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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宾曾自吹自己不近女色,但经今日一见,应该把那个不近女色改为不禁女色。看见漂亮女色他曹文宾依然会心动。
男人嘛!看见金钱会动心,看见女色会心动。
曹文宾带着这份心动往前推着日子。
第六章 游情
国庆节学校放七天长假。这是全国统一的假期,学校有心为学生补课,但又无力补课,一来学生不愿意补课,便连老师也是不情愿心甘;二来学校也怕被地方媒体报道对学校的影响不好。索性,学校来个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特批假七天,但不组织任何活动。
现在的学生有的是“活性”,准备亲自搞一次郊外活动。高一八班的郊游策划者是常乐儿。常乐儿本想凭她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说话说不烂之嘴鼓动更多的人一起去郊游。不幸,常乐儿这一次嘴失常,费了半天口舌只鼓动了十来个同学,原因是假期一过学校要进行一次月考,众生都想利用这七天时间在家里拼命赶分数,没有时间去郊游。不过这也难怪众生的不通情达理。想学生的任务便是学习,但任务的任务还十分熟,而分数的分数还是名利。对于学生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分数,除了分数,别的都是身外之物,纵使你知天文地理博古通今能力有佳,你把一份试卷答不成高分你便是个不合格的学生。所以,一个个学生宁愿做苦行僧也不愿做活灵通。这正是做学生的悲哀。
常乐儿问曹文宾去不去。
曹文宾说:“我还没想好。”
常乐儿骂曹文宾,说:“你这人做事怎么和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干脆一点儿。”常乐儿说这话时早忘了自己也属于女人中的一分子。
曹文宾不愿被常乐儿骂做女人,说;“去,能不去吗?老子想去都想疯了。”常乐儿被曹文宾吓了一跳。
曹文宾回家时对曹母谎称学校组织郊游活动,每个人非去不可,并向曹母讨五十元钱做费用。
曹母具有广大劳动人民群众的牺牲精神,特牺牲五十元钱支持学校的组织活动。
郊游的去处是楼观台―――周至最负盛名的旅游胜地,相传此处曾是太上老君的洞府,太上老君者,老子也。
楼观台之游,曹文宾抱着一种消磨时间的态度来赴这个曾做为神仙洞府的地方,毕竟他是被常乐儿的激将法所激而来此处的。
人到一定年龄就会意识到与同性出去玩没什么兴趣,以前是小孩子的时候视异性为敌人,现在长大了,眼睛也会长大,开始视异性为情人,(爱人)彼此意识到了一行的好处。所以现在稍大一点的孩子出去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很难找到两难两女型的。
曹文宾属于第三类―――独男。据说这种人若去名胜古迹之地十个之中有九个是去寻短见的,曹文宾是第十个,生活无聊的还没有将他无聊的要死。
国庆节那天有两辆面包车在指定的地点等候。众生纷纷赶到之时,一点人数让人心寒,来的人可以每人占两个座位。
上车前每人交五元钱车费,然后上车各占其位。前面两排全坐着成双成对的偶者,曹文宾没有偶者,索性坐在车屁股一排座位上,一人占三位,困了还可以躺下,一举两得。
车子行不多久,常乐而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出现在曹文宾眼前,曹文宾一双眼睛顿时圆睁。
“曹大作家,怎么一个人?”常乐儿向曹文宾喊。
“嗯。”曹文宾厌恶这句话。
“你不感到孤独吗?”常乐儿讥笑。
曹文宾没有忍耐的好品质,尽管他知道永远不要去和一个女人做口设之争,但他依然反问,说:“你不也是一个人?”
常乐儿说:“这倒未必,我朋友先走的,这时恐怕大概早已到了。”常乐而又笑了笑。
曹文宾不明白常乐儿所说的“恐怕大概”是何说法,又不愿去问长乐而与他套近乎。再者又有鲁迅先生的“大约真的”的先车之鉴,且认为常乐儿是对的。再说,曹文宾与常乐儿是敌非友,索性不与其多说。
常乐儿一屁股坐在曹文宾身边,文宾心跳加快,不自觉地把屁股向一边挪了一寸。
“怎么?我是老虎。”
曹文宾潜意识说:正是。”嘴上却反问,说:“你是吗?”
这个反问回答特有难度。常乐儿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只好放弃不答。
常乐儿扯开话题,说:“曹大作家,最近有没有新作,啊?”
曹文宾无比厌恶那个感叹词,说:“啊,有是有,不过还没写。”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常乐儿听出曹文宾厌恶与她说话,很有自知之明闭口不言看外面的风景。
一小时后,车至大山脚下。众生下车后不受约束,各领伴侣寻找他们的天地。常乐儿怕他们一时乐极忘了回家,分手时千叮万嘱让众生下午各自乘车回家。
曹文宾是“独男”,常乐儿是“独女”,按理说两人应是成双的,但两人不成对。常乐儿冲曹文宾喊:“喂,我们一起上山,到山上各走各的各奔东西。”曹文宾求之不得。
常乐儿边上山边在人群里寻找她的那位朋友,曹文宾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常乐儿屁股后面乱窜。
山回路转,直转的曹文宾头昏脑胀,脑涨之际,忽听常乐儿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狂喊:“阿颖。”
曹文宾寻声望去,只见人群中夹杂着一位身穿白素裙,头戴一顶太阳帽,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孩。看着女孩身材、形影,曹文宾觉得此人似曾见过,好像是那名曰“校花”便是此女。但那校花留有一头乌黑长发,此女是一头乌黑短发。曹文宾不相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自己一头秀发剪掉。
那女孩慢慢循声回眸,冲常乐儿一笑。真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曹文宾一见之下,全身为之一震,霎时间眼前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只觉眼前那张脸秀丽绝俗,冰肌似雪,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类词语来形容犹恐不如。
便这么一看之下,曹文宾潜意识上已肯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女孩。其实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当年孝子董永看见仙女下凡,也是只看了一眼,也不知其姓名和来历便爱上了仙女,更何况曹文宾只是潜意识的喜欢,比起董永有不及而无过之。
常乐儿向那叫阿颖的女孩奔过去热情非凡的上下打量一通,说:“你今天真漂亮,阿颖!”
阿颖假怒道:“去,别瞎说。”
“本来就漂亮嘛,我哪有瞎说?”
阿颖一笑,说:“乐儿,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半天了。”
“什么呀,我不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吗?”常乐儿把自己比作马,引得曹文宾差点儿失声大笑出来。
未等曹文宾笑,阿颖便先笑了出来。曹文宾心里来劲,暗道:“这难道是心有灵犀?”
常乐儿见阿颖笑,假怒道:“你笑什么?”
阿颖说:“没什么。”
此时曹文宾见常乐儿和那女孩谈笑自如,心想那女孩定是常乐儿的好朋友,自己处处得罪常乐儿,以后靠常乐儿牵线搭桥算是没戏了。又一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靠一女生追马子。再一想倘若常乐儿在那女生面前说自己坏话自己可就算完了。
常乐儿和那女生只顾谈话,把曹文宾仍到一边。文宾正感无地自容之际那女孩对文宾一笑,文宾见这一笑,全身都稣了,本能的还了一个笑。
阿颖指着曹文宾对常乐儿说:“他是你—那个?”
“他,怎么会呢!”常乐儿惊的要跳起来。
“那你们怎么会在一块儿?”阿颖摆出证据。
“这小子出来郊游不带玩伴,我便带他上来了。”说这话时常乐儿显得有气无力,仿佛曹文宾是一推没有人要的垃圾,自己是垃圾婆。
曹文宾被常乐儿称作小子,满心厌恶,想要上去扇常乐儿几巴掌,又不能扇,难受得要死。
阿颖分明不相信常乐儿的辩解,对曹文宾说:“我朋友,你要好好相待啊。”
曹文宾在漂亮女孩面前失去了伶牙俐齿,只好硬挨了阿颖对自己攻来的这一刀,不过这也是为了报答阿颖那一笑之情。
常乐儿急了,说:“阿颖,你再胡说……”做一个要打的姿势。
阿颖只得讨饶说:“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闹够以后,阿颖问曹文宾姓名,曹文宾受宠若惊。立即报上大名“曹文宾”三字。
“哇!那篇《课室铭》的作者是你?”阿颖称赞道。
曹文宾自谦道:“没什么,乱写。”
“乱写也能写那么好,才子。”
常乐儿见阿颖夸赞曹文宾才子,心下不服气,说:“狗屁才子,也不知道在那里拷贝了两句,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曹文宾不愿在阿颖面前与常乐儿计较,反问,说:“雕虫小技,你也会?”
“当然。”常乐儿回答后方知上当,但为时已晚。如同喝毒药的人把毒药喝下后才知道毒药的利害。常乐儿自认自己只会雕虫小技,也便自认自己为小人。他本对文宾怀恨在心,本想反攻,被阿颍劝开。
三人只顾说话,竟遗忘了站在阿颍身旁的一男生。阿颍向文宾 与常乐儿介绍说:“这是李甲,我同学”。
常乐儿与文宾同时一惊。
常乐儿喊:“理科状元李甲。”
曹文宾喊:“负心薄义李甲。”
原来常乐儿以为面前这个李甲是今年全县中考第一的李甲,常乐儿由于激动失口说出,纯属情不自禁。
曹文宾最近刚读过《杜十娘》,一听李甲其名,便恨之入骨,恨其用情不专,见利忘义。按理曹文宾属读书痴迷。
两人遗憾,阿颖和李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齐问:“什么?”
曹文宾察觉自己失言,摇摇手说:“没什么。”常乐儿随机应变说:“有个理科状元叫李甲。”说罢硬笑一下,以示歉意。
至此时,曹常二人方知此李甲非彼李甲。
阿颖为解尴尬,说:“我们到山顶上去吧?”
常乐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指着李甲学着阿颖刚才的口吻说:“他是你那个呀?”
当然不是,我们是在山下碰到的。”
“有缘”。
“有你个头啊,走,上山去。”
这楼观台什么都少,就是不少台阶。四人随着人流挨着台阶往上挤,挤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到半山腰。此时阿颖的额头挂满了泪水,常乐儿也是气喘如牛。李甲问:“辛颖,累吗?”辛颖一笑说:“不累。”李甲随即递出纸巾说:“擦把汗。”辛颖接过纸巾道了声:“谢谢。”
辛颖便是阿颖,常乐儿为了亲切便叫她阿颖。
曹文宾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以求能记下。
常乐儿看不惯李甲献殷勤的样子,对其厌恶感顿生。
很显然,曹文宾与李甲发生共振,同时喜欢上了辛颖。只不过曹文宾只是想想而李甲采取了行动。
曹文宾不甘愿只是想,没话找话说:“嗨,我们在哪里见过?”当然文宾愚蠢的还不至于说他在一品堂见过辛颖,这只不过是因个话题而已。
辛颖宛然一笑说:“是吗?”
“是的,我敢肯定。”
常乐儿看不惯。做辛颖代言人,说:“见过阿颖没什么稀奇,大家在同一个学校,见面是很平常的事。”
文宾这话让常乐儿掐断了,这话仿佛刚怀上胎边遭到胎死的噩运。
文宾受了胎死之痛,常乐儿还放他不过,说:“辛颖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一大帮,至于见过她的人,更是不胜枚举。
曹文宾一听校花二字顿时傻眼,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真是那‘冷美人’,禁不住失口重复了一遍:“校花。”但是由于发音失误,‘校花’变成了‘笑话’。
辛颖听常乐儿说自己是校花,脸一红,说:“乐儿,你别胡说。”
常乐儿不承认自己胡说,说:“本来就是嘛。”
其实,上次曹文宾听马忠讲校花的事时,对其并无太多的好感。首次见校花时,也只看了个大概,当时她还留着长发,从头顶直铺下来,包住整个背部,那长发耀丽无比,亮人心扉。
当日,曹文宾只觉的这校花貌美无比,才华横溢,冷若冰霜,肤如白玉,让人一见便有不寒而栗之感。可经今日一观,颇觉传闻太过夸大,这校花不但无一丝寒意,反道有不少温柔。基本上应了马忠的那句话:‘举凡漂亮的女孩都很温柔。’
四人前行一阵,人流渐稀。道路两旁摆着各种小饰物。常乐儿拉辛颖要去看,文宾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在一旁等她两个,李甲见挤在摊前的人太多,而且全是女的,自己不好意思去挤,只好和文宾一起在旁边等。
李甲刚才听说文宾写过什么铭的,便一脸谦虚的说说:“你文章写的很好啊。”
“随便涂几个字而已,称不上写。”文宾这句谦虚话本是十分的大实话,李甲却认为文宾虚伪。
“随便涂?不简单呀。”
文宾听出这话的酸味,不愿与李甲再说下去,转开话题:“我们去看看她们挑的怎么样了。”
女孩子买东西特麻烦,看这也好,看那也行,挑来挑去挑了半天,结果一个也没买。原因是怕自己刚买了这个又看上那个。其实女孩挑东西和挑男友是一样的,总是来换去,所以女孩容易换男友。一个女人到结婚时,换过的男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男人对这一点一定要谅解。
常乐儿与辛颖挑了半天,空手而回。
“怎么没买?”李甲扑上去问,文宾速度稍逊一畴,只好闭上已张开的嘴巴。
“不怎么好看。”辛颖说。
“太俗气”常乐儿答。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文宾乘机插话。
其实前面除了人还是人,人山人海的。倘若有谁不服气中国的人多,完全可以来次观光观光,一饱眼疑,绝对让你信服而归。
四人顺着人流一步一步向前挪,曹文宾护住辛颖左边,李甲护住辛颖的右边。常乐儿看在眼中,怒在心里,因人多有不好发脾气,只好忍住。
四人来到‘天桥’处,然而那儿已然无桥。
常乐儿兴奋的喊:“天桥。”
文宾问:“那里有桥?”
常乐儿不理文宾,直奔过去。
“这里曾死了很多人。”李甲说。
“死了人?”辛颖一惊,问:“怎么会死人?”
常乐儿为其代言说:“以前这儿有一条铁索桥,就是卢定桥的那种。十多年前许多人来这里游玩,一齐挤上桥,不想‘天桥’受不住那许多人的压力,给压翻了,桥上很多人坠落下去,死伤无数。
“好惨啊!”辛颖叹息。
“可不是吗?”李甲接住话,说:“这里当时全是血,异常恐怖,”
“太夸张了吧!”常乐儿说。
“你怎么知道这里血流成河,你当时在场?”文宾插话盘问。
“我当然在场。”李甲肯定的说。
“你当时几岁?”常乐儿问。
“四岁。
“靠,”文宾说:“四岁的孩童经历的事,十多年后这能记清,太厉害了,这可真有点大言耸听。”
“人家过目不忘,谁像你?”常乐儿说文宾一句,然后捍头捍脑的向谷底张望。
曹文宾向常乐儿警示,说:“别看了,小心你一是足成千古恨,小心你掉下去摔得面目全非,将来做鬼也没脸见人。”
常乐儿听此言,气的几欲喷火,强忍住说:“要你管,我掉下去是我的事。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曹文宾吃力不讨好,一时语涩,闭口不言。
天热人困日以高,四人终于到了山顶。
此处乃太上老君炼丹之地。有‘道之仙督’,‘洞天之冠’,‘天下第一福地’之称。相传当年李耳辞官后隐居在次,而后著《道德》真经五千言留于后世。
四人无心对对此地做深入的研究。李甲一到祖宗之地,一路上的绅士风度顿时烟消云散。一到山顶,热起袭身,李甲也顾不着还有两女生在身旁,便扒下了外套。这让文宾值得饮佩的是次人扒外套的速度决不亚于美国的巡航导弹。
曹文宾也有欲脱衣之意,只是拉不下面子,因为自己没有李甲那样的身姿,脱了外衣会让自己产生自卑。所以文宾纵使给热死,也万不能脱外套。这便是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所表现的虚荣心。
日至中午,四人来一小摊前吃饭。
辛颖说:“今天我请客。”
李甲推辞几句,竟然同意让辛颖请。
曹文宾道了声谢谢,然后说:“下回我回请。”文宾这话说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