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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后,便是刘辉,跟领导做报告似的,特别严肃。突然之间,我发现他和杰杰另外一点相似——深藏不露。没有人能看懂他们这样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包括我对杰杰也一样。在他之后的三个男生也是我们班的,名字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自我介绍也太快了,而且个个都是做报告的样子,头也不抬,哪有我那份自信啊?当时,对这四个男生特别有亲切感,大概是因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吧。
选举结束后,结果并没有出来,走出学校门,我就看见了杰杰。
“怎么样,选上了吗?”他很期待我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结果下星期一出来!”我觉得杰杰好像很失望,一句话也没有说。可能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是冲出校门,旁若无人地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我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之类的。
这时候旁边走过去的几个女生,她们正在讨论着刚才的选举,我突然听到了我的名字:
“刚才那个叫程逸雪的女生是哪个班的啊?”
“不知道,我看我周围那些投票的是人的都选她了!”
我和杰杰四目相对,其中有无穷含义。我说:“杰杰,我太爱你了。是人的都爱你。”
他敲了敲我的头,很无奈但看出很开心,他说:“笨姑娘,自信一点嘛!成熟一点,好不好?”
“再成熟就要落地了,摔疼了麻烦!”我也没停下,我知道那个竞选我是彻彻底底地成功了。
晚上,我和杰杰一起吃了“二人庆功宴”,之后就陪他去找他的朋友。我并不是可以全部接受他的那些朋友,有的人很好相处,不过更多的都是一些俗不可耐的。杰杰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了,没有几个人是纯真自然的,越是复杂的人越是能在社会上立足。他只比我大一岁,但他的人生经历和我相比,就不止一岁的差距了。我记得刚认识他那会儿,我就像一个傻姑似的,每天疯过来疯过去,嚷的是天昏地暗,有我在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安静。杰杰说,他喜欢我这样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有什么心计。但是这一年多以来,他把我改变了不少。他的朋友说,他以后肯定很有福气,他们总是表扬我贤惠,虽然是咋了一点。对此,我总是很骄傲地看着他,而他总是很无奈地望着我,他从不认为我将成为一个贤惠的女人。
那天回家不是太晚,对此我妈还特诧异,因为我告诉她晚上不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就问我了一句:“那你晚上还回家吗?”我反问她:“不回家我去哪儿?”我知道她肯定以为我在外面一定要通宵。那是以前的我,初三的时候心灵感到极大空虚,任何时候精神都处于亢奋状态。所以任凭白天被一张张白色的试卷折磨得想哭,作业多得连校长都被吓到,晚上放学之后还得去补课,补完课以后我们仍要留出很多时间去玩,到了晚上一两点,回去还得做作业。不过那时候我们空前的团结,分工合作,回家去的作业几乎是抄不了的很少的那一部分。偶尔几天十点以前回去(九点半补完课),我妈绝对以为我没去补课,而是玩够了回来,我说我妈怎么这样啊?
晚上十二点多我刚要睡着,电话就响了,我以为是杰杰,但电话上显示的是刘辉的名字,我便觉得很奇怪:
“喂?”
“哦,喂,程逸雪吗?”他的声音和杰杰一样又轻又柔,所以我并不介意他把我吵醒。
“恩,我是。刘辉是吧?还没睡?”我很自然地跟他说话。
“哦……还没有,今天你很优秀,讲的很好啊,好厉害哦!”他的一翻表扬,我有些茫然。
“谢谢。其实你也不错啊!要相信自己嘛,要知道自己才是最棒的!”我本来想说,看你那样就像领导,但想想算了吧,大家又不是很熟。不过我和任何人讲话都不会拘束,更何况是跟一个那么可爱的男生。
“今天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吧?”他居然看见了我和杰杰在一起。
“恩!”对于他这句话我却无言以对,他们性格太像了,但刘辉感觉更有内涵。
或许他也知道他让我有些尴尬,我不喜欢和别人讨论杰杰,于是他说:“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也早点睡吧!Bye…Bye!”
“好啊,Bye…Bye!”
放下电话,马上又响了,是杰杰:
“刚刚你和谁打电话?”他直接就这么问了。
“同学。!”我答得也很平淡。
“哦!男的女的?”真是莫名其妙。男的怎么了,女的又怎么了?
“干嘛这么问?”我有点不高兴,“男的,怎么啦?”
“别生气,我错了!”他用那种很温柔的声音说。
“没什么,我回家应该先打电话给你的,是我不对。”我知道他也是担心我,所以我不怪他,但说实话,从心底里我从来不知道杰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睡了吗?”杰杰问我。
“是,你呢?”
“还没,你先睡吧!乖乖地睡,什么都别想,听话!”他对我永远想对小孩子一样。
我这人对床有种特别的依恋,不管谁家的床,看见就喜欢,所以我很快睡得不亦乐乎。
我的日子还是每天那么辛苦地过着,每天对着那些作业,就想杀人,难过啊!也不清楚杰杰的生活,估计他每天都特别潇洒,上上课,玩玩电脑,没事儿酒吧溜达溜达。看着他每天那么happy,我都鬼火冒,什么世道嘛?还好,他对我是一百个好,被他宠得是脾气越来越烂,不顺心就找他发火。
学生会选举结果下来了,我们班的五个人都进入了学生会,只是成绩不像想象中那么好,什么学生会主席离我是远了一点。不过有这么个锻炼机会,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我可不敢保证当那个“主席”可以让我变聪明点儿,或者让我进什么北大、清华之类的,那我就笑了。都说女人是越笑越俏,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其实我挺希望刘辉可以当上学生会主席的,因为他作报告的样子真的很有领导风采,就是说话温柔了一点,不过这才是新时代领导的风范,绝对够味。
因为进了学生会,我对另外三个人也渐渐熟悉起来,从知道他们的名字——高奇、张潇、叶铭毅,到五个人一起以学生会开会的名义逃课去球场、图书馆,然后似乎是良心发现应该回教室了,故意绕路走还恰巧遇到班主任,真够栽的,我们差点跳搂!不过我们的教室在五楼,而且最重要的是楼下是垃圾筒,算了吧,还是被骂比较实惠。办公室的老师几乎都认识我们,我们经常粘在一起逃课是很出名的。
后来我们就经常一起回家,五个人分三个方向,到一个路口不在一个,我们感情特别深,好到干任何坏事都要在一起,一个不落。期中考前一天,因为数学课半个学期以来基本没听(反正也听不懂那个老师天一句地一句地讲课,听了也白听)所以对于考试我很抖,能考10分已经很不错了。不光我,他们四个也抖。那有什么办法,临时找个老师补了一个晚上。那天补课老师讲的东西,我每个字都觉得新鲜,什么也没听过。不管了,明天也得考啊!
那天晚上补完课出来,他们说送我回家,我没拒绝,因为已经快11点了,让我一个人回家,也有一点怕。走在他们中间,我突然之间有种幸福感,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样的幸福。真的是突然之间才有的感觉,以前一起逃课都没有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我们几个谁最大?”
“你啊!”高奇坏坏地笑着,我到一脸疑惑,“什么都听你的,当然你是老大!”他还真是可爱,答案永远是出其不意。
“你在想什么呀?谁问你这个?”我用眼睛瞪了他一眼。
“我是3月14号的。”叶铭毅回答。
“白色情人节?这生日不错,你们呢?”我挺兴奋,他还怪会挑时间出来的。
“拽什么拽?我2月14号,怎么样?”高奇说。
我用一种特别复杂的眼光望着他:“真的假的?”
“我干嘛骗你啊?真的是2月14号!”他回答的很认真,我说过我这人就是眼力好,会看人,我敢肯定他没骗我。但我也觉得别扭,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生在情人节,实在是有点……
我发现另外两个人很久没有说话了,于是问他们:“你们呢?”
“我说了,吓死你们,我这生日好玩得要死——4月1号,怎么样?”张潇这台词估计是酝酿了好久的,说的那么流利。
“切,生在愚人节,你这人肯定信不过!”我有点不服气他的得意。
刘辉永远是最沉默的,他不喜欢多说话,有点腼腆,他说他生日是6月1号——怪不得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我说了我们五个与众不同吧,生日都是那么特别。”我突然觉得很好玩,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说了半天,你呢?”张潇问我。
“12月24,她是平安Baby。”刘辉帮我回答了,我以前跟他提过,难得他还记得。
“我们四个都比你大,你要叫哥哥。”高奇一脸兴奋,跟捡到钱似的。
“好啊,那以后你们四个就是我哥哥,不过受不了我可别来怪我,做我哥哥可是很麻烦的,得有思想准备哦!”还是那句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特别幸福,是一种亲情给予的幸福。
“我们还不了解你?”刘辉坏坏地说,眼里充满了无限意味。
我觉得他这人特奇怪,不说话的时候坚决不说,死都不说,还告诉你四个字——沉默是金。有时候又一语惊人,莫名其妙地整出一句话来,让人听了觉得神奇无比,他却很漠然地转过来问你:“很奇怪吗?”让人想冲到马路中间,对个大型车辆来个拥抱。
到家了,我满是幸福地躺在床上,一想这几个人以后惨了,看我不折腾死他们!这四个人就这么钻到我的五指山下了,怎么会那么幸运呢?本来还想回忆一下全过程,再乐一次,但刚想到开始,我就乐不起来了——明天期中考,赶快睡吧。
之后的日子,我是活得一天比一天好,白天在学校,跟他们四个疯过来疯过去的,老师也不太管我们,因为期中考我们的成绩空前理想,不过说到死在这种学校也就那么回事了。天冷了,我身上会多两件大棉衣像穿棉裙子似的,是人的都看得出来绝对不是我的,至于是他们四个中谁的就不一定了,反正谁穿了大棉衣来,我冷了就剥削谁的,他们绝对没有怨言。晚上回家,除了做作业特别讨厌之外,基本上都挺好。每天晚上,杰杰都给我打电话,我看着作业就鬼火,于是老跟他抱怨,他总是哄我,让我开开心心的。然后讲个十多二十分钟,他就让我快点做作业,早点睡觉。每次挂电话我都会觉得特别甜,我还真够幸运,像杰杰那么优秀的人在我身边都快两年了。我也告诉过他们四个我和杰杰的事,每次提到杰杰他们总是说:“我妹夫……”,说的是一脸骄傲,我就会告诉他们:“我还没打算嫁给他呢,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妹妹,可年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嫁人了!”他们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就特别得意,我的确很在乎他们。
第三章
一切幸福的生活就因为一场大雨而改变了,我是指我和杰杰,或许一切是偶然也是必然,杰杰实在太受女孩子欢迎了,而我却太过平凡,是他让我充满光芒,可仅仅因为他,才会有许多人关注我。我原以为我可以成为他今生的唯一,这是他说过的话,可天真的我大错特错了,就像我一直说的,我根本不了解杰杰,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都看不透彻。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那天放学后下大雨,因为是星期五,我知道他已经不在学校了,所以希望他可以来接我,星期六还要上课,我回家太晚作业做不完。于是我打电话给他:
“杰杰,你来接我好吗?”
“你在哪里?”他那边很吵,八成又是在哪里玩得正开心。
“我在学校,雨太大了,我没带伞。”我说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怜,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来接你?”他的口气很是奇怪,从昨晚开始他就怪怪的,“你别想了,根本不可能。”
或许是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的脾气,特别是每天被他们四个当个宝贝似的宠着,一个鬼火冒,我就挂了电话。但令我头疼的是,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随堂测验物理,那四个理科好得跟牲口似的,自然不会像我那么老实坐到打铃再交卷,他们问我要不要等我,我还特别潇洒地一挥手,结果就全放跑了,一个不剩。
走到学校门口,我想起高奇家住在学校旁边,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哥哥……”那声音,又委屈又甜,嗲声嗲气,让人挺想跳搂的!
“怎么啦?你在哪里?”他很着急的声音和杰杰完全是两种概念,或许是杰杰的冷漠让我难过,听到高奇的声音就想哭。
“我在学校门口,雨好大,回不去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却充满期待,我怕听到又一个冷漠的声音。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他的回答让我欣喜,我知道他很疼我,但似乎又太突然。
“好,我在大门口等你。Bye…Bye!”
“Bye!”
五分钟之后,我就看见了一个亲切的身影,我知道是他。走到面前,他说:“快拿着伞早点回家,乖!”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那时又是幸福又是感动。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他把伞给我之后,就只能淋雨回去了,我问他:“你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我?无所谓了,这么点雨,淋着回去,没事儿!快回去了,听话!”他摸了摸我的头,像对小孩子一样,就走了。看着他走向与我相反的方向,眼泪就在眼里——幸福的泪水,一定很甜。
刚上车,我的电话响了,是张潇打来的:
“喂?”
“祖奶奶,你在哪儿?”他这声儿“祖奶奶”叫得我挺开心。
“在公交车上啊,干嘛啦?”我疑惑地问。
“下雨了,没淋着你吧?”
“没有啊,高奇给我送伞来了。”我说得可骄傲了。
“这就好了,我还想让你在学校等我来接你呢。有伞了就快点回家吧!”
“恩,知道了!”我突然间觉得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有了后来的幸福就够了。有些失去换取这样的幸福,是很值得的。
我乖乖回家,晚上打电话给刘辉,告诉他这些事,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惆怅:
“我早跟你说过,男人是不可靠的!”他说得无比坚决,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再说了,他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话呀?
“那你可靠吗?”我问他,他们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我很想听听他的答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反问我一个问题:“你很喜欢我们,也知道我们很喜欢你是吗?”
“是。”我没有犹豫,因为这种事情不需要犹豫。
“那……你相信我们回永远那么喜欢你吗?”他又问我。
“是……”
“傻丫头,都跟你说了男人是不可靠的。我们现在很喜欢你没错,但永远谁也说不准。”他的话让我有些茫然。杰杰在我面前说过的永远不知有多少,但刘辉的“不是永远”却让我更温暖,更有亲切感。
“行了,快睡觉了,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别再想那个人了,多想想潇洒的生活!”他接着说。我第一次觉得哥哥比男朋友重要,因为哥哥的疼爱,有种回家的感觉,家——永远是最温暖的。
一般说来我特别听他们的话,所以他叫我乖乖地睡觉,我也就闭着眼睛睡了。可梦里还是杰杰,两年哪,毕竟是两年。可转眼一想,都两年了,像他那样招人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爱护有加两年,也不错了。要改变一个人谈何容易,在我之前他有过很多女朋友,其中也有我认识的,我并不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之后是不是还是这样,但他的朋友告诉我他真的为我改变了很多很多。或许他还是觉得为一个人改变他的生活令他呼吸困难,于是他还是决定做回他自己。其实这样也挺好,而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