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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一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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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公公并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盯着手中的事物,火光映在他的眼中,几乎要把他的瞳孔也烧起来。
  “‘冰月飞明’,天阙门三公子的独门暗器。”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挤出几句话,“七年前六王爷陪同太后出游,途中遇袭,六王爷落崖失踪,太后受惊,一月后薨卒,歹人首领便用过此暗器,事后天阙门因此遭灭门之灾,想不到七年后这种暗器却重现在你谭翊谭太师的手上!”
  这下不仅谭翊,连我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七年前,七年前六王爷的失踪背后竟有这等惊天大事,我久居皇宫却一点状况都不知道,显是皇帝有意将此事封锁起来,怎么德公公却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而他的声音,怎生突然如此年轻浑厚起来。
  “你……你究竟是谁?”谭翊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战栗着。
  德公公,不他不是德公公,眼前的人挺直了驼背,身形的衰老一扫无余,分明是一个正当壮年的魁梧男子。他伸出左手,缓缓揭去满是皱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挺冷峻却悲愤异常的脸,刚毅的五官俊美无铸,比起我见多的皇室子弟还要胜了三分。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好死不死,扮成我身边的老太监,委实暴殄天物,难不成有什么怪癖?
  谭翊却似乎有另一种体会。“德公公”真容咋现,比原先不知好看多少倍,可是他似乎看到了牛头马面来索命一般。
  “庄……庄六王爷!”
  他绝望地叫了一声,又倒退了几步,面如死灰:“你……你不是……”
  “我不是被你害死了是不是?”六王爷冷冷地笑着,“谭翊,你以为上天真的不长眼睛吗?天理昭彰,今日你的报应到了,我劝你束手就擒,本王或许放你一条生路。”
  “天理,天理……”谭翊喃喃地念叨着,突然仰天大笑,“庄王爷,你这话尽可去胡弄黄口小儿,老夫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岁,从来只知道成王败寇,你说我是那日的歹人,‘冰月飞明’现下却是在你手里,至于这账册……”
  他双手轻轻一扯,账册顿时碎成两半。
  “庄王爷,安王爷,老夫虽功寡德薄,好歹却也是三朝元老。”谭翊张狂地笑着,“没有证据,你们能奈我何?”
  言罢,他顺手一扬,那本不知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账册,便飞入了熊熊的烈火,灰飞烟灭。
  “你!”六王爷气得两眼充血,一张俊脸几乎咬扭曲了,正如阎王殿的鬼吏夜叉。
  “二位王爷,老夫最近身体欠佳,受不得此处火气,少陪了。”谭翊一脸悠然,足下轻轻一跃,便越过燃着的院墙,往火场外去了。
  “往哪里跑!”六王爷大喝一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我惨叫一声,被施展轻功的六王爷,提包袱一般提出火场。
  刚被六王爷放下,却立马被场外的侍卫围住,接下来的自然还有那句永远慢半拍的口号—;—;“保护王爷!”
  我再吐血,靠你们保护,我不知都死了多少回了。一抬头,刚要开骂,却立马愣住了,几乎要开口狂笑。
  方才不可一世的谭翊,现下正被这群侍卫堵在墙边。
  老天爷果然偶尔还是会睁睁眼,谭翊这老头子也不想想,你爪牙众多又能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这金陵总督府现在可是我曲微的地盘,这帮侍卫再不中用,双拳难敌百掌,再加上这边的六王爷,你根本插翅难逃。
  可是谭翊本却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主,他拍了拍被火焰熏得满是污迹的衣袍,装腔作势地沉下嗓子:“本官是先皇御封的正一品官诰,当今皇上的启蒙之师,便是圣上见了我也要敬我三分,王爷想当着这么多人取我性命不成?”
  我看着谭翊,我心下暗叹,果然姜是老的辣,原来他思付我们空口无凭,却又害怕六王爷先取他性命,故意跳出火场,笃定我们无法在人前奈何他。
  “住口!”六王爷厉声呵斥,“你包藏祸心,权势越重,祸害越深,今日不取你性命,岂非贻害他人。”
  “慢着!”我不慌不忙地拉住他。
  “你又要干什么?”他恶狠狠瞪我一眼,显是还在气我把账册给交了出去,不过也终于还是没有冲出去。
  “杨统领,于我把谭翊拿下!”我暗气六王爷小肚鸡肠,语气自然不善。
  “可是……”杨挚的犹豫性子怕是这辈子也改不掉,居然在这时候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
  “可是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说,“叫你抓你就抓!”
  “可是王爷,他说……”
  “废话!”我勃然大怒,“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我是你爷爷,你会不会叫我爷爷?”
  “主子让我叫,属下自然得叫!”
  默,我无语,待回过神却发现在场的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再回头居然连六王爷神色都透着古怪,他们根本是在看笑话。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拿下!”我气急败坏。
  “无凭无据,安郡王要以何罪抓我?”谭翊抬了抬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谭太师,你可记得家父当年是如何过世的?”我上前一步,似笑非笑。
  “这与老夫有何关系?”谭翊依然不知死活,负隅顽抗。
  “的确无关,本王不过是好心给谭大人提个醒!”
  谭翊,你真以为烧了账册就可高枕无忧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玩弄权术,弄虚作假,屈打成招,这些不是你的拿手好戏么,这些年你在别人身上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却反倒忘了?
  “你……”谭翊有些疑惑,待得明白过来,却已一张死人脸,“你!”他横眉竖眼瞪着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说。”我冷冷笑道,“礼尚往来,谭大人你给我个前车之鉴,我现下也还你个前车之鉴。”
  谭翊啊谭翊,今日我安郡王若是正人君子,的确拿你无可奈何,可我曲微偏偏不屑那些礼义廉耻,谁叫我立志要做天下第一贪官呢,你这现任‘首贪’不除,我岂非永无出头之日。
  “来人!”我厉声道:“把这罪臣拿下,这头一条罪名便是纵火总督府,谋害钦差。”
  “黄口小儿!”谭翊恼羞成怒,两掌生风,直直向我逼来。
  我不知他这招式在江湖中有何名号,但见他来势汹汹,便知以自己的身子骨,莫说两掌,便是一掌也可要让我肝胆俱裂。只是谭翊尚未近我三尺,杨挚与六王爷二人却已纵身齐齐挡在了我的面前,各自出掌,六王爷身手本就胜谭翊一成,杨挚虽说木讷终究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武功恐怕不在六王爷之下,六掌相对,谭翊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倒着弹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侍卫们乘机一拥而上,待得他抬起头,花白的胡子已被血染了一半,脖子上更是架了十余把明晃晃的佩刀,再也难逞威风。
  得意一世,到头却是如此穷途,他以前怕是做梦也没想过。
  “王爷这位是……”待谭翊被押走,杨挚上下打量着被火熏得浑身污迹,一连煤黑的六王爷,小心翼翼地问。
  “他是六……啊哟!”我尖叫一声,转头狠狠瞪六王爷一眼,你要隐瞒身份早说啊,干嘛突然掐我。
  埋怨归埋怨,六王爷的身手我刚刚是见识过的,哪敢违逆他的意思。当下只得改口,替他隐瞒,“他是德公公……”
  “啊?”杨挚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六王爷的脸更是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
  “……乡下的侄子。”大喘气结束,逃过一劫。
  “哦。”侍卫们恍然大悟。
  “王爷,那德公公呢?不会……”杨挚看看烧得不亦乐乎的总督府,一脸惧色。
  “呃……今儿下午,德公公的家里捎信说是德公公的老母病重,要他回去看看,德公公怕我没人服侍,就让他这个侄子留下来,暂时替他一阵。”我擦擦头上的汗珠,幸亏脑经转得快。
  “哦,原来是德小哥。”杨挚身手在六王爷肩头拍了拍,一副“好兄弟,讲义气”的样子。
  我看着六王爷的脸上阴云密布,一阵心悸,以前不知道他是六王爷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虽不能挑明,总不好再让人把他当下人对待。
  只得上前一句:“杨侍卫,这位……”
  呃,该叫他什么……
  “宣庭,在下姓宣,单名一个庭字。”六王爷冷冷道。
  哦,皇帝这辈是玄字辈,原来六王爷是叫玄庭。
  清清嗓子。
  “杨统领,这位宣爷虽说是德公公的侄子,却也是本王的朋友,你们以后要当他客人一般对待。”
  杨挚听了尴尬不已,连忙行礼称是。
  六王爷面上这才舒缓许多。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今夜还真是多灾多难,不过也总算过去了。只是我仍不清楚,六王爷既然活得好好的,干嘛好好的王爷不当,偏要装成我身边的老太监。总不至于真有什么古怪嗜好。
第五章 清风满楼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多少琼楼玉宇,亭台楼阁付之一炬,白玉为堂的金陵总督府顷刻间化为一片砖石瓦砾,断壁残垣。可怜金陵总督无缘无故毁了这么大的基业,心中如丧考妣,面上却还得强颜赔笑,磕头如捣蒜地向我赔不是:“下官无能,王爷受惊!”
  我擒了谭翊,又没了住处,只得收拾包袱,打道回京。
  当下遣人去聚鸿阁,让金大富直接把我要的东西直接送上京城,谨亲王府。
  南下的目的到了,日子也到了,我交了差,余下的善后事宜便叫他人烦心去,我自落得一身轻松。
  此番回京,事出仓促又抓了谭翊,自然不敢声张。一路上行色匆匆,闷头赶路,远没有来时风光。
  眼看着京城一天天近了,六王爷的脸色却越发阴沉起来,行为举止也是越来越古怪,有一日半途休息时竟盯着树下的一只摔死的雏鸟,呆了大半个时辰。
  我虽说不爱多管闲事,尤其是这个古怪的六王爷的事,却也实在看不过去,眼见得日式渐微,他再这么呆下去,日落前赶不到下一个驿馆,难不成陪他露宿这荒郊野外?
  “宣庭,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我走上前,从背后拍拍他的肩,
  六王爷却似受了极大惊吓,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待看到是我,仿佛很是松了一口气:“是你?”
  “我来叫你……”
  我话尚未落音,他却拉了我的胳膊:“你来看。”
  我早看见了,可不就是那只死鸟,难不成他要我也看大半个时辰。
  “你知道它是如何死的?”
  啊?我目瞪口呆。怎么死的,可不就是摔死的。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六王爷却不理会我的反映,自顾自说道:“这是山雀的巢,可是杜鹃却把卵产在了里面,开始雏鸟之间尚可和平相处,可是待得大了,食物和空间都不够了,杜鹃便会把山雀推下去……就像这样……”他做了个推的手势,可是知推出一半,却有转过手心,看着空空的双手,兀自发愣。
  “山雀巢中一般会有两只雏鸟,一只已经被推了下来,还有一只呢,要等到什么时候?”六王爷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种难以言喻悲哀,仿佛在问我,又仿佛在问自己。
  我从未见过六王爷这种神情,然而隐隐又觉得这种神情十分熟悉,竟似以前在何处见过一般。
  然而我尚未答话,六王爷却又苦笑着摇摇头:“我何必与你说这些,把你扯进来,岂不是又多害一人。”
  言罢,他突然足下轻跃,飞身上树,袍袖舞动,衣袂飘飘,直把我看得呆了,待他落下,微握的右手伸到我眼前缓缓摊开,竟露出一只嫩黄的小雀儿。
  “呀!”童心顿起,我忍不住,抬起手伸出食之,去逗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却不妨被它狠狠啄了一口在指尖上。
  “小东西,我以诚相待,你居然恩将仇报!”我指着小雀儿斥道,痛是不很痛啦,不过,实在是心有不甘,“捉你下来的是那个家伙,你咬我干嘛?”
  “啾!啾!”小家伙端卧六王爷手心,叫了两声算是回应,然后却把头偏向一边,小小的眼睛也半闭不闭。
  我一愣,这小家伙居然看不起我?当下使出独门绝技“一指禅”,猛地把它掀了个二脚朝天。
  雀儿怒了,两只一毛不长的小肉翅扑啊扑,想要站起来,我那肯给它机会,我掀,我掀,我掀,掀,掀!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三声,“不过一只小雀儿,敢跟我较劲,我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正得意间,六王爷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一脸无可奈何地沉声道:“闹够了没有?”
  我狠狠瞪他一眼:“雀儿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出手阻拦。”
  六王爷一愣,待回过头来,却突然放开了抓我的那只手,开始猛搓额头:“曲微,打个商量,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你以后不要没事就随便瞪人可好。”
  “啊?”我睁大眼睛,是不是我听错了,连这他也要管?待得回过神来,立刻臭了一张脸,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他难不成要我跟他一样,没事一张死人脸。
  “呃……不,没什么……”六王爷仿佛又想说什么,却突然打住了,又是一把拉过我的手,把那个和我前世有仇的雀儿放到我的掌心中,“我看你和这小家伙挺投缘,你便替我养着它吧。”
  “什么?”我一双眼珠差点掉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投缘?”
  “你若不养,便学那杜鹃,把它摔死好了。”六王爷突然不耐烦起来,还真是说变就变。
  我看了手中雀儿一眼,雀儿也正气鼓鼓地看我。这小东西不讨人喜没错,可是,摔死?这也太……
  灵机一转,当下装腔大哭:“雀儿啊雀儿你好命苦,那个人只管把你弄了下来,又不想负责任,只一把丢给我,不管你的死活……”
  六王爷一个踉跄,差点摔出一个经典的狗啃泥,刚刚站稳,就毫无风度地大吼起来:“住口!住口!你胡说什么!给我住口!”
  切!当我曲微是被吓大的,我不理会他,继续哭道:“雀儿啊雀儿,那个人还说我胡说呢,你说说,他是不是把你从树上弄了下来,是不是自己不肯养,就要丢给我……”
  “啾,啾!”雀儿好不可怜地叫了两声。
  “你!”六王爷气结,“你,好,你把它给我!”
  “不要!”我转过身,护住雀儿,“我才不把雀儿给你,雀儿才刚刚明白事理,你又想抢。”
  “你!你!……你!”六王爷的脸白了红,红了白,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了。
  “我,我怎么了,我才没你那么无情无义。”我口中毫不放松。
  嬉笑怒骂间,杨挚微弱的声音鬼魂一般飘来:“王爷,宣爷,可以上路了吗……”
  “好的,好的,我就来。”我再也憋不住了,带着雀儿临阵脱逃,坐入马车中,狂笑不止。难怪皇帝没事就爱欺负九王爷。看这种一本正经的人跳脚,感觉真的不错,呵呵,不过没想到这家伙脸皮这么薄,和九王爷一样好骗!
  不知过了多久,我笑得累了,便一头倒在宽敞的马车中,就这么仰躺着,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双手捧着雀儿,放在胸前:“雀儿,雀儿,你说我多久没这么笑过?”
  多久?我自己是真的忘了,我甚至连抓住谭翊时也未感到多少愉悦,怎么今日只为了一个普通的恶作剧却能笑得如此开怀。
  雀儿只啾啾叫了两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叹一口气,定睛看着它:“你果然不懂,不过不懂也好。”
  但转念一想,不由又笑了:不懂?是啊,可是,是它不理解我,还是我不理解它呢?
  ***
  夜色阑珊,驿馆里,我安顿好雀儿,翻身上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六王爷的话一直在我耳边重复:“这是山雀的巢,可是杜鹃却把卵产在了里面,开始雏鸟之间尚可和平相处,可是待得大了,食物和空间都不够了,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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