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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嚷,喊进了众人的心坎里,剩下的盗匪们个个心生畏惧,再也无心恋
栈,纷纷往外逃走了。
“有胆别走,你们这群人渣!”她尖吼,砍红了眼的雨脉,还想要追出
去。
“别追了。”她身后传来袁睿嘶哑的声音,雨脉回头,望见他惨白的面
庞。
下一秒,他庞大的身子砰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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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睿醒来时天已大亮,而雨也停了,背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皱紧眉头,他发
觉自己躺在干净的地上,伤口已被缠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布条。
“你醒了?”雨脉从屋外走进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一身雪白的衣裳
依旧织尘不染。
他真佩服她,不管在什么情形下,她总能维持一派优雅从容的模样。
“那些盗匪呢?”他四处张望,破屋里没有其他人,连尸体也不见了,若非他身上有伤,他还以为昨夜只是场梦。
“死了的那些呢?”他们也能“走”吗?
“我叫没死的把他们搬走了。”她耸耸肩。
袁睿忍不住莞尔。他能想像那个画面——几个受重伤的倒霉家伙醒来,发觉自己面对一个狠毒泼辣的冷面罗刹,恐怕他们痛得要死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吧?不,也许她还多戳了他们几个窟窿。
“你笑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在她眼里可是刺眼极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想不到这个动作址动了伤口,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笨蛋!别乱动好不好!”她冷傲的睑上首变出现焦躁的情绪。“你想失血而死是不是?”
“你说谁是笨蛋?”他从未受过这种污辱,更何况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你才笨手笨脚!你看你是怎么包扎的,把我绑得像颗馒头似的。”
雨脉脸一红,娇斥道:“你还嫌?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
“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少来!根本是你没用!”
“我没用?”这女人,她到底搞清楚了没?要不是他护着她,她早被那些匪人给……
“说你没用不对吗?逞什么英雄,我根本不用你多事的救我,最后还不是我把那些人打跑的?你呢?哼!早倒下了!”
袁睿瞠大眼,这……这个不知感恩的女人!
“你!”土可忍孰不可忍,他跳了起来,正打算好好跟她理论一番!!
“啊!”痛,痛死了,他的伤,
“你给我安分的躺着!”她高傲地俯视他,脸上得意的讽笑足以让他气爆,更过分的是,她居然一脚把他踹回去。
他恶狠狠地瞪视她。不过他杀人的目光丝毫伤不了她,她嫣然一笑,心情愉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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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会不会?”袁睿终于忍不住问道。然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狠狠的瞪视。
自雨脉捉回一只野兔,然后开始生火,她已经弄得快一个时辰了。
“好了没有?饿死了,你有没有下过厨?怎么连个火都生不起来?”
“你闭嘴!”她沾满黑污的脸自柴火堆中抬起来,忿忿瞪着他。“不帮忙就别乱叫,”
他耸耸肩,果真闭上嘴。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块黑漆漆、硬邦邦的东西丢在他眼前。
“这是什么?”袁睿挑起眉毛。
“烤野兔。”雨脉镇定自若地回答。
此刻她再也称不上优雅,原本洁净的白衣沾满黑色脏污,赛雪的肌肤上也黏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袁睿的唇忍不住弯起了一个弧度,那弧度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你再笑我就打死你!”
“哈!野兔?好可怜的兔子,死了还要受这种凌迟……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爆出震天的狂笑。
“够了!”她暴怒狂吼,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我警告你,把它吃完,否则看我怎么整你。”
他实在不甘心受她的威胁,无奈他身受重伤,况且眼见她“对付”那只兔子的狠劲……算了,他拾起那块黑黑的“东西”,咬了一口!!
袁睿的脸色倏地刷白,“天!这是什么鬼?你又要毒死我吗?”他惊恐地丢开。
雨脉眯眼瞪他,拿起自个儿那份兔肉,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也晈了一口——
恶!又硬又难吃,根本咬不下去嘛!就连她也不能怪他不想吃。
雨脉颓然的坐在地上,想到她忙了一上午换来这种结果,不由得一脸悻然。
“我记得你在家里不是还展露了一手好厨艺吗?”袁睿叹息。
真的是同一个女人吗?他还记得那个柔情似水、温婉娴慧的女人,她纤纤亲手为他夹菜端汤,而现在——唉……
“我会做菜啊,我指挥下人们做菜一向很成功啊!”雨脉抗辩。
他的脸黑了半边,嘴角微微抽搐,原来——她是“说”得一口好菜。
袁睿抬眼,突然瞥见她眼底不甘心的泪光。心一软,想她毕竟忙了一个早上,而且她自小养尊处优,又何尝受过这种苦?她第一次“亲手”下厨,也是为了他……
思及此,他不禁怦然心动,一股热浪涌上胸口。
“啊?你还吃,别吃了!”雨脉看袁睿捡起那兔肉吃了起来,忍下住惊讶道。
“其实,还蛮不错的。虽说干了点、硬了点,可挺有嚼劲的,真不错。”他边“用力”地咬着兔肉,边说。
“是吗?”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连她也迷惑了。
真有那么好吃吗?她又尝了一口——
恶!难吃死了,这男人是怎么回事,是傻子还是根本没味觉?
是了,他在骗她!雨脉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禁怒气填膺,抬眼看他——
他还在吃,如此专注、认真的咀嚼着,那不可思议的超硬兔肉……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眨着大眼,胸口似乎泛起一股热流,几乎就要融化她多年来筑成的坚固心墙……
“你那份也给我吧!”解决完手中的兔肉,他抬头对她说道。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死在她手中吧,也许这是命定的。
“不要!我宁可丢掉也不给你!”她突然生起气来,把兔肉远远丢开,怒气冲冲地跑出去。
她又怎么了?生什么气啊?袁睿实在想不通。
这问题恐怕连雨脉自己也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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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毕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嘛!
雨脉默默凝视着沉睡中的袁睿,心跳相称地加速到几乎是窒息的痛苦感受。
至今她的手臂和肩膀仍残留着他霸道的拥抱触感,那强壮的大手和坚硬得不可思议的胸膛,曾轻易地把她守护在羽翼之下。
在大雨之中,在敌人围袭的时候,他从没让她感到过一丝恐惧或无依。相反的,在他怀中,她只觉得安全和被保护。
脑中浮现他拚命啃着那块恐怖兔肉的景象,她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思及他这么做的原因,她瞬间烧红了脸。
雨脉独自陷入奇特而复杂的思绪之中。突然,袁睿睁开眼睛。在火光中,她蓦然与他清澈的目光相对——
她心跳漏了一拍。怎么办?他看见她脸红的样子了吗?
“你醒来做什么?快睡啦!”她板起脸娇斥。
“你自己呢?怎么不睡?”
对她乖戾的脾气,他早已习以为常,是以他也不太惊讶。
“我……”糟了!她怎么又脸红了?“我哪像你那么虚弱,我的伤早好了,可以负责守夜,万一那些贼人又回来——”
“原来你在看护我。”他好像有些了解她的行为模式了,她总是嘴硬,而心软……
“谁管你啊!我是怕马儿被抢走。”果然,雨脉气得大喊。
切!亏她想得出这么烂的借口。
“你快睡啦!”袁睿似笑非笑的神情让雨脉恼极。
他摇摇头。“我醒了就睡不着。你睡吧,换我来守夜。”
不要,不要再让她看到他温柔的一面,雨脉在心底暗自懊恼着。
“你少啰嗦,也不想想自己受了伤,还逞什么强?”
逞强的人是他吗?袁睿心想。
“明早还要赶路,你睡一会儿吧。”他自嘲道:“我虽然受伤,可是嗓子没坏,有什么危险,我会叫你起来救我的。”
“我不睡!”哼!她才不要听他的指挥呢!
“我也不困。”他说。
“既然如此,我替你换药吧。”
他不置可否,于是雨脉准备了金创乐和干净的布条。
袁睿主动坐起身来,她突然一僵。是了,她忘记了,上次为他包扎时他陷入昏迷之中,而现在他可是清醒的——
清醒的等她来将他胸前的遮蔽物都拆掉,赤裸地面对她……
“有问题吗?”见她迟迟不动,袁睿问道。
“没、没有!”她当然这么说。
算了,反正是背部,她又不用看他的脸,就当自己是对着一堵墙壁吧!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攫住了袁睿。她的气息和她游走在他背上的柔软指腹,仿佛过去曾经经历过相同的情境,他坐着,而她在照料他的背伤……
不是这次的刀伤,是更早以前……一种古怪的念头就要冲破迷雾,某个很明显的事实就要……
“喂,好了啦,你在发什么呆?”
雨脉的声音唤醒了他。袁睿看着她绝丽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你……”
“我怎么了?”她轻蹙眉心,“你躺着休息!”
他看见她整齐的发髻有一缕青丝散落在颊畔,一时冲动的伸出了手,轻轻为她将发丝拨至耳后。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暂停呼吸,心跳加速,几乎分不清那怦怦的巨响是出自对方或自己。
“你……做……做什么?”她脸好烫……她干嘛结巴呀!丢脸死了!
理智已经离他好远,此刻他眼中只有她。
她透着迷人红晕的双颊,水光盈盈的眼瞳,含羞带怯的娇嗔神情,柔嫩无比的红唇……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他会意过来,他已经占据了那双香甜软腻的唇办。
又来了,他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除此之外,她好香、好软、好柔。他欲罢不能,加深了占有。
好……可怕!雨脉觉得自己快死了,全身力气渐渐消失,虚弱无力,却又热得可怕。
又来了,他又对她做这种事,她想起那时他……脑中警铃大响——
“放开我!”她愤然推开他。“你怎么可以再次对我做这种事?”
他愕然、失落,但同时也注意到她说的话——
“再次?”他不记得他曾吻过她呀!
从他疑惑的表情中,雨脉顿然发觉自己的失言。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她立刻改口。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
怎么回事?这强烈得不可思议的欲望,想完全占有她的念头,他怎么对她解释,连他自己都被骇住了。
“算了。”她别开脸。
她脸上犹有未褪的嫣红,一双唇办也不堪他的凌虐而微微肿胀,这样的她看起来是如此楚楚可怜,如此诱人……
袁睿心里涨满对她的欲望与怜惜,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勾起他如此混乱复杂的感情。
不!他有过这种感觉——那是与救了他的“仙女”在一起的时候,那炽热浓烈的一夜,至今回想起来还令他全身发热。
可是一年后再见到宁儿,他却感受不到这种占有欲。反而是对雨脉,几乎是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深深被她吸引住。
怎么会这样?有如野兽般的强烈本能……
“你一直瞧着我做什么?”她又嗔又怒地斥责。
“我们不要再针锋相对了,好不好?剩下的这段路程就和平相处吧!”袁睿苦笑。
是啊,雨脉想起来,她几乎忘了等他们回武扬镖局,他就要提休妻的事,而他们从此也再无任何交集了。
她的情绪莫名低落起来,随即转身走开,没给他任何回应。
袁睿望着她飘然的身影,有一种奇异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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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起程后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再没遇上任何麻烦,两人的伤也都不碍事了。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京城。
“要先找客栈休息吗?”袁睿问雨脉。
“不用了,还是先去交差好了。”
不用怀疑,这么识大体、善解人意的回答正是出自雨脉的口中,自从离开破屋,她变了,变得沉默、变得配合,不再挑衅,也没有了针锋相对。
他隐约察觉她的改变并非像初嫁入袁家时,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娴淑温柔。
真正的原因出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只知两个人之间,有种绷得很紧,一不小心就要崩溃的奇妙情感。
他望着她的侧面,陷入深思。雨脉突然回头,使得两人眼光一触,不约而同的立刻转开了目光。两张脸都莫名红了起来,两颗心也各自怦怦跳动起来。
袁睿吸一口气,收慑心神。“好吧,咱们就先去穆王府。”
穆王是当今圣上的五弟,虽未在朝中任职,可没有人能忽略他无远弗届的影响力,传闻皇上处理任何重大政策之前,都还得询问过穆王爷的意见。
他自小就在王室之中崭露头角,不但生得俊美无俦,功夫谋略更是出类拔萃。
传言先帝曾有意将皇位传给他,是他坚决反对并力捧大皇子为王储。没人知道他为何将这天大的荣宠往外推,只知道他握有的权势并没有因不当皇帝而棺减,反而扩张到令人惊骇的程度。
这么个矜贵的王爷和小小一个知府,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能用官方的管道,反而雇用民间的镖局来递送?
其中的蹊跷的确令人玩味,不过袁睿并不想去了解,贴身收藏的黑盒子也从不曾好奇的想打开来一采究竟。
走镖多年,他深深了解——知道愈多你不应该知道的,就愈危险。
“到了。”
眼前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宅院,连绵的红瓦墙看不到边际,堂然竖立在京城之内,气势磅碡而骇人。
“在下武扬镖局的袁睿,这是内人。有一样物品要亲自交给穆王爷。”
门口的守卫看袁睿高大挺拔、器宇不凡,而他身边的女子姣美清灵,虽脂粉不施,但高雅的气质却令人折服,他不敢怠慢,连忙代为通报,将袁睿两人请入了王府。
他们在下人的带领下经过了繁复的王府花园,一路上小桥流水、雕梁画栋,虽然两人未曾进过宫,但想来皇宫内的摆设装饰应也不过如此。由此可见穆王的地位和权势。
“请进。”下人引他们来到书斋。
书斋的正中摆了一张长椅,椅上斜躺着一个俊伟颀长且出奇年轻的男子。一双深沉慵懒的冷眼似乎睥睨着世间一切,而他自然流露的尊贵优雅让人不容错认。
“王爷。”袁睿和雨脉行礼如仪。
“武扬镖局总镖头袁睿,久仰大名。”穆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袁睿和雨脉,嘴角勾起一抹邪美的笑容。
“不敢。小的不过是一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