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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没有言语,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饿了吧?你看我带来了什么?”男人把盒饿提起来,抖了抖说,“你请我吃米线,我请你吃盒饭,互不相欠。”
周梅笑道:“我看你好象闲着没事干似的。”
“是啊,我是没事干,专门来帮你抹玻璃的。”
周梅放下抹布走到男人旁边,笑着说:“有什么好吃的?别想轻而易举的打发我!”
“怎敢呢。看我准备了什么?”
周梅抬起饭盒看了看说:“这还差不多。”
俩人坐到旁过的一张小桌上,挺舒心地吃了起来。男人一面吃,笑着说:“跟你一起吃饭,吃什么都香。”
“以后真的别来了,”周梅挺认真地说,“我跟你一起吃饭,吃什么都不香。”
“哦!我是大恶人?就这么让你讨厌。”
“那倒不是。你挺神秘,好象瞒着我什么,是不是?”
“哪有啊,我的心是透明玻璃。”
“才不信呢,你接近我有什么企图?”
“当然有企图了。我想……”
“想什么?”
“还是不说为好,像我这样的人,每日三餐尚成问题,哪有资格说那些。”男人脸上一副无奈的神色。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交往?”
“不是,我……”周梅低下头,脸色通红。
男人打断了周梅的话说:“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对了周梅,星期六你有空吗?”
“干什么?”
“到时再告诉你。”
“不会又把我关在汗冰室吧?”
“那是意外。”
“我考虑一下。”
“我打电话给你。”
周梅没有言语,算是默许了。
吃完饭后,男人说:“出去走走?”
“我要回去了,白洁一个人在家会担心的。”
男人没再强求,笑道:“我送你。”
周梅点了点头。
俩人顺着白纳河,聊着天,向白洁的住处走去。霓虹灯照射在白纳河里,摇摇晃晃。婆娑的柳枝,轻扬着漂亮的发丝。“夜晚真美,若天天如此慢步的话,胜似人间无数。”
周梅笑道:“你这人倒挺诗情画意的。若天天如此,喝西北风啊!”
“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再苦的日子,吃再多的苦,我也乐意。”
周梅听了,没有言语,偷偷地看了一眼男人。见男人双眉紧锁,好像有无数烦忧似的。“你好象有心事?”
“是啊,我的心事装了几萝匡,不知向谁诉说。”
周梅又一次沉默不语,在这样优美的夜色里,禁不住想起了李小勇。多少个美好的日子,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度过!如今想起,恍若昨天。离开李小勇已好几个月了,不知现在的李小勇过得怎样?
男人见周梅默然不语,笑着说:“周梅,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想。”
又走了一会儿,周梅说:“前面就是我住处了,就别送了。”
“我再送你一段。”
“不用了,你回去吧!”男人依依不舍地看着周梅,怅然道:“明天才能见到你,好慢长啊!”
“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干嘛说的那么严重。我要走了。”说着,周梅转身离去。
“周梅,等一等。”男人叫住了周梅。
“什么?”周梅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男人。
“我抱抱你可以吗?”男人走上前,深情地看着周梅。
周梅心中好乱,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男人走上前拥着周梅,然后说:“周梅,这不是梦吧?”
周梅慌张地挣脱男人搂着的手说:“我要走了!”说完,转身小跑着离开了。周梅往白洁那里跑时,心还在“扑扑”地跳着。周梅不断地问自己,她是怎么了?竟然轻而易举地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在她生命的历程中,这个男人将要扮演怎样的角色?周梅感到很茫然。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却悄然来临了。
周梅心神不宁地推开门,却不见白洁,连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声音。周梅感到诧异,若是平时的话,只要她一回来,白洁就会像只小精灵似的,欢快地迎接她到来,今晚白洁怎么了?
走进里屋,见白洁躺在床上,脸色憔悴,披头散发。周梅大惊失色,丢下手里的包,跑到床前拉着白洁的手,哭泣着说:“白洁,你别吓我,你怎么啦?”
白洁吃力地动了动身子说:“周梅,我没事,别管我!”
周梅哭泣着说:“你都这样了,我怎能不管你。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生病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白洁无力地看着周梅说:“我没事,你别管我!”说着,禁不住咳了起来。
周梅伸手摸了摸白洁的头,白洁的头好烫,周梅赶忙打了热水,把毛巾弄湿,扭干了敷在白洁的头上,然后说:“白洁,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周梅,谢谢你,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周梅哭泣着说:“白洁,我们之间还说谢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吗。”周梅陪了白洁一天晚上,白洁常说梦话,每次说梦话都表现出极为恐惧的样子。周梅伤心地看着白洁,为白洁捋顺额头宁乱的头发。周梅不知道白洁发生了什么事,但她隐约地感到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要不然凭白洁坚强的个性,是不会轻易被击垮的。
第二天早上,周梅一大早就起来了,煮了两个糖水鸡蛋端到床前笑着说:“白姐姐,我给煮了两个鸡蛋,吃点吧?”
白洁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吃。”
周梅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白姐姐,你不吃不喝的话,我怎放心去上班呢?为了我,你吃点吧。”
白洁努力从床上坐起来,曾是晶莹透亮的眼睛,黯淡无光,呆滞无神。白洁看着周梅说:“你放着吧,呆会儿我会吃的。”白洁努力笑了笑,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看我这样子,会有事吗?”
“我不管白姐姐,我一定要看着你吃下这碗糖鸡蛋才走。”说着,周梅把糖鸡端起来抬到白洁的嘴边说,“来,张嘴。”说着用小匙子舀了一点鸡蛋喂白洁,白洁只好张嘴接了周梅送到她嘴边的鸡蛋。吃完鸡蛋后,白洁抱着周梅说,“周梅,有你这样的妹妹,真好。”
“白姐姐,你可要听话哦!要不然要打针的!”周梅学着大人对付小孩子的那一套开玩说,她只想让白洁开心一点。可周梅又怎知道白洁心中的苦,白洁又怎能告诉周梅呢?她该怎么办?她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还能活下去吗?想起家里的父母,妹妹,弟弟,白洁真想大声恸哭一场。她到底该怎么办?
周梅去上班后,白洁一个人出了门。白洁心灰意冷地走到白纳河边,河水清幽却流不尽白洁心中的痛苦。昔日美丽的白纳河,如今在白洁的脑海里却是一条伤心河。白洁想,河水为什么不停的流?也许她也在低声的哭泣,像她一样痛苦无奈的呻吟。白洁慢步到大桥上,立在桥头,昨天悲惨的那一幕又禁不住一股脑儿地塞进白洁的脑海里,白洁的头顿时“轰”地一声,几乎要炸了。白洁想:她只有死!她不想再活在这个龌龊世界。想到这,白洁爬上护栏,像片叶子般飘向河里。那一刻,白洁觉得她一切都解脱了。
A市刑警队的黄天河,这天来省城办事,办完事后正好有一段空闲时间,他早就听说省城的白纳河风景优美,河水清幽,是个绝佳的观光宝地。黄天河信步来到白纳河畔,白纳河果真风景秀丽,杨柳依依,无尽的风光让黄天河心中赞叹不已。正当黄天河欣赏白纳河的风景时,忽见一条人影从不远处的大桥上飘下来,黄天河意识到有人跳河了。黄天河没有犹豫,脱下警服迅速扎下河里。
黄天河把人抱上岸,才发觉是个年轻的女子。女子吃了些水,昏死过去了。黄天河站在女子旁边,不知怎么办才好。黄天河心里明白,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人工呼吸,可那样做会不会玷污女子的清白呢?想到这,黄天河犹豫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但救人如救火,黄天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黄天河俯下身,把嘴凑到女子的嘴上,一口一口地呼着,当呼到第五口时,女子猛地醒了,见一个男人正扑在自己身上,吓得大声喊叫起来:“流氓!流氓!”
黄天河赶忙直起身,慌张地摆着手说:“我不是,不是。”
女子抬手给了黄天河一个响亮的耳光,又骂道:“你就是流氓!刚才你扑在我身上干什么?”
黄天河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冤枉地说:“这位姑娘,你冤枉我了,刚才你跳河,是我把你救起来的。见你昏迷不醒,我才实施人工呼吸的。”
女子听了,脸红了起来,好象她真的冤枉好人了,女子道:“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没什么,我刚才不得已,确实亲过你。”黄天河看着女孩,见女孩清秀漂亮,很讨人喜欢。黄天河不明白,这样的女子为何想到轻生呢?黄天河关切地问,“姑娘,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女子听了,捂着脸禁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女子一哭,让黄天河这个七尺男儿一下子乱了方寸,不知怎样去安慰女子才好。他的心几乎都被女子伤心的哭声弄碎了。黄天河道:“姑娘,若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谢谢你大哥,”女子哭了一会儿,抹着眼泪说,“可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黄天河劝慰说:“姑娘,你知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多不容易吗?且不说父母把我们养大含莘茹苦,我们自己也有对社会,对家人的责任。这样死了,对得起谁呢?”
女子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死的话活着也觉得没有意义了。”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这么年轻,还可以做许多事啊!”黄天河关心地说,“看你,全身都湿透了,冷吧?你家在哪里?我把你送回去换换衣服。”
“不用了,”女子淡淡地说,“谢谢你,我想一个人走走。”
“你真的没事吧?”
“嗯。”女子看了一眼黄天河说,“谢谢你,我不会再去死了,算是已经死过一回了。”
黄天河递了张名片给女子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来找我。”
“谢谢。”女子看了看名片,把它装进口袋里。
“走吧,我还是给你打张车吧!”黄天河还是不放心,生怕女子又去跳河。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
黄天河伸手拉住女孩说:“保护安民的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责任,走!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家。”
拦下一辆出租车,黄天河把女孩拉上了车,带上车门,司机问:“你们要去哪儿?”
“说呀,要去哪儿?”黄天河看着女子说。
女子说:“老街50号。”
女子冷得全身轻微地抖动着,黄天河把那件未弄湿的警服披在女子身上说:“看你,好好的找罪受,有什么想不通的事要走这条路。”
女子没有说话,好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寡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黄天河看着女子可怜惜惜之状,心里竟然产生了心痛之感。
很快就到了女子的住处,黄天河把女子扶进屋里,关切地说:“快进去换换衣服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嗯。”女子应了声,进里屋去了。半个多小时后,女子换好了衣服,梳了头,从屋里出来,看着黄天河说,“把湿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晾一下。”
黄天河看着经过打扮的女孩,想不到竟然是很标志的一个女孩,令黄天河禁不住盯着姑娘多看了几眼。当女孩看着他说话时,黄天河才赶忙把眼光移开。黄天河红着脸说:“不用了,捂一下就干了。”
女孩说:“把外衣脱下来吧!”
黄天河经不住女孩再三劝说,只好脱下外衣递给女孩,女孩拿出个盆端着外衣到外面洗去了。只一会儿工夫,就洗好晾在门外的铁线上了。
坐在狭小的屋中,毕竟有些局促,俩人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黄天河道:“你一个人住这里啊?”
女子道:“还有一个朋友,她上班去了。”
黄天河道:“你叫白洁?”
女子抬头看着黄天河道:“你怎么知道?”
黄天河一笑道:“你看你的衣服上不是有牌子吗?”
白洁笑了笑,没有作声。
“你还没跟我说为何要轻生呢?”
“一言难尽,我不想再提这事。”
“人生在世,波折坎坷是常事,想开些。”
“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想得开的。你不清楚。”
黄天河笑道:“今天是你新生的日子,前生从此去,今生新开始。我们庆祝一下怎么样?”
“黄大哥,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没心思。”
“走吧!我请你去吃大餐去!”
白洁还在扭捏,黄天河道:“走吧!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就如悠悠白云飘过去吧!”
白洁经不过黄天河再三劝说,还是同意去了。吃饭时,白云还是一副愁苦的样子,她紧锁的蛾眉,好象锁了几千年似的,怎么也解不开。黄天河道:“白洁,吃点吧。你看看这么好的食物,你不吃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了!”黄天河说着,夹了些菜送到白洁的碗中说,“快点吃!”
黄天河见白洁还是不开心,又笑着说:“白洁,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阎王发现一个画师,很有才能,就把他抓去做他的专用画师。这件事被玉皇大帝知道了,玉皇大帝也想要这个画师为他画画,阎王不给,玉皇大帝说,我跟你打官司,阎王“哈哈”大笑说,律师都被我抓来了,你找谁给你打官司去!”说完,黄天河笑着说,“白洁,你说好笑不好笑?”
白洁禁不住泯嘴笑了笑。
黄天河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你笑起来还是满好看的嘛。”
“谢谢黄大哥逗我开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白洁,人活着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快乐,要快乐的过好每一天才不至少枉来人世。”
吃完饭后,俩人慢步在省城炫丽的街道上,白洁似乎依旧心事重重,好象有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来似的。
黄天河想让白洁解开心中的苦闷,笑着说:“白洁,我们去打电动去?”
“不去了!不去了!”
“走嘛!闲着也没什么事,你就当陪陪我吧。”
白洁还是不想去,黄天河拉起白洁的手说:“走!今晚听我的。”
白洁只好跟着黄天河一起进了电动室。打了一阵子电动,白洁的心情好多了。黄天河说:“我送你回家吧!”
白洁应了声,俩人默不作声地向白洁的住处走去。到白洁房门前时,白洁说:“到屋里坐坐吧?”
黄天河说:“时间晚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白云看了黄天河一眼说:“黄大哥,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
“进去吧!”黄天河说完,转身欲走。
“等一下,我把衣服给你吧。”说着白洁把晾着的衣服拿下来,折好了,用一个塑料袋装好了,递给黄天河。
“谢谢。”黄天河接袋子说,“进去吧。”
“嗯!”白洁应了声,进了屋。
白洁进屋后,黄天河转身向车站走去,今晚他还要赶回A市。坐在车上,想着白洁的模样,黄天河一时思绪万千,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产生感觉。在黄天河的心里,白洁是个好女孩。
白洁何曾不是如此,与黄天河一天的相处,白洁感到特别的快乐。这个男人就这样悄然间走进了白洁的心灵。可是,她这样一个女人,还能爱吗?白洁感到很痛苦很无奈,白洁总觉得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早上,周梅才进酒店大门就碰到罗肖,罗肖鬼鬼祟祟地看着周梅问:“白洁怎么没来上班?”
周梅说:“白洁病了。正好要跟罗总管请个假。”
罗肖听罢“哦”了一声就离开了,周梅看着罗肖的样子,觉得挺奇怪,可又说不清楚到底奇怪在哪里。
中午一下班,周梅就赶回了宿舍,却不见白洁的身影,周梅急得都快流泪了,白洁还生着病,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周梅在心里咕叨着:这死丫头,一点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周梅想,许是周梅到外面逛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可当周梅下午下班回来还不见白洁的身影,这下周梅急了。想起早上白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