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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们成了酒友。隔三差五在一起喝酒,她真能喝,也是,一个公司的公关,能不能喝吗?倒是我被她笑话了,她说,那天晚上她根本没事,就是不想和那个四川男人喝,后来看到我救她就特别感动,她又加了一句,现在像你这样的傻男人可是不多了。
和她慢慢学会了喝酒,其实她人很有意思,打她电话时,她那边总是说,谈感情请按1,谈工作请按2,谈人生请按3,给俺介绍对象请按5,请俺吃饭请直说,找俺借钱请挂机。我见到的被甩的女人,大多和怨妇一样,至少也是秦香莲的模样,何况,那个男人上研究生是她供出来的,可是她很乐观,除去那天晚上,她说,世界上的男人还是很多的,找个好男人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我说,我按5。
单位里的确有新离婚的男人,比她大五岁,我们单位不错,虽然说是公务员可是油水比较高,所以,给那个男人说对象的人趋之若骛。
真给我说老公啊?她在电话中说,有你长得好看吗?王菲说,男人都是花心的,不如找个好看的。
同事长得还算顺眼,我说,当然可以,他还有一个三岁男孩儿。
当后妈呀,不去。
后来又说了一个,这次是妻子出车祸的,他们只见了一面,她回来就说,许灿,你不许再给我介绍这些男人了,都什么呀,上来就诉说和他太太如何如何好,然后就开始动手动脚,什么人呀都是。
肖樱儿骂我没品味,我说我是没品味,我要有品味怎么会和你成了酒友?
这句话惹恼了她,我们至少一个月没联系。后来她半夜打电话,说肚子疼得厉害,找了半天朋友,只想到我还可以一用。我赶到时,她嘴唇都紫了,她还穿着内衣,我顾不得了,抱起她就跑,半夜里抱一个穿得那么少的女人跑,后来还跑丢一只鞋,用肖樱儿的话说,这年头这种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第35节:喜宴(2)
我说我根本也没想到洗清啊。
她病好了以后我们又开始隔三岔五喝酒,我说你一个婆娘家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她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真没治。
她有豪迈的男人气,也真让喜欢。说起缘分,我说我们是好友,她说,听说过吗?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像你我这样亲密的朋友,上辈子似乎没干什么,光他妈回头了。我扑哧就笑了,这女子,真是又幽默又有趣,那个男人甩了她,舍得么?
我打算追她,就算她离过婚,那又怕什么。
告诉她之后,她笑得肚子疼,说一向把我当成小朋友,怎么突然要谈恋爱了?接受不了。
这算婉拒?我们之间仍旧喝酒,我的前女友在澳大利亚生了孩子,说睫毛特别长,我说,杂交的东西一般都比纯种的好看。那次电话以后,她再也没来电话,我想,这种女人,只配嫁给老外,给我都不要了。把这话告诉肖樱儿后,她乐得前仰后合,说我这人有点意思,如果她不是离婚的,我不追求她她都要追求我了。
我们之间,来来往往一年多,转眼,我都二十六了,而她,也已经二十九岁了。
春节回家过年时,和妈说起她,妈说,好啊,喜欢就好,女大三,抱金砖,好事情,去追吧,她不同意,那是自卑。
还是妈见多识广,妈是过来人,比爸爸大三岁,过得恩爱无比,况且,妈说,我们老许家,就是女的要比男的大,那样的日子,好过。
我更坚定了信心,爱谁谁,就追她了。
三
春节没过完,她发来短信,我就要走了,正在办手续,他回心转意了,来接我去英国。
坐上火车往回赶时,我狂打电话,后来,手机里一分钱没有了。
我说,肖樱儿,你不能跟他走。
我还说,肖樱儿,你上当还没有够吗,这样的男人,能要吗?
到后来我急了,在火车上和疯子一样嚷着,傻呀你,以后上了英国你英语又不行,卖了你都不知往哪使钱去!
……
下了车,我奔向她的家,一路上和出租车司机骂着交通的乱,嫌车慢,心情烦躁,说不出的郁闷。
上了五楼,却没有人,猛敲了一顿,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这个狠心的女人,真走了?
坐在五楼门口等待她,渐渐地睡着了,醒了才发现,离我很近有一个女人也蹲着,我的身上,盖了她的羽绒服。
你去哪了?办签证去了?真要走了……走字没有出口,我感觉委屈得要掉眼泪一样,我说我想摁1,想和你谈感情,不,是谈爱情。
那一瞬间,有抱她的冲动,开了门进去,她说,许灿,你说我是不是太贱?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他一回来,我就想吃了。
吃吧吃吧,你真是贱。我骂着,我算白认识你了。
那天我们喝了酒,喝到很晚,她说,以后到了英国,再也没有一个人这样跟她喝酒了,她是怕要寂寞死的。
我喝多了,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跌跌撞撞,我恨那个春夜,我遇到了她,揣着满怀的惆怅和凄凉,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城市,只是因为肖樱儿才留到了这里,而如今,这个城市更是不可留恋,我发了短信给肖樱儿:孔雀东南飞的时候,只因为贪恋那首《上邪》的小令,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汉朝。在城南隅,碰见了挽着桑篓妙不可言的罗敷。对她说:“汝既然不愿意乘使君的车回家,可否陪我到江南去采莲?”罗敷闻之顿时泪如雨泻。问她:“何以故?”噤语半晌,只说:“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那是我唯一的爱情倾诉,写完了,我走了,换了手机号,去了海南,那里有一个同学,总让我过去,我们一起开了一个印刷公司,印点盗版书,赚点银子花。每天去花天酒地,也喝酒,喝酒时总想起一个人来,她的脸若隐若现,这样的女子,也许在生命中只能出现一次吧。
想起她喝醉哭的那次,唯一的一次,还让我遇到了。
再也没见到她哭过,到了英国的她,还好吗?
中秋节,妈打电话说,回家过中秋吧,我和你爸想你呢。
我说,算了吧,这么远,而且印刷厂业务正忙。妈却坚持,说自己身体不大好,说老梦到我病了……
算了算了,我回去,我想,人上了年纪就是爱劳叨。
这次是坐飞机回去的,一进家,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说这种鲫鱼我是最爱吃的了。
我疑心自己耳朵有毛病,三步两步进了院,看到她,我日思夜想的她,正在和妈坐在院子里择菜。妈说,肖樱儿来了好几天了,说带了手续要结婚,还说你们商量好了十一办事的……妈还要说下去,我上去就抱住了肖樱儿,一下把她举起来,妈笑话我说,真跟你爹一个德性。
肖樱儿哭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哭。
不过,她说,是高兴哭的,找了好久才找到我老家。她还说,临上飞机前改了主意,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聪明女人,错第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她想自己到底爱谁,离开谁活不了,想来想去,她说,我还是爱酒。我听了叹息一声,她又说——和那个与我一起喝酒的人,这一辈子,我准备就和他醉一生了!
不过,肖樱儿看着我说,不要嫌我老啊,我比你大三岁呢。
我只告诉了她一句话,咱妈说了,女大三,抱金砖,咱以后有好日子过的!
那天我们又喝了酒,喝完之后我们进了妈给准备的洞房,爸说,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先斩后奏的。
第36节:爱杀(1)
爱杀
他买了一个针管来,他姐姐是大夫,曾经告诉过他给病人打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人安乐死。给她打了一针,他说,好好睡吧。半个小时之后,电话声狂响……
一
陈波总是问田晓莫,你是真的爱我吗?你有多爱我?刚开始,田晓莫总觉得甜蜜。恋爱最初的时候,有男人问这样的话,当然是甜蜜的,何况他们是在地铁里一见钟情的。
那天陈波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风衣,戴一副很夸张的太阳镜,田晓莫像沙丁鱼一样被人挤着,一点缝隙也没有了,她旁边的一个男人正色色地看着她。
其实她穿得极其正统。只不过,香水多喷了些,那个男人吸着鼻子,贪婪的样子像个色狼。
这时,陈波过来,用宽大的肩膀给她挣出一片小地方,她感谢地说,谢谢。
那个小小的三角区,让她觉得十分安全。
她和他就那样相遇了。
第二天,她又遇到了陈波,田晓莫想,这真是缘分。
第三天,她要了他的电话,后来,他们就成了恋人。
很多爱情就是缘于一个刹那吧,哪有什么惊天动地呢,反正他们很快坠入了情网,并且说要在三年之内在北京买房子,然后结婚,生一堆小孩。
田晓莫就笑他,生什么一堆小孩,生得起也养不起。
陈波说,就生一堆,看着多好玩啊。然后他会腻上来,如一只青藤一样缠住她。那样的纠缠总让田晓莫难以呼吸,他们也和很多恋人一样,在公园里,在幽暗的小巷中缠绵地接吻,可是,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们的,他们都住的是公司的单身宿舍。
这让陈波非常烦恼。他说,要不,我租一间房子算了,咱们先同居。
田晓莫说,同什么居啊?再说,租房子得多少钱?什么时候咱能攒下钱买房啊?
可我想你啊,我想要你,知道吗小宝贝。这时陈波总是腻腻地说。他们也去宾馆开过房间,每次要几百块。一个月三千块的薪水不够开几次房,再说,匆忙之间总难如意。陈波总是很失意地说,什么时候有咱自己的房子,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田晓莫何尝不想啊,可是,她知道那离现在还很远,现在,他们只能下了班喝喝咖啡吃吃饭或者去看通宵电影,在看电影时,陈波的手很不老实,他挑逗田晓莫说,我就不信你不想。
那时,田晓莫觉得心里毛茸茸的,她打陈波说,坏死你。
可是,总有什么感觉让她想有一套房子,这房子,是她的梦想,也是陈波的梦想。
二
两个月后,田晓莫的女友雅旎来找她,手里晃动着一把钥匙,她说,给你,替我看家,我去趟澳大利亚。
第37节:爱杀(2)
田晓莫没有问雅旎为什么要去澳大利亚,反正漂亮的女人总是闲不住,田晓莫接过钥匙心里一喜,想到的镜头就是自己和陈波如何在那大床上缠绵,她是见过雅旎的大床的,桔黄色,特别性感,而且非常大,是一个水床。
田晓莫想,雅旎不知和多少个男人这床上做过呢?这样一想,心里就扑扑地跳起来,好像是自己做的一样。
她和雅旎是大学同学,雅旎在大学里就很风流,做过一次流产。田晓莫不同,她性格内向,大学里只谈过一次恋爱,后来人家东渡扶桑了。雅旎一直是那种耀眼的女人,往哪里去都能吸人眼球,但她就是喜欢和田晓莫在一起,她说,田晓莫这样的女人是珍稀动物,不好找了。
我去半个月。雅旎说,替我看好家,但是,不要让男人进我的屋子。
这是雅旎的条件。田晓莫很奇怪她的要求,雅旎笑了,我不希望自己屋子有陌生男子的味道,他的荷尔蒙会让我不舒服。
田晓莫的脸就红了。她住了两年公司的宿舍了,突然有一个160平米的大房子让她住,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可唯一遗憾的是,雅旎居然不让男人进她的屋子。这让她有点失落。
不过,能住这样的房子毕竟是高兴的。雅旎的房子她去过多次,欧式化装修,非常漂亮,是个男人送给雅旎的。雅旎就有这样的本事,让男人为她做这做那,可是,最后还是她甩了男人,但男人却并不说她的不好。
真有本事。田晓莫嘟囔了一句。
接过钥匙,她心里想,真是可惜,陈波不能来。
三
周末,他们去肯德基吃了快餐,陈波又提起了房子,他说,如果有一套房子,这大冷的天躲在厚厚的被子里是什么感觉?
田晓莫心里一动。前两天,她就睡在了雅旎的家里,暖气烧得非常足。她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蕾丝内衣,在浴室里洗澡时她看到一面镜子,于是又想像雅旎是如何与男人在这里做爱的,这让她兴奋难受了半天,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修长的双腿,饱满的双乳,再加上细若游丝的腰,怪不得陈波管她叫妖精呢。
出了肯德基,他们在王府井转了几圈吃了两串糖葫芦,天下起了雪。陈波紧了紧衣服说,要不,回去吧,多冷啊。
田晓莫的心就软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跟我走吧。
去哪?陈波说,去你的公司,不是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吗?
不,田晓莫拍了拍雪花,还有一个地方,160平米,很豪华也很暖和。不过,人家嘱咐我不带男人去,我怕带你去了不好。
早不说。陈波埋怨着,这样的好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半个月就是我们的蜜月啊。
说着,他们打了车,在车上陈波就把手伸到田晓莫的皮靴子里,然后伏在她的耳朵边说,我都迫不及待了。
陈波一看房子就傻眼了,他说,简直就是他妈的五星级豪华住宅。
他上下楼看了一圈才把田晓莫抱了起来,这是冬天里最冷的一天,但对于他们来说,屋里的暖气让他们感觉这是春天呢。三个小时之后他们才从床上起来,陈波忽然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拿我当外人啊?
田晓莫边穿衣服边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雅旎不让说。
雅旎,谁是雅旎?男的女的?
田晓莫笑着,当然是女的,我们是大学同学,现在她去澳大利亚了。
女的?陈波近了田晓莫的脸说,真是女的?谁能证明她是女的?田晓莫气得好笑,当然是女的,你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你等着,我去找她的衣服。
让田晓莫奇怪的是,柜子里居然没有雅旎的衣服,而且女性化妆品也没有,更让她不解的是,像册居然也没有。
看,完了吧。陈波说,肯定是个男的,说,你和这个男的什么关系?是不是他包的你啊,是不是人家回台湾香港什么的了?
田晓莫这次真生气了,她穿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有他们刚刚买来的桔子,她一边吃一边说,陈波,你真没劲,胡思乱想。
三个小时前,他们还是缠绵在床上的情侣,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房子,他们忽然觉得陌生起来。
第38节:爱杀(3)
四
第二天,陈波还是来了。
田晓莫冷冷地说,你怎么又来了?这是我的二奶房。当然,她这是气话,没想到,陈波逼到她面前说,你说的是真话?
田晓莫心里想这个男人看来真是爱我,否则不会这样吃醋。她假装阴着脸开着玩笑说,当然是真的。
陈波把她搂在怀里,你爱我吗?爱过我吗?
这是恋爱一年之后他常常问田晓莫的话,田晓莫说,不爱。这两个字有撒娇的成分,她说是的假话,当然爱,不爱,怎么会把他带到这里来,不爱,怎么会和他把钱放在一起买房?
接下来,陈波把她抱上楼,深深地吻她,当她回应他时,他突然咬破了她的嘴。
疼。田晓莫嚷着。
这个字更刺激了陈波,他几把就撕掉了她的衣服,然后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碾碎了她。最后,她叫了,在疲劳中沉沉睡去,她梦到自己沉到海底,被一块大石头绑着,想上来却浮不上来,她感觉到难受,挣扎着,于是她醒了,醒了,她呆了。
她被一根绳子绑住了,嘴里也塞了东西。
陈波正用一把刀子对着她,你爱我吗?那个包你的男人是哪里的?你为什么这么水性杨花?
田晓莫感觉又愤怒又可笑,她被拿掉了堵塞在嘴里的毛巾,她说,快放开我,我还要上班呢,别闹了,多没劲啊。
那你爱我吗?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非杀了他不可!
没有那个男人!这次,田晓莫真急了,她嚷着,这是我好朋友雅旎的房子,我没有说谎话。
你说谎了,这肯定是一个男人包你给你的房,所以,你没有衣服和女性用品,你肯定是骗我的!
说吧,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