能如此镇定。
相反还觉得他坐在身边很有安全感。
“其实上次你们班打篮球时,我们已经讲过话了——”
他温柔地笑着,我能感受到他话中的笑意。
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好像有点黯然。
“我想你…忘了!”
我刚想说,但一听到这句话便马上改变主意。
“忘了!”
我吐出这两个字,脸上仍是微笑。
或者是他感染了我。
“其实我平常很多话的,只是一见到你,我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现在的手还在抖着。”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可我感觉不到他的手有在抖。
“我经常看见你在四楼跑来跑去,是你上会计吗?”
他很自然地。
我只是微笑不语。
“你很喜欢音乐吗?”他的每一句话都很温柔。
“是啊!”
我有点惊喜,他问这个问题,这意味着什么?他也喜欢音乐吗?
“下午那个歌唱比赛我也去听了——”
“……”天,原来当时他真的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对面的煎品窗,甄倩正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粥要离开。
她今天晚餐也没有吃,因为下午的总决赛是她跟一个看起来和讲起话像娘娘腔的人主持的。
此时她显得有点风尘仆仆。
然后,她发现了“我们”。
在她看起来我和他本质上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是“一对”的,所以在她看来是“我们”。
她一看到“我们”,便眼前一亮,里面有惊讶的成分,也有惊喜的意味。
我却掉进黄河也洗不了了。
她一定误会我接受他了。
“你周末都不回家吗?”
他当然无法知道我目前的心理感受。
“不回…那么远就不回了。”
“我真佩服你,我们男孩子就不行,一到周末,就恨不得马上跑回家。”
“……”
他这句话让我想起周末的孤单以及他那黑乎乎的宿舍。
我觉得我只是一个聆听者,而我做一个聆听者也已经足够。
他总有好多个话题,可惜每个话题总说不长,好像正应了他那句话,他平常是很多话的,只是一见到我,他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那位朋友呢?——”
他一说,我猛然才记起,雅康呢?
雅康去哪了?她没理由到现在还没买好宵夜。
我朝右边那个方向——食堂窗口慌里慌张地望了望。
当然,没有让我看见她。
我怎么现在才意识到雅康没有存在呢?
糟了,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真怀疑他把雅康弄到哪里去了,除非是雅康给我们制造机会。
或者他跟雅康达成什么协议。
我差一点就想问他“你是不是把雅康支开了?”
但想想没必要。
“——你们是不是很要好?!我老看见你们在一起!一块放学,一块吃饭,还同一把雨伞下!”
他继续说,语气仍旧不快不慢,仍然温柔。
这几天是下雨天,我想他最近看见我和雅康同一雨伞下。
“……”
我再转头向右边那个方向望,这次我并不是真正在找雅康。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我是在找雅康。
“我只想跟你做个普通朋友,跟你一块吃饭!见了个面打个招呼!”
“……”
我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噢!跟我一快吃饭!
跟我一块吃饭这个要求也太高了。
只是做个普通朋友,只是“只”吗?只是“只”有这么简单吗?
雅晶说得对,任何一个男生都这样,个个都说是普通朋友,其实心里不简单。无论如何也要称不了他的心愿。
雅康总算来了。
她端了一碗粥,很烫的样子。
“怎么这么慢?”我有点质疑地问,真的怀疑雅康是故意的。
“人太多了!”
雅康坐下后,一反平日的常态,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她的粥去。
可能那时一开始雅康就看见他在我旁边坐下才故意迟迟不出现的。
“你周末时都在做些什么?你周末时喜欢逛街吗?”
“那要看我有没有——”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钱”吞了下去。
“心情!”
我说。凝视着对面的雅康,为自己的口不对心而笑。
当然雅康并不知道,她只管专心地吃着她的粥,一点都不想插一脚。
其实我在省钱,既然不会赚钱,便只好省钱了。
以前那种滥花钱的习惯已彻底杜绝了。
我非常心疼以前那些滥花的冤枉钱。
不逛街,是为了不乱花钱。
不想乱花钱,所以要不逛街。
可是,周末的无聊,确实真的。
他会留下来吗?
我又想到他那被黑暗侵袭的宿舍。
问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你们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了?在初中的时候?”他问雅康。
天,他在讲什么,他以为只有我跟雅康在初中时认识才会这么好吗?
“当然不是啦!我们在黄埔军训的时候认识的。”雅康抬起头说。
“哈?!你们有去黄埔军训吗?”
他很惊讶的样子。好像意思是在说,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我想他一定是在后悔没有看见。
他懊恼了好一阵,又说了一句:
“通常人家吃宵夜都是吃粉的,你们怎么都不吃粉?”
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这个问题跟上学期他在操场上问的:
“你们总校的球场上没有灯吗?”
“你们宿舍挂不挂蚊帐的?”
让我觉得他很无厘头。
“……”
“……”
结果我跟雅康都没吱声。
也由于这句话,我望了一下自己吃得狼狈不堪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