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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误了早朝,便早起了。见你睡的沉,便吩咐她们不得惊动你。”宏看了看韵儿脸上的妆,眉尚未画成,便从蕊儿手中接过炭芯,身转身韵儿前面,伏下身,韵儿一愣,随即便笑了,一脸的幸福慢慢漾开。
与宏一起用了早膳,便带着莫莫和蕊儿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赶巧,皇后正在太后那问安,便省了韵儿多走那许多路了。太后舍不得韵儿,一直到用了午膳伺候着午睡了,方才回了东宫。
“太子妃,太子妃,您可回来了。”刚进正厅,还没有坐稳,便有老宫人边嚷着边跑进来。
“大胆,太子妃面前,如此莽莽撞撞的,冲撞了太子刀,看你怎么担代。”一旁的掌扇宫妇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奴才有急事禀告太子妃。”那老宫人扑通一声跪在韵儿面前,使劲的磕着头。
“你起来说话吧。”韵儿示意小宫女将她扶起,一把年纪了,韵儿实在不忍心见她在那青石地上跪着。“什么事,你说罢。”
“回太子妃的话,奴才是锦妃娘娘身边的奴才,今个锦妃娘娘身子不爽,便传了太医。太医刚刚请过脉,说是喜脉,锦妃娘娘有喜了。”
啪,韵儿手中的玉茶碗脱手摔到地上,茶水和碎玉溅了一地。
“太子妃,太子妃,您没事吧?”“小姐,小姐,有没有烫着。。”
“我没事。”韵儿强忍着眼中的泪,深吸了口气,将心绪平静了一下“这是喜事啊,不过,老人家为什么向了禀报呢?该去向太后和皇后禀报才是。”
“东宫里,太子妃您是主们,没得到太子妃的允许,奴才怎么敢自作主张。”
“原来是这样。本宫已经知道了,烦劳你再去太后和皇后处禀报一下吧。”
“是,奴才这就去。”
“蕊儿带其它人出去吧。莫莫留下伺候本宫沐浴。”韵儿见老宫女出了殿门,才缓缓的说道。
“是,娘娘。”蕊儿朝莫莫点了点头,带着一群宫女下去了。
一滴,两滴,三滴,湿热的泪自脸颊滑下,掉进冒着热气的池水中。
“小姐。”莫莫看着兀自在池边坐着的韵儿,心疼不已。她知道小姐现在一定很难过,可是,自己就是笨,不知道怎么去劝,只能陪着她掉眼泪,如果蕊儿在就好了。
韵儿并没有理会莫莫,只看着池中自己的脸。昨天新嫁妇那一脸的幸福,此时却已掩上轻愁。泪一滴一滴打在水面,溅起的水花,就如她现在的心绪,好乱好乱。
她早该预料到的,不是么?决定进宫时,她就应该想到这许多。宏有妻妾,那是很正常的。而做为正宫,她应该宽容对待每位嫔妃,这是皇太后与皇后昨天的训话。
可是,事情怎么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这是她新婚的第二天啊。
一个念头冷不防穿过脑中,令韵儿周身发冷。太医说,锦妃怀孕一月有余,算来正是她刚入京与她呕气的时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在他心里算什么?并不重要吧,不然,他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情与别人燕好。“不,不会,他不会。”韵儿抱着头大喊出声,并用力的扯着披散的头发,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小姐。”莫莫见韵儿如发狂了一般,也顾不了那许多,紧紧的抱住韵儿,让韵儿把头贴在她怀里。“小姐,你不要这样,莫莫会心疼你啊。小姐。。”
“莫莫,我是不是做错了。今天这种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韵儿双手紧紧抱住莫莫,毫不掩示的大哭出声,莫莫,此时却是她唯一的依靠。
“小姐,你没有错,莫莫也相信太子爷他绝对不会这样对不起小姐的。小姐,你不要这样,莫莫会比你更难过。”莫莫拍着韵儿的背,呜咽道。
好一会,莫莫见韵儿已然哭倦了,这才扶着韵儿起身,怕她着了凉。
“太子妃,还是过去看看吧。太子爷正在往回赶。太后和皇后大概也快到了。蕊儿知道您心里头难受,可是,这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不能让人留了话柄。”蕊儿一边帮韵儿拭着头发,一边说试探道。
“恩。”哭过以后,韵儿已经平静了许多,她知道蕊儿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么她就要去承担。“为我梳妆吧,本宫过去一趟。”
莫莫和蕊儿见韵儿面上缓和了不少,这才放宽了心,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15。立威
“恕臣妾不能给太子妃请安了。”传报了好些遍,也不见锦妃出来接驾,莫莫有些看不过去,刚想说些什么,韵儿却挥了挥手,让蕊儿掺着她径直进去了。一进内阁,锦妃这才面带惊讶的半起身问安。
“罢了,你如今怀着身子,注意些才好,就不必请安了。”韵儿看着锦妃做作的表情,只做不知,微笑着安慰道。
“谢娘娘。”锦妃这个谢字说的很轻挑,韵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怒,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跟本没拿她当回事。
“怎么谢我呢?还是韵儿谢谢姐姐才是。太子爷年二八,身下尚无子,皇奶奶、父皇皆为此事着急,如今姐姐终于怀了太孙,也是为皇奶奶和父皇分忧了,姐姐可是功臣呢。”韵儿一席话说的不温不火,却将锦妃堵了个完全,再说不出话来。或许旁人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锦妃自已到是听的清楚明白,韵儿言外之意,只道锦妃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锦妃虽然心里怒着,但终究碍着身份有别,不敢再说什么。
“奴才们给皇太后、皇后娘娘请安。”正在尴尬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宫婢们请安的声音。韵儿赶紧往外迎去,皇太后与皇后还真是急切得很,坤宁宫离这里不近,来得却如此快。
“儿臣给皇奶奶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韵儿来到门的时候,正见皇太后迈步进了内阁,微伏了身子请安,赶紧伸过手去掺扶太后的右臂,身旁的宫女识趣,已早她一步撤了出去。
“澜儿你在啊,恩,真是乖巧。”太后一见韵儿,初时是微带着些惊讶的,想来,是没料到韵儿竟有这么大的度量吧。微笑着点点头,韵儿知道,太后这里,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是啊,澜儿从皇奶奶那里回来,便得了传报,就知道皇奶奶与皇后娘娘一定都很担心,哪里敢耽搁,就赶紧过来了。”韵儿甜甜的笑着,眼描着太后与皇后的反应。
“皇后啊,你看,哀家说的没错吧,哀家就说澜儿一定是个宽容的好孩子。”太后很是得意的边拍着韵儿扶着她的手,边对着皇后说道。
“啊,看来臣妾还真是小看了太子妃了。”这句话看似普通,可是韵儿听在耳里却异常的刺耳。皇后看着她的眼神,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韵儿一直就觉得她很奇怪,却总是找不出哪里。眼神一晃,却见皇后眼里,满是一片温和,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深遂都是她的错觉一样。
“臣妾给皇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说话间已经进了内阁,韵儿再转身时,锦妃已跪在地上了。
“请来吧,请来吧。你怀着身子,可要好好的养着,知道么?”太后松了韵儿的手,亲自扶了锦妃起身。
“是啊,锦妃,你起来吧,这地上的青石又硬又凉的,恐着了凉。”皇后也附喝着。
“谢太后,谢皇后恩典。”锦妃这才诺诺的请了身来。
“皇奶奶,还是快叫锦妃回床上躺着吧,今个儿听说身子不适才宣了太医的,恐这时身子也不爽着呢!”韵儿一直淡笑着没有说话,看来锦妃是有意要给她个下马威的,不过,她纳兰韵儿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锦妃玩的起,就要能承担后果才好。
“对,对,还是澜儿想周到,锦妃快回桌上躺着。”太后一听韵儿这么说,也觉得对,赶紧让婢女扶锦妃回床上躺好。“锦妃啊,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现在啊,你可不是一个人了,知道么?想添什么,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你就和澜儿说。”太后说着,又转过身拉起韵儿的手,“澜儿啊,锦妃的事,你就多担待着点,辛苦你了。”
“皇奶奶说哪里话,锦妃肚子里怀的是宏的孩子。宏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操持怎么能说累呢,您说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哀家的澜儿真是贴心啊,宏选了你做他的太子妃,真是他的福气,将来有朝一日,也是整个国家的福气。哈哈哈。。”太后很是赞赏的看着韵儿,皇后也是,大概脸色不对的,只有锦妃一个人吧。
“皇奶奶放心好了,以后锦妃姐姐有什么事,就交给澜儿,澜儿一定会打理的妥妥当当的。而且,澜儿与锦妃姐姐同在东宫为妃,以伺候太子为责,该如亲姐妹才是,这样才能让宏在外面安心的辅佐父皇治理好国家,这是我们该做的,你说是不是锦妃姐姐?”韵儿一边说着,一边淡笑着将头转向面色不佳的锦妃。
“啊?”突来的一问,锦妃竟有些愣愣的看着韵儿。显然刚才好只顾着因为太后夸赞韵儿而生气,竟然不知道韵儿问的是什么。
“怎么?难道澜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锦妃姐姐不喜欢不高兴了么?”韵儿收起脸上的笑,佯装疑惑的问道。韵儿当然知道锦妃刚才完全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要不然,她也不会有此一问了。眼角里扫了一下皇太后,此时面上已然有些许挂不住了,眼里含着一丝不满,正中韵儿下怀。
“啊?没,没有啊,我哪有生太子妃的气呢?”锦妃迷迷糊糊的没有搞清状况,再描到太后的脸色,脸更是憋的通红,不知所措了。
“那澜儿刚才说要和锦妃姐姐以姐妹相处,锦妃姐姐怎么不回答呢?”韵儿紧逼着问道,顺便还委屈的看了一眼太后。
“是啊,锦妃,难道澜儿说的,你不愿意么?”太后本就宠着韵儿,而且,太后在后宫一直以仁善服人,总教妃嫔们以和气为贵,不可骄燥争宠,而锦妃刚才的表现,着实令她不满。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臣妾只是。。。”锦妃一见太后冷冷的表情,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半起了身,着急的解释着。只是因为紧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反到越描越黑。
“皇奶奶,您别生气,锦妃伺候太子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怀了身子,如果不是有澜儿的出现,本该是太子妃的人选。而现在,却只能屈居于妃位了,不喜欢澜儿,也是情里之中,情有可原的。皇奶奶您别生气,都是澜儿,都是澜儿。。。呜呜。。”韵儿委屈的说着,到最后,竟掩面而泣了。
“别哭,别哭,澜儿别哭了,哀家可是心疼死了。澜儿可不能这么说,你的太子妃是哀家定的,哀家看谁敢不服,不服你,便是不服哀家。”太后说着,转头看了看惊慌失措的锦妃,脸又沉了沉“做妃子的,要知道自己的本份,别说才怀了身子,就是真生了皇子又如何,哀家一样不会轻饶,文妃就是个例子。”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臣妾不是这个意,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锦妃此时已然吓得浑身轻颤了,掀了锦被跪在床上,不住的磕着头。
“皇奶奶别生气,都是澜儿不好。皇奶奶若是为了澜儿气坏了身子,澜儿可不要自责死了。”韵儿止了泣,哽咽着上前替太后抚着背心。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锦妃,你也别磕头了,快躺下吧。母后,您也别生气了,臣妾相信锦妃一定不是这个意思的。太子妃这么温婉善良,谁见都会如母后一样喜欢的,怎么会与她过不去呢?太子妃,你说是不是?”一直没有言语的皇后,突然出了声音,话说的恰到好处,不偏不倚让人无法反搏。
“皇后娘娘说的是。澜儿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母后,也该是您吃药的时辰了,相信太子妃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您就交给她自己吧。让臣妾扶您回去吧。”
“恩,也好。”太后看了看了韵儿,见韵儿点头,这才也点了点头,“不过,锦妃,哀家刚才说的话,你可记清楚了。知道么?”
“臣妾清楚,臣妾记住了。”锦妃惶恐的应道。
太后又看了韵儿一眼,这才由皇后扶着向阁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皇后回过头,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韵儿。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韵儿心头沉了下去,这皇宫,她真的该来到这个地方么?
16。飞贼
“太子妃。。”莫莫刚要扶着韵儿出去,就被锦妃颤抖的声音唤住。
“什么事?”韵儿并没有回头,不过却也停了下来。想这锦妃现在,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臣妾,臣妾刚才失礼了,还请太子妃原谅。”
“不必,锦妃姐姐不为难妹妹,妹妹就已经很感激了。”其实韵儿很想违心的说些姐妹同心之类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她终是不甘心的吧。
“太子妃这样说可让臣妾不知所处了,臣妾刚自知刚才失礼了,还请太子妃看在我初犯的份上,原谅臣妾吧。”锦妃听得韵儿寻样说,摆明了不给她回旋的余地。而照刚才太后的态度来看,如果她真的与韵儿对立,必是不得力的。“太子妃。。”
韵儿感到不对,赶紧回过头来,却见锦妃已跪于青石地上。心下一软,她纵是有错,毕竟怀着身子,她虽然不喜欢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是,怎么说,那也是宏的孩子。“算了,你起来吧。想来也没什么大事,锦妃知道自重便是。快起来吧,那青石地上怪凉的,你还怀着身子呢。。”
“谢娘娘,臣妾记得了。”
“莫莫,咱们回吧。”韵儿不再多说,搭着莫莫的手向外去了。
“太子爷回宫。”
未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外的小太监传报了。
“臣妾给太子请安。”见宏一阵风似的进了门来,韵儿赶紧退后一步请安。
“韵儿起来吧。锦儿呢?锦儿在哪?”宏伸手将韵儿扶起,忙不迭的问道。那脸上隐不住的喜悦,着实扎眼。
“锦妃在榻上休息呢。”韵儿淡淡的回道,言语间有着掩不掉的哀怨。
“锦儿,锦儿。。。。”宏放下韵儿的手,一路唤着进内阁去了。
“莫莫,我们走。”
“太子妃。。”
“走吧。”韵儿眼中闪着隐忍的泪,径自向外头去了。
曾几何时,她已不再是宏眼中的唯一了。看着他那样着急锦妃,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她是女人,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这点她从来都不避讳。受了二十七年一夫一妻制教育的她,此时,却要与几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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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起了吧,都一个时辰了,水都凉了。”莫莫心疼的轻声唤着韵儿,她知道小姐心里难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生为女人,这悲哀是天定的,她只期望小姐能够早点想开才好。
“莫莫,有没有叫人打听过,太子他什么时候过来。”良久,韵儿才闭着眼,幽幽的开口。
“问,问了。。。”
“怎么说?”
“说,说。。。。。”
“说什么?”
“说,说太子今天晚上不过来了,在锦妃娘娘那儿睡下了。”耐不住韵儿的追问,莫莫十分无奈的说道。
果然,她该猜到的,锦妃那么会撒娇邀宠的人,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恐怕不是今天晚不能过来,是很多晚都不能过来了吧,韵儿苦笑了一下。
抬眼望去,洞房的龙凤烛还在继续燃着,茜素红的幔帐半垂着,艳红的喜服还挂在屏风上,她的新婚,第二晚,便已开始独守空房了。她是不是要学会适应?是不是要学会接受?天,她到底将自己逼到了什么境地?
“小姐。。。”莫莫看见韵儿眼中的泪,也看到她眼中的痛,看到她心里的苦。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了,从没见小姐这么痛苦过。
“莫莫,扶我起来吧。”韵儿看了看莫莫,她知道她是心疼她,心里不禁一暖,莫莫,至少还有莫莫不是么?“莫莫,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呃???”莫莫刚扶着韵儿走了浴池,便听见韵儿如是说,顿时一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