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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的直想吐,忍了半天才克制住。
初五、初一一直不说话,李蒙也不敢开口。初五不时的扭头从缝隙处查看腐沼人的动静。隔了好长时间,初五终于嘘口气,小声发言:“都进洞了,还好没有发现我们。那些就是腐沼人,他们警觉性很高,和他们打交道要特别上心。”
“腐沼人?你不是和他们打过交道吗,为什么要这么提防?”李蒙不解。
“腐沼人狡猾着了,以前是因为交易才不得不和他们交道。他们特别喜欢占交易对手的便宜。”
“那可不是什么便宜,那可是我的手下,每次交易,都要被他们偷走一、两个人。我恨死这帮家伙了。”初五白了初一几眼。李蒙仍是不明白为什么腐沼人要偷走交易对手的部下。“他们偷去的,或者更应该说是虏去的人,被他们奴役之后,如果不能令他们满意,多半会被卖到其他地方去。”
李蒙望了初五几眼,不免对他那种只顾钱、不顾手下人死活的行为有些不屑。初五看出李蒙无言的不屑,忍不住出言为自己辩解:“我每次到腐沼交易都是和兄弟们说清楚的,大伙都知道结果,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才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哎,每回都是小心防范,还是免不了被他们着手。”
“其实,腐沼人里面也有不那么坏的。”初一迟疑片刻,还是说出想说的话,不怕触到初五对腐沼人的看法。“老头子,你真是老糊涂了,要不要我把你送到腐沼人那里去?”初五压低嗓音恼怒的说,“你没有亲身体会手下弟兄被虏去的感觉,就不要在这里瞎说话,我初五不爱听。”
初一苦笑着说:“初五,别忘了,我也是象你一样打拼出来的。我手下弟兄被他们虏去的不比你的少,而且,我曾经就被他们虏去过。”初一沉默着不再说了,初五显然是第一次听他说,面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初五还想问个仔细明白,却见正观望缝隙外动静的李蒙连连摆手,要他们安静,他只得停下不问,偏头也朝缝隙外看去,原来那四个腐沼人已经走出洞穴,背对着他们这方,似乎正在仰头观望什么,边望边小声嘀咕。
嘀咕之后,其中一个腐沼人朝他们走来,象是瞧上了他们占据的所在,先来打探情况。三人不禁紧张起来,初五更是从脚下拔出把小匕首,握在手中,初一静悄悄的退在另一旁,躲在崖石与搬来巨石之间的间缝中,李蒙呆在原地不敢动。那腐沼人不疑有他,在崖石边站立一会,又走到初五搬来的巨石面前,抬手就要将巨石搬走,原来他们也看起了这巨石。刚搬起巨石,发现巨石后的三人,腐沼人惊呆了,竟没有反映过来。初五立即上前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初一跟着拿出根不同寻常的细绳,将它栓在腐沼人的脖子上,腐沼人一见细绳,似乎怕得厉害,不停的哆嗦,就连初五也颇为赞赏的看了初一一眼。
半天不见人搬石头回来,那三个腐沼人焦躁起来,齐齐掉头走过来,走到近时,也傻了眼。初一晃动手中的细绳,连带拴着的腐沼人也只得跟着晃动。“不要乱动,你们看清楚这是什么。本来咱们各不相干,但是你们的劣迹太多,我们不得不提防着点,你们回去,他留下。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结果了他,我们再用这东西挨个收拾你们。”初一死死盯着那三个腐沼人,语气冷峻的警告。腐沼人听了后,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基于对细绳的惧怕,还是退回去了,却急得被拴着的腐沼人大叫不止。初五急了,担心他的声音引来更多的危险,索性狠狠敲了他一下。
他们离开后,初一将细绳一端挽了个小节,套在自己的小指上,以防那腐沼人逃脱。初五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看不出来啊,老头子,什么时候搞了这根绳子,若早给了我,我的弟兄也不至于被掳走。”
李蒙看了刚才的情况,也知道这细绳不同一般,忍不住问:“这是什么绳子,他们怎么那么怕这细绳?”
“这绳子的来历和腐沼人有很大关系。很久以前,腐沼人贪心、吝啬,狡猾、阴险,常常弄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损人,和他们交易还得担心自个的安全,可是不交易吧,很多东西他们又舍得高价收购。后来有人不知怎么弄出来这种细绳,这绳子的名字叫栓腐绳,专用来交易时对付他们的,让他们不敢乱来。可能造出这绳子的人担心有人滥用绳子,欺凌腐沼人,所以只有很少的栓腐绳流传在外,这绳子很难弄到手。知道吗,腐沼人最怕这细细绳子的一勒。”
“老头子,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的?”
初一面色不自然一阵,才说:“我不是说了过了嘛,我以前也被腐沼人掳走过,就在哪里得了这绳子的。”
初五嗤嗤笑了几声,“好,今天因为要拷问他些事情,暂且放过你,下回就这两句话糊弄人可不成。”然后面向腐沼人,恶狠狠地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快说,否则就用栓腐绳把你吊在悬崖上,看你那些同伙敢来救你不。”
腐沼人呜咽了一阵,才用极其难听的声音说:“天啸摧毁了我们上部沼泽,没有办法,天啸太猛烈了,我们只好暂时躲在这里。”
“你们过来搬石头是什么意思?”
腐沼人犹豫了一阵,才说:“那是,那是我们,我们想用石头遮住洞口。”
初五鄙夷一笑,直接用手刨动连在初一手指和腐沼人之间的细绳,那腐沼人疼得厉害,不停的求饶。李蒙见不过这场面,又不好说初五,干脆扭头不看。见了李蒙的动作,初五嘿嘿干笑两声,不再触动细绳,“你别说些瞎话来哄我。再这样说,我可不怕这位姑娘受不受得了折磨你的场面,你敢乱说,我就敢乱整。”李蒙很不满初五把自己牵扯进来,狠狠瞪他一眼,走到初一身后去,再不理他。
“我说,我说。”腐沼人禁不起初五的折腾,“我们在洞里发现大巨崖已有些裂缝,出来查看也是一样,虽然不大,但是天啸继续这样猛烈下去,大巨崖迟早会垮塌的。由于我们还没准备好再次出行,又担心洞穴会在我们出行前有什么意外,就打算用石头支撑一阵。”
初五比较满意这个回答,走到李蒙身边,耳语说:“知道吗,这些腐沼人最是贪生怕死了,而且怕孤独,只要给他们隔离开,再用带点真家伙的东西一威胁,绝对乖乖的就范。”李蒙白他一眼,“这样的法子,不仅是腐沼人,就是我们也说不定会乖乖就范的。”面对李蒙的抢白,初五不以为意,嘻嘻一笑了事。
一直沉默不言的初一这时也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那答。”
“你是上部沼泽的人,那么你认识尤纳吗?”
腐沼人疑惑的看着初一,隔了半晌才说:“认识,他是我们那里最笨的人,听说他以前还当过我们的盟首。”
“最笨?我看你说错了,他是你们那最聪明的人。他现在在哪里?”
“听说他搭上了我们之后的那艘船,很快也要来这里了……”猛然,腐沼人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嘴。李蒙在一旁看的好笑,如此一个庞大丑陋的家伙,惊慌失措的动作却如小姑娘一般。
初一不为所动,仍缓缓的说:“你还是个少年吧?你放心,我认识尤纳,不会为难他的家乡人,你只管说下去。”见那少年腐沼人还在犹豫,就指着一旁的初五说:“你不说的话,他倒要为难你,小伙子。”
腐沼人暗自比较了初五的危险和背叛自己人的危险之后,还是选择了开口:“我们是来前行打探的。尤纳他们乘坐的船接着就要到了,他们船上还有五、六个人。”迟疑片刻又像示威般的说:“那艘船除了尤纳笨的厉害以为,其他人都非常了得,他们会收拾任何一个欺负我们上部沼泽人的家伙。”
初五、初一、李蒙都听懂了那少年腐沼人的威胁语言,都禁不住莞尔一笑。就连李蒙,也不觉得那少年面目丑陋可憎了。
第六十章 人质交易
离开的三个腐沼人一直不敢过来。初五也明白他们还有后援要来,暗自焦急,想起初一认识什么尤纳,就问初一能不能和他们讲和,谁知初一的回答也不能肯定。李蒙对那答感到好奇,于是问他一些关于腐沼的情况,开始那答还颇有英勇不屈的姿态,蔑视的眼光望向他处。李蒙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玩,仍自顾自的问着,到后来,那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对李蒙丝毫不起作用,也就放弃了对抗,逐渐要说一、两个字回答李蒙的问题,对她也不那么充满敌意了。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又一艘扁圆型船出现在平台外。那三个腐沼人中的两个赶紧迎上前,船上下来三个人,收拾好船后,五人一道往洞穴走。边走,那两个腐沼人还边告诉后来的同伴开初发生的事情,说着还不时对崖石这边指指点点,于是走到一半的路程时,有两个后来的腐沼人就径直朝崖石这边奔来。初一忙紧紧套好细绳,喝令那答竖起头,初五躲在一旁握好匕首,李蒙也站立起来,本能的朝初五背后躲去。
腐沼人掀开巨石后看到的情况,就是那答被栓腐绳勒住,栓腐绳另一端套在初一的手上,不知是担心那答会被勒死,还是因为惧怕栓腐绳,腐沼人并不强行解救那答,或者围攻初一,但也不离开。初五等了半晌不见动静,索性也露了面,用匕首指着腐沼人,双方不发一言,就这么僵持着。
李蒙躲在旁边,正不知该出面还是该继续躲着,突然,一双冰凉、湿漉漉的大手把她凌空提出,李蒙既觉得恶心难忍,又大惊失色,再怎么用力挣扎也挣脱不开。原来没跟上的那一个腐沼人是故意躲在后面,伺机而动。初五、初一看到时已经来不及解救。腐沼人将李蒙抓牢,指指那答,又指指李蒙,然后说:“互换。”
“可以,成交。”初五示意初一放人。“等等,你们先放,放了我们立即就放那答。”初一仍不松手。
“为什么?我们同时放才公平。”
“不成,你们腐沼人劣迹太多,我不放心。”初一仍然坚持。
“我们放了你们不放怎么办?”抓李蒙的那个腐沼人说。
“呵呵,尤纳,看看这根栓腐绳吧,过了这么多年,你不会忘记吧?”
尤纳吃了一惊,这才细看起初一,过了一阵才说:“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既然你们有栓腐绳,那还怕什么,你们先放人。”
初一本意想冒险让尤纳回忆起以前的往事,或许他答应先放了李蒙,谁想尤纳反将他一军。初一有些羞恼的干笑两声,“听那答说你是他们那最笨的人,可我不这么以为。为了说服这个小伙子,我是不是应该把当初的事情给他讲一遍,好叫他明白。”初五明白初一的意思,加上自己也觉有趣,于是添彩助兴的起哄说:“对对,说来听听,我们大伙儿一块听,听你们从前的光辉业绩。”
尤纳抓着李蒙并不放手,也知道初一的意思,但却一脸灿烂笑容,好不容易止住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那好啊,不过我担心你年老记不清了,干脆我来讲吧。”转过头对着吓得惊慌的那答说:“小那答,你总爱嘲笑我这个笨老头子,我一直告诉你我聪明着了,你总不相信。现在我就给你讲讲我过去的事情吧。很多年前,我是上部沼泽的盟首,经常出面和这些贪婪的人打交道,偶尔了,也顺带占些他们的便宜,比如把他们中的人弄几个来我们沼泽,帮我们干点活什么的。有一次,我们和一个商队交易,那个商队其实是盗匪帮,交易完之后,我们想顺带稍些干活的人来,哪知道他们也想从我们这里劫走些财物,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我们的财物被他们劫走了些,而我们也顺了几个盗匪过来,可惜,因为交战激烈,俘虏来的盗匪都身负重伤,其中还包括他们的盗匪头子。按理说,我们除了损失点财物外,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谁知道回上部沼泽的途中,碰见了守卫人,被他看见了重伤的俘虏,于是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们痛打一顿,说我们坏了规矩,本来要处罚我们,因为我是盟首,如果我愿意受罪的话,其他人的罪过可以免去。知道吗,小伙子,以前历任盟首也不是没有碰过我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都选择了大伙儿一起承担罪过,只有我,我甘愿自己受苦,让大伙儿免于受罪。守卫人于是用栓腐绳拴住我,足足把我吊了三天三夜,其中的难受是无法言明的。回来后,因为我受的惩罚,加上栓腐绳并没有从我身上解脱,我不仅不适合再担任盟首,反而还成了上部沼泽的耻辱。”
“当时的腐沼人没有任何人愿意搭理我,尤其看见我身上的栓腐绳,甚至还有人想至我于死地,他们觉得只要少了我这个耻辱,上部沼泽就干净了,清白了。可我不干,我比他们谁都更有理由生存下去。于是我尽量遮掩住身上的栓腐绳,装疯卖傻,直到有一天,我碰见了我们俘虏来的那个盗匪头子,他正在……”
“尤纳,怎么不讲讲你是怎么样装疯卖傻的?后来不就是你碰见了我,我们两个昔日的交易头目达成了新的协议,我帮你解开绳子,你帮我逃出去,然后就各奔东西。”初一抢着说,显然很担心尤纳说出他当时做的很没面子的事情。尤纳哈哈笑着,很知趣的不再细说初一的往事,“不是你想讲的嘛,我帮你还不好?”
初五看得出初一的遮遮掩掩,料想他当初定有些尴尬事,只是现在不是取笑追问他的时候。又见李蒙直想挣扎出尤纳的魔掌,于是嚷嚷说:“那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是放人。你们放了我们自然放人。”尤纳磨蹭着不肯答应,说来说去还是坚持要对方先放人。初五给初一使个眼色,两人拖着那答到一旁低声用行话商议,他们担心夜长梦多,尤纳拖延时间,最后如果有大批的腐沼人赶来,会对三人一网打尽,于是他们打算冒险先放出那答。商议后,初一对尤纳说:“好,不管以前你我是君子也罢,小人也罢,今天咱们都充当一回君子,我们先放人,放了后,你也立刻放人。成不成?”
“可以,你们放了后,我也会放。”尤纳回答的毫不犹豫。
于是初一松了那答身上的栓腐绳,将他推到尤纳一方去,腐沼人赶紧接住那答。尤纳见状松手放了李蒙,谁想他刚放手,李蒙还没走出一步,另一个腐沼人马上伸手又抓住李蒙不放。李蒙气愤的拼命挣扎,但是毫无用处。初五气得大骂:“讲不讲信用?才说好的你们就背弃,你们既然答应了,就该放。”
“尤纳答应了,我可没答应。”抓住李蒙的腐沼人得意的说。尤纳也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恍若这事完全与己无关。
“尤纳,开始听你吹嘘自己多么的英勇无惧,我还真佩服你。结果今天你的举动,却让我完全明白了你们腐沼人的无赖贪婪。”李蒙停止挣扎,竭力用平静的口气,看着尤纳说。尤纳完全不当回事,“无赖贪婪?那是你们的品行吧,你明不明白那是你的事,和我们腐沼人无关。再说了,我是答应放你,可是我答应并不是说他答应啊,他要抓你,我也没办法。”尤纳说的嬉皮笑脸。
李蒙有些气急攻心,她仰头闭着眼,克制自己的怒火。尤纳和其他腐沼人要带上李蒙回走,正要离开时,却听初一说“等等”。尤纳回头望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尤纳,当初我们达成协议,让我们双方都解脱。今天为什么不呢?你对腐沼非常熟悉,但毕竟只限于腐沼。若是平时,我也不和你来谈这个问题。可是如今是天啸,大巨崖的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