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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想。”“所以你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我是和苏启伦去唱歌。”
“这理由好光明正大啊!”贺伟辰挖苦的说。“那你怎么不唱到早上再回家,反正KTV不是可以唱到太阳升起。”
“我的喉咙会抗议。”
“如果你的喉咙不抗议呢?”
“贺伟辰,是不是你的欧洲之行非常的不顺利,所以一回来就来找我出气?”殷嫒强忍怒气的问。
“欧洲之行非常顺利。”他气得咬牙切齿。
“那你……”
“让我不爽、让我有想掐死人冲魂的是你。”贺伟辰真不知该拿她如何,他对她心心念念,一下飞机像个痴心男的一路直奔她家,而他等到的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该一头撞死。
“我又不是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那么在这十二天里,你想过我没有?”去唱KTV没什么,即使她是和苏启伦一起去也行,他现在在意的是她的态度。“有。”她没有做违心之论。“常想?”
“你不是叫我闲着没事还是穷极无聊时再想?这十几天我正好都很忙。”她又去扳他的手指。“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殷嫒,你很伤我的心,你知道吗?”他突然放开了她,一脸的冷漠。
“没人要你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反正你也不认为我会来。”
“你该回家去好好休息。”
他突然没由来的笑了,笑容里有讽刺、有不满、有寒心,他不知道是殷嫒耍他,还是他在耍他自己,总之他忽然觉得好疲倦,时差加上长途飞行……
“是晚了。”说完他转身朝司机挥挥手,要他把车子开过来。
“贺伟辰……”殷嫒的心抽了一下。
“我们都累了,”他头也不回的说,“是该休息了。”
第8章
雷英杰没有上警局保人的经验,所以他特别带一名律师随行,不知道表哥究竟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竟闹到上警局的地步?
在警局里,贺伟辰仍是一副怒气难消,想找人出气的模样,见到雷英杰和律师出现,他也只是撇了撇嘴。
“警官,现在是什么状况?”律师问。
“被砸场的酒廊负责人和受害人都愿意和解,现在是赔偿金的问题。”警官也想息事宁人,毕竟伟城集团的负责人有点来头,能不弄僵,就圆圆满满的落幕,反正造成的伤害都是可以弥补的。
“那好谈。”律师看向雷英杰和贺伟辰。
“你全权处理。”雷英杰立刻说。
贺伟辰不耐烦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贺总裁,你慢走。”警官的态度有些谦卑。“我们是依法行事,若有对你造成不便的地方……”
“我了解。”
“谢谢你!”
贺伟辰和雷英杰一起离开警局,站在雷英杰的车子前,贺伟辰并不急着上车,他向雷英杰要了烟来抽。
雷英杰打开车门摸了半天,总算摸出半包烟,他拿出两根烟,一根给他,一根自己抽。
“怎么回事?”见表哥只是沉默的抽着烟,雷英杰关心的问,“你不是才从欧洲回来吗?怎么会因伤人、砸酒廊进了警局?”
贺伟辰酷酷的不作答。
“因为殷嫒?”雷英杰试探的问。
“那个女人简直令人想一把掐死。”贺伟辰的话由齿缝中进出。
“她对你做了什么?”雷英杰不掩好奇。
“她什么也没做!”
“那你……”雷英杰吐了个烟圈,“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失控的?”
“她是个无情、冷酷、爱记恨的女人。”
“殷嫒?不会吧!”
“她只想折磨我、惩罚我,她知道我的要害、罩门在哪,而她只想看我流血、听我哀嚎!”贺伟辰越说越气愤。“她根本不是要给我机会,她是给她自己机会,她要从我身上讨回公道。”
“表哥,你越说越离谱。”
“她该下地狱!”
“她没有那么黑心,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英杰,不要帮她说话,不然你就别叫我表哥。”贺伟辰警告他。
雷英杰并不想帮谁说话,他也不想选边,最好明哲保身的维持中立态度,他决定还是少说为妙,贾琪还在家里等他,好不容易他才把她带上他那,明明可以有个浪漫的夜晚,却被表哥给破坏了。
见雷英杰不语,贺伟辰又有些按捺不住,他把未抽完的烟向前一弹,表情冷峻。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找碴的问。
“表哥,我这会只想当哑巴。”
“你该帮我骂殷媛的。”
“骂她就能解决问题吗?”雷英杰理性的说。“如果她真的那么叫你受不了、让你抓狂,那你可以不理她、不找她呀!”
说得可容易,如果他这么有办法管好自己,今夜他也不会砸了那家酒廊,也不会打伤两个无辜的服务生,但一想到殷媛自以为有理的脸孔,还有不认错的态度,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表哥,我真的觉得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以前总认为这句话是老生常谈,可是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道理。”雷英杰温和劝道。
“狗屁道理!”
“如果你们情已逝……”
“我和她的情没有‘逝’!”贺伟辰恨恨的打断他的话。
“但她……”雷英杰一副秀才遇到兵的无奈状。“她若执意不想破镜重圆,她若认为你们并不适合彼此,你何不另取一瓢饮?一定有比殷媛更好、更适合你的女人。”
“比她好的女人一定有,但说到适合……”贺伟辰露出一个艰涩的表情。
“你就要她!”
“只有她能令我心痒痒的。”
“那是性。”
“不只是性,”贺伟辰自己清楚。“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做爱、没有好好的碰过她,但我对她失去了兴趣吗?没有!”
“表哥,我很佩服你的痴心,可是女人一旦铁了心,”雷英杰摊摊手。“你只能摸摸鼻子放了她。”
“英杰,我确定我和殷嫒彼此相属。”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肯娶她?”
“那时我还不想定下来。”
“现在呢?”
“现在我会考虑。”
“那告诉殷嫒啊!”雷英杰失笑。“你要让她知道你的打算、改变,砸酒廊有助于你和她之间的进展吗?打人可以增进你和她之间的感情吗?表哥,你不能失去冷静啊!”
贺伟辰知道表弟说得没有错,如果他不去挑殷媛的毛病,如果他懂得何时该松、何时该紧,那他和殷嫒也不会像是两座火药库,随时有可能把自己和对方炸得体无完肤。
“英杰,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贺伟辰露出长久以来真正轻松的表情。
“那真是谢天谢地!”
“我总算摸清了。”
颜思思要服务生递张纸条给在台上的殷嫒。
事实上,还没有看到纸条之前,殷嫒就看到她,因为她就坐在面对舞台正中央的那张桌子,叫人想忽视都不太可能。
殷媛把剩下的表演交给苏启伦,本来她是不太想理颜思思,但是又怕她有什么惊人之举,所以只好勉强一下自己。
但今天的颜思思看起来和以往判若两人,少了骄纵、傲慢的气焰,多了份谦逊气息,她不像是要来找麻烦,倒像是要来求人似的。
“殷媛,让我打扰你一下。”颜思思客气的说。
以前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但颜思思居然能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简直叫人跌破眼镜。
“颜思思,我还得上台唱歌,所以你有什么话就说。”
颜思思马上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这里是三百万。”她把支票推到殷媛的面前。
“你花三百万要‘买’什么?”
“我知道你缺这笔钱,你还欠贺伟辰一条钻石项链。”
“美娜她……”
“你真是个好人。”颜思思夸奖着她,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要找像你这么善良……”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快没耐性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颜思思露出小媳妇的表情。
“你要……求我?!”
“求你把贺伟辰让给我。”
“颜思思,贺伟辰不是我的,如果你要他,那么你直接告诉他,我既不是他的妻子,也不再是他的情人,你真的找错人了。”殷嫒客气的回拒。“我不可能收你这三百万。”
“为什么,如果有这三百万,你就可以去把那条钻石项链赎回来,还给贺伟辰,这样你们就谁也不欠谁了。”颜思思很快的说。
“我会想办法,但不是拿你的钱。”
“殷媛,这三百万对我而言是九牛一毛,假设你把项链还给贺伟辰,而他说不定哪天又将项链送给我,那么我就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赚到了!”颜思思想得可美了。
“如果他不把项链给你呢?”
“那也无所谓,我自己买得起。”
殷嫒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不想收这张支票,她不想和颜思思有牵扯。
“殷嫒,如果有天吴美娜把剩下的三百万还你,你可以替我把钱捐给孤儿院或是慈济,总之只要是做好事都可以!”颜思思忽然充满了爱心。
“我不知道……”殷媛犹豫着。
“我很诚恳的。”
“我没有怀疑你。”
“那你愿意收下吗?”颜思思一脸恳求。“你不知道也不懂怎么去做一个总裁夫人,但我知道、我懂,我可以帮贺伟辰社交,把他的事业弄得更壮大。
“上次我不该骂你、不该把你当狐狸精,是我的错,你不要和我计较。”
“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
“你不是一直想和贺伟辰分手吗?你是对的!他不会变的,永远不会,你不要被他骗了!”颜思思故作好心。
“谢谢你的忠告。”
“那你肯收下吗?”她把支票往前一递。
“我……”
“考虑一下,先不要急着把支票还我。”颜思思软硬兼施的强迫她收下。“有天你会感谢我的,相信我,你和贺伟辰绝不适合彼此,反倒是那个替你伴奏的酷男人,他看你的眼神充满深情。”
殷嫒回头看了苏启伦一眼。
“和一个爱你的男人在一起,会比和你爱的男人在一起要幸福得多!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颜思思的笑容很灿烂但有些虚伪。
“你支票我收下。”殷媛知道若不妥协,她会继续跟自己耗下去。
“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颜思思满意极了。
殷嫒回以一个应付的微笑。
当颜思思离开,殷嫒再回到舞台上时,她的眉宇之间增添了一些落寞、愁怅和感伤。
“她又怎么了?”
“她给了我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你收了?!”
“可以做好事。”殷媛淡淡的说。
“我不懂。”
殷嫒没有多加解释,或许她和贺伟辰真的注定无缘,颜思思说得没错,她不是他们那个上流社会圈子的人,她不懂如何和人周旋,讲那些虚伪又空洞的东西,或许这正是他当初不想娶她的原因。
“唱歌吧!”她挤出一个笑容。
“殷嫒,你令人……担心。”
“我很好!”她的双眸里有着令人心疼的坚强。“苏启伦,我再好不过。”
贺伟辰突然“冷”了下来,因为他实在受够了殷媛的态度以及对待他的方式。
所以没有电话、没有巧合、没有礼物、没有见面,他们就像是两艘突然在大海中彼此失去踪影的船只。
殷嫒慌了,先是颜思思的支票,再来是贺伟辰的“不闻不问”,她不禁怀疑是不是他知道了钻石项链的事,以为她也不过是个爱钻石胜于感情的女人,抑或……他对她失去了兴趣。
一切似乎就这么冷了下来,直到——雷英杰的生日Party举行。
雷英杰的三十岁庆生会搞得很盛大,一来三十而立,对财团接班人而言很重要,二来他有意要让贾琪曝光,他要大家知道他已是名草有主,他要父母知道他心有所属。
在庆生会上,每当贺伟辰和殷媛的眼神不意相交时,那电流强得令人为之一震。
终于贺伟辰受不了,他不理会一屋子的人以及雷英杰那充满笑意、揶揄的眼光,在众目睽睽下,硬拖着殷嫒往雷英杰的房间走去。
进了雷英杰的房间,贺伟辰立刻锁上门,一方面他不要任何人进来打扰,另一方面是要试试殷嫒的胆量,看看她的反应。
殷嫒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她平静得有如暴风雨过后的海面,无波无痕,连表情都是那么的镇定。
“你不叫?”
“叫什么?”
“你不怕?”
“怕什么?”
“殷嫒,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那我叫或是我怕干嘛?”
贺伟辰很讨厌她这种冷静的态度,他宁可她做作的尖叫两声、宁可她扑到他的身上,用一双粉拳捶他几下都好,这样他才知道该吻她,还是该把她抱在怀里或压倒在床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殷嫒,是不是真的结束了?”他不得不这么问。“是不是不管我再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不会有反应?”
殷嫒无法回答。
“我不甘心!”贺伟辰自嘲的一笑。“如果没有那场坠崖意外,我的脑子若能清楚记得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那么今天也不会……”
“不!如果没有那场坠崖意外,我们早分手了。”殷嫒很明确的告诉他。
“真分得成?”
她点头。
“现在呢?”
她没有表示。
“如果我向你求婚?”他突然丢下一颗超级炸弹。“你会说我愿意吗?”
“你……”她大惊失色。
“有这么可怕吗?”
“你要向我求婚?!”
“如果这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让我能拥有你,让我可以每晚好好的睡上一觉,那么……我娶你。”贺伟辰没有单脚下跪、浪漫言语,反而像是在指责她。
殷嫒有点欲哭无泪,她只觉得他干脆给她一巴掌,然后叫她去挑结婚礼服算了,他的方式……令她反感又伤心。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他的语气很冷酷。
“贺伟辰,你真的是在向我求婚吗?”
“我是在求婚。”贺伟辰冷笑。
“用这种方式?”
“你还不满意?”
“所以我该喜极而泣?我该跪下来向你谢恩吗?”殷嫒决定明天就去兑现颜思思那张支票,买回那条钻石项链,当她把它丢回他的脸上时,就是他们真正结束的时刻。
“殷嫒,你要的不就是一桩婚姻吗?”
“不是这样的婚姻!不是你这样的不甘不愿!”她怒吼道。“你是想怎样?在婚礼的第二天早上抛弃我,还是和我离婚?”
“我没这么想过。”这是实话。
“你……”她这会对他只有怒意、恨意。
“你到底要我怎样呢?求婚也不行、处处讨好你更没有用,你以为你是谁?”他又让场面失控,这次情形更加严重。
“贺伟辰……我真的要放弃了。”殷嫒落寞的说:“明天我们见个面。”
“你有毛病吗?又说放弃,又要明天和我见面?”他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明天你就知道。”
“你是在搞什么鬼?”
“明天我们就可以正式的互道彼此珍重!”她强调。
贺伟辰不语的瞪着她,然后把房门打开。“明天我在办公室等你。”
“我会到。”
离开雷英杰的庆生会后,殷嫒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东区街头游晃,像缕游魂似的,她不想找苏启伦诉苦,她不要他的同情。
明天……
明天她和贺伟辰就划下句点了。
一辆宾士突然在她旁边停下,对周遭的事物,殷嫒根本没心思理会,可是当杜刚站到她的面前,她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你——”
“杜刚。”他怕她忘记的提醒她。“如果这名字你还是没有一点记忆或是印象,那么……贺伟辰的死对头如何?你想起来丁吗?我们曾在一家餐厅见过。”
“杜先生。”殷媛口气有点冷淡。
“叫我杜刚吧!”
“你有事吗?”
“我只是凑巧看到你,发现你一个人漫无目的似的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