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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我练得跟布赖特一样厉害,恐怕没有个几百上千年的是不行了,现在我哪有那个时间?错过了这次人仆的甄选,恐怕真要将布赖特的计划破坏了,您能明白吗?”
撒腾似乎一点都不生气,传来的意识波动依然是那么有耐心:“是,我当然知道布赖特想干什么,给你说技巧的事情,只是为了你以后的发展考虑的。除了技巧之外,武器的选择也是很重要的,这个当然也不是目前的重点,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是,神力除了可以用于战斗之外,在其他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潜行。”
“潜行!”莫雷激动起来:“我要的就是这个!能瞒得过外面的神族吗?”
撒腾耐心的解释道:“潜行是神力应用的一个最基本的技巧,只要方法得当,是可以瞒得过外面的神兽的,但要想瞒得过那几个泰坦神,就很困难了,除非他们距离你很远,或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戒心,那么你就有可能瞒得过他们。这并不是神力差别的问题,神力的多少对潜行没有什么影响,关键还是技巧和经验。潜行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神兽之所以发现你,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你身上发出的特殊的气息,如果你能隐藏这种气息,那么就可以躲过去了。”
“神力是很奇特的,除了可以作为能量来战斗之外,也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性质,比如,你可以让你的神力覆盖在你的表面,并模拟外界的环境和气氛,这样神兽就感觉不到了。不过,有这方面经验的神族还是能够感受到神力的波动,这一点,是无法隐瞒的。”
“有这方面的经验?”莫雷急忙反问起来:“您是说,只有掌握这种方法的神族才有可能发现我,而不知道这种方法的神族就不容易发现吗?”
“是的。”撒腾肯定地回答道:“潜行的最高境界,就是利用神力完全模拟出你周围的环境,让自己在环境中完全隐形,这样,没经验的神族所感受到的仅仅是淡淡的神力波动,而无法看到、或是感觉到你的存在,不过,这是神族最基本的技巧,也是神力最基本的应用方式之一,其他神族应该都知道的。”
“起码可以隐瞒幽灵了吧。”莫雷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急忙道:“既然是这样,我就试试吧,快点告诉我怎么做。”
潜行术其实非常简单,主要还是经验和技巧的问题,学会了神力的应用之后,莫雷就在岩浆中开始模拟自己周围的环境,不过这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试验了很多次,都很不成功,无奈之下,他只有听从撒腾的建议,先从最简单的模拟气息来入手。经过很多次失败之后,莫雷终于成功的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为了让他更有把握地逃出去,撒腾还特意交给他了另外一个神力的应用技巧,那就是利用神力来探查信息。
对于神族来说,神力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当自己的意识同神力联系起来之后,神力所到之处,意识就能反映出那个地方的情况,凭借这个方法,莫雷完全可以躲在雪堆中,释放出一点点的神力来观察雪堆表面的情况,这样更有助于他隐藏身形。
再次回到那个他挖掘开的通道中时,莫雷似乎感到了一丝危机,这并不是什么敏锐地感觉所引起的,而纯粹是一种直觉,直觉让他意识到上面应该存在着很大的危险,这种直觉也让他停止了向上攀爬,并缓缓的退了下来。
就在他双脚刚刚落地,正要迈步向回走的时候,一道金光突然扑面而来,速度快的让莫雷来不及反应,便被重重的击中了,这道金光的威力远远的超出了莫雷的承受能力,几乎没有任何感觉的,莫雷的身体便被击飞了。好在他及时地避过了头部,被击中的部位仅仅是他的腰肢下的部位。在他被击飞的时候,从腰以下的下肢已经完全消失了,不仅如此,强大的神力还顺着他的身体快速的朝他的头部侵蚀着,虽然莫雷已经在下意识的利用自己的神力在抵抗着,但实力上巨大的差距却让他的抵抗毫无用处,神力所到之处,他的身体逐渐地被消融,在他落入岩浆中的时候,整个身体仅剩下胸部以上的部位了。
虽然莫雷此时已经拥有了神族的身体,但如此大面积的损伤也让他无法承受,剧烈而又快速的侵蚀,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朦胧中,他感到一双手将他接住了。
撒腾及时地赶到,拖住了落入岩浆中的莫雷,并一把将他拽入岩浆的下面,同时将自己的神力全数注入莫雷的体内,帮他抵挡着那股神力的侵蚀。终于,莫雷那急剧消失的身体开始稳定了,胸部以上的部位也得以保留。
八、意识本源
驱赶莫雷体内侵入的神力,消耗了撒腾全部的神力,毕竟他在这个地方苦苦的坚持了两万余年,体内的神力早已所剩无几,此时也已经没有能力替莫雷修复身体了。遗憾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莫雷,他只有先将他放到岩浆底部的那个平台上,自己在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神力。
昏迷中的莫雷暂时的摆脱了死亡的威胁,此时的他,早已经摆脱了人类那种最原始的生存方式,身体和内脏器官不再是维持生命的重要因素,只要大脑没有事,只要残存的身体内还有神力的存在,那么他就不会死亡,神力可以持续地为他的大脑供应能量。只是,他失去了腰部以下的躯体之后,身体的许多功能就丧失了,这样严重的伤势,他还能恢复吗?
答案似乎不等莫雷醒过来,就已经出现了。此时,在莫雷身体的断裂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恢复着,不过莫雷为了抵抗神力的袭击,体内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因此,在身体生长到腰部之后,就停止了生长。
好在撒腾及时地睁开了眼睛,将手掌贴到了莫雷的身体上。他的神力恢复的要比莫雷快得多,而且按照他的修炼程度来说,莫雷体内所需要的神力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因此,仅需短时间的修炼,就可以满足莫雷修复身体的需要。
在撒腾的帮助下,莫雷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大的功夫,从头到脚就已经恢复了原样。不过新长出来的身体同以前相比有很大的不同,表面散发着柔和而又晶莹的光芒,似乎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温玉,在通红的熔岩中透着一股红光。
撒腾苦笑了一下,将最后一点神力注入了莫雷的体内,同时,一道强烈的意识刺入了莫雷的脑海,将他强行唤醒了过来。
茫然的苏醒过来,莫雷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停顿片刻之后,他才回忆起刚才那短短数秒间惊心动魄的一幕,急忙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不仅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体内还充满着一种强劲的能量,并且身体的感觉也大不一样了。
“醒了吧,赶快修炼一下,把我的神力好好转化成自己的,否则对你的身体有害。”撒腾的意识传入他的脑海。
莫雷知道,这次是撒腾救了自己,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在那里修练起来,这一次,似乎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将撒腾的神力完全收为己用。
这时,撒腾已经在他旁边开始修炼了。
“现在你已经无法从那个洞口出去了,他们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地方,要想出去的话,只有从地下熔岩河离开了。莫雷,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就冒险吧,否则你就只有在这个地方陪我修炼了。”撒腾的意识再次传了过来。
莫雷毫不犹豫的回应道:“即使冒险,我也要离开。我必须要赶上这次人仆甄选,即使希望很小,也要试一下。撒腾大人,您多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要游走,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又转了过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也是神力的基本应用方式吗?只要我有神力,就永远都不会死,是这样吗?”刚才他只顾着恢复身体了,加上身体消亡时的惊吓,使他将这个重要的问题忘记了。
萨腾的意识似乎是有一些犹豫,不过还是很清晰的传入莫雷的脑海。
“这本来是神族生存的最大秘密,现在既然你也是神族了,我还是告诉你好了。神族的神力是由神族的意识来控制的,身体只不过是储存神力的场所而已,顶多也就是发挥神力作用的工具,对神族的生存并没有多大影响,神族可以脱离身体而存在,这并不是在吓唬你,只不过你现在还不行,只有修炼到最厉害的神族才可以这么做,就连我全盛时期都不可以。”
“神族存在的条件只有两个,意识和神力。其中意识是最重要的,只要保存着意识,有给意识提供能量的能量源,神族就不会死。这一点你也许还不能理解,说简单点,现在你的意识本源位于你的脑袋中,所有自我的意识和记忆都存在于你的大脑中心,只要这部分保持完好,你就永远不会死亡。”
莫雷满脑袋雾水的体会着萨腾传过来的意识,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要理解这个道理,需要你自己的实践,简单点说,你的意识本源就是一种能量,你所有的记忆都保存在这种能量中,这股能量只要还存在一点,你就有可能重新恢复自我。也就是说,即使是你的本体全部被消灭了,你也可以将你的意识能量寄存在其他的能量体上,等待合适的条件来重新恢复本体。”
“借尸还魂?”莫雷顿时便惊骇起来。
萨腾从莫雷的意识中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传过来的意识也充满了笑意:“不错,和你理解得差不多,人类也可以这么做。人在死亡之后,意识本源并不会消亡,这股能量依然可以存在一段时间,这也许就是你们所说的灵魂吧。不过,如果没有能量的补充,意识本源的能量会逐渐的枯竭,最终会彻底消亡的。”
“可是,人类既然也有意识本源,那么,是不是人类也可以重生呢?”
“不行。”萨腾出奇的耐心:“这就是神族和人类的区别,神族有自我恢复身体结构的能力,这是神族特有的,而人类却不具备这样的特性,所以,虽然他们的意识本源也可以独自生存,但却无法重新恢复自己,这下你明白了?”
虽然是在岩浆中,但莫雷还是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照这么说来,神族简直就是不可被消灭的,只要保存着意识本源,他们就可以重生,这种强悍的生命力,人类如何能比?不过,今天知道了这件秘密,也让莫雷找到了彻底消灭一个神族的方式,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了,消灭一个神族的意识本源应该是有可能的,现在的关键是,从萨腾那里套出神族意识本源单独存在的方式和识别方法。
得到莫雷这个问题,萨腾再次犹豫了,半天,才有点不情愿的将自己的意识传过来。
“像你这样的神族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虽然现在你已经是真正的神族了,但在我的观念中,却还有把你当成人类的意识,所以,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可是,当我要被消灭的时候,就像这次,该如何保存我的意识本源?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莫雷的意识中充满了焦急。
“这个很简单,意识本源这种能量可以复制。真正的神族,他们的意识本源都是双份的,一份存在于大脑之中,另一份,存在于身上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所在,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存在。你也可以这样做,我来教你方法,然后你如法复制,保存在自己体内某处。一旦遇到自己应付不了的危险,立即用神力将复制的意识本源投射到周围能够供应能量的地方,这样,即是你脑袋中的意识本源被消灭了,却依然可以凭借这个复制的意识找机会恢复。”
“这么说来,我就不用害怕雅典娜他们了?”莫雷变得无比兴奋起来。
“那当然,不过你投放意识本源的时候一定要非常隐秘,否则,很容易被其他神族发现,那样的话,你将失去重生的机会。而且,你的意识本源一旦脱离本体的存在,就会变成一团毫无生机的能量,不能感知外界,也无法继续记忆或思考,除非你能在生物体内重新获取能源,否则,意识本源会一直沉睡下去。”
复制意识本源的方法非常复杂,莫雷用了很长时间才完全记住,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实践了,早点离开这里才是他最渴望的,因此,完全记住方法后,他就要尝试离开这里了。
告别了撒腾,莫雷直接就朝着熔岩池的底部游去,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可以一边游动,一边将岩浆的能量转化为自己的神力,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没有能量告罄的忧虑,只要不停的向下游动,就可以找到地下熔岩河。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莫雷的感觉终于觉察到了熔岩流的异常。一种异常的涌动在他身体下方流动着,那里,就应该是地下熔岩河了。
汇入熔岩河之后,莫雷立即被流动的岩浆带走了,莫雷知道,熔岩流动的方向一个是地下更深的地方,另外一个,就有可能是火山口。火山爆发的时候,大量的岩浆喷涌而出,造成地下熔岩河局部的真空,这时候,其他地方的熔岩就会流到那个地方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莫雷就非常幸运的了。相反的,如果熔岩流动的方向是更深层的熔岩河,那他可能终生都无法重见天日了。
九、逃脱
这种选择是很无奈的,地下熔岩河四通八达,而且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如果自己主动游动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而在地底下,熔岩的温度非常高,相对来说黏度也很低,流动速度非常快,顺着熔岩流流动要快很多,虽然有很大的可能被卷入下一层熔岩河中,不过,莫雷也不得不冒这个险了。只有尽快出去才有可能赶上人仆的甄别,否则,他宁愿在地下熔岩河流中重新慢慢的寻找。
熔岩流动的速度似乎是越来越快了,莫雷将自己的神力释放出去,利用撒腾传授的方法观察着前方几十米周围的情况,尽量的避免让自己掉入下一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莫雷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处巨大的漩涡,这个发现让他的心马上凉了下来。有漩涡,就表明那个地方直通下一层,这么看来,这条急速流动的河流并不是通往火山口的,这么一来,自己的计划全都泡汤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莫雷也无法回头了。熔岩流动的速度相当快,没等他做出任何决定,他的身体就已经陷入了漩涡之中。
莫雷急忙向回游动,但是,在这种激流之中,他的力量显得太渺小了,挣扎了一下之后,便被卷进漩涡之中。
随着激流,莫雷被冲入了下一层熔岩河,这里的流动速度似乎要慢很多,从神力观察的情况来看,这里也比上一层宽大许多,莫雷的神力几乎探测不到熔岩河的两岸,回到上层是不可能的了,这种情况下,莫雷只有放弃了自己侥幸的心理,挥动双臂在熔岩河中游动起来。撒腾说过,每次神力耗尽之后,身体的容量就会增加一些,反复进行下去,才能使自己体内容纳越来越多的神力,既然彻底地陷入了地下熔岩中,莫雷干脆就趁此机会补充自己的神力了。
在地下,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莫雷一次又一次的耗尽自己的神力,一次又一次的将身体充满,有熔岩这个充沛的能量源,对莫雷来说简直是天赐的修炼地点,无穷无尽的能量能让莫雷随时随地的都能保持在修炼的状态中,他感觉到,自己同告别撒腾时相比较,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突然有一天,莫雷感到自己所处的熔岩河转变了流动的方向,通道也越来越狭窄了,感觉中,好像熔岩正带着自己朝上方冲去,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莫雷心中一惊,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