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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本是无凭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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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句最为哀伤,“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她的确要求不高,可惜连这一点也满足不了。
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说爱她一生一世。不过是一场独角戏,当局者迷。
她久久不能言语,只能那样看着他,头脑里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似乎忍受不了这死一样的静默,终于主动将之打破,“我已经将话挑明了,如果对你造成了某些困扰和难过,我很抱歉。但我想你是一个感情纯粹的人,与其暧昧不明纠结烦恼,还不如坦白面对事实,你说对吗?”
“对。”她答得干脆,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看到他的嘴巴在翕张,不管他说什么,他的话总是对的,她从来无从反驳。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输家。于是她已经习惯了许多事,所以还能微笑,微笑着跟他说晚安,“我要去睡了,你也去睡吧。”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停在原地没动。
她很快从他的身旁掠过,没有一丝的停留,就像去赴一场马上就来不及的约会。
她连外套都没有脱,就躺在床上。床大而柔软,她想起豌豆公主的故事,那么娇嫩的皮肤简直难以想象,像她就根本不可能因为一颗小小的豌豆而难以入眠。生活是一粒粒的沙子,将人的神经都磨砺的将近麻木。她进入社会已经好多年,原来的自己早已经面目模糊。从前她是双亲手下的珍宝,所以无意间磕碰了一下都觉得像是受了委屈。可世事无常沧海桑田,渐渐她学会了在各种眼色下生活和工作,学会了在无人的角落独自静静舔舐伤口,也许也会在夜半时分久久不能入眠,但第二天却又重新变回一条好汉,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她来不及思忖,来不及自怜,来不及去找寻真正的自己。
她现在才知道一边失去一边在得到是什么意思,她曾经拥有过那么多东西,可是被她亲手弄丢了,取而代之的是日渐增长的没心没肺。她明明是憋屈的,可有时分明又是快乐的。她很努力地生活,很努力地讨好自己,就算全世界与她为敌,她也照样勇敢走下去。可是当他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却再次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什么骄傲什么自尊,不过是可有可无地玩意。他是她此生最好的老师,让她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你竭尽全力也得不到的,就像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它的翅膀不过是空有其表,惹人发笑。
她终于恢复了从前按时出门挤公交的生活,虽然还依然寄居在他房子里,可他们之间犹如彼岸花的花叶,他总是有办法使之生生相错。在公司偶尔还会碰见路小心,路小心还是如从前一样八卦无聊,但皖宁十分羡慕她,一个人能长久地保持一样东西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福气。路小心问她:“你和林总最近怎么了?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们两个一起出现了!”
不等她回答,路小心已经替她想了一个理由,“是不是他最近太忙了?我看他最近总是行色匆匆,有时候还心事重重的。我听说好像公司最近有什么异动,他身居要职,一定非常劳心劳力。”
她还能从容微笑,“是啊,是挺忙的。”
路小心难得细心一回,“那你就好好照顾他,有空给他煲煲汤啊揉揉肩啊,就算不能帮他解决问题,至少可以舒缓一下情绪。虽说他以前那什么,但我觉得在他心里你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千万要抓紧他哦!”
她竟然笑出声来、抓紧他?她就算肯倒贴,他也不肯要她。最特别的存在?也许她是最没有底线最卑微可耻的那一个?
路小心临走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晶亮的眼睛里是难得的认真,“其实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们。你不知道,在你出现以前,他虽然也会笑,可我总觉得并不像一个活人,那笑意从来就没到过眼里。很久以后他才真正会笑会恼,是你让他变得鲜活起来。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可这里面的含义相当单纯简单,而这一点路小心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说早上还可能用赶时间来当做两人不复相见的借口,那么晚上就再也没有理由完全错开。当她一个人回到这个略显空旷的房子里,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丝游魂,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徘徊辗转,可永远等不来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狡兔三窟,在她长夜无眠时,他也许正在某一处的温香软玉里好梦正酣,而这里不过是他一个可有可无的落脚处。也许等她哪天不辞而别,他才会恍然发觉曾经有一个人与他朝夕相对,对他浅笑盈盈。
周末的时候突然临时接到通知,销售部全体加班。皖宁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却没想到在这个不经意地时刻“邂逅”了他。
他依然是一贯的洁净,衣线笔挺如新,出现频率相当高的白衬衫硬是被他穿得耀眼发亮。她站在锃亮的电梯门外,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坠入一场迷梦。但她更惊心的是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他的长相和个头其实在人群中十分醒目,但即使被一堆人众星捧月着,仍然显得低调内敛,仿佛刻意在降低某种存在感。
他和他多么不同,可在她有限的生命同样深刻,只是意义不同。但如今对于她而言,一切又有什么分明?她还是一个人走在路上,悲喜自己尝,风雨自己挡,谁也不是谁的防护墙。
他几乎跟她同时看见彼此,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时间太急,连收拾情绪的缓冲都没有,他似乎有点措手不及,一向淡定自若的眼睛里显得有些迷茫。
她却忽然清醒过来,那种熟悉的味道再次飘入鼻端,令她喉间一窒,几欲哽咽。可惜她已无泪可流,就像她早已失去等待的理由。一切不过是虚妄,是执念,是心魔,是空中之空梦中之梦。她把最珍贵的东西祭奠给他,把最美好的年华无限蹉跎,可一切于她仍是来不及。她来不及牵他的手,来不及跟双亲告别,来不及跟自己忏悔。
在两人的静默里,电梯如同慢镜头般缓缓合拢,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她面前,那么清晰明了,可她仍然觉得他像是不曾出现,就像是她从来没有失忆,所以才一败涂地。
到了公司才知道上头要求销售部所有人迅速整理手头资料,至于目的何在又为何这般急切,大概只有那些平时轻易不露面的所谓高层才知道。
销售部的人虽然敬业勤奋,可这一段时间人人压力山大,又被无端惊破鸳鸯梦,到底还是有几分倦怠慵懒的。杨御风是最后到场的,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她秀发轻挽,几缕浮在雪白的脖颈里,仿佛黑山白水般的落落分明。脸上只扑了薄薄一层粉,显得干净透彻,连向来钟爱的唇膏也没有涂,却是唇不点而红,更显得格外的清秀柔媚。她一向以妆容精致和处事灵活为人称道,难得看见这样近乎全素颜的一面,众人惊诧亦惊艳。
皖宁更是震动,遥遥地看着杨御风走近,一路袅袅婷婷,暗香盈盈,犹如一阵清风拂来百花芬芳。她只想起“冷香凝”这三个字,香是香,可那香侵入骨髓便化作冷意幽然,心如冰雪。

☆、第二十八章 (1)

杨御风走到皖宁跟前的时候忽然止住脚步,略略打量了她一眼,才说:“我之前就说你跟被狐仙吸了血似的,啧啧,看这小脸憔悴的!改天姐姐我给你推荐几款保养品,保准你丫迅速起死回春,容颜焕发!”
皖宁笑,在笑意退却前说:“好啊,有你在,还愁迷不倒男人吗?”略停了停,又问:“你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
杨御风仍是嫣然笑意,鼻翼微动,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似乎在做一番自我欣赏。“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都用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
她耸耸肩,“也许这才会让人惊喜。”
杨御风眼睛刹那蕴起柔软的波光,仿佛沉浸在某种旖旎的回忆里,连线条凛冽的唇角都似带有温柔的弧度,可语调却是低迷哀婉的,“惊喜?迟到的惊喜?你说曾有一个人那么近那么深刻的爱你,为什么要很久很久以后你才会觉出她的好?到底是距离产生美,还是人本来就是那么贱,非要一路跌得头破血流,才怀念来时的温馨明媚?”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也没有人可以回答。
说是加班其实也不过是将平时整理好的资料归纳总结,便于上头阅览审核。所以平时工作细致认真的人很快就全部OK,只是一个个地将之汇报给傅柔然,却又一个个地被打回,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叫苦不迭。
皖宁向来不爱在这上面“敢为人先”,但在她一直磨磨蹭蹭中却接到了傅柔然的内线,话语没有一丝多余,“你过来。”
她想也许对方是嫌她工作效率低?对于傅柔然针对她的吹毛求疵,她总算习以为常。只是这一次她的确是速度太慢,也许是心不在焉,也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什么对与错,罪与罚,不过是看掌控者来下定论。
傅柔然难得显得精神不济,但眼神仍然锐利,瞥了她一眼,才淡淡地问:“这一段时间你很忙?”
她实在是诧异,下意识地答:“没有啊。”
傅柔然微皱着眉头,“那你都在干什么?”
她顿了一下,“照常上班啊。”
“你……”傅柔然忽然有些莫名地烦躁,“除了这个,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做点别的?”
她是真不明白,“除了上班和休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对于她,除了上班已经没有更好的生活方式。
她以为自己回答的虽然不够技巧,可也是实话实说,对方这莫名地发问,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更别提见招拆招了。可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神色变化极快,如果说之前只是烦躁和不耐,现在就是莫名地焦灼和郁怒,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仿佛难以开口。
皖宁等了许久,对面的人却只是沉默,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胶着,却显得魂不守舍。于是皖宁主动开口,“傅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等会儿我就把资料发给您审阅,您稍等。”
在她即将转身而去的时候,傅柔然终于再次开口,“孟皖宁,我想问你,如果你从年少时就爱一个人,爱得心无旁骛倾尽所有,而对方也有意与你,只是命运不肯成全彼此,你会怎么做?”
她停住脚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她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在问她关于爱情关于命运的问题,可她又不是爱情专家,也没有跟谁郎情妾意,叫她如何回答?白玫瑰与红玫瑰,也真是为难他了,可这两朵花却偏偏来找她这朵二月兰“请教”,岂非是绝妙讽刺?
各据半壁江山,此消彼长,永无休止。而她不过是匆匆过客,看过后一笑而过,继续走该走的路,就算血流成河,也与她无关。
可为什么眼里渐渐似有风起云涌,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模糊的浮光,可是她并没有哭。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她忽然明白过来他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也许有些感情死灰可以复燃,但一滴眼泪滴上去就可以让它彻底湮灭。从此她再也不会哭,泪流过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她除了他,她只为父母哭过。可她不愿意再哭泣,因为没有人会再那样爱她,她泪流得再汹涌,也不会有人替她抹去,给她最温暖安全的怀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傅柔然的办公室,她只是一步不停歇地往顶楼爬去。天台的风猎猎地吹过来,她慢慢走到边沿处,看着脚下孤单的地图,仿佛在微微摇晃着。她试着伸开双臂,宽大的衣摆迅速鼓起来,就像鸟儿的翅膀,好似能随时御风而行。
从小到大,只要不开心,就会找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凝望。这个天台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于是偶尔会来吹风。这里是除了家以外最私密最放松的地方,没人打扰,也无需自扰。
她不觉间往前走得更近一点,其实她有严重的恐高症,平时根本不敢在高楼上往下俯瞰,但这一天她想去仔细看看脚下的十丈红尘,万里城郭。来到这个城市这么久,她才发现她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轮廓而已。或许是她一直不想看明白,只怕太过清楚,便会加速它的支离破碎。但人心是用来跳动,也是用来破碎的。
已是入秋的季节,风将脸上残留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吹凉吹散,隐在高楼大厦后的夕阳渐渐被幽暗淹没,极远处的群山只是一痕青黛,苍茫郁郁,被夕阳镀上了一层变幻的光圈,一切宛若梦境……
距离越走越近,心跳越来越快,却控制不住地想跨过那道护栏,走向未知的前方。在呼吸都有点窒息的那一刻,背后有人惊恐地喊她,“孟皖宁,你在干什么?!”
那一声犹如平地一声雷,她来不及分辨声音的归属人,畏高的恐惧刹那间排山倒海,她心猛然一颤,终于腿软的站不住,摇摇欲坠的像是在寒风里打旋的落叶。再看一眼离自己仿佛触手可及的土地,她发现自己终于还是一如从前的软弱,心跳几乎停滞,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个人久违的声音,但不是她最初爱上的那个清冷绝产的声音,而是惊惧万分焦灼万分,简直一点也不像她曾经迷恋过的样子。他一直在喊:“皖宁,皖宁……”
她几乎以为是父亲在半空中这样呼唤她,她曾经总爱琢磨自己名字的含义,后来父亲告诉她皖是故乡,宁是安宁,所以寓意是希望她走到哪里都如同在故乡般安宁喜乐。可是她并没有做到,父亲也没有等到。在他生前,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为爱执迷不顾双亲的不孝女,她又蠢又卑微,公主般的生活她不要,只要飞蛾扑火的一往无前。
意识再次清醒的那一秒,她感觉很累很累,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不愿撑开沉重的眼皮,只想继续沉睡不醒……但有人不肯饶过她,轻拍着她的脸,唤她:“皖宁,皖宁,快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了。”
于是,她只好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却失却了光彩的眼,双眼皮的痕迹极重,嘴巴紧抿,神情疲惫。见她终于睁开眼睛,欣喜难言,眼里甚至有泪光闪烁。仿佛他害怕她从眼前消失,因为失去一次,便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她不想看见眼前这张迷惑人的脸,只是环顾四周,从床单到墙壁,全是纯白色的,铺天盖地,让她窒息。她挣扎着起身,他按住她,问:“你想去哪儿?”
她看了他很久,久到她身边的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她:“你不会已经不认得我了吧?”
时有时无的想起,似是而非的片段,梦里梦外的纷扰,她终于慢慢拼凑起故事的全部。她不愿意那只是一个故事,所以充愣装傻,刻意去忘掉那些不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从前一样,她又自私任性了一回。她要他,即使是付出她的所有,而她能给的只有自己的心。可他的心不是她的,从前是,现在更是。他真是难得,可以在这么多个女人中穿梭自如,来去无挂碍。她是真傻,她忘了他是没有心的,就像洋葱,她一边剥落表皮一边流泪,然后发现里面没有她要的东西,于是心被风化成粉末,不留分毫。
这纯白的空间里她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是温香软玉的味道,她曾经在不经意地明了之后,去了解过那款香水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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