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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像男人吗?”听了这话,我蹭的坐直了。
“倒不是,只是你不像别的女孩,我以为你是唱男角的。”他怏怏的说。
“我是唱旦角的。你是说我身上没有女人味,对吧?”我笑着对他说。
给人这种感觉,也挺好的,我不喜欢扭捏的女孩。这个世界变了,淑女状的女孩像珍贵的野生动物般频临决绝,大咧的甚至中性的女孩却与日俱增。我一个朋友曾说,怎么满大街上都是带刺的玫瑰?真担心有一天娶回家的不是百分百的女人,而是同性。
管他呢,即便它带刺,或是铿锵有力,玫瑰总是玫瑰。旁若无人,我迈着大步往双安商场方向走去,机房就在商场附近,走到肯德鸡店的时候,我偷偷的找了找阮巡和小潘,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变态?神经?搞不清楚。明明是自己心爱的人,却偏要交给另外一个女人陪伴,莫名其妙。
果然,他俩面对面坐着在聊天,小潘洋溢着笑脸,我的心还是有些酸酸的。阮巡时不时左顾右盼,我不想被他们看见自己鬼祟的样子,急忙闪开,等走过了店面,才给小潘打电话,说我到了。
我没有站着等他们,而是装摸做样的大步往前走,显得我很匆忙,无暇顾及他们,现在想起来,雕虫小技实在可笑。
直到听见小潘叫我,我才停住脚步,回身望去。
远远的看见,阮巡穿着发白的仔裤,黑色的T恤外面套着一件夹克,很随意的样子,却看出精心的安排,他怀里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但肯定和我有关。
阮巡看着我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灿烂的在阳光下一览无余,清澈的晃眼。他的开心总是那样的彻底,仿佛心里从来就没有一丝阴影。说实话,他的快乐感染着我。
我们就这样又见面了,彼此是自然的。我们快速的对望了一眼,把相思已久的心递给了对方。小潘在一旁也是那样的开心。
我们一起走进机房,这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机房,因为公司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机时是不算钱的,所以,当我有事或演出的时候,是可以走开的,用不着紧紧巴巴的盯着熬夜。
公司里尽是漂亮年轻的女孩,今天,忽然来了一个年轻的帅小伙,着实使姑娘们有些兴奋。
“这是我们MV的男主角,叫阮巡。”我向各位介绍说。
大家都喜悦的和阮巡点头,阮巡也不俗的表示了应有的风度,年轻人很快打成一片,开始交流着不同的信息。
我专注的看着屏幕,镜头中的自己还是那么青春,具有活力,这让我时常感到惊讶。这是我吗?四十一岁的女人?
阮巡不时的走到我身边,看看镜头里的我,再看看身边的我,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一丝减退,乘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会拉着我的手,这个动作让我心跳不止,像中学时代,背着讲台上的老师,与同桌男生在课桌底下拉手一样有种偷偷摸摸的快感,阮巡的指尖在我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每一下都令我的心抽缩,紧张并快乐着。
在女孩面前,或是在漂亮的女孩面前,阮巡总是镇定自若,热情真诚,憨厚纯朴,褐色的眼睛从来不流露一点邪念,真的是他坐怀不乱,还是城府太深?至今,我不得而知。
有的时侯,女孩对他倍加殷勤,或留电话,或发信息,有的还会寄来照片,这些,阮巡总会如实告知,不夸张,也不回避,心如明镜,透亮的很,令我不得不佩服三分。
铿锵玫瑰(2)
晚饭,我们叫来外卖,各自挑选了自己爱吃的,阮巡和小潘很殷勤的为我们摆好,才叫我们吃饭。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来临,我们一起直奔广安门的小屋,路上,买了些水、啤酒和吃的。
房间,还是我们离去时的样子。可是,已经感到比先前温暖许多,空气里还余留着我们激情过后的味道。
此刻,什么语言也不需要,我只想他抱紧我。开了灯,他无声的看着我,眼睛里满含深情……
我心里又出现那个声音:这么好的男人,不可能与你永久相伴。
快乐相拥的时候,我们不会想到离别的愁苦。当一切平静了以后,我们又会想如何将快乐永远占有。
“你是不是还在犹豫?”他问我。
“恩。”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我和他的关系。
“我不怕!你怕什么?”他有点急了。
“你当然不怕,可是我不能不怕,我们不可能永远在这一间屋子里生活,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一个比我小十五岁的男孩一起走出去。”
“我也没有想过,可是我们已经相爱了,你说怎么办?”他还有些理直气壮,“你是怕将来老了,我就不要你了,对吧?”他盯着我,孩子般稚气。
“将来?现在能不能过到一起都难说,将来那是肯定不能一起过的,我五十了,你才三十五岁,怎么可能一起过呢?”
“你这是说什么呢?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就非要断定我们不能相守到老?”
“你想一想,要不了几年,我已经人老珠黄,你才刚刚枝繁叶茂,我什么都不想了,你还春心飞扬呢,你不要较真,这是事实。”见他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他,“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把你带来的盒子打开看看吧。”我提醒他。
“哦,对了,捂着一天,真委屈了它们。”他起来打开盒子,里面是鲜艳完好的玫瑰花,“你猜猜几枝?”
“不知道。”我没敢猜,怕猜多了,阮巡难为情,猜少了不合适。
“九枝”,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代表永久,我对你的爱是永久不变的!”他又让我看见忧郁褐色的眼睛,饱含着坚定,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又融化在他的眼神里。
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在那一刻。我们都曾经有过爱情的誓言,发自内心深处对爱的誓言。可是,生活的平淡或者沧桑会让我们亲手将这样的誓言粉碎,而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我们也曾有过爱情的承诺,发自内心对爱的承诺,可是,等不及走近承诺的那一天,承诺早已经被我们遗忘脑后,而不曾感觉一点愧疚。
慢慢的,我们学会了不再起誓,不再承诺,知道自己负载不起,也就学会不给自己一丝压力,且心安理得极时行乐的享有着眼前的快乐。
年轻的阮巡还坚信着爱情,愿意拿生命兑现他的诺言,这是好的,是值得欣赏的。但是,我不敢妄自轻信。
这一夜,我们倾尽所有的激情与疯狂,直到天明。
白天不懂夜的黑(1)
睁开眼睛,已经是11点了。
“迟到了,我们快起吧,中午还约着人吃饭呢!”我说。
阮巡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突然让我感觉有些陌生,好象这一夜他成熟了很多。
匆匆的,我们出了门。中午的阳光,是那么强烈,照得大地苍白,到处贼亮的,没有层次和色彩。
第一次,和阮巡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心里竟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低着头,蹭蹭的走在前面,与他拉开好大的距离。
“跑这么快干什么?”阮巡赶上来,拉住我的手,和我肩并肩。
“干什么?别拉着手好不好?”我推开他,轻声的说。
“怕什么呀?牵你的手怎么啦?”他用力把我的手拽住,我越往回抽,他越是拽的紧。
“我觉得别扭嘛,我不习惯牵着手在大街走。”
“你不习惯的东西还多着呢,咱们不能一辈子都不牵手吧?”
“以后再说,现在你先饶了我吧!”我把手抽了回来,松了口气,紧跑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阮巡笑我是个胆小鬼,还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小老鼠,属刺溜的。从此,他经常这么叫我。
坐进出租车,我放松了许多,任他拉手还是搂腰,虽然我不是非常自然,但是,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们商量着先坐车送我到“皇城老妈”,然后,阮巡坐地铁回家。我让师傅开快一点,因为已经比较晚了,我想,请的客人肯定早到了。
到了饭店门口,我正要下车,突然,发现小潘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找我,我吓坏了,忙把阮巡的脑袋摁了下去。
我嚷着:“师傅,快往前开,对不起,再往前走点。”阮巡被我搞得莫名其妙。
“怎么啦?”阮巡欲抬头问我。
“小潘正在看着我们呢,快趴下。”我又按下阮巡的脑袋。
师傅看着我们鬼鬼祟祟,一定以为这不是一对好人,不耐烦的把车停到了前面,阮巡付了车钱,我撇下他迅速奔到小潘面前,还故做轻松的蒙住小潘的眼睛,心里却想,不定人家小潘早就看见了我们,只是装做不知道罢了。
小潘告诉我大家都已经来了,让我快进去,我忍不住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阮巡孤独的走在人群中,不时也朝这边看着,心里挺难过的。
早定好的包间,大家已经安坐就绪,都是要好的朋友,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孩和丈夫或妻子,算是周日家庭聚会吧。因为,都是圈内人,我隆重介绍了我的助手小潘,请他们日后多关照,大家对小潘都很友好,称她长得漂亮。
我因为要出新歌,请他们听一听,给出出主意,捧捧场。好朋友自然不遗余力,大家也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说,那样可以有更多的想法和建议,或许歌曲会做得更好些,我相信他们对我是真诚的,后来,他们给我写的文章也证明了这一点。
“皇城老妈”的火锅确实好吃,特别是店里的几道招牌菜,嫩牛肉,滑仔鸡和江鱼,当然,它的价格在火锅类也算比较贵的。记得,我的同学袁玫和她的朋友来北京,我也是在“皇城老妈”请吃火锅,她吃得非常开心,过后,看我结帐时将近800元,吓一跳,怎么这么贵?火锅能吃这么贵?!我告诉她,这确实是比较贵的火锅,但是它的味道真的不错,只要你吃的开心就好!那天,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不安的 ,惦记阮巡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一点东西,也不知到家了没有?心里有些怅然,想起刚才分手的时候,自己怕得要命的狼狈样子,觉得不太好,挺不够意思。
我发现自己是有些自私的,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怕被伤害,习惯了自我保护,当我无意中保护自己的时候,恐怕就会伤害另一方,说得轻一点,是忽视对方,我不知道今天是否伤害了阮巡?
正在是恍惚的时候,阮巡来电话告诉我他到家了,我问他吃了没有?他说在路上就饿的要命,实在忍不住,在麦当劳店里吃了便当,也怕回家后,当不当正不正,不好说没有吃饭,要是饿到晚上就要饿死了。我听了很愧疚,便小心侧面的问他,中午分手时我是不是表现的不太好?他沉默了一会对我说:“没办法,你现在还有顾虑,你要保护自己,我能理解。”
我被他冷静的善解人意噎住了,竟没有一句话可回答。
有一天,已经下午了,我们才想起快一天没有吃饭了,“我饿了,去吃点东西吧。”阮巡说。我轻轻的摸摸他的肚子,平平的小腹已经陷了下去。
走出小屋,外面的空气真好,新鲜极了,槐树已经有很香的味道,一串串白色的、紫色的槐树花在风中轻轻摇摆,不停的散落片片花瓣,吹拂到脸上。我告诉阮巡,这是可以吃的,他不信,我把它放进嘴里,轻轻嚼着,有一点甜,一点香,自然香甜的味道,很清新的。
阮巡看我漫不经心嚼着槐树花,忍不住吞咽着问:“我们上那儿吃去呀?”
“我也不知道去那里吃,这个时候饭店还没有开门呢。”我看看表说。
“那我们去百盛吧,楼上有吃的。”阮巡说着又要牵我的手,这次,他没有让我挣脱掉,反而把我的手放在胸口,温柔的抚摸着。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进了百盛,终于,忍受不了在众人面前矫情的样子,我推开他紧握的双手。
白天不懂夜的黑(2)
看着身边不停流动的人,我象有什么把柄被人捏着似的,心虚的要命。阮巡不管这些,总是瞅着机会就拉住我的手,让我无可奈何。好几次,看见有人指指点点,偶尔,还听见人悄悄的议论,说出我的名字,心里直冒汗,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那天,恰巧碰见北京电视台主持人宁宁,当时我们还不认识,大家都觉得有些眼熟,也不好打招呼,彼此表情暧昧。后来,我们熟了,她悄悄的说:呵,想不到你们挺野的,大街上手拉手,吴琼给人的印象可不是这样的。”
我猜得到,很多人会觉得,那不是我,我应该是贤淑的。因为,大家看见我的舞台演出或是屏幕形象都是贤良的中国传统女性。因此,他们就认定生活中的我也是这样的,其实那不过是我一个侧面,而且是小小的一个侧面。我不仅贤淑,我还狂野。
但是,我怕光。
百盛的六楼,各色小吃,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挑哪一样才好。想起日本作家渡边淳一在“曼特莱斯/情人”中的一段描写:突然有许多的蛋糕点心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选哪一种呢?总是十分地犹豫不决,然而有这么多的品种能让自己挑选,这种自由却使心里感到十分地满意。”他告诉我们,一种可以自由支配的快感和怎样支配的犹豫往往是搅合在一起的,对于很多事情,这种感觉是相似的。
阮巡最后还是选择了一贯爱吃的面条,问我吃什么?我只要了一份冰激凌蛋糕,他让我坐下,自己去忙活。
想起好朋友丁儿开的饭店距离百盛不远,正好把心里话和她说说,让他们彼此认识。便告诉阮巡晚上去一个好朋友的饭店,他听说有饭局,高兴坏了,刚刚端上来的面条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你还没有看见新的就厌旧的了。”我说。
“你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新的。”他说。
这样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喜欢他说话时认真的表情,纯净的眼神,符合他的年龄。
他问我,可不可以也请他的好朋友一起去?我说好的。或许,他也和我一样,也有秘密的话要对人说。
走出百盛,天已经暗了许多,路灯也悄悄的亮了起来,有的性急的司机打开了车灯,有的车还在半明半暗中行驶。这样的时光,总会令我想起小时候,家家燃起了炊烟,小县城里的大喇叭便响了起来,是高频刺耳的声音,正在外面玩的很尽兴的我,听见妈妈远远的声音,喊我回家吃饭。
每次面对白天与夜晚交替的时光,乍暗还明的时光,怀旧的味道竟是那么的强烈。让我不知所措,心是紧紧的,会有一点疼痛,眼眶湿湿的,说不出任何道理。
今天,阮巡款款深情的陪伴,耳边温柔轻和的话语,我的心松开着,忘记了怀旧。
走到丁儿的饭店,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丁儿现在开的饭店叫梦景苑,在中国京剧院的大院里面,以前,丁儿的饭店在翠微路,离我家非常的近。
见到丁儿,真的很高兴。因为在电话里已经和她说了个大概,看见阮巡,丁儿没有惊讶,很自然。
“你是跳舞蹈的吧?”丁儿问。我和阮巡都愣了一下。
“怎么?他像跳舞蹈的吗?”我奇怪丁儿怎么会认为阮巡象跳舞的,也许,丁的直觉是有道理的,后来也有人这么说。
“是不是因为我戴帽子的缘故?”阮巡说着把帽子给取了下来,用手把头发顺了顺。
“也不是,大概是我觉得跳舞的男孩都很漂亮吧。”丁儿由衷的夸阮巡的眼睛好看。
阮巡的朋友还没有到,我们一边聊着一边等,阮巡是很有人缘的那种男孩,这个特点后来也多次印证。
当我告诉丁儿,阮巡和我年龄的差距时,丁儿还是着实的吓了一跳。怔怔的看了我好久,不敢相信的眼神。
阮巡的朋友来了,我们互相自我介绍,大家好象都有些兴奋。
黄朋是阮巡多年的好朋友,比阮巡大几岁,但显得比阮巡成熟许多。黄朋也是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