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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包厢,发现里头大部分的人都不知跑哪儿去了,筱琪正一个人唱得高兴,我坐到她旁边,轻声问:“人都到哪儿去了?”
她唱到一个段落,回答我说:“去吹吹风,醒醒酒。”
她突然用手肘碰碰我,小声地说:“刚才你出去时,里面好精彩,回去再跟你报告。”
说完,她又继续唱她的歌,我拿起歌本乱翻着,不知哪来的兴致,我也点了一首歌。
筱琪唱完,把麦克风交给我,人就跑出去了,这时屏幕上出现一首老歌(爱你一万年》,我举着麦克风问:“谁的歌啊?”
有人举了手,向我走过来,是钟隽。
他在我身旁坐下,轻声在我耳边说:“特地唱给你听的。”
说完,他就对着我唱了起来,这时,房间里的其他人纷纷识趣地离开,就只剩我们两人独处。
钟隽伸手拥着我,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缓缓将唇靠近,我用力推开他,以极为不悦的语气说:“够了!别再借酒装疯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我。
对于他异于平常的举止我感到不解,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酒醒后打算怎么面对这一切?”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力拥我入怀,在我耳旁轻声说着:“我没醉,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我愣了一下,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将我拥得更紧。他将唇凑上来深深地吻着我,我脑中一片混乱,使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他,仓皇地夺门而出,临出门前,瞥见屏幕上出现我点的歌,也是一直以来藏在我心中的疑问——{是否真爱我?》一出门,差点儿和美芸撞个满怀,她一见我就说:“我正要找你,我们要走了,你先到门口等,我去叫筱琪。”
“喔!我……我知道了。”我仍有些惊魂未定。
“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她似乎察觉我的神色有异,有些担心地询问着。
“没……没什么,我先去门口等你们。”我怕她追问下去,所以匆忙离开。
一伙人在KTV门口闹烘烘的,有的已经醉得不像样,等着招计程车回去,有的兴致仍高,商量着下一摊要去哪儿,我独自站在一旁等待,午夜时分,凉风袭袭,纷乱的思绪慢慢沉淀下来。
我不能否认对钟隽有所期待,不然怎么会已经有老胡在身边,却仍然无法将他忘怀,但是如今的我,能将老胡一脚踢开,毫不留恋地投入钟隽的怀抱吗?
想起老胡这段时日以来的温柔相待,心中有一股温暖的感动,如果没有他在我身边,这一段彷徨失措的日子恐怕更难捱过。原先以为,时间久了,我终究能将钟隽忘怀,重新接纳老胡,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如此?
“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避?”钟隽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悄声问我。
我不发一语,转过身望着他。是我在逃避吗?我不禁觉得可笑。当我的心中只有你时,你又是如何待我?现在我的心另有所系,我们又何必开始?更何况,当我向你提起老胡回到我身边时,你不是已经祝福我了吗?
这些话一直在我脑中打转,可是始终没能说出口。
他定定地望着我,似乎从我的眼神读出我的心思,缓缓地开口说:“你先别想太多,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毕业考考完,然后你再慢慢体会,看谁会爱你爱的比较久。”
我有一些惊讶,望着他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时,美芸和筱琪走了出来,美芸对我喊着:“芷翎,我们要走了。”
我转身要离开,钟隽却抓住我的手急忙说:“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我真的没有喝醉。”
他醉了也好,没醉也罢,我已经不在乎,事实上,我反倒希望他是真的醉了,明早醒来一切都记不得,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推开他的手,淡淡地应他一句:“开车小心一点。”
回到宿舍才刚踏进门,于婷就嚷着:“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去哪里?你们家老胡电话打整晚,你再不回来,他可能就要当逃兵了。”
话才刚说完电话就响了,于婷瞧了我一眼说:“曹操到。”
我接起电话,果然是老胡。
“你回来啦!于婷说不知道你去哪儿,又这么晚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了。”他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尽力保持平常的语气,缓缓地说:“我和筱琪在路上碰到朋友,一起去吃饭唱KTV,没想到会弄到这么晚。”
“喔!这样啊,是碰到什么样的朋友?”他隐藏着不安,假装若无其事地问。
“筱琪的高中同学,就住我们楼下的美芸。”
“你们三个女生弄到这么晚啊?太危险了吧!”
我一阵紧张,看来他不会善罢干休。
“还有美芸的男朋友一起去啦!”
“原来如此……”
“你这么晚还没睡啊?没有人管吗?”我赶紧转移话题。
“谁管啊?我马上就要退伍了。”他故作轻松地说。
我轻笑一下,没有回话。
“你回来就好,这样我才睡得着,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儿休息吧!”
“好!你也快去睡吧!Bye!”
挂上电话,听到筱琪正夸张地向于婷描述今晚的情形:“辛克勤那个二楞子居然敢摸芷翎的头,芷翎一气之下冲出门,留下二楞子一脸错愕,真的好好笑。”
她笑了一阵又接着说:“接下来可精彩了,辛克勤不知道和钟隽说了什么,因为太吵我没听到,钟隽大怒对他吼着:我没有抢过你什么东西,因为你根本不曾拥有过,你说你痛苦,可是如果你是我,你又是什么感受?然后,两个人差一点打起来。”
筱琪笑着瞧了我一眼,带着欣羡的语气说:“芷翎的桃花运真的太旺了。”
我苦笑叹口气。
“别打岔,然后呢?”于婷听得兴味盎然。
“然后没有了,因为辛克勤被人拖出去,没回来过了。”
筱琪耸耸肩,然后说:“八卦转播到此结束,我要去休息了。”
于婷拍拍我的肩膀,语带玄机地说:“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可有你累的。”
我又苦笑,真希望今晚喝醉的人是我,明天可以假装不记得一切。
我梳洗一番准备就寝,临睡前突然想起,我匆忙间忘了把包包带回来,里面有我的笔记、书、皮夹、现金、证件、金融卡……
啊!代志大条了。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却只能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出门去找,天啊!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电话突然响了,我怕吵到于婷和筱琪,连忙接起来,居然是钟隽打来的。
“这么晚了有事吗?”我疑惑地问他。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我安全到家了。”
就为了这件事打电话来吗?我真是哭笑不得。
“你……还是不相信我没有醉吗?”
简直是……被打败了,整晚都在强调这件事,我有点儿不耐烦地回他一句:“很晚了快去睡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反正明天你就知道我真的没有醉。对了!你的包包在我这儿,明天拿给你。”
“真的?”我喜出望外,忙说:“太好了,我正在担心……”
“你要怎么谢我?”他突然贼贼地问我。
“啊?我……明天再说。”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好!明天见罗!”
挂上电话,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东西找到了,忧的是……明天,我要如何面对钟隽呢?
第二天一觉醒来,一切如故,我伸个懒腰,照常梳洗准备上课,有些分不清昨晚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只是当我到处找不到包包时,我才相信一切不是梦一场。
恍恍惚惚上完课准备回宿舍,大老远就听到有人高分贝地喊着:“章芷翎,不要跑……叫你不要胞,你还跑。”
我听了是又气又好笑,明明乌龟都走得比我快,哪有在跑,到底是哪个白痴在帮我打知名度?我停下来回头望去,看见钟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你跑这么快干嘛?不要忘了我要拿包包给你。”
我们四目交接的一瞬间,我看见钟隽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而我也尽量以最平常的态度对他:“我知道啊!”我非常简短地回答他。
“那我上完课去找你,不要乱跑喔!”他再度叮咛我。
我微笑点点头,转身离开。
心中松了一口气,我很鸵鸟心态地认为,只要不去提起昨晚的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是可以照旧过我的生活,轻松地面对钟隽。
可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午饭时间,钟隽来宿舍找我,看他两手空空,我忙问他:“我的包包呢?”
他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我:“放在我车上,我总不能没事提个女用皮包到处晃吧!”
好像有几分道理,可是又隐约觉得不太对,“那……现在去拿吧!”
“走啊!”
他领着我走到他车旁,开车门将包包给了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人也轻松起来,“谢谢你,我担心得整晚睡不好。”
“你要怎么谢我?”他望着我,眼神贼贼的。
我说呢!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我……请你吃午饭好了。”
“好啊!地点我选。”
“嗄?”我好像一步步走人他设的陷阱。
“真是没诚意,请人吃饭连个地点都不能选。”
“可是……”
“不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不然就别去了。”他耍贱招使出激将法。
“好啦!你选就你选,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很穷喔!不能选太贵的。”我只好很委屈地答应。
我看到他极力忍着笑意,开了车门说:“上车吧!”
车往郊区一直开去,眼看人烟越来越稀少,我不禁有些紧张起来,问他:“你到底要去哪儿吃饭啊?”
“别紧张,不会把你带去卖掉的。”他调侃地说着。
一路上我没开口再问,只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后,车开上山,停在偏僻的小径旁,他示意我下车,带着我沿着小路走,愈走渐渐有些陡峭难行,好几次停下来不想再往上爬,他都半拖半拉,威胁利诱双管齐下,只好继续前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到山顶,眼前豁然开朗,山脚下出现一片田园景色,绿油油的稻苗随风飞舞,犹如波浪一般。
“好像绿色的海。”我不禁赞叹着眼前的美景。
“虽然我们一路走得很辛苦,可是现在路上的石头都搬开我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说刚才那一段路走得很辛苦;还是暗喻我们之间的种种。
他拉着我走到不远处一个木造的凉亭,这儿的视野更广,风景也更美,他望着远远的天边,颇有感触地说:“每一次来到这里,看到一片广阔的天地,就觉得一个人是如此渺小,天大的烦恼也变成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了。”
从认识他以来,没见过他感性的一面,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可是,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很煞风景地咕噜叫了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不是要我请客吗?这里不像有餐厅啊?
”
他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三明治和饮料,说:“吃饭配美景,不错吧!”
我恍然大悟,叫道:“原来你早有预谋,你设计我。”
他轻轻捏了我的鼻子一下,笑说:“我没有设计你,是你太好骗。”
“过份,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气得猛捶他。
他却顺势将我拥在怀里,迅雷不及掩耳地在我唇上轻吻一下,望着我说:“我说昨晚我没有醉,你就不相信。”
我又气又窘地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被拥得更紧,我气呼呼地瞪着他:“快放开我。”
他望着我,语气坚定地说:“我再也不会轻易地放开你了。”
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我看到他的眼神中蕴含着绵绵情意,渐渐地,我忘了抗拒,任由他紧紧拥着。
他轻吻我的发丝,柔声说:“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这种感觉真好。”
“是吗?你有压抑过自己的感情吗?”
回想我和他认识至今的日子,总觉得是我的喜怒哀乐随他起伏盘旋,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丝毫感觉不出他有压抑自己的情感,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不禁有些委屈。
他对我的质疑十分不悦,捏了我的脸颊一把,用半开玩笑半。
威胁的语气说:“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以后不准罗!”
我不服气地嘟着嘴,可是却不敢再说什么。
他轻轻叹口气,说:“说来我们之间会这么辛苦,都是因为辛克勤,可是,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们也不会认识。”
“怎么说?”我不解地问。
他笑了笑,望着我说:“辛克勤被你煞到后就嚷着要追你,可是这小子有色心没有色胆,嚷了好一阵子也没见他有所行动,身边的哥儿们都着急起来,就派我陪他到你们班上修课,帮他壮胆,替他制造机会,谁知道……”
“知道什么?”我追问着。
“谁知道你这么迷人,达我也被你煞到。”他装着一本正经地说。
我轻轻捶了他一下,娇嗅道:“你胡说八道。”
“我哪有?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对我来说,你就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很喜欢却不敢伸手去碰,害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只好在一旁静静地欣赏,你知道吗?明明喜欢你,可是却还要制造机会把你往别人怀里送,我有多难过。”他连忙辩白,还说得很无辜的样子。
“没办法啊!谁教你这么重兄弟道义呢!”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些感叹说:“再怎么重兄弟道义,最后还不是难过美人关。”
“是吗?你昨晚要是别喝酒,就不会胡言乱语,你根本不是难过美人关,你是没过‘酒’这一关。”我逮到机会忙调侃他一番。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连忙辩解:“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不否认酒精的确有催化的作用,但我只是借酒壮胆而已啊!”
“你少来了,凭你这个大情圣哪还需要借酒壮胆啊?”
“怎么不需要?最近我深感威胁,我怕再不把握,你就真的离我而去,投入别人怀抱了。
我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想起老胡,我的心便隐隐作痛,其实我分不清对老胡究竟是习惯还是爱,但是有一点是我非常肯定的——我不想伤害他。
“原本……我只想把对你的感情藏在心里,一方面是顾及辛克勤的感受,另一方面是我马上要去当兵,没办法在你身边照顾你,所以当你说以前的男朋友回头时,我想有他陪在你身边,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喝了酒后,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似乎不吐不快,一口气将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来。
我推开他转过身去,我怎能依偎在他怀中,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轻声问我:“他对你好吗?”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惊讶,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轻轻将我转过身来,望着我说:“我不会放弃。”
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我所期望的事一一地实现,我希望老胡回心转意,老胡就真的回到我身边,我期待钟隽的情感,钟隽就对我表白,只是……都晚了一点。
现在我该怎么办?无论我如何选择,终究要伤了一个人的他读出我的困惑,温柔地对我说:“你不需要烦恼,只要用心去体会,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他比我爱你,如果他比我更能给你幸福,即使你选择他,我也会衷心祝福你。”
他的话并没有让我比较好过,面对难解的三角习题,我依然不知所措,脑海中响起一首英文老歌的旋律。
Tom between two lovers。 Feelinglike afool,LovingbothOfyou is
breakingall the rules。 Torn between two loverso Feelinglike
afool,Loving you both is breaking all the
ruleso自从那一天以后,我的内心和平静的生活都起了很大的变化。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用情专一,深情且执着的女子,可是现在我却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我的心中充满矛盾与困惑,我不再是我熟知的那一个我。
再说到生活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