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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椽柢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乘着夕阳,我们又抓紧选了一些好看的场景,拍我俩谈情说爱的镜头,这次我感觉他放松了好多,可能是我们也熟悉了一些吧?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有时,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的呼吸,连摄像也一个劲的说:“嗨!感觉真好!是那么回事!”
后来,我在机房剪片子的时候,确实看到自己快乐地像一个少女般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特别是他背我的一场戏,一段长长的石板台阶,他背得可欢了,我把手搭在他的胸前,他开心的像小孩似的,等摄像都喊停了,他还把我背在身上,我踹着腿,他才把放我下来。我想我是有些重的,看着他热血沸腾的脸,还有那似鼓棰敲打的心跳声,忽然,我有些感动,不知为什么,我从他身后轻轻地搂住他。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3)
“你心跳的好厉害,是不是我太重了?”我的脸贴在他的后颈上。
他抓住我的手急促的说:“不重,你不重!”
他的样子很憨实,可爱极了。
我忙抽回双手,心,莫名的跳起来,我想,我的脸上一定是泛着红晕的。
阮巡无措的摆弄着双手,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不时抿着嘴唇,似乎在忍着什么。
据阮巡后来说,我此举对他来说有勾引之嫌,也许,但绝不是有意的。
我们等待天黑,一起看《魂断蓝桥》电影,这个场景是歌曲的主题部分,租来的银幕,放映机,一切都弄好了,天下起了小雨,不过有一丝雨也好。京郊的晚上很冷,我们俩坐在一条湿湿的青石板上,我冷的直哆嗦,灯光拿来了一小块米波罗让我们垫在青石板上,(就是拍摄的时候可以给演员脸上补光用的反光板),我们推来推去,最后俩人一起挤在那一小块米波罗上。
我们靠的好近,因为冷,阮巡一直紧紧的楼着我,我闻到了他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我有些迷惑。
阮巡一直在我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极兴奋的,可是我,我好象是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因为,我已经知道他的心了,无须再说什么,他的心已经把他的秘密敞露无疑。
这就是因为年轻吧?我们也曾有过的经历,年轻人是不会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感的,也看不到别人异样的目光,更无法判断这种情感的可怕后果,只想顺着自己的心飘荡。
而我应该是什么都明白的。
我觉得我能够品尝到这份久违的感觉,已经非常快乐,非常知足了。
雨,有些大了,也把我发热的脑袋淋清醒了,我的心很清楚,随着拍摄的结束,一切都会随之过去的。
我们收拾好东西,往城里返去,阮巡和我,还有助手小潘,她是个漂亮的南方姑娘,我们坐在了一辆车里,一路上我没再说什么话,小潘因为和阮巡年纪差不多大,他们聊了起来,我想,这合适。
看着车窗外的雨,山路也显得格外的滑,我心里有些惦记其他的车,我让司机停车,和阮巡道别,我看见他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伤,在春雨的夜里,无声的相望。
那一刻,我的心找到了出口。
我坐上车,回到北京。
到家后,抖落掉身上的雨水,洗了洗一身的疲乏,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一幕幕,我无声的笑了。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很美?有一点凄婉的美?象窗外这场春夜的雨。
我的心已经不再冬眠,带着荡漾的春心,我进入了梦乡。
我想,我是忘记了还有几天,该过四十岁的生日了。
驿动的心(1)(图)
阮巡剧照
美梦总是甜的,特别是春天的梦,等你还没来得及回味,就醒了。
春风把桃花吹的一天绽似一天,也把心里的欲望撩拨的一日溢出一日,桃花绽放到极致便凋谢满地,情若溢满了只怕是无处可逃了。
第二天上午打开手机,我收到阮巡的信息,是他昨天深夜发出的。他把《魂断蓝桥》的歌词打在了上面:世界买不到的是后悔药/我见不到的是你的笑/你走了/一了百了/我的悔无处可逃/离开你是不得已/你心里明了/不是我不要/我的情被困扰/记得你的好/想念你的拥抱/我的心丢在蓝桥……突然在手机短信中看见自己的歌词,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对发短信的人有点不一样感觉的缘故吧?我的心涌出感动,眼睛湿润着。
给他回信息。
我拿出新换的还没有开发如何发信息的手机,开始捣鼓,这一天只要是有一点时间,我就摆弄手机,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打出几个字来,一个电话进来,前功尽弃,后来,我索性蹲在地上探索,直到天黑,我一无所获,被组里人取笑:失败的科研者。
信息没有发成功,阮巡又发来提前祝我生日快乐的短语,心情很柔软,我没有给他回电话,觉得,就这样默默的想着一个人,也挺舒服的。
不一定要真实的面对,美好的感觉有时就是想象。
两天之后,我们要去北戴河海边拍摄其他的镜头,这也是剧组最后一天的拍摄了,和摄像、制片商量,想请阮巡一起去北戴河,补拍一些海边的镜头。
“好的。”制片说。
“那请你联系一下吧!看阮巡是否有时间?”我问。
“可以”,制片刚走又转过身说,“哎,你直接给他电话吧,我看那天你们聊的特好,你叫他,肯定来,说不定连劳务费都不用了。”说完给我留下一个不明不白的笑容。
我笑了笑,心想,现在的人什么都看得明白了,真可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天我和阮巡不定给他们留下多少话柄呢?
“好吧!这个电话我来打。”我故做镇静的说。
看着电话,打?还是不打?我犹豫了一会,其实,这个时候打不打电话只是一个形式,实际上是我和阮巡之间耐力的较量。
最终,我还是让助手小潘给阮巡打去电话。
一会儿小潘告诉我:“吴姐,阮巡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他到底去不去?”我有些恼的问小潘,觉得阮巡在摆谱。
“去,他说去。”小潘看我有些不悦,连忙辩解。
“不过……”小潘犹犹豫豫的。
“什么?”我问。
“他问你为什么不亲自给他电话。”
“你打不是一样吗?”我心里笑阮巡和我一样叫着劲儿,看谁先打这个电话。
“吴姐,阮巡说请你一定给他打个电话。”小潘说
“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我说。其实,是想让他们知道,昨天我捣鼓的信息与阮巡无关。不过,分手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和阮巡互留电话,而是把这事派给小潘了。
“我这里有,你还是打一个吧?”小潘恳求道,她把阮巡的电话号码认真地写给了我。
“我知道了。”我摆出严肃状。
晚上,我拨通了电话。
“喂,生日怎么过呀?”我像老朋友似的,掩盖着内心的涌动,若无其事的样子。
“谁呀?”阮巡有点懵。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故意逗他。
“是吴琼吧?你好!”他的声音有些兴奋。
我奇怪他怎么不叫我吴姐,凡和他这般年龄的人,大都叫我姐的。
“明天你到底去不去北戴河?”我问。
“我去,我和小潘说好了,去的。”
“那你干吗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质问他。
“我……我就是想……我怕小潘说不清楚。”阮巡语无伦次。
“摆谱是不是?”我调侃他。
“不是,不是的!不过明天下午我还有点事。”他说。
“没关系,我们也是晚上才出发,第二天拍摄。”我肯定地对他说。
“那好!”他说。
“我们明天见,祝你生日快乐!”我记得明天是他生日。
“谢谢!”我们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想,是真的需要阮巡补拍镜头呢?还是找借口想见到他?想来想去,我确定这是三和七的关系,百分之七十是因为镜头需要,另外三十就很难讲了。
第二天下午,我怕路上堵车阮巡来的太晚,提前给他打了电话。
“喂,生日快乐!出发了吗?”我问他。
“哦,我正和人说事呢!马上就动身。”他有些谨慎,好象不是非常方便。
“好吧!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想告诉他怎么走。
“我在国贸茶餐厅。”他回答我。
“呵,够酷的,给我带生日蛋糕吃哟!”
我去过那么多次国贸,却不知道有什么茶餐厅,看来,年轻人喜欢的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你打车过来吧,这样会快些。”我对他说。
“不用,有人送我。”他说。
我有些诧异,“知道怎么走吗?”我问他。
“到时候我再问你吧!”他收了线。
驿动的心(2)
我开始忙捣,收拾好东西,洗了个澡,湿糊糊的头发还没有擦干,电话响了。
“要不要过万寿路?”阮巡在电话里问我。
“要的,到哪儿了?”我问
“快到了。”好象不很从容。
小潘和组里其他人吃过饭,上来告诉我,大家都准备好了,问是否出发?
“等阮巡到了,我们就动身。”我有一些着急,又拨了阮巡的电话。
“喂……”是一个女的声音,我愣住了:怎么回事?错了?
刚要挂掉电话,对方很轻柔的说:“是找阮巡的吧?你等着。”
“我们找不到你说的地方。”阮巡对着手机喊。
“真笨!你到底在哪儿呀?”我笑他是个面瓜。
“我好象到万寿宾馆了。”
“好了好了,一直往西开吧!”我高兴的说,万寿宾馆离我已经很近了。
“西?西是那边呀?”他着急的问。
原来他也不分东南西北,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也不分,可他是北京人啊,怎么也会不分东南西北呢?
“你就直接往前开吧!顶到头就是了,我下楼接你。”
放下电话,我让小潘快点去迎阮巡,担心他走过了,小潘开心的下楼去。我裹上很厚的羽绒大衣,差不多把我整个人都裹起来了,头发还湿着贴在脸上,穿上运动鞋,奔下楼。
剧组所有的人都到了,制片在安排车,我跑到大门口,发现一辆灰色的宝来车,犹犹豫豫的不知进退。
“在这儿呢!”我大声喊道,因为隔着马路,阮巡从车里探出脑袋张望。
“我在这儿。”我兴奋的对他招手,组里好些人也都凑了过来,阮巡看见我,象个孩子似的,车门都忘了关,就直奔了过来。
一个瘦瘦的女孩从副驾驶开门站出来,穿着深色的套装,远远望去很单薄,女孩无措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就好象眼看就要到手,却因一个数字之差的巨额彩票落入别人手里,深深的失落。
阮巡直直的看着我,傻呵呵的乐着,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人。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是看见他清纯阳光的笑容,我的心暖暖的,我示意阮巡和女朋友道别,他才想起来被丢在身后的姑娘。
“你回去吧,回去开慢一点。”他对姑娘说。
女孩怏怏的转过身,坐进车里,我们正要招手说拜拜,姑娘又从车里站出来,似要说什么,抿抿嘴给咽了回去,最后看了看阮巡,无奈的有些怨的眼神。
我猜不出他们的关系,想着他连声谢谢都没说,关系不一般。
阮巡兴冲冲跟着我走进院子,看见他笑得样子,不由得你跟着他一起开心。
“阮巡,你怎么手闸都不拉呀,车都出溜啦!”剧组的司机跟在后面说,
“是吗?哟,我忘了,对不起。”阮巡不好意思的说。
“跟他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应该对你女朋友说呀。”我拍了一下阮巡的脑袋。
阮巡愣了愣,没有说话,他看左右无人,把手里的饭盒塞进我手里。
“什么东西?蛋糕啊?”我问。
“没有多少”,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另外两位姑娘,小潘和化妆师小刘,我想这家伙挺有心计的,不知道是怕蛋糕不够吃呢?还是只愿意我一个人分享他的生日,到今天我也没明白。
制片把座位都分好了,走过来问:“阮巡是和我们坐大车,还是跟你们几个女孩坐小车?”我正想说让阮巡坐大车,阮巡推推我:“我想和你坐一起”,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轻声说。
看着他恳请的目光,我觉得很开心。其实,这一路我也特别想有他陪伴,但是我不会说,这大概就是成熟女人的狡猾吧?
一路上,阮巡和我紧挨着,想起刚才女孩幽怨的眼神,有些怅然。
阮巡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嘴角动了动,刚想张口,手机响了,听他的口气,我猜是刚才那位女孩,大概迷路了,阮巡让我告诉她该怎么走,通过电话里的声音,我感觉女孩还是很耐心的,保持着一份矜持,如果刚才换做我,不定和阮巡怎么吵架呢?
“她是你们公司的?”我问阮巡。
“不是的,一个朋友,她是搞旅游的。”阮巡说。
不一会,阮巡给她打去电话,问她找到大路了没有,一个劲的向她表示感谢,言语之间完全排除男女恋爱关系。
这些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我感觉。
阮巡见我笑而不语,越发着急,不停地借着电话向那女孩道谢,借此表明他们的关系只是要好的朋友,看他的样子,几乎就想对我直接说,那个女孩不是他的女朋友,希望我别误会。
看着阮巡表演着蠢蠢的鬼把戏,越发觉得他挺可爱,也可笑,这就是年轻!面对这样的情感关系不知道如何处置,若是情场老手,那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到达北戴河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接待我们的人一直等着,制片为我们介绍认识,原来接待我们的人是制片的舅舅,我们也就随着制片叫舅舅,舅舅狠夸了我一顿,对我的作品还都略知一二,我是不善于当面听别人夸奖的,每遇到这种时候,我总是要把话题岔开,这次,我把阮巡给牺牲了出去,舅舅虽然没有看过阮巡什么戏,但是,听说阮巡在《刘罗锅》里面扮演小皇帝,还是着实高兴了一把。
驿动的心(3)
很满意舅舅的安排,临海的小宾馆,很便宜,因为舅舅的关系,我们得了不少优惠。
远远望去,一片漆黑,却清楚的听见海涛声,和只有在大海边才可以闻到的潮湿的腥味。这样的夜晚,枕着波涛睡觉,心情不免有些兴奋。
三月的下旬,游人还不是太多,制片问我要不要单间,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我让制片把小潘、化妆师小刘和我安排在一起。
在我上楼进房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我。
其实,到底是自己住,还是和小潘她们同住,一路上,这个问题我矛盾了好久。
自己住一个房间,就意味着有了空间,人,有的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特别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害怕,担心自己做蠢事,在这松涛奏琴、海浪伴眠的夜晚,蠢事会发生在瞬间。
我只愿意拥有这份美好的感觉,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待这份感觉,故不想冒然去破坏。
进房间后,两位女孩兴奋的不行,嚷嚷着明天早起看日出,我把阮巡带来的生日蛋糕拿了出来,分给她们,原来,他带的蛋糕真不少,两个饭盒装的满满的,品种还挺多,他把我当大肚汉了,我想。
“阮巡请你们分享他的生日蛋糕。”我对姑娘们说。
“哇塞!太好了!”小潘大叫,俩人挑出各自爱吃的夸起了阮巡。
我有些自得,想着自己竟比小姑娘还受人宠,而且,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的宠爱,心里很得意,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躺在床上,我又开始捣鼓发信息,知道年轻的姑娘们很在行的,但是我不想请教,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敞露出来。
终于,“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赶在十二点之前被我发了出去,好累呀!
第二天,太阳真好。因为没有太多人的干扰,大海才显出她的美丽和壮观。赤裸裸,平静的躺在你的面前,等待着你去抚摸。一阵阵海腥味,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我的心,竟是那样的冲动,渴望亲吻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