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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情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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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对棠欢而言,是何等的情份!……而羿央在他的心中,更是占有非比寻常的地位。但,两者是无法相比较的。
棠欢非常清楚,他的爱人是一只适合遨游天际的雄鹰,并不是一只供人玩赏的笼中鸟。
他爱他,所以他无法任性地要求爱人为他放弃振翅高飞的雄心。
他喜欢他枭野的心,睥睨倨傲的双眸……!如果,他失去了这些,他便不再是大漠英豪——羿央了!
其实棠欢亦非常明白,只要他开口,羿央绝对会为了他,想尽办法营救那万名与他毫无关系的「隼鹰」弟兄。……甚至,签订友好停战的盟约也在所不惜。
但是,他宁愿不要!……他宁可逞强,他情愿言不由衷,也不愿任性地教羿央,为他签订迫使他失去雄心的盟约。
尽管他是多么地爱羿央,但是他也没有权利去为爱人设置一所牢笼,阻碍他的飞翔啊!
所以,万名弟兄的性命,对大将军的承诺,就由他——棠欢一个人来背负吧!
下定决心的棠欢,毅然地抬眸凝望着羿央。他深情的凝眸中,仿佛是想将他今生最爱的人,深深地镂刻在他的眼里、脑海中。
棠欢抬手恋恋不舍地刻画着爱人的脸庞,他绝美的容颜上,有着绝决却也是悱恻的心伤。
「……你……」羿央欲言又止,因为他从棠欢的脸上已清楚地明白他的决心了。
心疼多于无奈之下,羿央轻闭上双眼,用他的颊侧摩娑着爱人冰凉的掌心。
棠欢垫起脚跟,双臂环住羿央的颈项,在爱人的唇上轻印上冰冷、却情意无尽的告别之吻。
凄楚的漂亮眼眸里,隐隐泛起了泪光。
他不想离开他。但,纵有万千不愿,他依然必须……
他爱他,真的好爱他……
但,最终他们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逃不出命运的掌控,不是吗?
衔着芦花而翔的鸿雁,以四海为心;而衔着春泥的燕子,却只想营构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小巢。
他俩就如同鸿雁与泥燕,虽然彼此倾慕、彼此相爱,但终究还是难相守到老。因为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是在霜天白河间,翱翔傲视着人间的大枭雄;一个却是在微雨阴风间苟活的小人物!
温凉不同的两人,又怎么可能成为万里争飞的云中伴侣呢?
棠欢紧搂着羿央的颈子,心酸地在他的耳畔哽咽地低喃:「侬(央)如衔芦雁,欢如衔泥燕,气味两心知,温凉时自变!别了!……我的爱……」
棠欢强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蓦然,他停下了苦涩的脚步,转眼痴凝着羿央。……缓缓地,他自怀中拿出了「隼鹰之面」递给拜央。
羿央却只是深凝着棠欢手中的乌金面具,丝毫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帮我保管好吗?」棠欢轻声地请求道。
教人心碎的请求,不是吗?他的意思是——他还会回到他的身边吗?还是,只是想让他藉此死物睹物思人?
羿央情愿当它是前者!……情愿当它是前者啊。
因为,若是后者,那他就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可是即使如此,羿央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隼鹰之面」。
「谢谢!」棠欢含着泪水,深深地凝望了羿央最后一眼后,便再也不回头地走出了帷幕。
直到听见皮幕掀了又掩的声音,羿央依然紧紧地合着双眸。
唯有如此,他才能制止自己不去紧紧地抱住他、阻止他离开!
也唯有如此,他才能教自己不去看爱人离开时的伤心背影!
羿央想叫自己佯装是心甘情愿地放他走,但,他紧握的拳头,却轻易地泄漏了他不愿的情绪。
他的指尖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里,赤红的鲜血更是滴滴答答地落在毛毯上,也淌流入了他手中的面具之中。
黑与红,多强烈的对比,多深沉的悲恸啊!
虚弱的跑步声,渐行渐远。直至迹不可闻、直至全然无声,羿央才轻启他溢满苦涩的漆黑瞳眸。
不舍与心伤,不住地自他苦涩的眸子中流落。
羿央抬手轻抚着唇上的余温,心怜地低喃道:「你这个傻瓜!」
鸿雁、泥燕,真不能温凉相守,万里长伴吗?
能的!绝对能的!羿央非常地笃定。可,他的爱人,却懦弱地不去相信。
不肯相信他们的爱情,绝对能战胜命运这道鸿沟!
他真是那么不可信、不值得信吗?……为什么他宁可选择自己背负?难道,他已忘却了吗?忘却他曾矢言心甘情愿地为他撑起天地?忘却他是可以轻倚在他的胸怀里倾诉他的忧愁了吗?
他,是绝对可以对他任性的!可,他却宁可自己背负起一切!……背负起那沉重不堪的负荷!
「你这个傻得可以的……」笨蛋两个字,羿央是怎么也骂不出口。因他明了,棠欢会这么做,多半也是为了他!
棠欢的心在想些什么,他一切都很明了啊!
蓦然,索伦推开皮幕走了进来,他俊朗的面容上,罕见地出现严肃之情。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吗?」他直接了当地问。
羿央冷厉地横瞠了索伦一眼,未发只字片语。不用明言,他眸子里的光芒已道尽了一切!
索伦轻叹了一口气。
大漠儿女,敢爱敢恨!……甚至,可以为爱走天涯!
他,羿央,更是如此真性情的潇洒男儿啊!
但也因为如此,两个设身处地为彼此着想的有情人,才会……如此轻易地……放飞了彼此的爱恋。
第十二章
    思念,太热、也太焦人。
倾全世间的水,也浇不熄羿央胸中的烈焰!他干渴的烈唇,直祈求着爱人一滴安好的笑。
他离开已有十数天了,他过得好吗?他是否安然无恙?是否……
羿央缓步于小径上,时而叹息,时而蹙眉。蓦然,他抬头凝望着点点寒星铺缀而成的蓝黑绸缎。
枯枝与皎月相窥着,仿佛也窥视着他满是愁绪的心。
交织于雪地上的黑影,在银白的雪地上,又纵横地写遍着相思。
「唉!」羿央苦涩地抿紧双唇,在心中暗叹:「早知放你不下,就不该放手。载的爱,你可知,分别的时刻,你已将你的身影悄悄地纹在我的眼底,叫我睁着胆、闭着眼,看到的全是你!……即使梦了,也还是你呵。」
哈!他当然不知。
早知别离是如此的凄苦、难熬;相思是如此地断肠、难耐,他早该向上天祈求忘却的专长。
但,他无法忘却!只因,他相信,他的爱,会再回到他的身边的!如此的期盼,教他如何能忘、如何能忘。
*******************
回到汉营里,匆匆已十数日了。被独自一人囚禁在黑牢里的棠欢,也只能对月空叹息。
他将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他以为只要他回来,凭他对汉朝的影响力,一切都将会有所不同。但,看来,他是太自不量力了!
然而,他并下后悔。若他要死,他也会陪伴着「隼鹰」弟兄们一起死的。
可,应承了兄弟的义气,却辜负了爱人的情意。凝望着铁栏杆外的黑幕,棠欢不禁黯然心伤。
今晚又是一凄凉的夜!唉,心,又不安定了!
他心深处有一抹人影,他所爱的人啊!
他仿佛听见他正在呼唤着他!——呼唤他快快回到他的身边!
棠欢望着天上的那抹弯月,禁不住地低叹了一口气。
那弯弯的月,是否低泣着他俩的离别,而不肯圆呢?
未找到终点的爱,心疼的月娘又怎肯补缺呢?
他该忘了他的!可,皎洁的月娘却一再地勾动他的想念,叫他想忘也忘不了。
徒惹眷恋与心酸啊!
就在棠欢沉浸于耽眄地思绪之中,一士卒打开了牢门,他有礼地道:「大人,大将军有请。」
棠欢不语,只装作充耳未闻。
「大人,请随我来。」
唉,棠欢轻叹了一口气。尽管,他不想见那背信忘义的不肖小人,但,若事有转园的余地,他不去岂不是错失机会了?
思及此,棠欢悻悻地站起身,尾随士卒去见大将军了。
大将军,黄天瑞,望着面无表情的棠欢,假笑地问道:「给了你十天考虑的时间,你考虑得如何?愿意帮我了吗?」
望着那虚伪的笑容,棠欢只是轻蔑地冷啐了一声,根本懒得开口说话。
「看来你是不愿意罗!那你也不顾隼鹰全体队员的性命罗?很好,反正他们的命本来就不值,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们的命不值?」棠欢打破一无表情的容颜,剔眉竖目地瞪视着狂笑不已的黄天瑞。
「那什么才是值得的?他们为大汉王朝出生入死,为的是什么?他们赌上自己的性命,为的又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黄天瑞停下狂笑,阴侧地凝着棠欢愤怒的脸。
「为什么我需要想这些?他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所需要想的只有如何打赢战争。况且……他们只是我手上的棋子,就连你也是!我要你们生,你们便只能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立刻死!」
棋子?终于说出口了是不?
「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棠欢断然地瞪视着大将军。
「是吗?如此简单的任务,你都不肯帮我,看来你是想眼睁睁地看着,和你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断头送命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不是威胁你,你后天就会知道了。」
「后天?」棠欢听得莫名的心惊。
黄天瑞的嘴角扬起了一记莫测高深的森笑。
「对,正是后天!所以你还有近两天的时间可以考虑我的话。」
「什么意思?」
「若你不想两天后,刑场上见,那你最好乖乖地照着我的话做。」
刑场上见?……莫非……棠欢不敢再推想下去,他强自镇定下紊乱的思绪,冷声的说道:「若我还是不肯呢?」
「不肯?」黄天瑞对于他所说的话,好象感到不可思议似地讪笑着,「这话还真是问得有趣!」讪笑的嘴脸,倏然一凛,他阴阴地道:「不肯的下场,便是两天之后,在刑场上数着你的兄弟们的头颅!……或许,数上一天的时间都还不够吧……哈……哈……哈……」
棠欢明白黄天瑞这狡桧的狐狸是认真的。他惋恨地低垂下双眸,反复地思索着因应的对策。但势单力薄的他,又能如何?
呼天抢地,还是夺刀威胁?……这些都是行不通的。
唯有智取,方有胜机吧!棠欢蓦然抬起了双眼,他凝着大将军低声下气地说道:「我可以见见『隼鹰』的弟兄们吗?」
「怎么?想做最后的道别吗?」黄天瑞讥诮地望着棠欢,「别说我不通情理,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你见!我就让你如愿。来人,将他带去见他们。」
当棠欢才尾随着之前的兵士迈步,正要前往弟兄们被关的牢所之时,黄天瑞竟又开口了。
「希望待会而见了他们之后,能让你回心转意。不然,届时,你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他撂下的狠话,不禁令棠欢的心再度蒙上一层阴影。
黄天瑞的无情,可是出了名的无血无泪啊!……真不知他会如何处置他们。
棠欢不曾回头,只是一迳深思地低垂着头往外走。也因此,他忽略了黄天瑞脸上那抹阴险的诡笑。
*******************
那日与棠欢分道扬镳的张臣,一回到军营,就被捉进黑牢之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阿臣,你还活着吧?」陈丰隔着铁栏问着被关在隔壁的张臣的状况。
「你都还没有挂,我怎么敢比你早挂?」张臣嘻笑地回道。
「不知他好不好?你与他分别至今也有近月之久了,为何他依然无消无息的?」陈丰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当真相信黄天瑞那狡猾老鬼的话?」张臣不敢相信地反问着陈丰:「我想统领说不定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他可能是被那老鬼囚禁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然,他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依统领的个性,他会就这样乖乖地就范吗?绝不可能!」
「你说得没错,依统领的性情他是不可能乖乖就范的。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落在黄天瑞的手里,向来谨慎的他,为了众兄弟的性命,是不可能轻举妄动的。更何况,他身负重伤,纵使他想反抗,受伤的虎爪仍旧难敌猴拳啊!」
「你这么说,还真是让我担心呢?不如……我们出去外头瞧瞧……」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出去外头瞧瞧』你忘了我们为何甘心束手就擒了吗?」
「我没忘记啊!但这种牢笼根本就困不住我们,我们只稍悄悄地出去,再悄悄地回来便可呀。」
确实!若他们想这么做,也非难事。但,一切仍该以小心谨慎才是。
「你说的不无可行,但,我仍觉得不妥。若我们稍有不慎,而叫人给发现了,到时可不只我们两人就会惨了,我们很有可能会连累所有的弟兄……」
「唉!」陈丰重叹了一口气,捎捎头发,无奈地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是?你也知道,『等待』向来不是我的作风……」
陈丰虽然如此抱怨,但却也明白忍耐的重要。
张臣默默地听完好兄弟的抱怨后,他平静地道:「倘若我们想平安的离开这里,我们就只能等待!……我知道这小小的牢笼对弟兄们而言,不过是小玩意儿罢了。他们甘心屈居于此,与我们是相同的目的,为的都是想探知统领的消息……
我们如果打草惊蛇,那岂不是连累了所有弟兄,更有可能的是,我们连统领的一面都见不到,就先教那老狐狸生宰活剥了。」
闻言,陈丰不再多说什么。
「喂,阿臣,你说统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兄弟的话,张臣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每当他一有坏的念头,他马上就告诉自己决不能胡思乱想。
「你别瞎猜了!……本来统领是没事的,经你这么一瞎猜,说不定就让你给猜出事来了!」张臣没好气地训示着陈丰。
「也对!」陈丰捎了捎头发,「但兄弟,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他不敢再将「出事」挂在嘴边了。
「说没想过是骗人的。」
「若他正在某处养伤,你想统领会回来救我们吗?」
「怎么,你不相信他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如果他回来了,那只老狐狸不知会开怎样的条件为难他?以他火烈的性格是决难屈从的,届时,他也只是白白送命罢了!」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经陈丰一提醒,张臣这才惊觉他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棠欢爆裂不屈的性情!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先设法帮助所有的弟兄出去,逃出这里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打听统领的下落。」陈丰似乎早巳有了打算,「如果统领还未落入老鬼的手中,那我们便可让他免于危险之外,若果,他已落入老鬼的手里,那我们也可以从长计议后,再回来救他,不是吗?我相信他们也会非常赞同我的话。」
陈丰对着关在隔墙的隼鹰战士们,隔空一喊:「是不是啊,弟兄们。」
「是的!副统领。」所有的战士们,皆兴奋地应道。
「兄弟,你看他们都赞成了。」
「好吧,既然众志成城,我也没有意见了。不过,我们何时行动?」
「就明晚吧!」「好,就明晚。」
「隔壁的弟兄们,你们可有听到。」陈丰问道。
「有!」
「那就麻烦你们将这个讯息一一传下去。」
「遵命!」
正当张臣准备与陈丰商讨明晚行动的计画时,耳尖的他,随即便听见远远传来的脚步声。他心生警戒地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暗号。——来者有三个人。
顷刻之间,牢房里所有的对话声嘎然而止了。
不一会儿,杂沓的脚步声停在牢房的门外。「……嘎叽……」声后,大牢的门已被人打开了。
阗黑的暗牢里,蓦然被红燃的火把给照亮了整个空间。
就在张臣、陈丰等众人暗暗地猜测来人是谁时,那人已站在他俩的面前!
他们适才还挂念在嘴边的人,此刻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张臣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瞠大的眼眸里,尽是棠欢愁悴不堪的容颜。
陈丰亦不敢置信地凝望着棠欢,一张一合的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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