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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些怀疑它的智商是一岁,而不是八岁了。
“看到你们相处的这么愉快,我非常欣慰,你父亲看到这里也会很高兴的。”
梦迪博朗的话总让我有种诡异的恐惧感,我总觉得她每句话后面都藏有别的意思。
“我倒是觉得我爸爸会为我以后的研究成果高兴。”
梦迪博朗捂住嘴巴,像是上世纪的淑女般‘咯咯直笑’。
“你的父亲告诉我,卡米拉小时候因为他和你母亲研究常年不在家而抱怨过。”
我感觉我脸的温度在升高。
“小卡米拉总在说一个人待在家里好可怕,想要一个人来陪你。”
我还记得我当时拍着我妈妈的肚子,对爸爸说。
“为什么卵子还不受精呢?”
小时候听父母床脚的事情至今记忆深刻。
“你爸爸总说,他可爱的卡米拉很想有个弟弟,你瞧,弟弟……”
它注意到我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
“呜啊?”
“我怎么感觉,你一直都在不留余地的拉近我和它的关系?”
梦迪博朗插住腰。
“和研究对象建立亲密的关系,难道不对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谁会把研究对象当弟弟。
它乖乖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在我怀里扭动着蹭来蹭去。
“别乱动!”
伤口再度裂开,我只得环住它的腰一把把它抱了起来。
“呜?”
它不动了。
“你可真轻啊。”
我用手颠了颠它的重量,看到它依旧迷茫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它的屁股。
“好吧,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八
研究终于正式开始,在我摒弃掉心中最后那丝顾虑以后。
梦迪博朗似乎也注意到我思想的变化,她不再限制我和它相处的时间,甚至给我提供了不少仪器。
“完美,完美的刚好。”
从抽出的血液分析,不同种物种的基因结构完美的镶合在一起,基因表达时恰好选中的是其中最优秀的片段。
“你们是这么做到的?让它刚好表现出的是最好的那一段,而且最后组合出来外表和人类的这么相近···”
我激动的语无伦次。
“好好好,我的好姑娘。”梦迪博朗按住我的肩膀,“你太激动了。”
她按住我的肩膀,让我面向屏幕。
它趴在岸边,百无聊赖的用爪子拍打水面。
“我们用了很多动物的基因,鱼类,鸟类,人猿类···”
“不会还有人类的?”
我扭过头。
“不不不!”她掰正我的脑袋让我继续面对屏幕,“只是用了一个卵子而已。”
确实如她所说的没错,我并没有在它的基因里找到人类的基因序列。
“它可真是个奇迹。”
我把手掌贴到屏幕上。
“我得给它做个核磁共振,我想看看它的内部结构。”
墨卡夫研究所的资金雄厚,让我再次大开眼界。
梦迪博朗下午就给我运来了机器,看着崭新的MRI扫描器,我都想冲上去狠狠亲她一下。
“热情的亲吻就免了。”她摆摆手,“等下我们会把这个仪器安好,你把它带进来就可以了。”
本来这个扩宽出来的研究房间紧邻里面的人造湖泊,据我所知,我所在的这个研究室编号是102,梦迪博朗告诉我,研究室的编号是按照建成顺序来编。
这让我更加确定,墨卡夫研究所非常有钱。
“如果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无条件满足你。”
梦迪博朗完完全全履行了她这诺言。
“等会儿操作时要注意。”她把手中控制玻璃隔间麻醉设备的遥控器递给我,“102研究室最接近它生活的地方,所以在操作上也与别的研究室有所不同,把它从里面带出来的时候千万别把玻璃门给关上了。”
她指向昨天关住它的玻璃隔间。
“看到门上的仪器吗?”
我发现玻璃门上安着一块淡蓝色的显示屏幕。
“不只是这里,还有外面走廊连接它生活区域的大门以及最外面的那扇门。”
我回想了一下这里的构造。
走廊和这个102研究室相连,然后走廊连接为它打造的人造住地,它所处的人造住地有一扇小门直连麻醉隔间。
“这个仪器相当于打开这些门的‘钥匙’。”
这就意味着只能从外面打开大门,而无法从里面打开大门,如果带上玻璃门就是把我自己也给关进去。
“那里也有一个显示屏。”我注意到玻璃隔间里面通往它的人造住地那扇门上也安着一块显示屏,“如果那里也安了的话,它知道了密码不就能够从哪里打开门,能够从麻醉室里逃脱了吗?”
“就是因为这一点。”梦迪博朗对我笑了笑,“能够打开门的条件只有一个。”
“什么?”
她把手掌按在显示屏上,蓝色的光条一闪而过。
‘嘀’的一声,玻璃门弹开了。
“必须得是人类。”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表情阴沉下来,话语里的狠厉让我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吗?甜心。”
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它现在是你的了。”
梦迪博朗带着她的团队离开了这里,把整个研究室都留给了我。
“嗯……”我按住脑袋,心底的那种亢奋的感觉愈演愈烈。
我打开玻璃门,把手掌按到隔开麻醉室和它人造住处的门上。
随着蓝光闪过,门弹开。
也不知道它这段时间干了些什么。
从门里刚刚探出头,我面前的那块区域便黑了下来。
我抬起头。
果不其然,它站在我眼前,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那张漂亮奇异的脸蛋近的几乎和我鼻尖相触。
这么近的距离下,那张脸的魔性让我根本无法阻挡。
我的意识和身体再次脱了节,我再度陷入那种胶着难以自拔的状态。
这是不正常的,我想。
恍惚、着迷、恐惧……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随着心脏越来越强烈的跳动,即将破土而出。
它俯下身,如同它冷血动物的身份,喷洒在我脸上的呼吸也是如此冰冷。
紧接着,它笑了出来。
不再是昨天那种带给我无限恐惧的微笑,更不是最开始那种肌肉痉挛的可怖狞笑。
它抚摸着我的脸,嘴唇贴住我的耳垂,冰冷的体温让我颤抖不已。
吐出的音节却是温柔缱眷如同情人低语。
“Ka…milla”
就像是被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缠上,冷冰冰的湿滑感在我脸颊上徘徊。
“呜啊~”
恍然如噩梦初醒,我猛的惊醒过来。
眼神清澈的人造物吐出自己的舌头,呜啊呜啊的叫喊。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刚才舔了我这边的脸?”
它眨眨眼,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手腕。
看来是这个小混蛋舔的了。
看着它迷茫顺从的样子,我从内心唾弃自己刚才的想法。
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它的动作误认成调情了。
我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边好像是刚才梦迪博朗摸过的那一边。
稍微不注意集中注意力,就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摇了摇头,压下心底那股奇特的躁动感。
“跟我来。”
我对它伸出手,准备带着它进入玻璃隔间。
没有像从前那样,毫不犹豫的粘上来跟在我身后。
它犹豫了,两只爪子交错合拢在一起,在我身后呜呜的打转。
我突然又想起那只被主人殴打的狗了,每次被打后,也是这样,主人冲它勾手,在原地呜咽打转,想上来又不敢上来。
那是它心中信赖和害怕被第二次殴打的挣扎。
“呜~”
它低低的叫了一声,便闭上眼扑了上来,把脸贴到我手掌上,呜呜呜可怜兮兮的哼着。
仿佛在说,再骗我一次也没关系。
“不会再麻醉你了,我保证。”
想到昨天麻醉它的场景,我再也不忍心再去伤害这么一个全身心相信我的孩子。
我有时候都有些怀疑,它的基因里是不是混了一些犬类基因。
它的反应竟然和来到新环境的犬类一摸一样。
它的活动环境只止于玻璃隔间和里面的人造住地。
刚刚踏出玻璃门的时候,头发都炸了起来。
真的就是这段话描述的那样,头发全部炸开,满头的绒毛飞舞。
特别是发现空气里还残留其他人的味道以后,喉咙里的低吼声就没停过。
狗和猫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体现出来。
我曾经把养的猫带到一个新环境,猫来到一个新环境,就开始垫着脚在这个新环境里巡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丢给我。
而狗,就和它一样。
从刚才进来开始,虽然一直都在不安的低吼,视线却是从未离开我的身上,在我身上磨蹭的蹭来蹭去,把脑袋主动蹭到我的手掌心。
猫会主动了解这个世界。
狗只会依赖于主人了解这个世界。
“乖孩子~”我被它的依赖感弄的满足不已,“昨天出来的时候不是很好吗?”
它当然不能回答我的话,金色的大眼湿漉漉的盯着我,向我倾诉它有多么不安恐惧。
“乖孩子,乖孩子。”
我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在它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在这儿。”
被亲了一下明显平静了许多。
它不再扭来扭去,而是安安静静的把脸贴在我手掌上。
脸贴在我手上久了,也慢慢的被我体温捂热起来。
它用爪子按住我的手掌,蹲在地上静静的仰视着我,眼神干净澄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想起昨天它自己撕开的创口,拖起那条手臂。
“痊愈了?”
被整个撕开的肘窝,皮肤已经长好,如果不是上面星星点点布着新长出来的鳞片。
我都还以为它这块根本就没有受伤过。
“真是惊人的愈合能力。”
一般做核磁共振都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
梦迪博朗他们甚至都在研究室里给我搭出了一个小隔间。
因为核磁共振比起CT在软组织检测上更精确一些,而我更好奇它身体内部的软组织结构。
让它一个人待在里面花了我不少功夫,只要我一露出让它独自待在里面的想法,它就会发起脾气,咕噜噜哼着转过身不理我。
“来啊,亲爱的”我低下头亲了一下它的脸颊,“只是一小会儿。”
“咕噜噜~”
它转过脸舔了一下我的下巴,耸拉着肩膀,躺了上去。
“呜啊!”
躺上去之后它还不忘转过头,提醒我一下。
“马上就好。”
“骨骼正常,没有畸形。”
“大脑发育完善,至少现在如此……”
“嗯?这是什么?”
图像显示器上,背部和尾椎部分出现大团阴影。
那一大团黑影从屏幕上无法看出原型。
尾椎那块应该是被切除的正在形成的新尾巴,见识到它强健的愈合能力之后,新尾巴的长成估计只是时间问题。
背部那块阴影又是什么?
最可怕的一点。
我在观察它外部形状时并没有发现它的生殖器官。
原以为它的生殖器官被外皮包裹起来,并不像大多动物那样显露在外,亦或是个漂亮的雌性。
虽然梦迪博朗向我宣称,它是只雄性。
事实却是,它腹腔显示出的除了基本脏器以外,两条后肢中央空空如也。
显像屏上显示的那块也是空的。
空的,本该容纳某个器官的地方是空的。
它没有,没有第二性征表现器官。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的亲不理解这块实验室的构造。
*102研究室|门|玻璃隔间|门|
玻璃墙壁…|
|门|走廊|门|人造住地(它住的地方)
玻璃墙壁…|
*
☆、九
没有生*殖器官,这怎么可能?
我关掉仪器,把它从里面抱了出来。
梦迪博朗他们喜欢把它的腿称为后肢,他们内心觉得它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野兽。
“你不完全是,对吗?”我按住它的腿“把腿张开。”
我伸手从她的小腿下段缓缓向上抚摸。
它眯着眼哼了两下,顺着我的力道张开腿。
只有三根脚趾。
脚掌也是人类三倍大小,脚掌中央骨骼十分柔软,能够随意弯曲。
这里呈现的应是部分爬行动物的性状,爬树时,脚掌弯曲配合脚趾里的指甲勾住树干。
鳞片覆盖下的肌肉跳动,坚实有力。
小腿骨骼向后弯曲,和袋鼠小腿骨骼类似。
“嗯……让我看这里。”
我被它身上的其他性状吸引,差点就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
我摸到它的两腿中间,本该是存放生*殖器官的地方。
但那块肌肉皮肤是块整体。
我从它的臀部向上摸索,它这块相当平整。
既没有裂开的缝隙,或是包裹在皮肤下的凸起,我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
“呜啊~”
手指下面的肌肉猛的颤抖一下,伴随着那声奇特音调的呜咽声。
我吓了一大跳,收回手指。
“怎么了,我戳痛你了?”
它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脸上也浮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会脸红!”清楚知道它脸上遍布的都是鳞片,皮肤的颜色根本不可能会从脸上显现出来,“难道是生病了?”
我撑起身体,准备出去询问梦迪博朗,下一秒就因为身体失去平衡倒回它的身体上。
剧烈的喘气声在我耳旁回荡,我的身体被它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腔带动着一上一下。
“呜~”
它低低呜咽了一声,把脑袋埋在我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弯曲缠绕在我小腿上的脚掌慢慢缩紧,后肢弯曲夹紧了我的腰。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以这样一个姿势栽进它的怀里。
左小腿被它脚掌缠绕,而右手掌则按在它的两腿之间。
“这里摸起来会有感觉?”
我用右手掌摸了一下它的两腿之间。
“呜~”
它压低脑袋,狠狠的喘息一声。
这不合理啊!
没有生*殖器官为什么还会有快感?
“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生理缺陷。”
没有生*殖器官,基因的延续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它没有生*殖器官?”
我把核磁共振成像的底片扔到梦迪博朗面前,指着中间空出的区域。
“甜心,不要生气。”她捏起底片的一角扔到一边,“你忘了看它的染色体对吗?”
昨天光顾看它的基因片段,我压根就忘了还有染色体这件事,我转身去翻它的血液分析报告。
“不用找了,我的小糊涂蛋。”
她用如此亲你的称呼,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投降似的举起手。
“抱歉,请不要那样称呼我。”
梦迪博朗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把装订成册的实验报告推到我面前。
“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了,我的小研究家。”
梦迪博朗比我想象的细心多了,实验报告册里详细的记述它的诞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科学就是那么奇妙,我原以为爸爸耗费不少心神从蛋白质合成到反密码子才合成出的究极造物。
结果却是爸爸他随便挑了几个自己觉得比较有代表性动物的基因片段,揉成一团一股脑注射到提供的人类卵细胞中。
虽然细胞质中的基因也有一定的遗传,但总体也只是影响到它的外形,让它整体形象比较接近人类而已。
“染色体是XY,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看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可能只是暂时性的性状没有表达出来,自然界中也不乏前期雌性后期转雄性的例子存在,遗传物质才是决定一切的要素。
“放心了吗?”梦迪博朗看着我欢呼雀跃的样子,搓了搓手指。
“我很抱歉,冲你乱发脾气。”
“不不不,这没什么。”梦迪博朗半低下头,美艳逼人的脸蛋笼罩上一层阴影,“看到你们关系如此亲密···”
虽然知道她指的是生物学家和研究对象那种亲密关系,却仍让我不由自主诞生出一种恐怖的情绪。
我又躲回给它创建的那个人造住地。
梦迪博博朗给我的感觉非常古怪,古怪到让我胆颤的地步。
“虽然这样想可能不对,但是梦迪博朗小姐总给我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但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让她觊觎···”
它歪过头,眨了一下眼,半透明的薄膜扫了一下眼球。
“我在干什么啊,你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
我摸了一把它的脸,它搭在一旁的头发主动缠绕上我的手掌,绒毛刮在掌心一阵又一阵的发痒。
“呜~啊~”
它把脸埋在我的手掌心尽情磨蹭。
“如果也能和你一样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