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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就在这,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受苦了,就算下地狱也有我陪着。”刘妘心疼的吻着她的发,感觉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后更依偎进他怀中。
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冷凉,冷到他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渗透到他的身上,他心疼的抱紧她,想为她带来些许温暖。
皇上也太狠了,一个弱女子需要用到这种酷刑吗?
得不到就要彻底的毁灭,这是什么心态?
“妘郎……皇上气消了吗?我……可以离开这了吗?”花映红不安的问道。这三天来,她一个人待在这又冷又阴暗的牢笼里,实在是快吓坏了,她想出去,想回到刘妘的身边,让这股恐惧彻底远离,不再侵扰。
“红儿,你再忍耐几天,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会救你出去。”刘妘柔声安抚着她。
闻言,她企盼的心在瞬间跌落谷底,从他的话里听来,皇上并没有放了她的意思。
早该知道的,她触怒了天威,哪有可能轻易获得赦罪,她更是痴人说梦。
“就算死罪难逃,我也不后悔!这一生我只能是你的人……”依靠在他怀中,花映红伤心的哽咽着。她并没有错,为了自己的男人守节是自古以来的妇德,就算会因此而丧命,她也无悔!
“红儿,别说这种话,我说了我会救你出去就一定会做到。”
“虽然你贵为王爷,但还是抗衡不了皇上呀!今生红儿恐怕无缘与你比翼双飞了……”
“不准说这种泄气话!你爱的刘妘是这般无用吗?听话,别再胡思乱想,再过十几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会让婚礼照常举行。”
“妘郎……”
她的不安暂时被安抚,依在刘妘宽广温热的怀中,一切烦人的事都抛到脑后,她只想把握现在相聚的时刻,在他怀里享尽他的宠溺。
也许这是最后的温柔……
刘妘在五更时分离去,如同来时般的神秘,守卫完全不知道有人私闯过天牢。
刘妘的大胆赌注终于奏效。皇上在迟迟等不到他的反应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揣测,在早朝后立即召见刘妘。他完全没有薛冒所说的有任何抗拒举止,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
事情不该是这样,皇上夺的可不是一般的侍妾,而是刘妘认定的王妃,怎么他还能不动如山呢?
太奇怪了。
另一个让皇上捺不住的原因是朝中大臣这几天一直议论纷纷,私下讨论着皇上强抢胶西王妃子一事,这实在有损他的颜面。
而这是刘妘要赖文甫在朝中煽动群臣,造成这波舆论。他深知皇上的弱点,知道他怕极了失去朝中大臣的支持,何况他并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没有能耐压制住朝野的反抗声浪。
御书房里,刘妘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皇上开口。
这沉默的情况又让皇上懊恼的蹙紧浓眉,原以为刘妘在面对他时会出声询问花映红一事,结果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径的沉默。
“妘弟,你可知朕把你即将迎娶的王妃打入天牢一事?”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你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模样?”
“皇上希望臣弟如何?”刘妘气定神闲的反问。
“如何?!那是你的妃子,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想跟朕讨人?”
“臣弟不敢。”
“为何不敢?你不爱她?”
“臣弟深恋着她,只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何况是一个妃子。”
“这是真话?你甘愿将自己的妃子让给朕?”皇上眯起眼怀疑的瞪视着他。依照薛冒的论调,刘妘应该多少会有所行动,甚至不惜抗争到底,怎么反而是如此的顺从呢?
情况压根与薛冒猜想的完全不同嘛!
“皇上,先皇驾崩前曾嘱咐臣弟必须终其一生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臣弟既已应允,今生就只认定你一个主子。可惜皇上误信谗言,宁愿选择伤了我们的手足之情、君臣之礼,我无话可说,只愿……”刘妘话说一半,突然跪在地上。
“只愿什么?”
“只愿皇上善待红儿。她一心一意为我守贞,是难得的贞洁女子,是我愧对于她,忠义不能两全,只能牺牲她以保全我的忠君之志。”
他的一番话让皇上瞬间铁青了脸,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的情意和忠君的赤忱,相较之下倒显得自己太过昏庸无道,这真是让他愧疚的无地自容。
仔细想想,他太轻率的听从薛冒的话,堂堂一国之君竟做出抢人妻子的丑事,都怪自己耳根软又贪图美色,才会惹来这场风波。
皇上尴尬的咳了一声,走到刘妘身旁扶起他,“妘弟,快起来。都怪朕一时鬼迷心窍,听信薛冒的话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立即派人放了花映红,你且放宽心。”
刘妘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着棋真是危险极了,幸好他摸清了皇上的性子才能化险为夷。
不待皇上多说什么,刘妘再次屈膝跪下。
“你这是干嘛?朕不是说要放人了吗?”皇上惊讶的问。
“皇上,请准臣弟一事。”
“什么事?”
“皇上说是听信薛冒的话才会这么做,那么恳请皇上降旨要薛冒在臣弟大喜之日当众对红儿负荆请罪。”
“这……”
皇上拧了拧眉,在心里咕哝着,要薛冒负荆请罪不摆明了指责自己也有错吗?可是刘妘和花映红确实是无端惹来祸事,不弥补也说不过去。何况是让薛冒那家伙去道歉,与自己何干,有何不可呢?
他现在只想息事宁人,别再听见有人群情激愤的议论他强抢人妻了。
“我答应就是,你起来吧。”
“谢皇上!”
刘妘终于笑了出来,多日来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赶紧接回花映红。
第十章
刘妘拿着皇上的令牌到天牢里想带回花映红时,她因为受不了牢里的湿冷而昏厥过去,连自己已被赦罪都不知道。
恶梦中,她感到全身又湿又冷,好想睁开眼却无力挣脱黑暗,她好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的感觉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舒适的感觉。
是什么原因?难道她是到了仙境?
那么她是死了吗?
死了也好,这样就不必再受折磨了吧。
她轻叹出声,感到一股温柔的压力轻触着自己的唇瓣,她下意识的张开眼,一抹模糊的影像映入她眼帘。
真好,妘郎也一起来了,这下他们真的可以当对神仙眷侣,再也没有人可以拆散他们了。
想到这,她不禁安心的微弯起唇角。
“你在笑什么?”吻着她的唇,刘妘好奇的问着。前一刻她还痛苦的拧眉呻吟,现在却扬起唇角笑着,是刚刚做了好梦吧!
“妘郎,我死了吗?”
“当然没有,你还没清醒吗?”他笑着回答。
花映红纳闷的眨着眼,神智终于渐渐回笼。四周热气蒸腾,她疑惑的瞧了瞧,才发现他们正浸泡在温池里,两旁站着侍女,这就是为什么在梦里她会觉得全身变得舒畅温暖的原因。
但她不是被困在牢里吗?怎么会在这?
难道她被释放了?
一想到被关在阴暗的天牢里就让她害怕的起了战栗,她不禁靠向刘妘的怀里寻求慰借,才惊讶的发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天啊!
她羞红了双颊,身体往下沉想遮掩住自己的赤裸,却被他一把抱住腰硬是贴近他的身子。
“呀!妘郎!”
“这几天我为你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幸好你又回到我怀中了。”
刘妘黯然神伤的样子让花映红揪了下心,她轻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我也是,心里满是害怕、恐惧和绝望,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我以为皇上会下令杀了我,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你身边。”
“我说了会尽力救你出来。”
“可是你面对的是皇上,我好怕你也会触怒圣上,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一个人受苦。”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袖手旁观看着你独自承受痛苦?你为了我守身,不惜触怒天威,这份深情我无法视若无睹。”刘妘喃喃细语,搂近她爱怜的吻着,温暖的水流缓缓的抚平他们的疲惫。
“妘……妘郎……”花映红羞红了脸,低下头躲在他怀里,两旁还有别人在场呀!
刘妘会意的笑了笑,伸手摒退侍女,然后撩起她湿透的发,亲吻着那滑嫩的肩膀,他温柔的挑逗,盼望着她的回应。这几天他简直担忧得食不下咽,心里满是恐惧,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再也无法与她相守,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服皇上。
只有在此刻拥抱她,感觉她的存在,他才能稍微放下心来。
他的撩拨让花映红瞬间起了欲望的渴求,虽然身子还很虚弱,但她依然回应着他,池里的水流仿佛沸腾般,在他俩的缠绵里回旋着。
“妘郎……爱我,爱我!”她意乱情迷的呢喃着。
在这一刻,她终于觉得自己还活着。
知道自己的欲望猛烈,刘妘歉然的吻着她汗湿的脸,小心的询问:“怎么样?会痛吗?”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更贴紧他。“很好,我不介意你更深入一些。”
她的话鼓舞了他更想要她的心,这辈子就算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与她当对恩爱夫妻,他就满足了。
此时此刻,就放任彼此恩爱一回吧!在分离后的再次拥有,更让人觉得这份爱情弥足珍贵。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薛冒怒不可遏的砸坏屋里的摆设,没想到堂堂尚书令在刘妘的大喜之日竟成了众人争相耻笑的对象。
为了花映红的事,皇上竟答应刘妘的要求,下旨要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前对花映红负荆请罪,这简直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可恨呀!他忘不了大家嘲笑他时的嘴脸,这口气他绝咽不下。
“舅舅,你别气了,家具都快被你砸光了。”欧紫漓拉着薛冒的手臂试图要他冷静下来。
“紫漓,你看看,这就是为人臣的悲哀!我虽官拜尚书令又如何?还不是在皇上一声令下就得当只狗,随便让人欺负着玩!”
“舅舅,说这些有什么用?普天之下皇上最大,皇上下个旨,谁敢抗命?那可是提着脑袋跟自己玩命。”欧紫漓在一旁劝说着。真搞不懂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也不过是赔个罪罢了,既没丢官也没丢命,有什么大不了?
“哼!皇上最大?!我一直讨好皇上,就是盼能掌控住他好握得大权,结果他却为了跟刘妘赔罪,竟要我去丢这老脸,这教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看来我得实行我的计划了。”
“什么计划?”
“你过来,舅舅这次能不能成功都看你了。”薛冒眼中闪着骇人的精光,欧紫漓纳闷的附耳过去,听完他的话吓得退开好几步。
“啊!舅舅,这……这可是灭门的大罪耶!”
“你想想看,一旦成功了,我们会是如何的大富大贵?舅舅要不是看在你长得貌美,也不会如此寄望你,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欧紫漓搓搓汗湿的双手,犹豫不决着。现在她一个人住在舅舅家,若是不答应,万一舅舅一气之下赶她走,她没有父母、没有兄长,往后还有什么依靠?还不如冒险一次,搞不好从此享尽荣华富贵呢!
在利欲薰心下,她点了点头,答应了薛冒的提议。
隔天一早,薛冒便将欧紫漓送入宫里,他的理由是为了弥补皇上,所以以自己的外甥女代替花映红伺候皇上。
虽然欧紫漓没有花映红来得貌美,但也堪称绝色,因此好色的皇上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听了薛冒的话封欧紫漓为昭仪。
靠着狐媚的手段,欧紫漓轻易的掌握住皇上的心思,短短几天已成了人尽皆知的宠妃。甚至为了与她燕好,皇上还缺了几次早朝。
这一切看在刘妘的眼里,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他暗中派李有达监视薛冒的行动,想查出些蛛丝马迹,他有预感,薛冒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送上自己的外甥女。
半个月过去,一日,皇上终于出席早朝听取众臣的上奏,也许是纵欲过度,皇上的气色显然差了许多,脸色甚至显得有些腊黄。
这情形更让刘妘疑虑,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更加注意薛冒的一举一动。
“爷,尚书令府邸这几天好像特别热闹,常常有官员进出,而且还有好几个太子身边的人。”
“太子?”
当今的太子还是个七岁的孩子,薛冒与这些人密集的碰头代表什么意思?
将欧紫漓送入宫迷惑皇上,又与太子身边的官员特别亲近,他在玩什么把戏?
更教人忧心的是皇上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对,怎么这些日子他消瘦许多,人也显得无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妘愈想愈不放心,决定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
“皇上……”欧紫漓娇声唤着,倾身偎近皇上身边,拿着酒杯劝饮着,另一手则抚摸着他的胸膛。
“你真是迷人,朕光看着你就忍不住想要你了。”拿开她手上的酒杯,皇上搂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颈项。后宫佳丽全都不比欧紫漓来得妩媚妖娆。
“皇上,别急嘛!先喝下这药酒顾顾身子,我可不想以后被人指着鼻头骂,说我这妖女榨光皇上的精力呀!”欧紫漓巧笑着,一面朝他抛个媚眼。
“喝都喝腻了,何况朕身子骨硬朗,何需靠这药酒,莫非你嫌朕不够猛?”话声方落,他扯开她身上的衣服,急切的吻着那饱满的诱惑,贪婪的舔舐着那娇俏的乳头。
“谁敢嫌皇上呀!只不过……刚开始皇上可以一晚与妾身温存好几回,现在可不再那么威猛了。”她娇声抱怨着,让皇上霎时觉得汗颜。
事实上,这些天他确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离开她的身子,望了酒杯一眼,“朕喝就是了,只是待会你可别抱怨朕太威猛了。”他轻捏了下她的粉颊,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
“皇上威猛是妾身巴不得的事,又怎会抱怨呢?你快喝了吧,紫漓等着你呢!”她贴上他的胸口,万般诱惑的催促着,皇上开怀的举起杯子就要灌下,却被人一把抢走了酒杯。
“谁?”
“皇上,千万别喝!”
“妘弟?你好大的胆子竟擅闯朕的寝宫!”玩乐的气氛被破坏,皇上一气之下大吼出声。欧紫漓也被刘妘的突然出现吓得连忙拉好身上凌乱的衣衫。
“皇上,臣弟为救驾而来,还请皇上息怒。”
“救驾?!朕临幸欧昭仪,你救什么驾?”
不管皇上的盛怒,刘妘唤来御医,这让皇上看得更加火冒三丈。
“妘弟,你到底在做什么?造反了不成?”
“皇上,臣弟只是要证明给你看,欧昭仪在毒害你呀!”
“毒害?”
“你……你别乱说!”欧紫漓心虚的退了好几步,整张脸吓得失去了血色。
“早朝时,我发现皇上的脸色奇差无比,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若猜得没错,皇上应该是中了慢性的毒。”
听他这么一说,皇上不由得想起他这些天确实精神愈来愈差,难道真是被下毒了?他惊慌的看向御医,只见他拿着银针浸入酒杯里,等他拿出银针时,银针末梢变成黑色。
“皇上,这酒确实有毒,至于是何种毒性,必须要让臣带回验明才能确认。”御医恭敬的说。
闻言,皇上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你……原来你每晚给朕喝的都是毒酒!”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欧紫漓吓得慌乱不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欧紫漓什么也说不清,只是唇齿不断的打颤,头连抬也不敢抬一下,因为她知道毒害皇上的结果是满门抄斩。
“皇上,这事由臣弟来说吧。她是薛冒派来的,目的恐怕是要毒杀皇上,然后拥年幼的太子继位,好操纵太子,薛冒的用意无非是要掌握大权。”这是刘妘大胆的假设,也因此今夜他擅闯寝宫,果然在太医的证实下,证明他的假设没错。
“该死的!朕如此宠爱你,没想到你竟然……”皇上怒气冲天的踢了欧紫漓一脚,没想到竟有人敢要他的命,这简直是要造反!
“皇上,求你看在紫漓服侍你的份上饶了我!我也是听从舅舅的话,压根不知道他要害你呀!”“住口!有道是最毒妇人心,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还有,立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