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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一句,她突地闭上眼眸,欲咬舌自尽,却被……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伤了本王在先,却又打算自尽于后,你是将本王当成什么了?!”
他怒不可遏,从没有过一个女人,可以如她这般漠视他的存在,漠视他的威严!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宁可不要他的宠幸,而要在他的面自尽。
好,她真是好极了!
想要死,没他的允准,她还到不了奈何桥,更遑论进那鬼门关!
他的长指伸入她的口中,留下斑斑的血迹,由此可知她自尽的觉悟与决心,尽管如此,他还是不会允的,最迟也得先让他尝到她的滋味,他才会决定是否要留下她这条小命。
他松开禁锢她的大手,快速地解开腰间的束缚,让自己的裸裎于她的面前。而玉琳琅只是紧闭着眼,不愿意再挣脱。
“不挣扎了吗?”朱胤征低俯在她的耳畔,如鬼魅低诉一般,夹着浓浓的嘲讽与轻蔑。
玉琳琅不发一语,只是一径地紧绷着身躯,等着痛苦赶快结束。
朱胤征冷哼了一声,再没有爱抚与甜柔的吻,他突侵入她的体内……
“唔——”玉琳琅紧闭着双眼,口中又含着他的长指,对这剧烈的撕扯,只能无助地低喘着。
“放松,再放松一点……”朱胤征粗喘着气,感受着她的异状。
“唔……”玉琳琅低喘着气,甩着汗湿的发丝,失去禁制的小手,不断地推拒着他昂藏的身躯。
“该死!”朱胤征低咒了一声,大手将她的嫩白双腿扯得更开。
“啊——”粗暴的撕裂,令玉琳琅不由自主地咬紧他置于她口中的长指,让未干的伤口上,再添加一道新的血迹。
而朱胤征全然不觉得疼,只因他乍然发现她是个处子,想要慢下动作好好地疼惜她,却因为她紧窒的包围与吸吮,令他不得不心与愿违,快速地加快节奏,在她的体内迸出激烈的火花……
偌大的床榻上,朱胤征汗湿的身躯落于一旁,心疼地抚弄着玉琳琅仍淌着血丝的下体。
“很疼?”激情过后,朱胤征仍是轻声地低喃着,完全忘了玉琳琅大逆不道的刺杀。
朱胤征有点自责地凝睇着面无表情的玉琳琅,有点自责自个儿的暴行。
可这也不能怪他的,不是吗?
有谁能够猜得到一个花魁,一个老鸨,早已过了及笄的年纪,竟会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子!
而她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又有谁猜得到她是个处子?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倒也不能说是他的错,不过该他补偿的,他还是会补偿她的。
“你到本王的杏林别业来吧,让本王照顾你。”朱胤征说着他早已打算好的原意。
这是他对女人惟一的特例,只因她的特别。
虽然她过于大胆,竟敢放胆行刺他,但是因为她的特别,他可以宽大为怀,可以不计前嫌,且,加深了他想将她带回杏林别业的欲望。
她毫无施点脂粉的娇,毫无矫揉造作的媚,令他感到破天荒的迫切占有欲,令他巴不得将她藏入他的衣袖里,不让他人见到她的美。
“玉琳琅承受不起。”玉琳琅依旧羞赧地紧闭眼眸,不愿睁开眼望见这占了她身子的恶劣男子。
“你拐着弯拒绝本王吗?”朱胤征微愠地道。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可是当今圣上赖以维生,更是惟一能够掌控圣上的七王爷,她居然将他的好意推拒门外!
“小玉子,你若是不愿意同本王回杏林别业,本王同你保证,绝对在一天之内将玉色楼夷为平地,且本王会向圣上承报陬王的去处,届时你别怪本王没有给你机会!”朱胤征吓之以武。
他要她绝对的服从,而不是绝对的漠视!
他可以轻易地得到她的温驯服侍,只要他不择手段……
“七王爷,何苦这般欺负无力反击的弱女子?”玉琳琅面无表情地睁大晶亮的眼眸,低柔嗓音如往常般平稳,似乎对他的暴行毫不在意,她这一个举动,自然是惹得朱胤征大怒。
“本王可没有欺负女子的嗜好,本王是在同你交易,只要你愿意同本王回杏林别业,本王自会好好地待你,且会告知你诸多有关于陬王与陔王的事,你说值是不值?”朱胤征沉着气说道。
虽然她的反应,令他感到怒不可遏,不过他也乘机改以诱之以利。
玉琳琅凝睨了他一眼,随即扬起一抹笑。“好啊,但是……”她卖了个关子,顿了一会儿。
“如何?”
“我要有八人大轿将我自玉色楼抬进杏林别业,还要一箱黄金、一箱白银,更要绫罗绸缎各一匹,还要一栋属于我自己的别院。”玉琳琅妖娆地勾起一抹艳笑。“王爷,你是肯还是不肯?”
男人,她并不是不懂,理所当然的,她会明白男人对她的想法,横竖是趁着新鲜,既然已经失了清白,脏了身子,倒不如在此时哄抬身价,让他坏了印象,早日放她自由。
色衰爱弛,她并不是不懂,但是她不愿当那愚蠢的女人,她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先为自己找好后路,才不愿过着深宫怨妇的生活。
可以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银子,还能守护住玉色楼,还能间接知道其他姐妹的消息,相信大姐也会认为她做得对,认为这样的牺牲,是不算什么的,最起码是值得的。
“本王答应你。”朱胤征狂戾的眸子突地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女人,终究都是一个样的,不都是为钱,便能贱卖一切!
不过,他会征服她的,就如他驰骋沙场,征服了无数的异族!
第四章
翌日
玉琳琅果真坐着八人大轿,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杏林别业。
“小姐……”走入杏林别业里,夏雨立即哭丧着一张俏脸,走在玉琳琅的身边!无法相信这天大的改变。
昨儿个要主子别去惹麻烦,偏偏她不听,这下可好了,入了七王爷的别业中,当个侍妾,怕要是让大小姐知道,她可真是得以死谢罪了。
“嘟囔个什么劲?”玉琳琅不耐地回了她一句,脚步仍是紧紧地跟在别业中的女眷管事嬷嬷后头。
今儿个一早,见到七王爷的迎亲队伍来到玉色楼时,她还是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嘲笑这荒唐又伤风败俗的行径。
好一个大胆的王爷,真要以这种方式将她迎进杏林别业?既然他都无所顾忌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知道自个儿必定很快地便会再回到玉色楼,于是她只简单地交代好一些琐碎的事情,便坐上绣龙刺凤的八人大轿来到这儿。
穿过牌楼,进入范内,有着拱桥流水,垂柳犹绿,雕梁画栋,飞檐石柱,楼阁庭榭,令人可以感受到这杏林别业的富贵荣华。
王室之气势,光是在小小的别业便能窥探一斑,更遑论皇宫之奢华糜烂?
玉琳琅抿着笑,感叹这世间的无常,却见眼前带路的嬷嬷停下脚步,她便跟着停下,环顾四周。
“到了,这儿便是玉姑娘所居的凝杏阁,请玉姑娘歇息吧,若是王爷有召,老身心来通报。”苗嬷嬷掬满笑脸,讨好玉琳琅。
玉琳琅浅笑,没有什么打算,只是轻轻地谢道:“有劳嬷嬷了。”
苗嬷嬷细眼瞄了她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又说:“这整个杏林别业里总共有上百名的侍妾,全都由老身打理,还请玉姑娘若是无事,便待在凝杏间里,别随意地抛头露面,惹了杀机。”
玉琳琅依旧噙着笑,压根儿没将苗嬷嬷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对这里头上百名的侍妾感到讶异。
“这里头有上百名与我一般身份的侍妾?”
难不成,他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不凡的帝王,也在白自个儿的宅邸里搞个后宫,想要享尽三宫六院,三千粉黛的吴侬软语。
难道,她也是个被困在深宫中的侍妾?真是好一个自命非凡的七王爷!
“当然,那些身份卑下的侍妾,怎能与玉姑娘相比?不过,大概只有与凝杏阁相邻而居的漱杏阁主子,才能与玉姑娘拥有同起同坐的身份。”苗嬷嬷义愤填膺的说着,言下之意,倒像是替漱杏阁主子卖命似的。
苗嬷嬷是个聪明人,她岂会不知道特例被七王爷迎回的玉琳琅,其身份在杏林别业中,自有不同的地位?
遂她等着玉琳琅给她一点甜头,好让她往后能够为她尽心做事,但是,等了这么久……她猜,这玉姑娘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底,更是不明白自己在这一栋别苑里,到底拥有多大的权限。
“哦?”玉琳琅抿着笑,却特意对苗嬷嬷的意图视若无睹,无意理睬她强烈的恫吓。
“若是能与玉姑娘熟络些,想必老身也能够对玉姑娘有所帮助。”苗嬷嬷见威吓无效,立即转了舵。“就如漱杏阁的主子嫣仙姑娘,也是借由老身穿针引线,才能成为七王爷跟前的宠儿,不知玉姑娘……”
“琳琅不必苗嬷嬷费心。”玉琳琅挑了挑柳眉,杏红色的迷人唇瓣甜甜的说道,漾起一抹笑。
她恨不得能够离朱胤征远一点,怎会傻得拉近了苗嬷嬷!再把自己搞入那团迷雾中?
苗嬷嬷斜睨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只道:“那么!容老身告退了。”话落,便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小姐,你明知道苗嬷嬷的意思,为什么不肯顺她的意,让往后的日子,能够更好一点?”一见苗嬷嬷头也不回地走远,夏雨更是关不住一张聒噪的嘴,不停的数落着。
“就是明白她的意思,我才不愿意顺她的意。”
玉琳琅莲步轻移,小步迈入凝杏阁的大门,走入宅院里,迎面而来的竟是一株株青绿的杏树。
“小姐,这七王爷八成是爱杏成痴了,否则怎会在这庭院里种了这么多的杏树?”夏雨一见满院的杏树,不由得瞪圆了眼。
小姐也极爱杏树,可是却因为大小姐不爱杏树给世人的感觉,所以在整个玉色楼里,并没有像这么一大片的杏林供小姐欣赏。
玉琳琅盯着满院的杏树,嘴畔不觉泛出一抹的笑意,甜甜地浮在她向来无表情的冰霜俏脸上。
若是能够待到春分,想必必是一花团锦簇,一片醉人的甜蜜。
这或许是她来到这里最大的喜悦吧。
尽管一辈子走不出杏林别业,但若是能够有一片杏林相伴,即使落寞至死,也不觉得伤痛。
“小姐,这太荒唐了吧,早已过了晚膳的时间,居然没有半个下人送来晚膳,分明是苗嬷嬷搞的鬼。”
尚在玉色楼时,打从一大早便忙着为小姐梳洗打扮,再而随着古时,慌乱地进入杏林别业时,早已过了午膳的时间,再让苗嬷嬷那么一折腾下来,晚膳的时间早已迟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人来伺侯。
这真是气煞她了,好个无礼的下人。
“雨儿,你是在气我不识时务,恼我让那苗嬷嬷逮了个机会,来了个下马威?”玉琳琅一脸平淡的说道,丽容上噙着抹魅惑的笑。
“夏雨不敢,只是……”啧,每当小姐唤她雨儿时,她便知道铁定又要让小姐削一顿了;她是不打紧,可总不能委屈了小姐。“夏雨只是气恼苗嬷嬷的势利。”
“有什么势利,人哪!不都是如此?”要她费心地为其他事惹上麻烦,她才不做。
真要说势利,倒不如说是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
“可是……”夏雨嘟起嘴,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无奈地打住。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苗嬷嬷,把自个儿的处境搞得这么差?”玉琳琅笑曦着夏雨睁大的眼眸,又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本小姐想要赶紧回到玉色楼去。”
“为什么?”既然已经决定来到了杏林别业,为什么还想着回玉色楼;既是如此,当初就别答应七王爷的追求,别成为七王爷的侍妾,那不就好了?
“夏雨,这世间事——由命不由人。”玉琳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抿着醉人的笑。
离开玉色楼,是她最不愿意的决定,而来到杏林别业则是因为朱胤征的威逼利诱,也是她的贪心。
她想要他庞大的消息,更是希冀他能够多帮助陬王和琬琰,顺利地逃出圣上无情的勒令。
“这怎行?”夏雨自然是不懂玉琳琅话里的意思。“我要去找那苗嬷嬷评评理不可!”
夏雨话一撂下,娇小的身影便迅速地闪出玉琳琅的视线范围,一个翻身便翻到凝杏阁外去。
玉琳琅瞧了一眼夏雨莽撞的身影,随即走出门外,站在长廊边,望着满院萧索。
现已薄冬,再过一个月,想必这里便会是漫天飞雪,翩翩飞舞在枝梗上,再过个两个月,春分初到,这上百株的杏花,会是怎样的妖娆甜醉,又会是怎样的迷眩她的心呢?
决定了。
最迟三个月,最迟在三个月内,她必定要让朱胤征对她感到厌烦,转将她赶离杏林别业。
杏林别业再怎么的迷人醉心,也不是她玉琳琅一生的落脚处,凝杏阁再怎么的富丽堂皇,也比不上她玉琳琅的琅琅阎。
至于,那夭矫不群的七王爷朱胤征则是她一生最悚惧的梦魇,他让她第一次品尝到绝望的惊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但是也是她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一次,不会再有。
或许是淡漠的个性所致,虽然她气恼朱胤征强占了她的身子,荒谬地纳她为妾,但是她却不恨他,甚至她是可怜他的。
尽管他贵为王爷又如何?
他也只不过是个凡人,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平凡人。所以他也会感到寂寞,才会有上百位的女眷供他遣使,供他发泄。
拥有世间繁华又如何?骁勇善战授勋又如何?
能够左右皇上圣裁的七王爷,能够呼风唤雨、颠倒乾坤的七王爷,终究是沦落到江南,沦落到这别业来。
说起来,她倒还挺同情他乖舛的命运。
玉琳琅轻笑了笑,却被阁外的嘈杂声给勾回心神;她小步地穿过庭院,打开雕梁画栋的木门。
“早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没有多余的膳食。”甫一开门,苗嬷嬷今人嫌恶的嘴脸立刻出现玉琳琅的面前。
玉琳琅挑了挑柳眉,再望向一旁面红耳赤的夏雨,心里早已经有个底子,一双在暗夜中显得剔亮清澈的眸子,严厉地示意着夏雨别再多话。
夏雨一接收到主子的眼神立即噤若寒蝉,却又不甘示弱地瞪着狗眼看人低的苗嬷嬷。
“嬷嬷,雨儿不懂得分寸,惹了嬷嬷晦气,真是对不住。”玉琳琅盈盈一欠身,盈着笑道歉。
“知道自个儿的分寸最好。”苗嬷嬷不客气地斥骂着。
“小姐……”一见到自个儿的主子受了委屈,夏雨再也忍受不住地挺身至玉琳琅的面前。
“碎嘴!”玉琳琅隐去笑意,冷冷地斥道。
夏雨嘟起唇,任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玉色楼时,她可也没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
“想吃晚膳,就自个儿想办法!”苗嬷嬷气焰高张地说道,随即转身离去,像是要逃出一处极晦气的地方似的。
“嬷嬷,且慢!”玉琳琅突地开口。
“又是怎么着?”苗嬷嬷不耐烦地旋身问道。
“琳琅想请问嬷嬷……厨房在哪?”
“厨房?”
苗嬷嬷像是听见天大的奇闻似地直盯着她瞧;来到这儿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问起她这个问题的人。
“还请嬷嬷告知。”玉琳琅甜甜地笑着。
“出了凝杏阁,尽管打左边走,你便会瞧见。”
苗嬷嬷话落,随即打算转身回去,却适逢见到王爷的贴身护卫尹轩前来,不禁换上一张笑脸,向前走了几步。
“尹护卫。”
“苗嬷嬷,王爷今晚要玉姑娘到怒涛苑侍寝。”尹护卫面无表情地交代朱胤征的命令。
“玉姑娘?”苗嬷嬷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
怎地,这女人一来,王爷连他最疼爱的嫣仙姑娘也不召了,这下子,她岂不是压错宝?
“怎么着?”尹轩依旧冷冷地问道。
“没事、没事。”苗嬷嬷急急地说道。总不能要她说,玉姑娘今儿个一整天都尚未进食吧!
“那快把玉姑娘带进怒涛苑,否则王爷怪罪下来……”尹轩淡淡地说完,旋即离开,不打算明白苗嬷嬷为河吞吞吐吐。
苗嬷嬷回首望着玉琳琅,心中不断地交杂着惊惧的思绪。若是让王爷知道她是怎样的对待他的爱妾,她可不知道该怎么死了。
“你来了?”一听见门板开启的声音,朱胤征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