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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太爷曾关切地前来询问她的病情,令她满怀窝心──就是对于他那副俨然看孙媳妇的眼神感到不怎么舒坦就是了。还有严子豪也是,居然也跟着一群人瞎闹,恭敬地一声「夫人」叫得她想翻脸。
独独不见风悠辰的人。
守了她一夜,她以为他对她该是有某些程度的关心,可是为什么他自早上离开之后便不见人影,让她几乎要以为今早的那幕是她严重幻想下的结果。
不知,他对这一句「夫人」作何反应?他如果知道这个情形,肯定会气得下令杜绝这句无聊的称谓吧!
夜渐渐深了,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的雨浓,此刻根本了无睡意,只能瞪着床顶发呆。
没一会儿,极细微的声响传来,敏感的雨浓立即察觉到,下意识的闭上眼。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当温热的指尖轻触上她的颊边,熟悉的悸动让她瞬时明了来者何人,如此独特的触感,只有他才能带给她。
风悠辰?他白天不来,夜深人静到她房里干么?
她看来气色好多了,虽然小霞向他转述过她的情况,但亲眼所见的此刻,他总算真正安下心来。
他有些自艾自怜地一叹。堂堂一堡之主,连关怀自己深爱的女孩都不能光明正大,只能默默付出,要在以往,他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悲惨的一天,竟因为雨浓生病,而她讨厌看到他,为了不欲与她冲突,他就真的不出现在她面前,自命不凡的风悠辰何时学会这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啦?他都快瞧不起自己了。
于是,他也就更加肯定,雨浓一定是生来折磨他的,栽在她手中,只能认了。
动作轻柔地为她拉好被子,他不动声色地就要离去。
这人是白痴啊?这么好兴致,三更半夜跑来帮她盖个被子他也开心?
实在看不过去,雨浓睁开双眼叫住他。「风悠辰。」
步伐一顿,他明显一愕。「什么时候醒的?」
「什么时候来的?」她反问──好像有点明知故问的嫌疑。
「顺路经过,进来看看。」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答得僵硬。
「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懂吗?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能听吗?」她就是故意要吹毛求疵、找他麻烦,谁教他言不由衷,承认关心她有这么困难吗?
他神色一沈,冷起脸来。「管他瓜田还是李下,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没有什么话不能听。」
雨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吃屎!和这个狂妄的男人说话,下场只会气死自己。
「我发现你仍然是这么的令人讨厌。」她皱着秀眉淡哼着。
风悠辰满不在乎的一耸肩。「我并不惊讶。」或者该说──习惯了。
雨浓懒得多看他一眼,眼一闭,别过脸去。风悠辰也没说多什么,转身往外走,临去前丢下一句:「明天,我要见到一个神采焕发的温雨浓。」
他没回头,所以没见到雨浓愕愕然张开眼盯住他离去背影的蠢样。
这个骄傲的男人!雨浓哭笑不得地摇头。
她听得出来,这句话的背后隐含着浓浓的关切,却偏偏要用着霸道的命令句说出来。他难道就不能说「我希望」、「我盼望」之类的话吗?
但不可理喻的是,她竟仍是因这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字句而满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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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病之后,不晓得雨浓是先前真的淋雨淋出问题了,还是被一群人叫「风夫人」叫得心理上受了影响,她和风悠辰之间的气氛变得……好微妙、好耐人寻味,无法用字去形容,大概是身为人家的「贤妻」,她实在不好意思老对众人为她认定的「夫婿」张牙舞爪、演出河东狮吼的戏码。
她是不再对他冷嘲热讽,可是反倒学会相对无言,无声胜有声了,所以,风悠辰完全弄不懂她的心思。说她开始试着接纳他的话,又不尽然,她见着他还是冷淡疏离,他倒觉得她想表达的意念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而雨浓呢?老实说,她的情绪很复杂,面对风悠辰,她再也燃不起以往的怒火,每每想了千万个理由想唾弃他时,脑海总会不期然浮起他喂药的温柔举止,想起他曾彻夜不寐的照顾她,然后心头便会迷惘得不知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他。
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也无法勉强自己讨厌他。
开门声打断了她苦恼的凝思,她望向端着托盘进房的小霞,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我的老天,你饶了我吧!今天又是什么名堂?」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霞闻言不禁轻笑。「是周大夫特别为你精心调配的补身药方。」
雨浓垮下脸,无力地低吟。「帮我转告周大夫,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这样荼毒我吧?」
「少人在福中不知福了,这里头可包含了好几种有钱都买不到的珍贵药材呢!」
「那妳自己喝喝看呀!」雨浓不服气地反驳。
「噢,不,我没这等身价,无福消受。」小霞故技重施,一脸可怜相地将碗捧到雨浓面前。「夫人,你就别为难奴婢了,快快喝下吧,否则我交不了差。」
雨浓投降的叹了口气,把心一横,认命的三两口喝掉它,将空碗塞回小霞手中。「满意了吧!」
「多谢夫人。」小霞小心着不让计谋得逞的笑容流露出来。
「最后一次警告,再叫我夫人,我就拿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雨浓面无表情地说,这话已经讲到快麻痹了,奇怪的是,风悠辰对这事居然不置一词,完全不当一回事,而她呢,根本拿这群将她的警告置若罔闻的人无可奈何。
「为什么呢?这是早晚的事嘛。堡主这么疼爱你,这句称谓只是时间性的问题。」
「疼爱我?」她不以为然的轻哼。「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了?就会捕风捉影,道听涂说。」
「我两眼都看得清清楚楚啊!堡主可从来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你生病,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料;你身子骨差,他关切忧心地交代周大夫食补、药补的双管齐下。自己已经忙得连吃饭都没时间,却还不忘叮嘱我送补药来给你喝。所以说,你还能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补药,比起忙得焦头烂额、连饭都拨不出时间吃的堡主,是不是幸福多了?」
小霞说得顺理成章,雨浓却听得一楞一楞的。
「你说……他到现在还没吃晚饭?」最后一段话令她关切莫名,连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对呀,好像午饭也没吃。」小霞偏着头回忆。
一抹难解的情绪流过心头,有点疼的感觉。「他现在人呢?」
「听说在书斋中。」小霞像领悟了什么,要笑不笑地望着她,表情可贼了。好像有人在心疼了哦!
「哦。」她低低应了声,小霞透视似的眼神令她浑身别扭。「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不关我的事。」
「哦。」小霞也古灵精怪地学她应了一声。
「算了、算了,当我大发慈悲好了。」受不了的雨浓先行投降,管不得小霞会怎么想,起身往膳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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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适量的饭菜,雨浓快步走向书斋,却在到达门口时举棋不定、犹豫踟蹰了起来,抬起的手又泄气地垂下。
这么做,他会怎么想?就怕他会错意,他已经很不可一世了,千万别又平白满足了他自大的男性骄傲。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鼓足了勇气,她毅然敲了几下门。
「进来。」风悠辰头也没抬,目光在几本帐簿上飞掠而过,手中的毛笔也行云流水般的疾速挥动。
雨浓看着他聚精会神投入的模样,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忙到不可开交的程度。
久久没得到回应,风悠辰随眼一抬,然后怔住,手中的笔忘了挥动,傻傻地盯住眼前的娉婷佳人。
「喂,饿傻啦?」所以说人不能逞强就是这样,还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吗?如果她看到一个饿到头昏眼花、反应呆滞的男人,实在不需要感到太过意外。
「雨浓?」
怀疑呀?有这么夸张吗?饿到连人都不认得了。
明媚灵动的神采,终于使风悠辰回过神来,同时肯定这不是幻影。「你又有什么指教了?别找我吵架,我现在没空。」
「切肤之痛」的记忆犹新,有前车之鉴的他立即在雨浓开口前声明:「先说好,我没招惹你的斯凡哥。」
雨浓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局促道:「不是啦,我──是听说你忙到现在,才帮你送晚餐来。」
风悠辰一听,整个人张口结舌,见鬼似地盯住她。
不会吧?今天明明没下雨,也没刮风打雷呀!
这是什么表情?乱侮辱人的,瞧他,两眼瞪得这么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瞅得雨浓嫣颊生晕,嗫嚅道:「你──别想歪哦!我只是……只是因为上回我生病,你照顾我……所以……我不是个恩怨不分的人……这算回报。」她支支吾吾地用力解释。
「哦?」他挑起英挺的眉,渐渐涌现笑意。「过来。」
雨浓生平最讨厌人家对她颐指气使了,他却老爱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
「为什么你不自己过来?」她不服气地回道。
要是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那人肯定是不想活了,但如果此人是温雨浓,那就不能以常理论之了。
「好。」结果竟是风悠辰乖乖依言行事。
他起身迎向她,雨浓自然而然将餐篮交给他,他随意一摆,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又再度吓傻了雨浓。
多次的经历,她知道接下来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她不闪不躲,反正逃不开,也没有能力抵抗,挣扎看来就显得过于无知了。
温热的唇印上她的,有如清风的拂掠,他只是淡淡的、柔柔的轻触着,就好似涓涓细流一般的温存,倾诉着无涯无尽的柔情。
她张着眼,神情麻木的盯着与她如此亲近的绝伦俊容,平心静气问自己,此刻她的心所感受的究竟是什么?以往,她是否太过盲目,忽略了什么而不自知?
轻柔的吻逐渐加深,灼热的唇舌,试图与她交缠,换取刻骨难分的缠绵。
她始终处于被动,任他激情的吻放肆地掠夺着她不曾付出的一切。
这一吻,缱绻入心。
风悠辰眷恋得不愿结束,但仍是轻轻放开了她。
「够了没?」她努力让语调听来平板,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
「应该吧!」
雨浓二话不说,狠狠地踩他一脚,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哇!她下手……噢,不,是「下脚」真狠!
风悠辰摇了摇头,看看一旁的餐篮,再将目光拉向远去的身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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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房内,孟斯凡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神情满是惊惶。
姜曼妃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他,心中开始怀疑,这个人值得她当初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媚诱吗?一点野心与魄力都没有,她真是看走眼了。
她姜曼妃可不是个甘心屈于人下的人,也不允许她的男人是个懦弱无用的人。
「你晃够了没有?可不可以坐下来?你走不累,我可看得头晕了。」她的口吻有些微反感,只是满心惊乱的孟斯凡并没注意到这么多。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又怎会冒犯到傲风堡头上去?如果风悠辰狠绝起来,还有孟家的立足之地吗?」孟斯凡焦躁地吼道,满怀懊悔地垂着桌面。
没担当的男人。
姜曼妃眉间浮起不明显的嫌恶。「难道你就甘心永远屈居傲风堡下,一辈子无法抬头挺胸、扬眉吐气吗?我姜曼妃的男人,岂能这般窝囊?」
「可是……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我们根本无法从傲风堡身上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又怎可能斗得过风悠辰?」孟家今日还能存于世界上,他实在该额手称庆,感谢祖宗庇佑。
「那是我们计划有欠周详,低估了风悠辰的实力。」柳眉一抬,她娇媚地偎向游移不决的孟斯凡,美艳姝绝的丽容移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多少王孙贵族妄想一亲芳泽,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独独看上你吗?」
定力本就不强的孟斯凡,经她一挑逗,早就心猿意马、神思恍惚了。
「为……为什么?」被挑起了欲火后,他开始热切地爱抚贴在他身上的曼妙娇躯。
姜曼妃欲拒还迎地娇笑着。「因为你有雄心壮志啊!」
「当然。」满含欲望的唇渴切地在她身上啄吻,当凝脂般的肩颈再也满足不了他之后,他粗狂地扯开她蝉翼一般的轻衫,狂吻上若隐若现的胸脯。
显然,他将她所谓的「雄心壮志」引申为另一种属于淫欲方面的遐想。
「讨厌啦,不正经!人家的意思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现在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他狂野地扯下她的兜衣,想得到更进一步的需求。
「不管,你不听人家说完,我就不依你。」她微退开一步,撩人遐思的美妙春光有意无意地将他骚动的情欲挑逗得更炙烈。
打滚风尘多年,要将这种定力不足的男人撩拨得血脉贲张、难以自持并非难事,最高的手腕,就在于如何吊足对方胃口、让对方为她神魂颠倒,沈沦于她撒下的迷情欢爱中,心甘情愿任她左右摆布。
「好吧、好吧,你说。」孟斯凡无奈地急道。
「我们可以利用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呀。」
「你是说雨浓?」孟斯凡皱着眉问。
「对呀,她人不是在傲风堡吗?依照传言所说,对女人冷若冰霜、不假辞色的风悠辰,会用这种方法不择手段地拥有她,她在他心中应该是有些分量,所以,如果我们假藉关心她、探视她的名义,想在傲风堡中住下,该是没什么困难。」姜曼妃条理分明地分析道,计量着什么似的,眼眸一片深沈。
孟斯凡倒是没想过这些,因为自认理亏,他欠雨浓的已经够多了。「这样不好吧?雨浓为我孟家牺牲这么大,我们怎能再利用她。」
「怎么,你心疼啊!」姜曼妃大发娇嗔。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是……好吧、好吧,那你说,就算住进傲风堡,那又能怎样?」
真是笨得没点头脑。
姜曼妃只得解释。「进了傲风堡,我们的机会就多到让风悠辰防不胜防了,我们何妨双管齐下,再来招美人计。」
「美人计?雨浓吗?」
「呆!你以为你那个倔脾气的温大小姐会听你的啊?既然没本事让人家对你言听计从,我们得靠自己。」
「你是说──妳?!」孟斯凡惊诧地瞪大了眼。
「你那是什么反应?我不够资格啊?」
孟斯凡不是滋味地回道:「谁晓得你会不会假戏真做,我见过风悠辰,人家可是旷世绝伦的美男子,就怕你把持不住。」
姜曼妃不由娇笑出声,带媚的桃花眼朝他一抛。「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咱们孟大公子吃味了。」
孟斯凡闷声不搭理她。
「放心吧,我姜曼妃是何许人也,不会让他占到任何便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还信不过我吗?」
孟斯凡这才消了郁火。「你要我怎么信你?」
「这还不简单,我随你处置啰!」白细滑嫩的藕臂挂上他的颈子,递给他一抹令人心魂荡漾的笑容。
「这回,我可不轻易放过你。」孟斯凡将她往床上一抛,狂猛地吻住她。
半泄的纱幔,掩不住里头的无边春色,掀起一波波销魂沈沦的肉欲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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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轻敲着桌面,一抹深沈莫测的笑容闪现唇角。
「他够胆识,居然还敢上门来送死。」他就不晓得,这情形该算是胆识过人,还是蠢得太彻底?
「堡主,是否该打发他们离去?」严子豪知道风悠辰从不把孟斯凡看在眼里,但是小人招数防不胜防,他就担心敌暗我明,风悠辰太过君子会被暗箭所伤。
「他的借口如此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