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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任昊云一声大喝,走回连尹若幽的身边,眼神高深莫测。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说谎。」任昊云的眼神冷漠的让她害怕,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难道连他也不相信她了吗?
「妳;先回房去。」任昊云平淡开口,他并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连尹若幽讨论这种私事。
「昊云,你不相信我吗?」他的冷漠很伤人,连尹若幽只觉得胸口隐隐刺痛,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想要让昊云明白她刚才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风怡梅出口
伤人,她也不会出手,她相信只要解释清楚,任昊云会相信她的。
「来人!送少夫人回房。」任昊云大喊一声,马上有几名仆役出现。
「昊云!?」连尹若幽一脸错愕。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有孕之事还没有告诉昊云,但是他已背过身子,似乎没有打算看她第二眼。
「少夫人,我们先送妳;回房吧。」其中一名仆役为难地开口道。
「不用了!」她轻轻撞开想要扶她的手,一双眼定定地看了任昊云的背影许久,期盼他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她相信昊云,他会回头、会想清楚她说的是真的,那时候她就会将自己怀孕的事说出来,昊云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等了又等,直到身旁的仆役再次为难地想扶着她出去,连尹若幽这才明白,任昊云真的没有回头的打算,为什么?他不但不想听她的解释,就连再看她一眼也不愿了吗?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小竹坚持不让她独自参加宴会的原因吧!就连她刚出现时,昊云脸上的表情也是惊讶多于喜悦。她真的不该来吗?她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看着她时,那种夹杂着异样与暧昧的奇特眼光,全都在打量着她,想瞧清楚为什么任昊云会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为妻,现在他们一定都在心里笑话他吧!所以昊云才会这么生气,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任昊云,我真的想当一个尽责的少夫人,可是……我总是做错事,看样子是不成了。」
连尹若幽说完这几句话,头也不回地踩着沈重的脚步,黯然离开了。
***
归云山庄今晚的聚宴草草结束了,任昊云在所有宾客都离开后,本想回松园找连尹若幽好好谈一谈,却看见风怡梅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满脸哀怨,一副泫然饮泣、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吗?」他拿起一壶酒一连饮下好几杯,漫不经心地开口。
「昊云哥,今天晚上都是我不好,我这么哭着离去,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大嫂不好,我想想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来和你赔个不是。」
「算了!」任昊云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于今晚的事他也不想再提起。想到临去的宾客中,还有人打趣说连尹若幽美则美矣,看样子却是个醋潭子,以后如果他要纳妾,可能会有麻烦等的戏谑之词。
这些低俗的笑闹之词,多年来在商场打滚的他本该习以为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所有人将话题绕着若幽打转,彷彿;会侮辱了若幽似的。
他不知道今晚若幽为什么会动手,也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他美丽的若幽融不进他的生活,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仰头又饮下半壶酒,心中的烦恼却半点也没消除。
「昊云哥,别喝了,我扶你回房吧,我地想顺便向嫂子道歉。﹂;见任昊云又喝了不少酒,风怡梅轻轻阻挡道,一脸温柔地开口。
当任昊云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酒意时,风怡梅扶着他走回松园,在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故意顿了一顿缓声道:「昊云哥!你好重!不行了,我要歇一歇,才有力气扶你回房。」她朗声开口,一字一句清楚地说着。她见任昊云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便将他的头扶在自己胸前。
「昊云哥,这些年来难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意?」她看到窗口黑影晃过,知道连尹若幽听到了他们回来的声音,人就在附近,于是更加娇柔地开口道:「我自小就想当你的妻子,难道你还不明白,虽然你已经有了大嫂,但是我对你的心,始终不曾改变,你知道吗?」
一声细不可闻的惊喘从他们身后传出,风怡梅竖起耳朵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连尹若幽就在他们背后,也知道任昊云现在醉得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她双手将任昊云揽得更紧,以喜悦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会娶那个女人是不得已的。你喜欢的一直是我,就如同我心里只有你一样……」
连尹若幽站在他们背后,眼里看到的是任昊云与风怡梅搂在一起的情形,耳中听到的是一些风怡梅对他倾诉的绵绵情话。她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颗心好痛好痛,身子越来越冰冷,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打算做什么……「若幽……」酒醉的任昊云发出咕哝声,喊着妻子的名字。
「昊云哥,我自然不会和若幽姊争宠,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服侍你,我连名分都不计较,我一定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不会议你失望的!」
风怡梅最后一句兴奋的话,唤醒了连尹若幽迷失的心神,也让她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昊云要娶风怡悔为妻!?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啊!妳;也在这?」风怡梅这时转过头,对着面色惨白的连尹若幽淡淡一笑,得意道:「来帮我将昊云哥扶回房间去,今后照顾他就是我们两个的责任了。」
连尹若幽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像是有人追赶她似的慌乱向后退去。
妳;只是一个用美色迷惑他的妖女!她不是!她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真的试过想融入这里的生活,为了任昊云,为了成为归云山庄的少夫人,她甚至连白鹰都舍去了,还要她怎么样呢?
我知道你娶她是不得已的。不是这样的!任昊云说她是世上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子,所以他才会娶她的,不是吗?
若幽,妳;没有了白鹰,但是还有我!骗人的!全是骗人的,他温柔的语气,温柔的眼全是骗她的!在他知道她无法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后,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的脑海乱成一团,闪过的都是片片段段的话语,有风怡梅的、任昊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锋利的刀直直利入她的心口,加深她的恐惧。
连尹若幽像发了狂似的向外冲去,她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连现在,她竟然达一个可以投奔的人都没有。
「救我!」她一直跑一直跑,嘴中喃喃地求救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个不小心绊到脚,整个人跌在冷硬的街道上。
小腹忽然传来阵阵刺痛,连尹若幽吓得急忙用手按住自己的肚子。这是她和昊云的孩子,千万不能出事!
「谁……谁来救救我……」她倒在无人的路边,感觉到小腹越来越疼,她再也撑不住了,在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一团白色影子靠近自己。
有人低下头望着她,那是一双充满了悲伤,美丽又深遂的眼睛。
「是谁?」连尹若幽月问出这样一句,跟着就晕了过去。
***
「孩子……我的孩子……」在一片黑暗之中,连尹若幽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以残存的意志不停地呼喊着。
「若幽!没事了,睁开眼睛看着我。」熟悉、强制,却又充满哀伤的女音喊着连尹若幽的名字。
「啊!」连尹若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想都没有想到的人。「师父!」
「孩子,躺着吧!」若幽的师父制止她起身的动作。「妳;的身子还很弱,不能起身的。」
「啊!我的孩子!」连尹若幽抓住她师父的手急问道。「我的孩子没事吧!?」
「若幽,妳;的孩子—;—;」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会儿,跟着道:「妳;的身子太弱,师父没能帮妳;保住孩子。」
连尹若幽浑身一震,脑中一片混乱。白衣女子不忍见她悽;苦的模样,缓缓将紧抓着自己的手松开,将若幽搂进怀中轻声道:「妳;休息吧!孩子没有了,或许是件好事。如此一来,妳;和任昊云就再也没有任何牵连了。」
「没有牵连……再也没有任何牵连了。」连尹若幽喃喃自语,闭上眼睛,任由泪水直泻而下。
是啊!她永远做不来归云山庄的少夫人,她永远无法成为任昊云想要的妻子,甚至,他们之间最后的牵绊,也因为胎儿的夭折而消失了。
那么,她和任昊云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第十章
归云山庄连尹若幽离开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日子,任昊云像是发了疯似地找寻自己妻子的下落,但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任凭他怎么找,也没有半点踪迹。
「若幽,妳;到底在哪里?」待在空盪;盪;的松园里,他不让任何人服侍,手里习惯性地握着一壶酒,想暂时麻醉自己,忘记一切。
在连尹若幽离开后的第二天,小竹一脸是泪地跪在他面前诉说着,她那一晚也待在松园,对于风怡梅所说的话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她跟着又说出若幽已怀有身孕之事,他当下明白若幽一定是误会了风怡梅所扯的谎言,这既然只是一场误会,只要找到若幽,他就会好好解释清楚的。
但他的妻子就像在风中消失了一样,他几乎寻遍了大都城,都没有她的踪影。
若幽,他的妻子,到底她在哪里?带着对他所有的不信任,就这样离开他了吗?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能到哪里去呢?
昊云,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最后那一晚,若幽悲伤的声音反复地自他脑海中响起,那一夜,她必定是凝聚了所有勇气才会来到宴会上的吧!但是他又做了什么?
他冷冰冰地命令她回松园。
我真的试着想融入这里,但看样子是不成了。若幽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的?或许他当时也听出了她的挫折和伤心,但他却忽略了她的不安,自负自己稍后可安抚她,笃定若幽绝不会离开他。
他错得有多么离谱!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妻子会这样离开他,他认定了若幽不熟悉大都城、认定了若幽离不开他的身边,而他错了!
她就像飞走的白鹰一样,完全的消失、了无踪影。
而若幽的走,又是谁的错!?他带着一身的怒气将风怡梅唤到眼前,却得到了一个让他错愕不已的答案。
「昊云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一直爱着你,你需要的妻子是我,而不是连尹若幽!」风怡梅眼中闪动的,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爱恋火焰。
「她凭什么成为归云山庄的女主人!?从小到大,我等的一直就是你,我才是最适合你、适合归云山庄的人!」不同于以往的温婉,风怡梅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同时流着泪,喊出她这些年来的思慕。
「妳;走,我再也不想见到妳;。」他忍住想甩风怡梅一巴掌的冲动,冷冷地下逐客令。
「昊云哥!?」她计划了半天,等的并不是这种结果。
「滚!﹂;他嫌恶地推开她的手,漠然地要仆役送走风怡梅。
站在空无一人的松园,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不能没有若幽;他喜欢在一踏进松园时,就听到她愉悦的笑声,他喜欢在工作了一天后,见到她温柔的笑脸,他喜欢在夜里,搂着她温热馨香的身子,确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妻子就在他的身边。
他无法忍受没有若幽的日子,他不愿意失去她。
***
然后,整整两个月过去了,任昊云每天一大早就离开归云山庄找寻连尹若幽,一直到夜深才回家休息,日复一日,为了找他的妻子。直到有一天,任昊云接到了来自风府的邀请函,因为风怡梅的父亲自知理亏,所以特地设宴请任昊云前去聚一聚,一方面希望两家能够尽释前嫌,另一方面也允诺会提供官府方面的人,一同协助他找连尹若幽的下落。
「大哥,你若是不想去,我可以替你婉拒。」这些日子,任傲云重新接起归云山庄的所有事务,一心想让他的大哥找回自己的妻子。
「我去一趟无妨。」若是风允文是真心想要帮忙,他就可以多得一份力,但若是风允文仍旧打着将风怡梅嫁给他的主意,他这一次也会让对方彻底死心。
「大哥,你找到若幽之后要怎么做?你该知道,她不适合这里。」任傲云忽然开口道。关于风怡梅惹出风波一事他也略有所闻,但若是要将整件事归咎于风怡梅也不公平,毕竟连尹若幽是真的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
「不要再说了!」任昊云低喝一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会找到她,只要将这场误会解释清楚,若幽就会回到我身边。」
任昊云笃定开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他已经受够了所有人告诉他谁适合当他的妻子,谁又不适合当他的妻子,连尹若幽是他的妻子,他自己选择、唯一想要的女人!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任傲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重叹一口气,转头对身后的老管家道:「推我到书斋去,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连尹若幽和他大哥的这件事,已经不是任何人能够插手的。
***
大都城风府今晚可是难得一见的盛宴,这是风府主人风允文五十岁的寿宴,他在朝为官多年,平常也喜欢和各方人士为友,也因此这一次的寿宴也吸引了无数的宾客前往祝贺,藉着献上寿礼顺便和他攀上交情。
而今晚风允文设宴的第二个目的,自然也是不想让任、风两家的交情破裂,他知道上次是风怡梅太过心急,竟然设计将任昊云的新婚妻子逼走,弄得她自己也被赶出了归云山庄,所以此次藉着自己的寿宴,他也想恢复两家的和气。
至于怡梅想嫁给任昊云这件事,就等过些日子再谈,如果任昊云一直找不到妻子,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娶妻的。
「任贤姪;!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今晚太高兴了。」见任昊云出席了自己的寿宴,风允文笑得好不开心。他是一个模样清瘦斯文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朝为官的,反倒像是一个中年书生。
「风伯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献完了贺礼,任昊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想多开口。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就坐着陪我过寿吧!」见任昊云仍是一脸凝重,风允文知道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反正今晚他肯来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其他的,就等以后再说吧!
「谢谢各位参加我的寿宴,请尽量享用美酒佳肴,我今儿个还特地请来了一些歌妓来助兴,就请各位佳宾好好享受。」几巡美酒过后,风允文笑着开口,双手合十拍了拍,得意洋洋地要让他精心准备的歌舞妓上场表演。
不一会儿,大厅的两侧响起了音乐声,随着乐师的音乐节奏,从门外出现了十几名身穿薄纱的妙龄女子,个个都妆扮的浓豔;美丽、撩人心魂。
「这些庸姿俗粉想必大人看都看腻了吧!」当舞姬们舞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名身穿官服男子起身拱手道:「为了风大人的寿宴,我特地找来了一名舞姬,她会一种听说已经失传的舞技。连我都没看过,我就将这支舞送给风大人当贺礼吧!各位等会儿也可以开开眼界。」
他说一说完,果然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引颈期盼,对眼前的舞姬们已经失去了兴致,一心只想看王大人口中的失传舞技。
见所有宾客的兴致都已经被他挑起,王大人得意地捻须微笑,伸手轻轻一拍,在厅前跳舞的女子全数退下。而风府的仆役将原本厅内的灯火弄熄,最后只留下了正中央的一盏灯,所有人发出了惊叹声,因为不知何时,他们的前方已经站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周遭一点音乐声也没有,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放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她轻轻挥动雪白的衣袖,左手轻扬,而右手则握了一柄长剑,而后软若无骨的身子开始移动着,开始了她曼妙的舞姿……若幽!?任昊云差点叫出声来!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