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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溃骸改悴槐卣饷醇弊抛撸抑皇窍胛剩阄裁凑饷垂匦奈摇!股蜢o舟被他拉住,心底微有异样之感,他问的问题自己却是不能回答。
那人又说道:「我虽不是教主的属下,你的事情,却也知道的颇为清楚……」一句话没说完,沈靜舟又是转身想走,只是自己被那人拉住,根本无法挣脱,又羞又急。
那人说道:「你既然恨他,大可以想法子将他杀了。」沈靜舟凄然摇头,那人微笑道:「为什么?难道你喜欢上他了?」
沈靜舟冲口而出道:「怎么会!我恨死他了。可我丝毫不会武功。」
那人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和我一样,讨厌练武,我是宁肯作些乱七八糟好玩的事情,也不愿意去练武。」
沈靜舟更是着急,说道:「公子你又不会武功,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大胆?」
那人笑道:「我倒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我。」
沈靜舟登时又是面红耳赤,赶紧岔开言语问道:「公子你可曾见过那教主的真面目?」
那人笑道:「你和他这么多晚上在一起,难道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沈靜舟说道:「他平时戴着面具,取下时我也看不见。」想起那些晚上的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人笑道:「教主我倒是见过不少次,总而言之,那张脸我从来不想多看一眼。」
沈靜舟点头道:「我想也是。」
那人满脸惊讶,说道:「什么你想也是?」
沈靜舟恨恨的道:「那教主这么无耻,想必长相也是丑陋之极,所谓相由心生,就是这样了。」
那人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沈靜舟之前见到这人,总是冷冷的超脱之色,即使穿的是最平常的素淡衣裳,却有一种无以言说的气质,神情间似乎是傲慢,但和他说得几句话,就发现他绝无骄矜之色,语声清柔,便似那教养极好的斯文公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却又知道他是无法接近的人,这种缥缈而无从捉摸的感觉,让沈靜舟印象极为深刻。
今天却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笑成这样,只是自己在说伤心事,他却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心里便有些不高兴,说道:「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那人拼命忍住笑容,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很少见到像你这么可爱的人,我长年寂寞,虽然身处雪衣教中,却不是教主属下,也从来不会有人对我这样说话。」
沈靜舟听他这样讲,也就不再计较,说道:「你比我好多了,我过的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要是有机会,自会将那教主一刀杀了。」
那人说道:「你叫我说话小心,怎么你自己却又是这么肆无忌惮,你不怕他加倍折磨于你?」
沈靜舟恨声说道:「我都已经这样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宁肯和他同归于尽,也不愿再受这样的屈辱。只是,只是……」
那人看着他,微一沉吟,猜到他的心事,说道:「好,我去和教主说,要他不久之后,便放你回去,和你父母相见,你要报仇,也先去练武十年再说。」
沈靜舟说道:「公子说话当真?」心中激动,语声也是微微发颤。
那人说道:「我向来言出如山。」沈靜舟心下感激,便拜了下去,岂料他夜夜和那教主有床笫之事,身体虚弱。这么一拜之下,登时站立不稳,向前倒去,幸好那人及时相扶,才不至倒下。
沈靜舟被那人一把抱住,闻着那人身上的气息,心中却有特异之感,只觉得有什么地方极为奇怪,又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人将他扶稳,温言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散散心也好。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沈靜舟心下不由又是怅然若失,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般来去匆匆,飘忽无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微一荡,只觉得今生有幸见到这样风采的人,实在是幸运之极。那特异之感,霎时也忘得干干净净。
第三章
雪衣教大堂之内,教众济济一堂,寂然无声。教主戴着面具,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
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拜伏在地,说道:“启禀教主,武林盟主欧阳啸,已率江南各大帮会,宣称永远效忠教主。”说完抬起头来,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如果沈静舟能够见到这张脸,他一定很吃惊。
那教主说道:“凌风,你辛苦了。”
那少年仍是拜伏在地,说道:“教主英明。属下也不曾想到这帮武林中人,如此不堪一击。”那教主说道:“数位堂主中,天风堂堂主武功最高,堂中兄弟,也是个个有勇有谋,凌风,你不必过谦。你此次如此辛苦,是否需要好好的休息一阵?”
凌风说道:“属下向来闲不得。望教主仍有吩咐。”
那教主沉吟道:“也好,香竹山下,有一个自称河神的人在作怪,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凌风说道:“属下遵命。立刻就走。”随即又是一叩首,这才起身去了。
那教主说道:“天雷堂堂主陈惊雷听命。”
一个高大的男子越众而出,拜伏在地,说道:“属下在。”
那教主说道:“你前去告知武林盟主,要他三日之后,率各位帮主门主,在凤坪迎接本座。”
陈惊雷说道:“属下遵命。”
***
这日凤坪之上,数千人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透。人人都觉手脚发抖。
这些昔日武林中威风凛凛的人物,却因为一个月之前,亲眼见识了传说中的雪衣教众,武功之高,手段之狠,至今心有余悸,一场大战,武林盟主欧阳啸眼见伤亡惨重,而魔教之人却无甚损伤,不得已率江南各大帮会帮主门主俯首称臣。
只是雪衣教虽然在传闻中无比可怖,却是从没有人见过教主,想象之中,不知是怎样凶神恶煞的人物,定然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此时却要跪在这里迎接,都是不由自主的手脚发抖。
忽听银铃之声细碎,远远的来了一长列身穿白衣之人。前面是一顶八抬大轿。那群白衣人渐渐走近,终于停下。轿中之人冷冷说道:“今日本教一统江湖,自当让你们见识我的真面目。”只见帘子一动,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已站在数千人之前,脸上戴着一个极其狰狞的面具,山风吹来,他衣服簌簌飘动。
只见他右手一起,已将面具除下,人人心中都不由得心生特异之感。数千人之中,倒有一大半呆住了。
只见那教主年纪极轻,约莫二十二三岁,面色苍白,身周却似有霞光轻拢,简直不似尘世之人。眉目之间,更有淡雅清韵,见之忘俗。
众人心底都不约而同想到:“想不到这个大魔头,却是如此俊美。”很多本来满面怒容的人,此刻都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过了一阵,这才拜倒在地。
陈惊雷大声说道:“今日教主在此,欧阳盟主,以及众位帮主门主,你们若生二心,定当受灭门之罚。”数千人听到天雷堂主如此说,心中恐惧之极,齐声说道:“属下不敢。”
那教主道:“回去罢。”众人听这教主讲话,并不如何豪气干云,反觉语声清柔,只是却有一种莫名寒意,让人心底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数千人都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眼看着那金铃之声细碎作响,雪衣教一众人等,已经飘然远去。
***
香竹山地处偏僻,远离中原,接近蜀地,山下缓缓的流过一条大江,两岸住了很多人,多是打鱼为生。这一天这些人却都没有打鱼,都聚在江边,但如果说是看热闹,表情又未免过于凝重。
河水缓缓流过;水面一片平静,只是两岸围观的人,神情都是越来越紧张。
忽听巨大的水声从江面下传来,平静的水面,忽然起了一个又一个极大的漩涡,接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如蛟龙出海,一飞冲天,稳稳的落在了江中一个小丘上。
他哈哈一笑,对着两岸围观的人说道:“我河神今天来啦,下个月今日,你们要献上一名女子。这次我要的是陈三水家的女儿陈阿秀,还有二十头猪,二十头羊,二十头牛,五百尾鱼。先杀了腌制好,到时若是有一点点腐臭味,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围观人中有人喟然长叹,也有人已经愁眉深锁,更有些妇人小孩哭了起来。
那河神看着众人,只见那些人都一个个吓得发抖,不由的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忽地身形一沉,没入水中不见。岸上的人,这才哭天抢地了起来。一个老头大叫一声:“天哪。”随即晕了过去,原来那人正是陈家女儿的父亲。他听那河神放出话来,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当时便吓得傻了,此刻才回过神来,捶胸顿足的大哭。旁边人知道他是鳏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身上又是有病,格外爱惜,此刻却遭飞来横祸。围观的人都是极为同情,有些自家女儿已经献出去了的更是陪着他哭。
岸边一座小屋,正是陈家父女的住所,陈老伯被人搀扶了回来,正在那里大哭。他女儿年纪约莫十七八岁,头发微黄,看上去就像十来岁的小女孩,此时却反倒出言安慰。无奈老父怎么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几次哭得几欲晕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陈老伯哭得没一点力气,终于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阿秀走出门来,坐在门前小溪的岸边,这才怔怔的留下泪来,哭了一阵,偶然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木墩上坐了一位少年,他年纪很轻,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光着脚在水里踢着,打起了水漂。
阿秀望着那少年,心里却是颇为奇怪,这方圆的人自己都是很熟悉,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忽见他也看着自己,心里一跳,低下了头。
谁知那少年却说道:“你是阿秀吗?”阿秀轻轻点了下头,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少年忽然说道:“姑娘不用担心,下个月今日,那河神来时你不用怕。一切有我。”
阿秀虽然不明白这少年的来历,听到这句话心里却是一热,说道:“谢谢这位大哥。”她本来容貌不是很美,此时脸上还带着几颗泪珠,小小的脸上却又满是喜意,却也有几分动人之致。
那少年哈哈一笑,说道:“不必客气。下个月河边相见。这一月之中,如果有什么人找姑娘的麻烦,你就去兴和客栈找我。”说完穿好了鞋,起身离去。
阿秀回去和父亲一说,称老伯虽也觉得怪异,却总是有了一线希望,宽慰了许多。
到了下个月这一天,两岸又围了许多人,一个个面色凄惨,陈老伯事到临头心中害怕,又开始号啕大哭,阿秀虽勉强镇定,却也不由得手脚发抖,向人群望去,一眼扫过,却不见那少年的身影,心下一阵失望。
忽听人群一阵喧哗,水声响处,一只大船敲锣打鼓游了过来,原来这河神每逢单月十日,都会独自前来,令两岸渔民齐聚,说出自己的种种苛刻要求,待到双月十日,便领着众喽啰;前来,声势颇为壮观。
锣鼓声渐渐停了下来,河神站在船头,身披金甲,威风凛凛,忽地仰天打了个哈哈,这声音传到这些渔民耳中,不知为何极是刺耳,不少人站立不稳,有些小孩登时晕了过去。
大船渐渐靠岸,一小喽啰;大声喊道:“请陈阿秀上船祭奠河神。”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开始流泪。陈老伯和阿秀也是抱头痛哭。
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既有装神弄鬼的河神,就有收妖的西门豹。”这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字字分明,传入所有人的耳中。却又不似那河神的声音刺耳。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震。
那河神大声怒喝:“你是什么人?”
忽见水面之上掠过一个人影,跟着一块一块的木板打在了水面上,不多不少,一共十块。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正稳稳的站在一块木板上。
阿秀见到那少年,一声轻呼:“你来了!”满面欣喜,回头对陈老伯说:“爹,就是他!”陈老伯本来还在大哭,此时也不由得面露喜色。
那河神仰天长笑了几声,说道:“哪里来的小子,吹得什么法螺!”那少年仍是微笑道:“你妄称河神,只怕今天这滔滔江水,就是你葬身之处。”
那河神一翻双眼,说道:“小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说完纵身一跃,也稳稳的踏在了一块木板之上。
那少年拔出长剑,微笑道:“请!”那河神更不多话,再看时,手中已多了一对日月钩。
两人站在木板之上,那河神满脸杀气,少年却始终微笑,那河神忽地咆哮一声,蹂身而近,双钩也是舞的密不透风,舞动时隐隐有尖锐之极的风声,显然这河神内外双修,功力极强。
那少年忽然长剑和那河神钩剑相交,剑比钩本来轻灵的多,如此硬碰硬的打法,无异于以己之短攻人之长,谁知那河神面色一变,退后了两步,那少年长剑在木板上轻轻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冲天而起,有如纸鸢般越飞越高,轻飘飘的便似毫无着力之处一般。所有的人都是目眩神迷,抬起了头观望。那河神也不由得抬头仰望,正在此时,那少年忽地俯冲而下,飘忽的纸鸢变做了老鹰,长剑指出,直取那河神脑门。
那河神面色一变,总算他反应迅速,水性又是极佳,就在众人一霎眼的时候,那河神已然沉入了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少年冷笑一声,长剑在水面一划,忽然那平静的水面起了变化,有如炸雷一般,激起极高的浪花,伴着呼啸之声,极是骇人。
那少年右手舞动,长剑在水面便四处划过,每到一处,都是大浪伴着呼啸之声,这些渔民虽说长年与水为伴,却并非海边渔夫,从未见过海浪气势,此时这浪花却掀得有如海浪一般,这些渔民都是脸上变色。
过不多时,水面上忽然有鲜血晕开,渐渐的这血迹越来越大,那少年双眉一轩,猛地身形一挫,沉入水下,再起来时,手上已多了一人。
众人看时,正是那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河神,此时他早已气势全无,眼神中却是阴阴的恨意。嘶哑着声音问道:“你为何要与我作对?”
那少年冷笑道:“雪衣教教主要杀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有一死。”那河神听到他这么说,眼中忽然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呼吸越来越急促,忽地双目一翻,倒地不起,这少年一探鼻息,那河神原来已经吓死了。
一时之间,船上岸上,喧哗大作,乱成一团。
这少年本想一走了之,无奈阿秀父女和那些渔民,都是一拜再拜,这少年不由得苦笑,陈老伯苦苦求这少年去他家坐坐,这少年一寻思,忽地想到一事,便答应了下来。
避开了众人,这少年随着阿秀父女到了家中,阿秀父女又要下拜,少年连忙扶住,说道:“老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你说件事,那河神喽啰;众多,说不定就会来寻你的仇,这里是五十两黄金,你且拿去,搬到别地去住。”说罢强要陈老伯收下。
陈老伯流泪说道:“大侠救了我女儿的命,我真是不知道怎样谢谢你。大侠尊姓大名?”那少年笑道:“我叫俞凌风。”知道这父女不认得字,便也不再多解释是哪几个字。陈老伯说道:“大侠年纪也不大,又这么厉害,河神都被你吓死了,大侠不如就在此定居吧。”
俞凌风笑道:“我到处走,都习惯了,哪里也住不下来。”
阿秀双目含泪,说道:“大侠救我一命,很是感激,只是大侠有所不知,我本来也是命不长久……”
俞凌风听她这么说,吃了一惊,说道:“这话怎么说?”
陈老伯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这孩子自小得了一种怪病,大夫说她活不过十六岁,还只有一个多月就快到了……”
俞凌风强笑道:“哪有这样的事,大夫胡说八道。”
阿秀含泪微笑道:“我是听天由命了,本来还指望和爹爹安安静静的过这段日子,偏又遇上河神,多亏了大侠相救。不然……”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