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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门被推开,老爸、老妈、盟哥还有一男一女俩警察走进屋来。男的就是现在在辛集警察局工作的铁厂叔,而那女则是盟哥的前女友——秦宝,操,看见她我就恶心的够戗。
“精神挺好的嘛!楼道里就听见你跟这儿乐了。”铁厂叔叔笑眯眯的在我的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定,摘下大盖帽,满脸关怀慰问之意,道:“你平安无恙的回来,也就让你爸妈放心了。给我讲讲这段时间的经历吧,我听你爸说你小子还写小说,别以假乱真就行了。”一句玩笑话把屋里的人全逗乐了,气氛一下轻松了许多。
经他提醒,我把目光投向身旁的爸妈,模糊中(眼镜摔碎了,高度近视。)看见老爸仍旧板着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黑脸,但看我时眼睛里却流露出关切和担忧的光芒,而旁边的老妈则只是不停的揉拭哭红的双眼,口里喃喃道:“回来就好了。”
看着他们因为过度担忧我的生死安危而明显苍老的面孔,我心里酸溜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们,只好朝他们歉意的笑了笑。
但很快我略有些伤感的情绪就被盟哥那双不时瞥向秦宝的贼眼和朝我高举的中指而破坏无余,要不是我顾念着自己病号的身份,我必定要跳下床去用老头打我的手段把他折腾成生活不能自理,娘的,小样,以为我整不了你,等着吧。
“铁厂叔,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一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说着我甩了一眼秦宝,然后把目光转向盟哥,口唇翕动,给了他两个清晰的嘴形,却没有发出声来。看着他骤然僵硬的笑容,我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是个只记仇不记恩的卑鄙小人,谁惹了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找算回来,盟哥也不例外。
“你说吧。”
“我不想看见那女的。”我右手的中指伸出来,有意无意的凌空虚点秦宝,沉声道:“你让她出去行吗?要不然我真不敢保证因为恶心而忘记点什么破案的线索。”我特意把线索念了重音,好歹咱也是一网络小说写手,什么地方该轻什么地方该重,还是清楚的。然后我满脸得意的看着秦宝和我盟哥,并送上一无比厌弃的表情。
“啊!这个……”铁厂叔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希奇古怪的要求,犹豫了一下,为了当事人的情感需要,他还是婉言要求秦宝离开。看着她冷艳的面孔上浮现出不乐意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心里那叫一舒坦,才管不着盟哥是不是向我怒目相向,反正我是高度近视,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哦,对了,那个谁来着,你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给我关严,谢谢啊。”看着她推开门时,我用极为夸张的语气给出了这样一句谦和有礼的话,同时肆无忌惮的迎上她愤怒的目光,直至她用力的拉上房门以发泄对我的不满。我又极为轻蔑的注视着盟哥追出去后,才把目光收回来,缓缓的讲述我的惨痛遭遇。
由于缺少了秦宝这个烂娘们在旁记录,铁厂叔多少显得有点手忙脚乱,时不时的要把我精彩的故事打断,还要反复的追问某个细节,幸好我已经进过两次警局了,倒是有着相当好的耐性,操,说这个我才想起来,这段时间还真他妈的点背到家了,不行,回家一定要大吃一顿去去晦气。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我并没有告诉他绑架我的那老头的相貌,或许是他注意到我不停的强调下水道里太黑,于是也就没有问。
看着他向爸妈道别,然后父母送他出去。我心里那叫一个乐,大过年就让他们忙活去吧,辛集市这么多的下水道够他们钻些日子,说不定能够弄出一忍者神龟呢。
“五月,先闭上眼睛。”我边穿衣服边问道:“今天几月几号呀?”在下水道里难分昼夜,吃饭睡觉都不规律,我的手表又摔的烂七八糟,不知道时间也是很正常的。
“2月7日,明天就是除夕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五月乖顺的闭上了美丽而清澈的双眸,不解的问。
“不干嘛。”我心里琢磨:同学会那天是1月29日,距离今天也就是9天了,减去我住院的这两天,那死比老头子居然把我弄到下水道中窝憋了7天。我把最后一只袜子套到脚上,然后蹬上已经有些破烂的运动鞋,把嘴巴凑到她精致的耳朵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看她因为怕痒而皱起眉头却不敢睁开眼睛的可爱表情,我就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可以睁眼了。”这都是我和于洁经常玩的把戏,没有想到习惯性的用到了她的身上,幸好她才只有13岁,否则还不让于洁乃至中国人民把我杀了。
“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呀,早就想见识一下你总对我吹嘘的辛集是个什么了不起的模样了。”也不知道五月是跟谁学的,普通话是越来越溜,嘴也是越来越没榀(约束)。毕竟是小孩心性,拉着我的手就要出门,却被怒气冲冲的闯进病房来的盟哥吓了一跳。
“你他妈的有病呀,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冲着我来,干嘛总和人家宝宝过不去呀,把她弄的在外面一通猛哭。”盟哥边骂边恶狠狠的瞪着我,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于无形,估计我已经死了N次之多。
“操,她活该,自找的,谁让她撞到我的门口上的。”我蛮不讲理的喊道:“谁让她长的那么亏对人民群众,我看着她不顺眼就想找她的事,怎么还碍着你哪个鸟地方疼了。”其实人家秦宝的样貌在我们美丽而富饶的辛集市都算是出类拔萃的。要不盟哥也不会喜欢上人家呀,我这么说纯粹就是没事找事的痞子腔。
“受累我再打听打听,这烂比娘们是你啥嘛(什么的变调)人呀,让你这么紧张兮兮的护着。该不会是又余情未了了吧,我他妈的鄙视你。”冷眼看着盟哥因为生气而有些变形的胖脸,我阴阳怪气、慢条斯理、每完没了。不等他回答,我暴喝道:“我提醒你一句,她早就和你散伙(分手)了,你他妈的长点出息,别他妈的跟一傻比似的上赶着巴结人家。她哭,那是海水喝多了(鳄鱼的眼泪理论),和我没有关系。”为了增强语气我一巴掌拍到了床头的小木柜上,耳听见喀嚓一声,结实的木柜居然应手而碎。
不但是我盟哥和五月就连我自己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傻了。
“我和五月出去玩,要不要一起来。”路过盟哥身边时我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处于石化状态的盟哥木然的点点头,忽然抓住我的手臂,近乎于狂热的咋呼:“我操,你怎么弄的,是不是干佬(干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硬气功教给你了。”我正为无法解释而发愁,他这样说我当然毫不犹豫的顺杆爬,只是委屈了老爸,也不知道送铁厂叔出去的他有没有打喷嚏。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曾经专门拜师学过硬气功,尽管我不知道他的造诣如何,但是曾在我和盟哥面前一掌拍碎三块红砖,那时侯我和盟哥辱软磨硬蹭恳求他传授我们,都被他以担心我们出去惹是生非而拒绝。最后只教会了我们摔交了事。
“我临上大学前他说怕我在外面被人欺负,所以教我防身的。”我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然后拉开房门道:“如果你现在去求他,说不定就会教给你的。”说着把他推了出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大声道:“告诉他们办出院手续。”然后朝五月做个鬼脸,牵着她的小手冲出辛集第一医院的病房。
作者:鳄鱼不喝海水,只是语言习惯问题,不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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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邮包
大年二十九的辛集到处都弥散着浓浓的年味,牵着五月的小手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缓缓穿行,说不出的悠闲自在。本来我准备给她买套新衣服当做新年礼物的,结果说下大天来,人家五月死活就是不要。我也不能死气白赖的套人家身上不是,于是拽着她杀去老北京吃了顿京味十足的火锅就打道回家。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寒酸,走出老北京的时候五月反而拉着我的手狂追渐渐远去的一路汽车。当我们气喘吁吁的冲进人满为患的车厢,彼此互视一眼,开心的笑了起来。
“假如今天汽车里还有小偷的话,你还会喊吗?”我把她搂在怀里,尽力用手臂挡开身边拥挤不堪的人群,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随口提问。
“当然会了,无愧于心就好了,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做什么呢?”五月抬起头,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我,坚定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为曾经占据着心灵的庸俗思想感到无比羞愧。
“那好,我就帮你达成心愿。”不等她询问究竟,原本抓着扶杆的右手悄无声息的探入身边拥挤的人群中,握住一只不安分的手轻轻一握。还不忘回过头来向他报以歉意的微笑。或许是天性使然,总喜欢落井下石般的恶心人家。那贼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忍受痛苦的表情和额头上泌出的汗珠。操,至于吗,我就象征性的捏了你一下,忪包!我再次给了他一个鄙弃的表情,然后收回手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怎么了,满头大汗的?”五月顺着我的目光很快发现了表情古怪的他。
“谁知道!?或许是天冷热的。”我轻声的调侃。自从大二那年被人摸走了钱包后,我对小偷从来都没有好印象,今天没有直接抓他个人赃并获也是处于息事宁人的考虑。但天生刁钻的性格又逼着我好好损他两句。那哥们也算知趣,有人上车时便握着手灰溜溜的下车去了。甚至连我都不敢看一眼。“鬼怕恶人。”我暗自感慨。
在村里的粮库边上下车然后横穿过马路,就能够看见我盟哥家的房子。眼看天还不晚,就想拉着五月去折腾他一会。结果刚一进门就招来他家的那条疯狗的狂愤,气愤的我却笑呵呵的逗它玩,看着它在笼子里上窜下跳,我就感到非常痛快。回过头得意洋洋的瞅五月时,迎接我的却是同情而伤感的眼神。莫名的难过和空虚席卷了我的心灵,收敛起笑容陷入了沉默。
“光,你他妈的别总跟你一狗一般见识行吗?”盟哥站在阳台上喊道:“你就不嫌它汪汪吵的慌呀。操,德行样。”当我回过头来无声的回答我乐意时,他比比中指骂了一声,临转身回屋时道:“听村里的喇叭里喊有你的一个邮包,要不要哥哥我受累去陪你看看?给我买包香烟当跑腿费就行了。”
“谢谢你了。”我大声的喊,然后等他兴高采烈的穿上羽绒服冲出屋来,我才摇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不用了,有五月陪我就行了。你怎么总喜欢听话听半截,这毛病可要好好改改。”说着拉起五月的手就逃出来,身后是他愤怒而高亢的叫骂声。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邮包,如果我是一浪漫派的诗人,或许会大声讴歌一下这种历史性的时刻,遗憾的是我只是他妈的一失败的网络写手,所以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鸟名就逃荒似的闪了。签名时我忍不住想:假如一天我的小说被某位不长眼的出版商看上了,我的签名该多么值钱呀。然后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于洁娶回家。遗憾的是这永远都是我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看着邮包上遒劲有力的毛笔字,我心中那叫一迷茫,就是打死我也想不出来哪个狐朋狗友有这两下子,别看我的字拿出去愧对人民群众,但我故世的爷爷却写了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看的多了,多少也有点鉴赏能力。这几个字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我就是他妈的再画二辈子符也赶不上人家。
“你说,会不会是哪个恐怖组织为了谋杀我这个天才的网络小说写手,而千里迢迢寄来的炭疽杆?”我一边小心翼翼的拆外面的纸张,一边顺嘴胡勒:“又或者是拉灯大叔把原本送给别人的炸弹写错了地址。”
“如果你是玄雨、手枪、说不得大师,或许真有人会害了你夺取文学界的名次,可你是吗?不是。你最多就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医大懒虫,用炭疽谋杀你得到的价值还不如成本高,多笨的恐怖组织也不会干赔本生意的。”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也看过这么多的网络小说,而且把那些作家的名字记得倍儿清楚。听她用十分不屑的口说提起我惊天地泣鬼神的笔名,我恨不得当即找块豆腐撞死。
似乎害怕打击的我不够,她忍着笑,故做严肃状的道:“好象拉灯大叔也不会写汉字吧。”当我脸上露出沮丧神情后,她终于大声笑了起来。可我随后也哈哈大笑:“这最少说明我不会面对任何生命危险,安心不少。”五月现在以恶心我为人生一大乐趣,结果总被我轻松化解。玩文字、斗心机,你怎么是我这个文人的对手,自不量力,我鄙视你。
如果不是为了保存这上好的书法,我早就三下五除二的将包裹着邮包的牛皮纸撕碎了。历尽了千辛万苦后,我终于完整的拆开了最外面的一层,紧跟着又是一层。
“靠,什么破烂玩意,轻如鸿毛,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鸟钱,也至于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不愿意让我看见就明说呀。”我心里狂骂,眼看着再没有字迹,随手便将厚实的牛皮纸撕开了一条缝隙,从中掉落出一把修长的蝴蝶刀。我那把在下水道中失落了,想起来我就肝疼。
看见亮银色的刀柄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我下意识的探手把将要落地的蝴蝶刀接住,手指轻轻抖动,锋利而狭长的刀身便有了灵魂般弹射出来,我不自觉的模仿老头的手法耍了几个刀花。当冰冷而趁手的蝴蝶刀在指间翩然飞舞时,空虚而寂寞的心中涌上强烈的满足感。收刀时,我发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你是怎么做到的?”五月目瞪口呆的看着银色光芒在我指间游走了数匝后,便消失不见,摇着我的手臂求我给她解释。
“也没有什么,就象是转笔,练的久了自然就熟能生巧了。”我总不能告诉她这都是被老头虐待时偷学来的吧,只好随口敷衍,幸好我写的小说不讨人喜欢,但说的谎却还没有被人戳穿过。五月似乎也觉察出我不想回答便不再发问了,而是充满热情的要我打开邮包,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纸包里还有一信封,里面放着半枚钥匙,也不知道是什么质料做成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辉,一面是凹凸起伏的钥齿而另外一侧则是一条整齐的凹槽,凭着我写小说练就的推理能力和制造各种小玩意而得到的经验,立马就判断出一定还有半枚样式相仿佛的钥匙掌管在另外一人的手中,当两者拼合为一体才能够开启某个神秘所在的锁。也不知道这个不明来路的邮包到底会给我平静的生活带来什么厄运。
“至于嘛你,半个钥匙也把你吓成这样。”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五月毫不在乎的打趣我。
“你不会明白的!”我轻声的叹息,陡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卷进了一场漫无边际的麻烦。我那一向自以为比女人的第六感还准的直觉,无比忐忑却又非常激动在我心中唠叨:“你的生活或许将因此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迎接你的将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我烦乱的挥挥手,似乎想要把心底的古怪念头拂去,咬着牙安慰自己:“别担心,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碌碌无为才应该是你的生活轨迹。”
作者:你们喜欢我现在的文字风格吗?希望你们踊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我会耐心听取的。另外多给推荐。
再次声明,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本文没有任何色情情节。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