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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情况?”
小玉川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走路。
“川川,走路不用那么专心,这里没有钱包可以捡……”
“……||||”
——小玉川是不会自己跑来帮她的,身在花散里更不会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还有先前闯地牢为他们开路的人……
唯羽心里隐约明白,能在这其中周旋,除了小狗子,不会有别人。
病书生的牢门也毫无意外的敞开着,腰间的铁砸已经打开,人却有些昏沉。唯羽匆匆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脸颊叫了两声:“书生羿!?”
病书生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借着唯羽的支撑站起来。
“甭紧张,不过也中了点迷药,过了药力就好。”小玉川仍旧板着个小脸,不咸不淡的说着,借了个肩膀和唯羽一起撑起病书生。
唯羽肚中腹诽,小孩丫丫,装什么深沉。
“惊涛和孟荷怎么办?”
小玉川看白痴似的瞥她一眼,“你还想带他们走不成?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脱不了关系么?等你和病书生不见了,他们又正被软禁,自然就找不到理由继续关着。”
“那我们要去哪里?”唯羽担心的看看书生的伤,恐怕根本逃不远。
“去花散里。反正哪里都一样不安全,有花散里罩着,倒比别处好得多。”前半句是说给唯羽听,后面却又嘀嘀咕咕,“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王府里召了两次歌舞便遭了两次夜袭,这不是为了个不相干的病书生掀花散里的底吗……”
唯羽却也越发的不明白……晴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可仅仅只是,因着那愧疚,而良心不安?却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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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医生,没有时间就只能更新这么多了,5~~脑袋里乱乎乎一团,思路都理不清,只能请看官们凑合看着先~有什么别扭的地方也多包涵~~
第四十章 血千手6
床上的病书生,微闭的双目,低垂的睫毛。正在好转中的气色衬得他的皮肤如同质地上好的白玉,唯羽凑在床边,手指沿着他脸部的轮廓游走,不敢碰触,嘴巴却嘿嘿傻笑着合不上。
嗯,嗯。洗干净了,还是这么的诱人。
嘿嘿,嘿嘿……
病书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前一张咧着嘴,口水横流一脸花痴相的白痴笑脸大特写。
硬压下想要一掌拍走“它”的欲望,大脑终于判断出这个笑得白痴到暴的不明物体就是那个“曾经”让他打算娶回家的丫头。
“曾经”——呒,他的确得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领一个白痴回家。
略略侧头躲过快要滴下来的口水,这才惊动了唯羽,发觉书生已经醒过来。
“你,你……那个……伤,没事了么?有没有哪里痛?”匆匆缩回头去,揪过袖子擦擦……
(蜓:……你揪的是书生的袖子。。。羽: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衣服现在还不是我洗。)
病书生略摇了摇头,看一眼自己湿了一块的袖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撑起身体倚着床边坐起来,唯羽急忙替他垫好垫子,然后回到凳子上缩手,缩脚,端坐,低头,摆好乖顺绵羊的标准待宰模样。
病书生淡淡瞅着她,只看,不语。看得唯羽不敢抬头。
“那个,嗯……我……其实,不是……”丫头变了结巴,心里犯着触,那个……书生,应该没有生气了吧?
病书生的手抬起,修长,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触摸唯羽的脸颊。她受宠若惊的呆愣着,看到书生羿仿佛一切都已经放下,淡淡的对她一笑。
宛若晨曦薄雾,朝光蒙蒙。
口水……
病书生这一次很自觉,淡然揪了袖子,替她擦擦。——虽然,是用刚刚已经擦过一次口水的那只……这叫虱子多了不怕痒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病书生淡然地问,好似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在意。
“嗯……我朋友的地方,应该不用担心,王爷不会那么快找到……嗯,大概……”
病书生点点头,“帮你救我的朋友?这几个月,你似乎经历了不少……瘦了很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么?”
那样温和安然的口气,听得唯羽鼻头发酸,心里满满的温热。
伏下身子,趴在床边,将脸埋在书生的手掌中蹭蹭……
“月公子没陪在你身边吗。”
“嗯……他在外面帮我做事……”
病书生的另一只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唯羽甜腻得都要飘起来,心里所有的紧张戒备都放松下来……
头顶轻得几不可闻的笑声……“你倒是很忙碌……我听香王爷说,你似乎……已经是很不错的舞姬,嗯?这个……我倒是从来也不知道你有这个才艺呢……”
唯羽的身体一僵,从刚刚温暖的天堂猛地跌进寒冷地窖。书生的口气是那样淡然,安详……可是唯羽的周身,却是一阵冷风飕飕而过——
5~55~~好冷~~
缓缓,缓缓的,离开床边,“那个,你,该,该吃药……我去看看……”
小心翼翼,一步步磨蹭到门口,瞬间已经冲出了门外,紧紧关上,后背紧贴着房门大口喘气。
5~~那个死王爷干么告诉书生知道……要是让书生晓得他现在就躺在花散里的一张床上,还不拆了她的骨头55~~
缓下了紧张,唯羽的脸色渐渐沉寂下来——从再见面以来,书生羿……一次也没有喊过她的名字……
身边有人靠近,唯羽转头,看到小玉川。
“川川~~”甜到发腻的声音,心情立刻大好。蹦过去,伸手捏住那莹润脸蛋,捏捏揉揉。重见书生羿无处表达的喜悦,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
玉川斜着眼睛冷冷瞪她,压着额上突突跳动的青筋,等着她蹂躏完。
“川川,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没有连累到你吗?”
小玉川斜了她一眼,丢下一个“废话”的眼神。——能不连累他吗?
“我跟你们一起出来,王爷已经知道跟我有关系,只是虽然怀疑到花散里,却也没有什么确实的把柄。暂时不会有问题。”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花散里是什么地方?没点底子,敢收了我们这些人吗?但是衾花姐那里你不要露面了,王爷已经把沉鱼坊监视起来。”
点点,再朝那脸蛋摸上一把,“谢谢川川~~”
便跑去厨房看书生羿的药了。
厨房里那个味道啊——呕~~这什么蒙古大夫开的药?一股子驴屎马粪和着烂草叶味儿,飘得整个儿厨房简直就一驴圈!
唯羽一个跟头险些被顶出来,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抵住门框,总算没跌下去。
再看那帮忙煎药的小厮,估计已经被熏得没有了意识,两眼发直机械的扇着小灶的火。
唯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没有反应。
她干脆自己屏住呼吸,垫着厚厚的布把药端下来,倒进碗里。又好心的帮小厮打开厨房所有的门窗,感激的双手合十朝他一鞠躬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端着药碗回书生的房间。
当初受伤生病的时候也没少喝过药汤,苦虽苦,却没有见识过这种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味道……55~如果孟荷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不用配这样恐怖的药。
在进门的一瞬间,唯羽清清楚楚的看到书生羿那隽秀的眉毛微微的拧在一起,将脸转向了床的里边。
——书生羿,不是我故意想整你,实在是你身上又是伤又是毒,还有地方已经发炎,不吃不行啊~~
唯羽沉重而夸张的叹着气,小小的聊表一下对书生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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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蜓:同志们,不素某蜓想整书生,真的。
只素……某蜓这么的可怜,被迫喝那些“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味道”的“驴屎马粪和着烂草叶味儿”的药汤,怎么着也得找个人和偶同甘共苦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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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羽当然知道,这是上,书生羿最讨厌有三样—— 一是那些顶着正义的虚伪面孔却为手札而来的所谓名门,二是唯羽太张扬,跟别的男人太不知拘束,三,就是吃药。
她没有像上一次书生受伤时一样一勺勺一脸幸灾乐祸的给他喂药,而是躲在房间最远的一个墙角,捏着鼻子厌恶着那渐渐在屋里飘散开的气味。
病书生微微皱着眉头,似无奈,似不情愿。
唯羽的目光一直灼灼的盯着他,书生面上仿佛浮现自暴自弃的神情,端起那碗药一仰而尽,驴圈里的烂草叶儿味立刻在鼻腔和口中蔓延开来。
唯羽那满眼迅速膨胀达到顶点的同情让人看着心里窝火,索性把碗一搁,躺下睡觉!
万恶气味的根源已经被解决掉,唯羽终于肯从她的墙角出来,小声问:“那个……书生羿,要不要吃点甜点?我有好吃的糖哦。”
——咦,干嘛不理人?
凑上去,碰碰,不动。推推,还没反应。
“书生羿——!”她干脆一条腿迈上床探头去里面看书生的脸,却突然被一只胳膊一带,一时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啊”惊叫一声人已经被翻倒身下,一双温软的唇狠狠压了下来——
——死机。
——重启……
大脑在被雷劈般的轰然巨响中一片空白,缓缓找回知觉,只有嘴唇上的温热和探入口中纠缠的舌尖……片刻,撤离。还没有从那震惊中清醒,身子再次一翻,人已经从书生身下被丢出来,而刚刚那个现行犯却拿着被子把自己一盖,缩紧床的最里边赌气似的不肯再理她。
——赌气,还是害羞?唯羽的大脑现在没有那个判断力,她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嘴唇,刚刚太过震惊而只感觉到书生温润的触感,这会儿,嘴里那怪异的气味却翻涌上来——
555~~冤不冤啊,跟书生的第一个吻,竟然就在驴屎马粪和着烂草叶味儿之中匆匆而过……
——书生羿,你犯不犯得着这样来表达你的抗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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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里的,补上!
第四十一章 血千手7
唯羽和病书生,可以算是被困在花散里。
自从她从王府将书生救出,王府的人不仅监视了沉鱼坊,还紧紧盯住了臧云山庄。这一点最让她郁闷,不能回臧云山庄,就不能取回手札,难得病书生就在身边,只要拿回手札,就可以交还给他。
可是这样的郁闷之中,日子却是恬淡的。安宁着,平和着,每日里只守着书生羿,照顾他,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
煎药的小厮死也不肯再帮忙,唯羽只能在院子里架了小灶,用厚厚的布捂了鼻口亲自来煎药。
八月,仍是炎热的时候,照在身上的阳光,可以让人感觉不到寒冷。
人影倏现,她看到翩然立于墙头月下嫡仙般的男人,——“阿月,你回来了。”
阿月身形一闪,已来到唯羽面前,淡淡笑着,将一卷扎本放进唯羽手中。
“这下子,江湖上该不会乱了套吧?”
阿月漆黑绵柔的长发在阳光下发着黑珍珠般的光辉,清馨文秀的脸,浅笑盈然。他的声音,一如溪流般清澈,“谁知道呢。”
展开手中的扎卷——半分血千手的手札。
唯羽冲他嘿嘿一个笑脸,后退一步,鞠个半躬,“辛苦你了~!”
“那可是,自那日夜探入了金刀门便一直让我前在那里,为了拿到你这东西我可费了不少心思。别总拿着一个失去神力的仙人当叮当猫使。”
——这样,只差姝娴手中的那半份手札了。
远远看见帮忙的小厮慌张的跑过来,直嚷着:“羽姑娘!羽姑娘你快来!那位相公发疯了!!”
脑袋里轰隆一声打了个响雷,唯羽顿时一震,没命的向房间跑回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里面传来的打斗声已经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看到,书生羿那一双几乎滴血的眼睛,无端的陌生而疯狂。
小玉川在房间里,拼了命的阻拦,却只换得一身伤痕。
他躲避着病书生的掌,那掌心,触目惊心的红。
脑中响起香王爷的话,——病书生,已经开始失了理智。
并不是忘记了,只是,这些天的安宁,心里存了侥幸。
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悲伤而恐惧的预感,让她无法思考毫无理智的冲过去抱住书生。
“书生羿!书生羿!!你清醒点,看看我!”
阿月跟进了房间,绕道身后用力困住病书生限制他的行动,唯羽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对他说:“书生羿!你一定要清醒过来!我已经拿到了半份手札,只要再拿到剩下半份,你就可以解脱,你说过要离开这世俗隐居起来!不能就这样丧失自己啊!!”
全然听不到任何人声音的病书生,突然一声长啸,甩开了阿月。血红的掌向眼前的唯羽袭来,阿月扑过来抱住唯羽向后闪过,人已至墙边,玉川出手阻拦却被弹开重重的跌在一边,另一掌已向唯羽和阿月推来——
阿月闪神,病书生一掌失了目标,却击在墙壁上,轰然中木质的墙壁已和房顶一起,向唯羽和阿月倒塌下来……
最后记得的,只有阿月温软馨香的怀抱,紧紧裹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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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搬!”
“看到人了!”
“小心点,把那个抬走……”
不断有声音,传入耳中。脑中令人难以忍受的混沌不清。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一片狼藉中,有人影在她上方闪过。
“是羽姑娘!”
“——怎么回事!?只有她一个人?月公子呢?”
“玉川,月公子真的和羽姑娘一起被压在下面吗?”
“……不可能,只有羽姑娘一个人,月公子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搬开废墟的众人,却惊异的看到,残垣之下阿月不见了踪影。
她在恍惚中被人扶起,脑中有片刻空白。
“羽姑娘,有没有哪里伤着?”
缓缓摇头,身上似乎哪里都痛,却又没有一处有什么特别。
“真是太幸运了,这样被压在下面,竟然还能毫发无伤……”
四周的声音有些乱,思绪终于稍稍理清了些,她抬起头,微怔——
“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几个似陌生,又似熟悉的人惊异而又担忧的看着她,终于其中一个艳丽女子扒开旁人靠过来,“唯羽,你没事吗?别是砸到了头吧?”
——唯羽?唯羽是谁……恍恍惚惚,脑中的记忆突然扑卷而来——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唯羽?唯羽?
忽然凄冷的笑起来,笑得那样令人心惊……
陆唯羽,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又讽刺,又悲哀啊。
“唯羽?你不要紧吧?——啊,那位相公也已经没事了,只稍稍被砸了一下现在昏睡过去,已经叫人抬去别的房里……”衾花姐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她清冷寂静的神情里,眼前,这个女人让人感到陌生。
唯羽……她轻笑。
——她不是唯羽,这个人,这个身体,明明,她是朱羽君。为何,偏要叫她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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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在缓缓的恢复中,身下是柔软的触感,鼻端却有着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
这个年代,难道也有消毒水吗?
唯羽想动一动,却发觉身体沉重得仿佛生锈的老机器。她是不是在梦中?
突然间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书生呢!?阿月没事吗!?
蓦地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眼前顿时白色一片。白色中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摆着惊讶的脸,大喊:“医生!31号床醒了!”
唯羽的脑袋再次当机,听到另一个声音说:“快去叫陈先生!”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医生,护士,还有……陈颀。
唯羽愣愣的看着眼前陈颀的脸,焦急而邋遢,仿佛许多天没有休息过,激动的紧紧伸手抱住她。
“唯羽!唯羽你总算醒过来了!”
陈颀的气息涌入鼻端,落回那个熟悉的怀抱。
她突然一把推开陈颀,惊惶的发觉这里,是医院——千年之后的医院。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唯羽?”陈颀拉住她扯掉点滴的手,“唯羽你别动!你原因不明的昏迷了一个多月,才刚刚醒过来……”
“不!不可能!!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