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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看见迷多邪,起初也以为是他抢夺了李蒙的位置,但稍后细细一想,便有几分猜测是李蒙故意而为。见周云龙扭着迷多邪不放,就上前劝阻:“小龙,还是算了吧,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怨不得他。莫大哥的主意既然那么定了,想必定有一些道理,你我并不明白所以,也左右不了。”顿一顿,又鼓足劲说:“其实,我们当时都心知肚明,李蒙是上不来的,她也是为了宽我们的心才那么说的。”
见夏明说出了心中痛处,周云龙黯然一阵,抓迷多邪衣领的手也不由得松了,垂头丧气的走到一边。迷多邪整整衣衫,本要得理不饶人一番,看看四周的人,想起李蒙的好处来,忍一忍也不再说了。赵田等他们说完,才出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离开如意号之后,被初五那伙人抓住,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碰上初十那帮人,把我们俘获到他那里,在天狼号上我们又和迷多邪遇上了。再后来,我们本来和初五、初一合作,准备逃离天狼号,结果说发生天啸,这时一个叫钟琉璃的人到了天狼号,解决了初十和阿朴,然后交给我们一艘小艇,说受莫大哥之托,送五个人回如意号。我们猜想,莫大哥之前就有驱逐李蒙出如意号的意思,李蒙可能不在解救之列。估计李蒙心里也明白,所以她没上小艇。”夏明缓慢的叙说了几人的际遇。张娜、白云在一旁沉默不语。从茫然失措、危机四伏的生死之间获救,理应是令人欣喜欢呼的事情,但一想到李蒙被抛弃于说不尽危险的天啸之中,心中都犹有重负,轻松不得。
赵田不知道夏明如何看出莫无行有驱赶李蒙之意,但见其他几人也默不作声,便不多问此事,又记得夏明说了阿朴,心中疑惑不已,就问:“阿朴?你们看见阿朴了?”
“我们经过黑暗林时,天狼号多亏有阿朴的帮忙才能走出。好像阿朴在黑暗林先被困住,不过出了黑暗林,她和初十就打了起来,后来他们都被钟琉璃带走了。”
赵田听了夏明的回答,心知阿朴无恙,既然被钟琉璃带走,想必现在也干不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来,心中松口气。再看几人疲惫不堪,知道现在休整才是几人的头等要事,于是说:“你们才回来,这一路肯定也惊吓了不少。先回去休息吧。迷多邪,你先休息一下,等会有事情问你,你最好老实点。”几人听从了赵田的安排,各自回房间休息不提。
目送几人回了房间,赵田走回前舱,到了莫无行房间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推门而入。莫无行正全神贯注的端视着桌上那若有若无的球体,心无旁骛。莫无行见赵田进来,点头示意他坐下,又观察了一阵球体,才状若无意的问:“他们五人都到了?”
赵田苦笑一笑:“回来了五人没错。”
莫无行瞧他话中有话,便笑着说:“回来就对了,怎么你还不满意?是不是还担心阿朴,我想依她的本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她不去寻衅滋事、惹是生非就对了。”
“我不担心阿朴,刚才听夏明说,她被钟琉璃带走了。这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再去闯祸。”赵田再看看莫无行,莫无行也只微笑望着他,并不答话。于是接着说:“我只是没想到这次解救的如此成功,连我们没想到的迷多邪也坐上小艇回来了。”
莫无行面色一震,但很快恢复如常,“那很好啊,正好找他问上次的事情。他若不在,有些事情还得费些力气,这样一来,倒可以省去我们不少的力气。”
“莫大哥,你知道我们要钟琉璃去解救五人,并不包括迷多邪。我们交给他的小艇是专为了防止天啸用的,最多只能乘坐五人,现在多了个迷多邪,那就意味着我们开初打算解救的五人中有人没能归来。”赵田对莫无行的态度不以为然。
莫无行敛下笑容,正色道:“我想你要说的是李蒙没回到如意号上来吧。那又如何,这不是更好吗,她有她的选择,我们不能干预。而且这样一来,之前令我困惑的问题不是就这么解决了吗。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说完见赵田仍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遗憾惋惜,接着说:“你知道我是诚心的接受了你的劝告,也找过人去寻他们,可是很多事情不是光凭努力就可以的。只要尽了力,我们也不必过于自责。好啦,现在我得告诉你,这次天啸不同于以前,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先到一处绿岸,将他们几人暂时安顿下,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赵田点头答应了,“莫大哥,你说得对,只要尽力,我们不必自责。只是我听夏明他们的意思,并非是李蒙自己愿意选择,而是你本来就要驱逐她,因此极可能是她为此才选择不上或者说不敢上小艇回来。”此时莫无行正转身为他倒茶,赵田也看不见他的神态。莫无行倒好茶,让赵田喝,对赵田刚才的话也不回答。“我刚才观察了混沌仪,最近的绿岸也够我们行驶好几天的,事情紧急,经不起耽搁。”
赵田略微有些失望,他原以为莫无行听说李蒙没上如意号之后,定会派人去解救,但是莫无行毫无此意,似乎反而还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可圆满解决问题的好事。“莫大哥,我看等会迷多邪醒了,我们就问问他当初的事情,看他是否知道你丢失物品的事情。”
莫无行出言赞同,于是赵田打算出去,刚走到门口时,又被莫无行叫住,“赵田,你知道天啸势力所及范围,事情瞬息万变。就是真要出去解救什么人只怕也是枉然。你明白吗?”
赵田心中一阵感动,知道莫无行看出了自己心中的失望,特意出言为自己解结,目的也是不愿意让自己心生遗憾。于是回头诚挚地说:“我明白的,你放心,莫大哥。”
赵田一离开房间,莫无行就颓然坐下,呆愣起来。现在也无需掩饰自己心中巨大的失落和黯然,李蒙这一来,生死也是凶多吉少,他感到几丝后悔,当时真应该自己出手亲自去寻他们,而不应该顾虑钟琉璃是这界的守卫人,应由他来解决问题。他沉思一会,又起身站立片刻,伸手拉开舱壁的布帘,舱壁的观象洞逐渐变大,显出的景象正是此前天狼号所在的位置,只见此处已是漫天巨石横行飞舞,阵阵飓风还卷起了巨石漩涡,猛然,不知何处飞来一股旋涡流,其间夹杂着藤蔓和残枝败叶,很过了一阵,这股漩涡才逐渐消失。莫无行明白是天啸已经摧毁了黑暗林。
观象洞的景象显示,本就人烟稀少的恶之境现在更是被天啸摧毁的全无生气,所见之处全是冰冷僵硬的巨石与肆虐无情的风暴,更不见半点船只航行的影踪。莫无行闭着眼长吸口气,拉拢了布帘。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李蒙所开书店内,初见她时的音容笑貌,当时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买了几本并不需要的书,被张富贵暗地取笑,当然这些事李蒙本人是不会记得的,及至到了客栈,见她那种一本正经又自以为礼节周到的态度,自己不但不象对别人那般嗤之以鼻,反而越陷越深……猛然,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便竭力控制不再去想。只当这就是一曲终人散的插曲罢了,莫无行想,心底也暗自决意,无论她生也罢,死也罢,一切都到此为止。心意虽定,但仍免不了黯然神伤。
迷多邪的体力本就比其他几人好些,休息一会也就醒了,经过天狼号上的折腾,迷多邪以前那些整人、捉弄人的念头都无了踪影。迷多邪思考起赵田给自己说的话来,明知莫无行、赵田要盘问自己的事情绝非好事,但一想起自己在天狼号上的遭遇,也就不担心了,心中反而还期盼他们尽快询问自己,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罪魁祸首,正好说出柔扶的原形,减轻自己的罪过。不过转念又想,以柔扶和莫无行、赵田的密切关系,就担心自己说了真话他们不信,反而还被柔扶倒打一耙,那就不好了。
小四过来传话,要迷多邪去舱厅。迷多邪闻言,一骨碌爬将起来,一溜烟来到舱厅。莫无行、赵田已坐在那里,柔扶也坐在一旁。柔扶一见迷多邪进来,忍不住倒吸口气。自从李蒙等人和迷多邪先后离开如意号后,再没有人过问她任何事,莫无行待她与以前一般无二,她心中还颇为得意,开始被赵田叫出来,以为又是象平日一样三人饮茶聊天一阵。如今却见迷多邪在如意号上,暗知不妙,心中忐忑起来。
“莫爷爷、赵爷爷,你们的救命之恩,小的我没齿难忘。有什么问的只管问,但凡小的我知道的,定会一吐为净,绝不留下半各自在心头不说。”迷多邪见了两人就要磕头,一番话说的也真是掏心挖肺。
“你且起来,我们不需要你这般磕头作揖。还是那一句,问你的话你就照直说,不要给我们打什么马虎。我问你,你为何要离开如意号?”赵田先问他。
“爷爷们,说来话长。我离开如意号,这个,这个和柔扶小姐的主意分不开。”迷多邪吞吞吐吐的说,边说边望望柔扶。柔扶只对他鄙夷一瞧,并不为自己辩解。
莫无行看也不看他们二人,只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那么前瞻后顾的。”
第五十七章 对质
迷多邪见莫无行脸色阴沉,再不敢吞吐,低头说:“其实开初,我想也没想过会和柔扶小姐搭上话,她不是我这种人能打得起交道的。但是过梦之境的时候,我正愁如何过得。我自个清楚的很,虽然我功力比他们那六个人高,包括当时的罗一让,但是论心境修为却强不过他们。谁知柔扶小姐主动找上我,说我没人指点帮扶,她愿意帮我。”说到这里,迷多邪又偷偷去看莫无行、赵田和柔扶,谁想刚瞟向莫无行,就发现他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吓得忙低头继续说:“我听了,欢喜都来不及,得了柔扶小姐的指点,果然顺利得很。我当时就想,柔扶小姐那么高贵的一个人,竟丝毫不嫌弃我这样的人,为了帮助我,不惜委屈自己偷偷帮扶我,我就想无论如何也得要回报她,但是柔扶小姐能力高强,我也不知该如何回报。后来,柔扶小姐告诉我,她顶瞧不起那五个人,她说罗一让专心治学,心态超越,值得人尊重。我虽然之前的行为令人厌恶,但毕竟有一定的能力,假以时日,一样令人刮目相看。可是另外那五人都是腹内空空,成天只晓得聊天、打趣,虚度年华,如行尸走肉一般,都成了如意号上的负担,还拖累了莫爷爷、赵爷爷。”
迷多邪说得长了,加上来之前未曾喝得半口水,觉得口干舌燥,自己上前小心翼翼端起杯水,偷偷打量莫无行、赵田几眼,见他们没有反对,这才喝将下去,退回去又说:“柔扶小姐还说了人分等次的话,低等人只能任人驱使,被人利用,不值得我们尊重、怜惜。我当时也十分赞成她的意思。说真的,我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五个人,所以就竭尽所能的捣他们的乱,当然,还想找机会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可用之物。柔扶小姐告诉我,如果他们五人离开,我完全可以任意宰割他们,就是莫爷爷、赵爷爷知道了,也不会生什么气得,我想之前我也干过这样的勾当,的确两位大爷也没怎么为难我,所以柔扶小姐说的话,我是句句认真。她还说若我真的收拾了他们五人,未免两位大爷面子上不好看,就应该先出去避避风头,她会给我一艘船和一些修炼的经书,待些时日,或回来,或自己另寻好路都可。柔扶小姐话说的实在又不扭捏,我心底佩服的紧,只一心照着她的话去做。再后来,就是我看着他们五人离开了如意号,然后赶紧到柔扶小姐那里拿了船只和经书,急忙开溜。哪晓得柔扶小姐给我指的方向竟是直奔盗匪区而去,被初十活捉了去,受尽了折磨。后来也才晓得,柔扶小姐给的所谓经书,全是些让人走火入魔的邪书。”迷多邪说到这里有些气愤,抬起头盯了柔扶一眼,说:“想必是柔扶小姐担心初十那恶魔折磨不死我,让我再学学走火入魔的门道,趁早自我了断,免得有朝一日败坏了柔扶小姐的名声。”
柔扶高傲的仰着头,似乎对迷多邪的胡言乱语不屑一顾。因为柔扶是莫无行的客人,赵田不好直接问她,并不作声。莫无行听了也是半晌不吭声。倒把迷多邪冷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打量打量那个,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莫爷爷、赵爷爷,我说的句句属实,若其中有假,甘愿天打雷劈。”
“柔扶,他把你说得如此不堪,难道你都不反驳吗?”莫无行转头问柔扶。
柔扶缓缓的转过头,微笑着说:“莫大哥,迷多邪说得话并不值得我去为自己辩解。莫大哥自然知道孰是孰非。他说的那些话,我只能当作是难以入耳的嘈杂之声。”
迷多邪脸色有些发白:“柔扶,你若这样说,我认了就是,只是已经做过的事情,你再否认也没有用。我若原来还有些佩服你的话,现在是半点也没有了。你不是瞧不起他们吗?是你把我送上不归路的,还真亏他们几人,特别是李蒙,我才能从死路上拣条命回来,光凭这点,我就知道你比不上那个李蒙的。”
这句话似乎戳到柔扶的痛处,她冷笑着说:“你是不是佩服什么人那是你的事。你怎么离开的,又怎么回来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五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不会因为你的挑拨而坏了关系的。你自己说了你如何欺侮他们,倘若我早知道,定会告诉莫大哥和赵田,饶不过你。”
迷多邪惊怒万分,他没想到柔扶说起假话来,居然比自己过之而无不及,加上她平日的为人处事,想必相信她的人绝不在少数,这下迷多邪才明白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迷多邪恨恨的说:“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莫爷爷特地给李蒙买东西的事情,也是你告诉我的,你说莫爷爷顶讨厌李蒙那种矫情的人,但是出于礼节,也只好主动给她买些物品,以免说莫爷爷苛刻异界人。还有,就是说丢失东西的那天,你先叫我去刺探阿朴,等到阿朴发现我,我躲起来又去惹恼他们五人。不知怎么的,后来就听说东西丢了。现在想起来,不是你柔扶的阴谋才怪。阴险啊,一石二鸟。”
听得这话,赵田有些动容,看来东西丢失可能真的与阿朴无关,自己倒真是错怪她了,也难怪她发那么大火。
柔扶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等迷多邪说完了,才开口:“说的活灵活现,可是我为什么要陷害阿朴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莫大哥到底丢失了什么东西。你也把我想得太高了吧,难道我还能左右阿朴的意志,算准她要离开?”
迷多邪一时哑口无言,自己也觉得不解,隔了一阵,又说:“你怎么想,我咋知道。反正东西丢失的事情,你也未必干净。”
“好了,你们说的差不多了。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五人离开和迷多邪大有关系。其他的事,再说吧。”莫无行起身要走。
柔扶一把抓住莫无行,神情忧伤,眼泪汪汪的说:“莫大哥,你是不相信我?难道你不能肯定我的清白无辜吗?他们怎么说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呢?”
莫无行勉强笑着说:“你不必担心,清者自清。倘若他是真的冤枉你,我自会给你讨回公道。再说,现在追究这件事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们的事情还多,不必为此花太多心思。”
迷多邪有些急,“莫爷爷,我迷多邪在天狼号上走了一遭,很遭了些罪,也明白了些事理,我现在若再说假话胡乱害人,还不如就死在那初十手上。”
莫无行只顾自己前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