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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我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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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无论是我们学校或是工大(工业大学和我们是邻居)只要放电影,就有很多人前来观看,那天我们学校开了一场,电影内容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电影一开始,坐在我身旁的男生就开始做小动作,我很奇怪,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把手伸到了我的胸前,我一下子恼怒了,一个小女生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我猛的站起来,抓住那人的衣领,一个巴掌就煽了过去,大喊到:干什么?流氓。那时侯,“流氓”这个词就很流行。大家正安静的看电影,突然发生这样的喊叫,场面就混乱了,双方打了起来。学校的老师和男同学都很仗义,把那帮臭小子赶出了校门。为了防止意外,怕他们晚上找来报复,老师们一直陪我们到深夜,并且把所有的门窗都检查了一遍。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十三岁的我,便给大家留下很泼辣的印象。 
我确实很泼辣,象山里的小辣椒,但我更热情,我不是班级里年龄最大的,却经常把自己扮成大姐的角色,把所有的激情和热辣都放在了这个集体,快乐的为每一位新到校的同学擦床铺,打开水,买饭,每一位送女儿来学校的妈妈都喜欢我,夸奖我重视集体、关爱同学,并一致选我做班长,这更激起了我的荣誉感,似乎也觉得自己有责任肩负这样的重担,把集体当作自己的家,一心一意的为这个“家”疯忙。 
那时候,学校都要安排新生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概就和现在的军训差不多吧。我们接受再教育的地方叫小汤镇,十八个女生住在一间大屋子里,都是地铺,用稻草铺成的。白天我们到田里摘棉花,清晨和傍晚在晒稻场练功或学唱,突出的劳动成果并不能掩盖我在业务上的笨拙,因此,专业课上我常常是被老师骂的对象,也是一些同学私下取笑的素材。那时的老师都很严厉,对一些没有专业基础的学生总怀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所以偶尔我还会挨老师的鞭子,特别是练习跑圆场(戏曲表现奔跑的一种特殊形式,)因为我是扁平足,既跑不快也跑不漂亮,挨鞭子就很正常了。所谓挨鞭子,不过是老师狠狠的举起,又轻轻的放下罢了,一点不疼,样子吓人,最要命的是丢脸。但是我并没有因为业务落后而沮丧,依然热爱劳动,关心集体,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成就感。日子就这样在劳累、开心和新鲜中快速的飞过,我也越来越爱这个“家”。 
不久事情起了变化。 
有一天,看见几个同学笑得好开心,便凑过去问:说什么呢?这么好笑?她们一怔,突然谁也不说话了,表情怪怪的,我很纳闷,便知趣的走开了,心想他们一定是在议论我吧。果然刚走几步,又听见了她们的笑声:“这么胖,跟个小猪似的,也来唱戏?她也就能唱唱老旦,干干杂活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楞在那里,不知道是应该跟她们吵一架,还是就这样沉默着。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转。我没想到自己热心为着大家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报,那些轻蔑的话,象一记闷棍,把我打成了哑巴,但我选择了沉默。那一刻,我由一个快乐无忧的少年突然间长大,才懂得妈妈说的那句话:在外不比在家。 
心里长了牙,事情就能咬住。我发誓要干出名堂来给他们看看,我一定要在业务上拔尖。我把自己的练功计划排得满满的,什么圆场、基本功、毯子功(戏曲舞台翻打的一种形式),什么唱腔、念白、小品(那时我们也排小品),我都要争取第一。很快,专业成绩上去了,而我离那个集体也渐渐远了。1976年初还有“白专道路”这一说,十四岁的我虽然对此理解不深,但也切身感觉到阴郁的天空随时有可能降临狂风暴雨。 
记得有一天晚自习,我刚刚练功结束,发现教室的灯已经亮了,想起要开班会,我紧赶慢赶抱着刀枪、靠旗(戏曲里将士在战场上穿的服装,很威风的,但要是耍好看了,得下很大的的工夫)汗流浃背的跑进教室,看见有的同学拿眼睛瞪我,有的爱搭不理,明显大家对我迟到不满,都在等我。准确的说,没有我参加,这个班级会就失去意义,它是为我开的,因为我是大家“评判帮助”的对象。看见这个阵势,我一下子蔫了,全没有了适才穆桂英驰骋沙场的那种神气,低着头默默的走到最后一排,轻轻的坐下,可怜兮兮的两只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帮助”会上,和我一般大的小女生们,拿起报纸上的文字来对照我的行为,什么“资本主义道路”,什么“白专道路”,最后竟然有了“叛徒,特务”这样的词,令我如云里雾里般糊涂。我一句话没有说,心想,管你叫我“叛徒”还是“特务”,反正我不要做小胖猪。现在想起来,那不过是一群完全不懂事的女孩们在一起玩闹,十三、四岁,谁懂那些呀,不过是跟着瞎嚷嚷,象是一出搞笑剧,这也看出当时我们少女般天真纯良的心。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只当过这么一回班长,历时一个月。   
谁料皇榜中状元(2)   
后来听说,每一届黄梅戏表演班新同学进校,老师都会向同学们隆重推出我的事迹,以我做刻苦勤奋的榜样。老师们说,每一个夜晚,都可以看见一个身影在月光下舞蹈,一双白色的鞋子象在水面上飘荡,似人似仙。每一个清晨,都可以听见一个声音在河边吟唱,穿过晨雾迎来太阳,如泣如诉。这样的描述,我感觉象不是我,而像我的传说。 
学校的老师,同学对我的印象恐怕就两个字:刻苦。 
刻苦,是因为笨拙,所谓笨鸟先飞,其实我是后飞。如果我有更好的天赋,哪用如此傻练?所以每次听见老师同学这么赞叹我的时候,我以为那不是什么优点,更不值得炫耀,只不过是我对笨拙的一种安慰吧。但值得高兴的是,我终于摆脱了胖小猪的形象,成为班级的优秀生,这让我自豪。所以在学校期间,我排演了像《杨门女将》中的穆桂英,《三请樊梨花》中的樊梨花这样的武戏,也排演了《女驸马》这样的传统文戏。 
对于学艺的孩子,老师若说这孩子开窍了,那就有戏啦。1976年的春天,我,突然开窍了。我那又亮又脆的嗓音开始引起同学们羡慕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嗓音变得像老鸭叫似的男生。每次,我的唱念考试都是第一名,这让我非常得意,甚至有些不可一世的轻狂。 
我做事的极端和任性是出名的,有时这很可怕。当我把兴趣和热情转到业务上的时候,除了练功练唱,我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我常常把练功后的脏衣服汗袜子扔在盆里好多天不洗,直到闷出馊味儿,害得几次卫生检查全班都评不上先进,同学们气坏了,为此和我大吵了一架。还有,练什么都不惜力,不仅自己如此,对合作的人也不放过,如排戏的搭档,只要有空就一起练习,还有,戏曲学校常规课程打“把子”,(一种虚拟化的武打,虽然不像电影武打那样逼真,但这种特殊的艺术表现形式,却有非常强的审美价值,通常看见戏曲舞台上举枪弄刀的武打戏,就是我们学的打“把子”课)。一般是男女同学搭配,男同学拿枪,女孩子举刀,双方配合必须默契,否则很容易出故障弄伤对方。当时,我和蒋建国分在一组,蒋建国现在是安徽省黄梅戏剧院的院长,也是小姐妹吴亚玲的丈夫。我们“打把子”的趣事很多,现在大家见面还总是要取笑我一番。蒋建国说,那时就怕我在楼下喊“打把子”,只要我的声音出现,男生就起哄。有的时候,刚刚吃过饭,还来不及放下碗筷,我就大喊开来了,经常“把子”打到半截肚子就岔气儿,也不好意思停下,只能忍痛坚持。那时我们男女生是不说话的,他们就在背后给我起了不少绰号,其中流行最广的是叫“大把”,是因为我打“把子”太狠,还是因为我的脸太圆象圆粑粑,我一直不清楚,反正,这个绰号,他们背地里偷偷的喊到毕业,叫我好生奇怪。 
艺校的生活,真的有一点久远了,所以每次想起来总是朦朦胧胧。还记得,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我们的道具库来了一位新保管员许和他的朋友方,他们都是上海人,长我们七、八岁,和蔼可亲,我们女生经常往他们那里跑,听他们讲故事,讲大上海的故事。他俩也很鬼,买来整麻袋的花生,我们这些女孩子便心甘的帮他们剥,就是为了听他们讲大上海有一条南京路,南京路上有大碉堡……在他们编的故事里,我们剥出了一篮又一蓝花生仁。许和方还偷偷的给我们听邓丽君的歌,就是那些美妙的歌声让我对流行音乐着了迷。后来,方成了我的初恋男友,在我毕业之后去上海演出时,我质问他,南京路上哪有大碉堡?他笑了:就是想让你们帮着一起剥花生呗。狡猾的家伙。 
临近毕业,每一位同学都在为毕业去向而奔忙,我更是一心渴望能够分配到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可是,因为我的固执为我惹出了麻烦。毕业汇报演出的那天,我和同学马兰分别演出《女驸马》。她演《状元府》一折,我演《洞房》一折。 
我向排练老师申请“原来驸马是女人”中的三行清唱,老师没有同意。当时我心里不服气,便偷偷的和乐队琵琶吴静说(和我妹妹同名),“你别管,到时候你就别弹,让我自己唱就行了”。我自信的说。从小我就喜欢自说自话,这个毛病让我吃了很多亏。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我总难免会犯这个错误。吴静高兴极了,因为她也是一个学生,不想出洋相,而且也即将面临着分配,所以也紧张。(现在她已经是黄梅戏剧院最好的琵琶演奏员了。) 
演出这天,当我清唱的时候,台下鸦雀无声,我感觉到每一位老师评委已经被我征服,成功在向我招手,心里正洋洋得意,却听见一点乐队的声音,因为是半道进来,我的唱和乐队打起架,偷偷的,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看见老师正在指挥乐队慢慢进入。突然,我脑子一片空白,自负的心,令我做了一个学生不该做的冲动和激烈。 
“唰”,我撩起长袍从地上站起,立在舞台中间,环视台下一张张惊鄂的脸,看着正在乐队指挥的老师,昂起已经泪流满面且倔强的脸,愤然挥袖而去。象刘胡兰?江雪琴?眼泪莫名其妙的象断了线的珠子跌落下来,流进我的嘴里,感觉不到一丝咸味,喉咙被哽咽,发不出声音,我觉得好委屈。 
台下一片哗然。老师显然是很不高兴的。那年我刚刚十八岁,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是否就是人们所说的无知而无畏呢?   
谁料皇榜中状元(3)   
我想,我是不会被分配到省黄梅戏剧团了。 
当时,我那么希望分配到省黄梅戏剧团,是因为我的初恋男友方在合肥工作,方是上海人,留在合肥对他已经很无奈了,如果再随我到偏僻的城市,恐怕就更委屈了,所以为了他,我要努力争取留在合肥,当然,我也自信的认为,我出色的专业成绩会为我赢得进安徽省黄梅戏剧团的机会。然而,这一事件让我彻底灰心了,我想我只能去马鞍山黄梅戏剧团了。男友说:别难过,我和你一起去。让我很感动。 
所幸的是,这回上帝站到了我这一边,我还是分配到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同时,分配到剧团的有十个同学,五男五女。五个女生就是后来被人们热称的“五朵金花”,男同学当时虽然没有显山露水,但现在,他们都是黄梅戏界的顶梁柱。当然也有彻底改行做别的去了。 
我以总分第一的毕业成绩离开了安徽省艺术学校,走进安徽省黄梅戏剧院。   
三年日月浓如酒(1)   
1980年我如愿分配到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八十年代,还不叫黄梅戏剧院)有一天,我拎着两壶开水路过剧团资料室,这时,只听见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音质穿透心坎,“三年日月浓如酒,乡中人好水也甜……”那如泣如诉、真挚淳朴的演唱催人泪下,我不禁驻脚,泪流满面……“三年日月浓如酒”,《牛郎织女》中织女这样唱的。我想,我在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十二年的日日月月也该是“浓如酒”甚至是“浓如血”的吧? 
第一次听到严凤英先生唱《牛郎织女》,她的声音震撼了我,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深深地镶嵌在我的脑海里。从那时起,我决定开始学习“严”派,那年我十八岁,正值豆蔻年华,定下这一目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到处寻找严凤英老师的资料,可找到了录音资料又没有录音机(那个时候还是大开盘放音机),只有到处蹭着听,只要听到哪儿放严凤英的录音或者是电影,都要跑去。后来,我省吃俭用攒了点儿钱,终于抱了一台大开盘放音机回来,那个美啊!没有一天不听不练的,说“着了迷”是轻的,简直就是“着了魔”。由于我的自身嗓音条件与严派有着较大的差别,严派嗓音属于中、低音非常出色,而我却是高音部分比较好,这样,在学习的过程中难度就很大。好在周围的老同志见我这么痴迷于严派,都主动地指导我,渐渐地我掌握了严派的特点,想想真不容易,用剧团同事“取笑”我的话说,吴琼每天练唱面对的那一棵梨树,比别的树都早开花、早结果(哈哈,那时他们就发现音乐对树木有催长作用)。 
1981年我在合肥著名的江淮大戏院演出严凤英的代表作《女驸马》,这是安徽省黄梅戏剧团第一次赴香港前的练习。当我演出结束后,观众席一片寂静,我想,一定是演砸了!许久,观众席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议论纷纷。当时,我什么也听不见,我看见剧院的一些老同志,当年和严凤英老师共事的老演员,默默地不言不语。我心里特别纳闷、不解,后来他们告诉我说,这么多年,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严派味道,听到严派的声音。他们没有来祝贺你,是因为一些老同志都悄悄地哭了,他们在想念严凤英。这一场《女驸马》的演出,勾起了大家对严凤英老师的深切怀念。从此“小严凤英”之称也就自然而然地叫开了。首先,安徽省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都做了长篇报导,录制了由我演唱的大量严派作品,各大报纸也陆续做了介绍,那一年我二十岁。 
这以后,许多荣誉随之而来,尤其是观众对我宠爱有加,我想,这些都缘于大家对严派的热爱。他们把对严凤英的那份情感和喜爱都给了我。这期间我演出的剧目大多是严派的代表作品,并进行了长时期的巡回演出,得到了充分的实践和锻炼。但是赴港演出却没有轮上我,这个后面再谈。 
1983年左右,我们刚从香港及全国各大城市巡回演出回来,领导就把我一个人调离当时的二团(也就是赴香港的那个团),分派到以中年演员为主的一团,从此,我和小姐妹们就分开了。在二团,走的都是省会城市,到一团,跑的都是乡镇,条件反差巨大,一开始很难适应。还好,我的极端任性让我坚持并扎根在一团。记得,首次随一团下乡演出,是到江苏一个叫吴桥的镇子。所有的女人都睡一个屋子,地上铺的是稻草,我们就睡在上面,很多小跳蚤与我们同眠,它“亲”得我们身上一个一个的大包,疼痒难忍。那时候晚上演出,白天放电影,一天下午,当地的农民和剧团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发生了冲突,引起了“战争”,剧场内一阵骚动,只听的座椅乒乓作响。当时我正在小树旁练唱,突然“飕”的一声,团里一个同事从身边飞过,跨过几道木墩,冲进售票房。那速度和动作估计不比世界跨栏冠军刘翔差多少。接着一大批农民兄弟,手拿铁杈镰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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