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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最后的摄影作品,最后的就是最美最让人难以释怀的。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你,喜欢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望着28路车的背影,仿佛有一种美好的回忆在悄悄远去。填补我脑中空白的却是无穷无尽的伤感。“咳!这伤感来的有些突然,有些莫名其妙!”这该死的阿颠。
我拆开你给我的那片纸夹,纸夹上是一片映山红花开满的山冈。当我拆开后,我的表情又凝固在惊谔里。里面夹着的分明就是你黄昏时候戴的蓝色面纱,叠的方方整整。那片面纱上分明还留有你当时的欢笑和无限的神秘!不知不觉,我的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我知道的我的思想在无意中驾驭了我的泪水,是一阵幸福的激动。我的思想开始轻舔起面纱上的余香。我突然看见卡片上分明写着:“学木来,这名字好怪!”。。。。。。。
定稿于朝晖人民医院
学木来
2006。08。04
第四章
雨蓝
(四)
我拖着思绪万千的身体,来到我同学阿眠的医院宿舍。他给我泡了包面、留下半只烤鸭、寒暄几句,上他的夜班去了。我却茶饭不思的抱着吉他躺在床上,胡乱的拨弄起琴弦,弦音里分明有种失恋的感觉在房间里徐徐回响…。
那一夜,我同学没有功夫与我叙旧,他现在是个皮肤科医生,为人和善,是我大学里的同党(死党)。
(自从半年前我还主动打过一次电话到他医院内科病房里去之后,都是他偶尔打电话给我。我离开医院后就一直没有和他再有过联系。他也似乎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医院。)他留下我爱吃的食物之后,一直在兢兢业业的上他的班。而我却躺在我同学的床上发生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不知道第几次失眠。泡面在纸碗里仿佛越来越满,喷香的烤鸭因长时间得不到人的眷顾,黯然失香。
当这一夜完全不属于我的时候,我困倒在我的梦里,梦更像是个白日梦。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同学阿棉在顾自玩他的电脑,他第二天休息(周六),结果都搭在了我身上。我迷糊地睁开双眼,头一句问的话是“阿棉,现在几点了?”,阿眠回过头来:“你醒了,现在下午13点。走,你快去洗刷一下,我们呆会儿去吃饭!”我看见他帮我准备的盥洗用具,重新温起了我们当年的友谊……。
我来到盥洗室,发现我的胡子长了不少,仿佛这是昨晚那个辛苦坎坷的梦,唯一给我留下的财富。我洗刷后,顺便洗了个澡,把自己洗得像个人,然后找身同学的衣服换上,同同学吃饭去了。
来到饭店,同学照例点了我最爱吃的红烧门腔,酸菜鱼,雪莱鱼籽,其它的我不管了,完了以后要了两瓶雪花啤酒。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开了。阿眠终于开始仔细问我:“都几个月联系不上你了,当时就打你电话,说是关机,最后就是停机。后来我就急的往你医院挂电话,结果才知道,你小子早拍屁股走人了。”他说完后有些气呼呼的样子。我说:“现在都挂机了。手机也不知道扔哪了。可能前段时间,在网吧落下了,之后也没去找。”阿眠继续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不得志吗!我当初不是比你还不如吗?要不是你那时那么的劝我,给我以鼓励和支持,我能…。”“别再说了,好吗?一言难尽啊!”我打断了阿棉的追忆和苦问。阿眠理解而现实的说:“那好!那你现在怎么打算?你总得找份糊口的活吧!”我说:“是啊!我是得去找份吃饭的活了!”“你医疗器械做不做?我有这种公司的名片,要么我帮你联系一下。”阿眠关切的为我出谋划策。我说:“再说吧!那种像狗一样的生活,过起来像只畜生。”“那你怎么办,去讨饭吗?”阿眠想用质问的语气打散我的萎靡。我却很不要好的回了句:“我可以吗?”阿眠开始不耐烦了说:“得得得,先喝酒,先喝酒。”
饭吃好后,我在同学房间里上了会网,而同学在隔壁洗他的衣服,晚上,我们把晚饭例行公事了之后觉得时间还早,就到南山路一带去逛街了。我同学对我说:“你啊!你先在我这儿住几天,我去看看我们医院还缺不缺人。”我连忙辜负他的好意说:“医院我是不想再呆了!实在没劲!”(其实我是不想给他添麻烦)阿眠追问:“那你到底想做什么?老兄!”我答:“我想做的事,看来要来生才能去做了。”“你就知道写写写,唱唱唱,你就不能醒醒吗?人家学这个的都混不了饭吃,你倒好,在医院好好的不呆,一走了之。你父母还不知道吧!要是知道还不把他们气死!”我对我同学的话丝毫听不进去,反而想到了你。我想你这会又在哪呢?该不会让你姑妈押解回了万松书院了吧!我长叹一口气,哎……。表示了我的爱莫能助,我们其实也就萍水相逢,我也不要去在意了,我这样自欺欺人的宽慰自己。那一夜话题尽围绕着我展开,我也忽略了问阿眠最近到底怎么样?只知道他现在已经在皮肤科工作了。也许一个失意的人是自私的,而这种自私却会得到人的原谅。
很快我在我同学那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他倒没有嫌我白吃了一天又一天,我们的友谊约不会因为几顿饭而变质。但是我也不是个死皮赖脸和安于寄人篱下的人,也只是我这样的个性,才促使我先弄份工作糊湖口先!阿眠有他自己的工作,也实在顾及不了我太多。
可是工作还是比较难找的,我好像改不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毛病,而且最讨厌的就是被束缚。
一天又一天下来,我好像没有把自己安置出去。直到有一天,白天的日子已黯然离去,我在人才市场,仿佛已经成了那里的“管理员”而不是去找工作的。那天晚上,我拿着同学给我花剩的钱随便弄了些吃的。心想:回去同学也正好上夜班,所以就一个人在杭城逛开了。我沿街徒走,时而在天桥上停留,时而在黑暗处叹息。仿佛只有蚊子愿意和我交朋友,也愿意和我厮守。
我逛入一条地下走廊,突然那里准备了一首歌,正在为我的不期而至,唱响…。我自作多情的这么想: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影着我那不安的心,在茫茫人海中,你是我的女人,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孤独的双眼,我的心………。。”
我在那个吉他弹唱者面前,稍做停留,歌声勾起了我的思乡情怀,印证了我作为一个浪子的无助与伤感。
一个浪子的穷困,让我及时的让从纠缠我的思乡之愁的歌声里解脱出来,可是我仍然无法解脱穷困。经济上的穷困,情感上的穷困,此时我想到了你,你此时又在做什么呢?是被你姑妈押解回家了呢?还是被你父母御驾亲征了回去?可是那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吗?我反复的扪心自问。其实我是想有关系的,可是我能帮得了你什么呢?我尚且帮不了自己。我又想到了你的面纱你的名字(一个迷一样的答案)此时你的面纱连同你那张卡片正在我毫无钱财可言的上衣内袋里。可是你为什么要戴面纱呢?我第一次对这个问题产生真正的困惑。
叮当叮当的一阵,把我从思想的几里地之外拽了回来,原来是一些听客在半施舍半付费的往那个卖唱青年脚跟前的洋铁罐里投放硬币或小面值的纸币。一曲歌毕之后众人散去,我袋里尚有五块钱财,和那个卖唱的相比,我更穷酸难当。我倒很识趣的没有妄想他来施舍我点什么?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向他奉献。而我却幸运的听了一回上好的地下歌曲。为此我很有想给他几块的冲动,但不能全部给他,否则我就又成了完完全全的穷光蛋了。可是我那五块钱是张纸币,我总不能把它撕开分他一半吧,如果这样也可以照花不误的话,我肯定会撕的,也不去管毛主席他老人家愿不愿意了,我想毕竟活人要紧么。
我想不出两全的办法,只好悻悻地走开,心存内疚。可是没溜开几步,那卖唱的青年就一口将我叫住:“喂,兄弟,请留步!”我心里一阵慌乱,后来也就止步定下心来,反正要命一条,要钱五块。
我回头对那人很茫然的脱口说到:“我只听了你唱的一两句,再说那歌我也会唱,要不我唱还给你一两句听听,你看怎么样?”真是人穷志短,人穷嘴刁啊!我害臊地想,我怎么不干脆把五块钱扔给他,反倒这么一通丢脸到家的话。我开始后悔起来。
那青年反倒大声笑了起来道:“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不认得我了?”说完后,递上一根最便宜的利群给我点火吸上,我嘴过烟,大惑不解,感情我前世的交情结了不少的缘故吧!我吸了口烟,稍稍傻脑了一下,就像在空中打转的烟圈一样对自己的“前世情缘”表示毫不知情。那青年摸了把脸大声说:“兄弟,你真不认识我了!”我看着眼前这个长发小胡子青年开始郑重其事的摇头,好象在告诉他我不领你这份脸熟。又好象在告诉他:“你少给我来这套,反正要钱只有五块,要命?你也不要!”我准备掏我的五块,给了他。好打发我自己走人。
他看着我这副失忆加失意的样子,失望地说:“我是袁林啊!”“袁林!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啦!你不是在富阳买嘎酒吧唱歌吗?跑这儿来干什么?”(袁林是我当年在富阳人民医院实习期间,在网吧里玩CS时认识的朋友,当时我们俩颇有话题可谈,他唱歌很好听,当时在买嘎酒吧做歌手,他请我在那喝过酒,自从我到杭州辉煌人民医院工作后,再不相见。)
我大惊失色的继续说:“你小子干嘛这幅鬼样装扮?太傻B了”袁林说:“每行每业都有难处啊!说来话长,想来苦多啊!我那家酒吧因为有色情服务,而且因为交易不合被人揭了然后就被当地有关部门捣了。所以我一混两混就到这里来了。”我说:“哦……是这样啊!”我们相互口吐烟雾,各诉衷肠。
当我们相互寒喧之后,袁林说:“今天就住我那儿吧,租的房子,就在解百后面是些老房子…。我靠!据说是当年小日本造在那里的慰安所!幸好,价钱倒公道。”我推迟说:“我同学见我不回去会担心的!”袁林说:“没关系,打个电话说声不就得了嘛!”我一想也对。我和袁林此次相聚,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可是曾相识啊!实在难得的很。所以我就畏缩的拿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阿眠的一个手机号码。(实在像一个迷路后等待救助的弱智青年)袁林见我没有手机,就拿过我手中的纸条,帮我拨通了阿眠的号码,把手机交给我。我说:“是阿棉吗?我是叶扬,今天我住朋友这了,你不必担心,就这样!”阿眠在电话那头担忧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我儿啊?”我说:“再联系吧,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跟着袁林来到他的“慰安所”后,发现里面一应俱全,什么电脑,冰箱,空调(夏天就有着落了)
袁林帮我泡好一包面,加根香肠,我就吃了起来,袁林问我:“将来打算怎么办?”我说:“我面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医院反正是不想再呆了,也不想成天像条狗一样跑在外面觅食(跑药,跑器械)哎!我只想做大半个作家,小半个农民,就像陶渊明。”
袁林会心一笑:“不务正业!”然后说:“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我说:“你先吧!我还没吃完呢!”袁林就拿着东西洗澡去了。不一会儿,我面也吃好了,嘴闲来无事,眼睛也闲来无事,就随口唱起了朴树的《那些花儿》“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陪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开,各自奔天涯。”
正唱得自我伤感的时候,袁林洗澡回来了,他说:“叶扬,你小子歌唱的大有长进嘛!你要是也到地下走廊去卖唱,小弟的饭碗恐怕就要不保啊!”我连忙解释说:“哪里,哪里!我也只会这么一首拿嘴的!再说,我也不会弹吉他啊,再说……袁林看出了我半开玩笑半为难的样子说:“开玩笑,开玩笑,你一个大医生,怎么会能和我一流呢!”我有点歉意地说:“袁林,我可不是那意思,我今天还吃你睡你的呢!”袁林说:“开玩笑的啦。我还是了解你的!你去洗澡吧!桌子的抽屉里有条新的内裤,要是不嫌牌子差,就拿去穿!”“我怎么会嫌弃呢!我现在可和乞丐差不多了,哈哈!”我找到裤子洗澡去了。
袁林在房间里,找开了音箱,放起了一首小黑的《大哥》,一边弹起吉他一边学唱起来:“不怕工作汗流浃背,不怕生活尝尽苦水。”我听他唱了两句停了下来,调试了下吉他然后继续唱了起来:“…。我是真的改变,但没有脸来要求你给一个未知天……。。”。想必要日后要拿出去糊口。
我在浴室里静静地欣赏,歌唱的不错,吉他弹得更是炉火纯青,仿佛洗澡已经变得次要的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夜,你送我的一把吉他,你我合作的《美人》你的吉他弹得也是那么的好!而这把吉他眼看就被我搁置在阿棉的寝室里渐渐荒废。我突然有了种学吉他和袁林一起去卖唱的念头。
第五章
雨蓝
(五)
从你搭车的方向,28路公交车的终点站是玉泉。你就在玉泉下的车。你姑妈家就坐落在风景如画的28路公交车站的不远处,比邻玉泉派出所。而玉泉派出所的全体干警们仿佛就成了保卫你姑妈家的御林军。
你忧郁又犹豫的脚步使你走进近在咫尺的姑妈家,花去了整整又有两辆28路公交车到玉泉站的时间。幸好你没有走丢,最终还是安全的走进了你姑妈家的小型别墅。当时你姑妈家灯火通明,仿佛在迎接稀客的到来。当然你就是今晚他们家最最宝贵的稀客。
你是光着脚丫走进姑妈家的。鞋在中途的时候被你淘气的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那是一双还算精致的中跟凉鞋。当时你觉得赤脚走路很好玩,尤其是在月光下。你的包比你的鞋幸运的多了,被你带回了家。毕竟关键的时候,你还可以那它当样自卫的武器。或者成为开脱歹徒的道具。
你姑妈接过你包,叫你在一边的姑父提了下去。然后紧抱着你不由分说的大声哭了起来,好象是她在外流浪了几个月后突然见到了亲人一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姑妈渐渐哭停之后问你:“蓝蓝啊!你这段时间到底到哪里去了啊!可把我们找的要死急的要死啊!”你姑父在旁边插嘴对着你姑妈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这时你表妹丁萍在楼上听到动静后一边快步走了来,一边大声急问:“是雨蓝姐姐来了吗,是雨蓝姐姐来了吗?”这时你姑妈才记起没有及时把丁萍叫下来,只顾自己对你爱的包容。所以就连声应了丁萍的话:“是啊是啊!”
丁萍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下来后,一把把你从姑妈的怀抱里夺了过去。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你就这样在她们娘俩的怀抱里分配着你的亲情。丁萍很自然的从对你的情感里流出泪花,可见你们姐妹情深。你当然也相应的流出了眼泪,女孩这时候哭的样子真是美丽而伤感。
你姑父看着你们这样投情,就默默的走开了。姑妈却还守在你们旁边。这时候你发现饿了原来情感的释然后,生理上的饥饿感就显的很明显。于是你转过头对姑妈说:“姑妈,我饿了。。。”这时姑妈才回过神来,大声又把你姑父使唤上了:“老丁啊,快上饭菜!雨蓝还没吃饭呢!”你姑父在里窝连忙应声:“哦哦哦”说完后姑妈就一起过去帮忙了。”丁萍带着你去先洗了个手和脸。。。。
桌子上马上摆好了很多菜肴:鸡鸭鱼肉各式蔬菜和汤一应俱全。刚才一直在各种器具里温着,就等你的到来。那满桌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