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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本是无凭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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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不配。
可是……为什么?
林中桓见她默默地想心事,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垂首默默喝了一口米酒。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这些年即使是必要的应酬,他也从来是滴酒不沾。别人说他太不给面子,他说如果你想在你喝得veryhappy的时候被人吐的一脸一身,那么我就给你这个面子,然后随从的人还赶紧补上一句他是典型的一杯倒,于是竟没人有异议了。
所以之后圈子里就流传着一句话,说君临的林中桓其实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连酒色之徒都算不上。下属把这话委婉含蓄地转达给林中桓,但林中桓不置一词。既然坐实了虚名落得一身轻松,又能娱乐大众,夫复何言?
但今晚他真的很想喝醉,想知道醉眼朦胧的时候会不会把往昔看清楚,把那个人看清楚。
到了尾声,两人俱是无言,饭也吃够了,酒也喝足了,于是稍坐后就买单走人。
皖宁拒绝了林中桓送她回家的好意,后者不耻下问:“为什么?”
皖宁有点不好意思,难道要她告诉他,今天晚上吃得太撑了,怕马上坐车会吐出来?他的车不管贵不贵,反正她是连轮胎都赔不起的。
但林中桓之所以是林中桓,就在于他玲珑剔透的心,也不直接揭穿她,就很自然地说:“那我也散散步。”
皖宁对他的聪明绝顶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以前栽在你手里姑娘认了,但还是坚决拒绝了他,“那怎么行?您每天都那么忙,简直日理万机的,别陪我这样的人一起浪费时间啊。人家说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我可不能也不敢干这样的事啊。”
林中桓笑了,声音飘荡在晚风中,异常爽朗,却用孩子般撒娇的语气说:“我也吃多了。”
皖宁呆住,想了又想,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对方已经妖魔化了。
再三回想,确定没听错以后,皖宁终于觉得这天晚上的林中桓真是太招人喜欢了,温柔体贴神马的,简直跌破眼镜。但招人喜欢的林中桓这时候已经把她甩出十几米了,不由带着笑意拔足狂追。
脚下所在的位置属于城乡结合部,白天虽然也很喧闹,但夜晚非常安静。此刻花坛里的各色花卉静静绽放着,在柔和的路灯下没有白天的张扬浓烈,有的只是温柔缱绻。淡雅的香气伴着微风吹来,仿佛能安抚人的不安和浮躁。
难怪莎翁给他的剧作取名《仲夏夜之梦》,这样的夜晚真的美好的如同一个梦境。
皖宁最喜欢盛夏时节,最开心的事仿佛都镶嵌在这里面。小时候她也如同龄人一样贪玩,爱去河边,打水漂,用水泼人,其乐无穷。还喜欢捡好看的石头回家珍藏,有一次被妈妈无意间看到,就随手放进养大蒜的盆子里充当肥料。皖宁知道后气得够呛,但是于事无补,石头已经被水和大蒜浸的都变色发臭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仿佛还是昨天的事,那么轻松惬意。正沉浸在往事里,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问:“笑什么?”
“啊?”皖宁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好像是微笑的,这么纯粹的回忆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让她想逆生长地回到过去的无忧无虑。
踢着路边的石子,一下子变得兴高采烈,于是谈兴大发,开始跟林中桓聊起小时候。“我想起小时候去河边捡好看的石头,后来被我妈看到竟然拿去放到盆里当大蒜的陪衬,气得我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林中桓也笑,皖宁总觉得这个晚上他笑得未免太多了一点,他仿佛若有所思地说:“你小时候的生活挺丰富的?”
“是啊。”皖宁想起从前满脸都是笑意,“即使是一个人玩也很开心,没人打扰我,那是我一个人的世外桃源。”
接下来就是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从前的趣事,那张脸仿佛还是黄花正年少的样子,从偷偷一个人去河边洗澡差点溺毙,到考试没考好自虐不吃饭,无一遗漏地讲给他听。
透过这些生动的话语和肢体动作,仿佛和她一起经历着成长的那些点点滴滴,那时候不管是快乐还是烦恼,仿佛都是清澈透明的。
漫天星光下,她整个人好像都发着光,依旧清澈的眼睛眺望着远方,满眼满心的快乐。
林中桓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触手一片滑腻,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动。
皖宁偏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黑白分明的眼,孩子一般纯粹。
林中桓的手不禁颓然垂下。
“林中桓。”皖宁唤着他的名字。
“嗯?”
“没事,我就是想喊一下你的名字。”
只是确认一下,在这么愉悦自在的时间里,他在这里,她亦在这里,仅此而已。
后来他终于问:“你爸妈还好吗?”
皖宁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挺好的。他们俩啊,就像个孩子,喜欢到处跑。这不,隔三差五的去旅游,都不知道回来看看他们的宝贝女儿。”
林中桓低下头,仿佛漫不经心,“是吗?看来他们生活的很幸福。”
皖宁转头看他,“怎么好好地问起我爸妈了?要不,你也聊下你们家的事?”
他依旧埋首,没有回应。皖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足为外人道。他们之间本就是泾渭分明。
可没想到他忽然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你想知道我什么事?”
她看着他沉静却波光潋滟的眸子,忽然有点胆怯起来,继而有点迷茫,此情此景仿佛在梦里经历过一般。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很认真地打量他。
他说:“怎么了?”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又急又快,可语气还是平静的,“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但他只会在梦里出现,他不喜欢跟你说话,却喜欢嘲讽你?”
他像是走神了,并没有看她,垂下的眼睫掩住了眼里的波澜,他的声音冷静而清冽,“没有。”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笑我傻,居然会喜欢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人。”
“不会。因为有时候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也不定是件好事。”
她这下真郁闷了,他这句话到底是安慰她还是嘲讽她啊?
他看着她白净的脸,忽然说:“我能抱一下你吗?”
她被吓了一跳,“你失恋了?”想想又不对,之前好像说到是单身状态的,不禁狐疑,“你是不是最近太寂寞了,所以求抱抱,用以抚慰你脆弱的心灵啊?”
他笑了一下,“你就当是吧。”话语未落已经上前将她紧紧拥住。
皖宁是第一次跟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身上有竹叶的清淡气息,有男人气息,还有……寂寥的味道。她觉得有点窒息,所以一定得说点什么来缓解才行。“你上次失恋是你劈腿了还是你女朋友劈腿了?”
他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隔着胸腔震动着,她觉得自己仿佛跟他同呼吸共一体似的。脸开始莫名升温,“你笑什么?”
“没什么。”
她压根不信,“你肯定又在心里偷偷笑我!”
他轻叹一声,“既然你有被害妄想症,那我就不多说了。”
她觉得他的怀抱真舒服,温暖而柔软,让人觉得很有依赖感,不知怎么冒出一句:“林中桓,要是有一天我喜欢上你,我就完了!”
他身子蓦地僵了一下,仿佛被那句“喜欢”惊吓到,“为什么喜欢上我就完了?”
“长这么大,我也没喜欢过谁,如果真的喜欢上你,你又是这么一个高冷的人,我最后还不落得个自取灭亡,不得善终吗?”
他轻轻松开她,仿佛有点哭笑不得,“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被他一提醒,就想起以前跟他说起杨御风,不由问道:“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很喜欢杨御风那种类型的?”
他仿佛有点意外,“怎么好好提起她来了?”
她倒像是有点委屈似的,“人家才貌双全,身材也好,又能说会道,气质超群,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啊?”
他静了一下,才说:“她确实很吸引人。但是这世上还有个词,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能在一起的,并不一定是因为对方有多好才选择他。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他的全部,他的好他的坏,你照单全收,无怨无尤。”
这下她终于收敛了神色,重新打量他,“你这个样子,好像一个爱情专家,是经历多了才有此理论吗?”
他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天资聪颖,无师自通。”
她“切”了一声,心里强烈鄙视这男人转移话题逃避事实,经鉴定,丫就是一枚货真价实的胆小鬼!
就这样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已是午夜,两人终于想起打道回府。
一路颠簸,皖宁昏昏欲睡,车里很安静,外面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在远去,都被隔离,好久没有这么快入眠了。车里有他独有的气息静静弥漫着,清淡好闻,叫人安心。
她终于没有梦见那个人了,但神志最迷糊的时候,仿佛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声音异常的低沉缓慢,他喃喃道:“孟皖宁,你是否打算一辈子就这么沉睡不醒?活在梦里你幸福吗?”

☆、第十三章 (2)

最后是被林中桓叫醒的,迷迷瞪瞪地下车,走到楼梯口,才想起回头跟他说再见,林中桓朝她挥挥手,示意她上楼。
后面皖宁一直在想,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她好像没告诉过他吧?不过这人一向神通广大,她是凡人脑力有限还是不要费神去想了。
躺在床上,看着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在窗台,犹如牛乳般地温润细腻,回想起这天跟林中桓唯一一次和谐的相处,甚至还把最隐秘的趣事跟他分享,就觉得不可思议,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夜晚,一切是否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那个夜晚仿佛就像翻过去的书页,谁都没有再主动提及。
孟皖宁依旧是碌碌无为茫然无绪的孟皖宁,林中桓依旧是高冷清冷各种冷的林中桓,彼此之间的距离一如从前。
公私分明,不仅是君临,也是所有职场的首要法则。
其实还是有一些插曲的,有一次傅柔然让她加班找资料,她心想报复呢,公报私仇这招最可恶了。但有事情做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她享受全神贯注的过程,不用去想太多久远而朦胧的琐事。
等到下班,已经是晚上10点半。伸了伸懒腰,打了下哈欠,眼皮开始打架。略略收拾了下桌面,然后关了灯,顿时满屋陷入岑寂黑暗。
外面正是繁华热闹时,而这写字楼却寂静如无人之地,她木然地走了许久,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寂寞单调,直到看见上面的字,才恍然发觉原来她竟然走到了他办公室门前。心里刹那被电流一击,整个人似乎都懵掉了。
从来没这么傻过吧,她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多么小言的情节啊,他那么潇洒风流的人早已不知道在哪个温香软玉里好梦正酣,而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他办公室门前。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可心是那么柔软而容易妥协,她想她就是来看一眼,无论他在还是不在。不过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笑她傻的吧?记忆里他似乎总是说她傻之类的,从来没夸奖过她。但她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有莫名的满足,眷恋,安宁。
“谁在外面?”门后居然有人,声音喑哑低沉,仿佛还透着一丝颤抖。
皖宁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里面有人。这下被当场逮到,她真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了。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步一转,立刻背身而去。
夜里朦胧的灯光照在长而空的走廊,橙色的,轻暖的,却像是空中楼阁般如梦似幻,她只觉得不安。走廊仿佛悠长的没有尽头,可又显得那么短促,因为身后很快有声音响起,在这空旷寂静的走廊荡开涟漪无数。
“你等一下。”
她顿住了脚步,可仍是背对着他。她镇定了一下自己,才说:“对不起,我得走了。”
等了很久,背后都没有回应。她终于转过头去,却看见他一只手扶住了门框,另一只手紧紧胃部,好看的眉头紧蹙成一团。
她被吓了一跳,静了几秒才飞奔过去,扶住他,心里莫名地焦灼,“你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借着她的力慢慢往里走。每走一步,仿佛痛楚就多加了一分。待到他汗出如豆地坐到沙发上,她忍不住拿纸巾替他擦了擦脸颊和额头。他抓下她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她看了他一眼,“药在哪里?”
他气若游丝地答:“没有。”
“什么?!”她几乎暴跳如雷。“有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吗?看你这幅样子,就知道病根已久,但你平时居然都不备药?你到底是想让别人担心死你,还是存心想作践死自己?”
他倒笑了笑,可苍白的脸已*得扭曲,“别担心,我不是还没死吗?就算死了,也不算什么,就当提前跟阎王爷握手言欢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狼狈地抹去,心里刹那仿佛有无限辛酸。可他是不会知道的吧,她喜欢他,可永远都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会很快忘却,他们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指清瘦冰凉,“你哭什么?我告诉过你,你脸红的样子比较好看,其他的时候都难看得不得了。”
她勉强笑了笑,“想不想吃点什么?”
他含笑看着她,“你做给我吃?”
她咬唇,“我不会。”
“是吗?”他语气似乎有点嘲讽,又像是有点失望,眼睛比平时更加清冷深邃。
她有点急了,“我是真的不会。以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要不你等下,我马上出去给你买粥喝。”
他摇摇头,“算了。我没胃口,你给我倒杯水。”
将水杯凑到他唇边,她身子前倾,顿时两人呼吸相闻,体温相依,一种亲密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有点局促,忙把杯子往他手里一放,“你自己来。”
他顿了一下,一口气喝完才说:“我还是个病人呢,你怎么一点也温柔体贴。”
她别开脸,“你自个儿都不爱惜自个儿,还指望别人爱你?”
他怔了怔,然后微微笑起来,“是啊,连自己都厌弃自己,别人怎么会爱我,我又怎么会爱人?”
皖宁身子震了震,感觉自己刚刚仿佛说错话了。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挽回。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他仿佛是睡着了,眼睛紧闭着,漆黑卷翘的睫毛在细微地抖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只是不知道谁是他的梦里人,而他在梦里又是否幸福?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他办公室的灯光炙热明亮,宛若白昼,而她的心却想沉睡。他的头不觉间靠上她的肩膀,有点重,但她并没有动。这样的时光也是奢侈吧,所谓地久天长,其实不过是此刻“拥有”。
此刻拥有,只愿这一刻能够更长久。
她睁着眼睛慢慢挨到天亮,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怔忪而纯真,让人看了心动。她微微地笑,“早安。”
他仿佛还没有清醒过来,漆黑的瞳孔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也像是不清醒的样子,静静地和他两两相望,心里却像是有无限迷惘。
良久,他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昨天谢谢你了。”
她像是突然惊醒,很费力的想才明白他的话,她摇摇头,“不用谢,因为我其实什么也没做。”
他亦是微笑,眸子沉静,面容柔和的近乎温柔,“静静的陪伴有时胜过所有。”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总算想起来,“你好些了没有?”
他含笑答:“托福。我现在再好不过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她刚想拒绝,可他已经先她一步,“就当陪我去吧,好久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了。”
她看着他眼下的青色,似乎越来越浓重了,也许她一直都是错的,他并没有生活得那么轻松惬意。他的脆弱疲倦掩映在云淡风轻下,而她若不是无意间撞破,或许永远不知道他其实有很多东西都不愿示于人前。他是累的吧?即使他刻意地什么也不说,但她忽然懂得了,却明白的这样迟。
他胃不好,只能喝粥。她胃口不好,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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