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天啊!她何其有幸遇到石律,又何其倒楣认识董汉强,她庆幸自己早早就认清董汉强这个恶徒,免于一辈子陷入痛苦深渊的泥沼中,可是上天为何还要给她这么多试验?
董汉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你不会的,要是上报了,你怎么对石律交代。”他自信满满的说。
“我一点都不在乎。”林瑷的脸色铁青,但嘴巴上一点都不肯让步,“你要对石律说就尽管去,他不会相信的。”
林瑷丢下狠话,其实她一点都不确定石律是否真的不在乎,但如果他不相信她,她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就此一辈子受到董汉强的要胁吧!
她抬起头冷然的注视他,“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会不会告诉石律。”说完,举起沉重的脚步,头也不回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你以为我不敢说?小瑷,为了要赢回你,我已经全部豁出去了。”董汉强没有阻止她,但他不能也不会就此放弃。
面对一脸喜悦,正口沫横飞的石律,林瑷只能勉强的牵动嘴角回应,不是他今天太无趣,而是自从董汉强出现的那天开始,林瑷的眼皮常常跳动,跳得让她心惊胆战。
说她迷信也好,但一股压迫感老压在她心头,逼得她容易泛起寒颤、容易受惊,尤其在午夜梦回的凄凉夜里,梦魇总是萦绕着她,逼得她睁眼到天明,她吃不好也睡不好。
林瑷不知道石律对她和董汉强之间尘封已久的过往作何感想,面对他一脸神清气爽的表情,她的心头却无法放松,男人对这档事理应在乎,没有一个例外的吧!她想问但又无法说出口。
林瑷想说出她的困扰,她想得到他的安慰,但石律这一阵子公司的事情繁杂,每天为了抽出时间陪伴她已经够勉强的,她并不想加他额外的负担。
虽然董汉强没有再来骚扰她,却不表示他已经放弃,整个情势却犹如风雨前的宁静般。
“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石律带着哀怨的口吻说,“你现在就对我感到厌烦了。我好可怜喔!”
“啊!对不起,我一时之间闪了神,你刚才说什么?”林瑷试图集中分散的精神。
“你会不会工作太忙,我请林叔叔找个新人接替你的位置。”石律关心的摸摸她的额头,“我看看,没有生病。”
“我很好,你刚才有事要告诉我。”林瑷拉下他的手。
“没有事情比你更重要了。”
“贫嘴,快说吧!”
“我说奶奶下个星期要回美国,她想再请你到家里去玩,她很想念你。”石律捺着性子再重复一次方才的话。
“好啊!我也很想念奶奶,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林瑷点点头。
“你最近老心不在焉,想什么?”石律将脸凑近她,“该不会心血来潮想念旧情人吧?瑗儿,我可先警告你,我可是超级小器的醋坛子,只准许你的心中容纳我一个人。”
他开玩笑的话听在林瑷耳中却别有用意,她开始有些慌张。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笑,但话中有些疑惧。
“我当然相信你,否则不是有辱我的魅力。”石律占有性的往她的芳唇一沾,表白所有权的归属,“瑷儿,你是我的,你休想逃开。”
“好难听,我才不是你的。”林瑷挣开他的怀抱,她环抱自己的双臂,一股寒冷从心中升起。
“不然你是谁的?”石律不客气的问。
“我是我自己的。”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是我自己的主宰。”林瑷郑重的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看,古有名训。”
“拜托,现在都快二十一世纪,怎么还有你这种沙文主义的思想?也不想想女人都快取代男人的地位了,你还停留在未开化的还古时代。”林瑷摇摇头,又想起当初结梁子的经过。
“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反正你本来就属于我。”石律骨子里的大男人心态抬头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
自从出游那天一别之后,沈君黛直到今天才上石家拜访,之前她虽为了给石奶奶留下一个好印象,坚持一个人住在旅馆,以示她身为女人的矜持,可是她仍是天天都在石家出现,简直比自己家还热络,不过她是忙着为自己的将来布局,绝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因为做错事而羞愧。
她的出现着实令石奶奶吃了一惊,原以为她应该负气回美国,没想到她却一直都待在台湾。
哎!想起了往事,石奶奶有些悔不当初,若不是心急于抱曾孙,她也不会眼睛擦得不够亮,也不会硬拉沈君黛一同来台湾,当然今天也不会因为面对沈君黛而觉得心中感到抱歉。
沈君黛的热情一如旧时在美国,她神色自若,仿如未曾发生过任何事,“奶奶,好几天没看到你,我还真想念你,不晓得律哥哥有没有因为工作繁忙而冷落了你,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很乐意陪伴你。”
相较于沈君黛的大方之下,石奶奶则有些保守。当然年龄毕竟是智慧累积最有效的方法,姜是老的辣,她也表现得无懈可击,但看沈家二小姐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膏药吧!
“君黛,几天不见,你愈来愈漂亮了,有没有迷倒台湾的众家帅哥?”
“不来了,奶奶最坏了,就会笑人家,台湾的男子再俊俏也比不过律哥哥的一根小指头,我才不会被迷惑。”沈君黛一副做作的娇羞,她本人装得挺有趣,石奶奶却差点吐血。
“我说君黛呀,石律真是承蒙你的抬爱,不过我的孙子条件虽然不差。但也不是挺好的,起码他处处留情老让女孩子伤心,你要看开点,外面花花草草的大千世界一定有比石律更适合你的男孩子,凭你的外貌和内在,机会很多,你可千万要把握机会。”石奶奶婉言推拒沈君黛的厚爱。
“奶奶,男人在外面风流又何妨,只要他能对家庭忠贞,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我很识大休,绝不会让律哥哥脸上无光,你放心吧!”沈君黛睁着双眼说瞎话,她心想好戏尚未登场,自己可不能沉不住气,“我们先别说这个,律哥哥呢?怎么来了半天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他上班去了,还没有下班。”石奶奶心知自己劝不动她,只好祈求上天保佑早日让她自己想通。
“咦,你们今天有客人吗?好丰盛的菜肴。”沈君黛眼尖的看着桌上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
“对呀!我想早点回美国,阿律特地请人帮我弄些好吃的,台湾的菜就是令人怀念。”石奶奶不想否认,今晚邀请的自然是林瑷。
“我可沾光了,奶奶不介意我也一起留下来吃饭吧?”表向上是礼貌的询问,但沈君黛当然不容别人的拒绝。
她早就透过石家的钟点佣人得知今天会请来林瑷,她已经计划好,连沈君碧都一道找来了,她要当面给林瑷一个难堪。
石奶奶暗苦在心中,但也不方便拒绝,“当然,人多热闹嘛!”
正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时候,石律和林瑷进来了。
“奶奶,我带瑷儿来了……君黛也在。”见到沈君黛,石律有些诧异,他用眼神向林瑷示意他事先并不知情。
林瑷无所谓的对他笑笑,她心中早有准备,迟早要跟沈君黛碰面的。
“律哥哥,还有林小姐。”沈君黛大方的打招呼,“不介意多一双碗筷吧?”
“当然不会,你不要太客气,我们是好邻居。”石律依然热络。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很惹人嫌,厚脸皮赖在你家吃饭。“沈君黛无辜的煽动她的睫毛,一滴泪珠正巧挂在她的眼角。
“你不要多心,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石律最怕女孩子娇弱的模样,因此忙对沈君黛自暴自弃的想法出言安慰。
林瑷对整个情况只觉得好笑,反正兵来将挡,水来上掩,她有兴趣看看今天会发生什么好事。
石奶奶则有些忧心,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出大纰漏,她可指望石律今年就可以结婚,明年她的曾孙子才有着落。
沈君碧的酗酒情况愈来愈严重,她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的,虽是如此,仍唤不回董汉强对她的关怀。
她就像一朵失去滋润与光泽的花朵,迅速的憔悴着,她的面容消瘦、双眼无神、两颊凹陷、行动飘忽如幽魂.再怎么都不像昔日那艳若桃李,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的社交女王。
沈君碧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她怨天、怨地、怨世人、怨命运、怨林瑷,却舍不得怨她的丈夫董汉强,真是一大讽刺!她坚定的相信这一切都来自林瑷的媚术,是林瑷对董汉强下蛊,让他念念不忘。
但她却没有想到她的骄傲,她的嘲讽是这桩婚姻最大的杀手,是她的尖酸刻薄将丈夫推出家门,让他徘徊在花街柳巷中,日复一日。她只顾着自怜,没有回过头想想自己的作法,将无法挽回的劣势怪诸于其他的一切,全世界的人都要负责,所以她要报复。
从她的妹妹沈君黛那边,沈君碧不断的听到耳语,她知道董汉强开始向林瑷献媚,她也知道石律成了林瑷最新的猎物。
沈君黛的楚楚可怜扯上自身痛苦的遭遇使她决定要采取行动,当然沈君黛会在无意问透露出今晚在石家的餐会,有石家的老少出席,而她就要利用这个时机,给林瑷致命的一击。
沈君碧要当着石奶奶和石律的面前给林瑷一次永生难忘的痛山,教她永远不敢再出现于沈家人的面前。
她而对镜子打点,却觉得镜中人如此陌生,一脸的细纹与槁木死灰的面容,这笔帐她要结结实实的算在林瑷身上。
沈君黛的计划不会仅只如此,沈君碧如此伤痛欲绝的面容或许能造成石家人的同情,引起石奶奶的怀疑,却不可能撼动石律的心意,她当然不会天真到摆出小儿科的阵仗,她要下一帖猛药。一次OK。
而扮演催化剂的自然是激起石律强烈嫉妒心的对象一一董汉强,林瑷昔日的旧情人。
沈君黛假意同情姊夫和自己姊姊的感情不睦,并且也同意在现代社会中不合适的夫妻不需要勉强在一起,甚至愿意帮姊夫劝劝姊姊早口同意离婚,让董汉强以为沈君黛和他站在同一边,取得他的信任。
然后她又细诉石律和林瑷之间的爱情全导因于林瑷的报复行动,因为石律和她早已经在石奶奶的默认下成为一对,让董汉强时时保持希望,因为他太没有自信了,需要一个人时时为他打气。
由于沈君黛的话,使得董汉强一直都将石律看成敌人,势必除之而后快,所以当沈君黛轻描淡写的提到今晚的餐会其实算是石律和林瑷定情的一夜时,董汉强整个人都捉狂了,他一定要阻止到底!
“小瑷,我会把你夺回来,我不会让你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犯下错误,你要等我,”他心中充满着白马救公主的浪漫心情。
诡谲的餐会,心思各异的四个人围桌而坐,用餐的气氛不佳,却都强打起精神应对。
“奶奶,你真的要回美国?怎么不多停留些时间。你还有好多地方没游览过。”沈君黛依然维持她原有的表现。
“不了。我已经离家一阵子,儿子和媳妇一直催我回去,我就顺着他们的心吧?”石奶奶将责任推给在美国的儿媳,反正她这趟的目的就是为孙子找一个好妻子,如今算是达成任务,继续留在这是非地只怕容易出问题,她还是快快进行她的三十六计一一走为上策吧!
“那…我不能陪你回去,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应付吧?”沈君黛询问道,开玩笑,她现在可不能离开,否则不就便宜了林瑷。
石奶奶当然求之不得,她巴不得耳根子清净,只差没有鼓掌放鞭炮以示庆贺。
“哎!没关系,我总不能耽误你结交新朋友的机会,君黛,你要努力一些。”
“谢谢奶奶,我明白了。”沈君黛在心中冷哼,我已经“非常努力”,你们就快看到我“努力”的成果,“我还要清律哥哥和林小姐提供我一些意见,指点我台湾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才不虚此行。”
9
“你想在近郊走走,还是开车到远点的地方?”石律热心的问。
沈君黛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远一点的吧!近邻已经游览过了。”
石律沉吟一会儿,“台湾可以游览的地方不少,不如我帮你搜集一些资料。”
“我听别人说,‘垦丁’是个不错的地方,不晓得林小姐的看法如何?”沈君黛刻意提出林瑷的痛处。
“应该不错吧。”林瑷明白沈君黛今天是有备而来,但她的脸色仍掠过苍白,强颜的应对。
“林小姐不曾去过吗?那是很打名的度假胜地。”沈君黛幸灾乐祸的追击,她就不相信逼不出林瑷隐藏的心事,她想石律一定不知道这段过去,她一定要林瑷亲口承认。
“去过。不过时间过了很久,印象模糊了。”
“我以为林小姐的印象会非常深刻,毕竟那是…段难忘的回忆。”
林瑷想不出话来反驳,那段她刻意埋藏的往事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甚至是希望永远不要发生的遗憾,她的头有些疼痛,而沈君黛正是导火线。
“好啊,既然君黛对垦丁如此有兴趣,我一定会帮你搜集相关的资料,让你不虚此行。”石律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间有一股暗潮汹涌的乱流,他兴致勃勃的提供服务。
突如其来的一阵门铃声响起,打破已然无话可说的僵局,石奶奶忙起身开门,却在见到来人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君碧,你怎么……变得憔悴许多。”
沈君碧凶狠的目光瞥过林瑷,开始对石奶奶诉苦,“石奶奶,我家的长辈不在,你要替我作主。”
“有话慢慢说,我只怕没有办法帮你很大的忙。”
石奶奶知道沈家姊妹的矛头指向何人,她当然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她——就是她。”沈君碧不客气的用手指着林瑷,“她破坏我的家庭,勾引汉强,害他夜不归营,我日日独守空闹,消极度日,失去青春貌美的娇颜。石奶奶,你要替找作主,不要让你的孙子陷入同样的灾难中。”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的丈夫为了她,日日在外徘徊,弃家中的一切于不顾,我一个弱女子既要顾及公司,又要整理家庭,身心所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而她没有丝毫的廉耻心,林瑷,你好高明的手段,连石家的人也被你骗得团团转。”沈君碧的表情生动,林瑷是她心头的大患,她的咬牙切齿都是真心的感受。
“林瑷,你居然把我姊姊害得这么凄惨,我跟你拚了。”沈君黛装出惊讶又愤怒的表情。
沈君黛要表现出对沈君碧的手足之情,加上自己多日来的不顺心,所以握紧拳头就要朝林瑷坐着的位置冲过去。
“慢着,不准你们伤害瑷儿。”石律挺身挡在林瑷身前。
“有话大家慢慢说,不要在我家动武,石家不是开武馆的地方。”石奶奶虽然亲眼见到沈君碧憔悴的面容,但也不甚相信她所的说话。
“奶奶,你要帮君碧作主,才短短几天不见,她居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要不是有我在,恐旧连命都没了。”沈君黛呜呜咽咽的投诉,“不要以为我们沈家的人都不在台湾,就可以任由你欺负。”
沈君黛无中生有的控诉教林瑷一震,“我不知道董汉强有没有回家,我们没有联络。”林瑷冷冷的说,不为自己多作辩护。
石律拍拍林瑷的肩,他相信且支持她的话,因为最常和林瑷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他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君碧,瑷儿和汉强早已经是往事,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再出言毁谤。”石律严正的声明。
同时伸手揽过林瑷,将她纳入自己保护的羽翼下,不让地受到一丁点伤害。
虽然依偎在石律怀中,林瑷却没有温暖的感觉,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颤抖,心中有一股恐惧滋生。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只有你相信她的天真无邪。你何不亲口问问林瑷,汉强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找过她?是不是为了她连家也不回?”沈君碧一双灼灼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瑷。
“律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袒护她,你可以亲自问问林瑷,我姊夫是不是常常去找她。林瑷,你要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