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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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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像一个开足马力的发电机。妈的,离婚男人哭起来还真要命,我都有点搞不懂自己了。谢小珊不知道怎么安慰才能让我熄火,只一个劲地给我递卫生纸,递一张又说一句:“来,拿着。”很熟悉的一句话,我是记得的,以前高洁也对我说过,她说的是:“快拿着,朝南哥!”递的也是纸。
那是还在村上念小学的时候,课间总喜欢跟高洁在教室后面疯玩,玩到快上课了才记起要扔大的,为节约时间,我常常都是两手空空就往厕所里跑,嘱咐高洁赶快给我送纸。她老大不情愿,可又不得不送。我上课就坐她后面,我扔完大的不用手纸肯定对她也有影响,同香共臭,想必她也是受不了。
每次她送纸过来时,都会苦大仇深似地在那一排长长的厕所前面叫:“朝南哥,你在哪里?”我大声地回应:“我在这里啊!”如果她还是听不出我藏在哪间,我就会把厕所的门推动几下。她把纸从门缝里塞进来,说:“快拿着,朝南哥。臭死了!”
我说我在里头蒸着都没喊臭,你路过一下就叫魂似的干啥啊?她总不再理我,一溜烟就跑了,事后还会千叮万嘱地要我别告诉别人她给我送过手纸。(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24)

不知道是不是久了那个了,反正我觉得自己有点儿阳萎,这种阳萎不是指性能力上的,而是指性格上的。我每天依然带枪按时上下班,在一种毁灭气息中坚挺着生活。如今这个社会,老实点的男人带杆枪只是为了自慰,像现在的很多警察,他们带枪好像自卫才是第一目的。
我的确感觉我周围的人和事正在一点点地毁灭,刘柯寒的彻底消失,高洁这个青葱梦想的点点褪色,让我活在了一种幻觉里。我感觉自己阳萎,并不是说我那东西久了没用生了锈什么的,而是在刘键这事上,失眠一晚之后我竟然没去找他干架。这不是我的风格,一点不是。以前的我是下火爆脾气。
这回充当灭火队员的是我爸。我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骂骂咧咧地从老总办公室出来。那个脸长得像马桶盖的女人叽里呱啦地跟我说了一大堆,批评我最近的几个方案都写得狗屁不通,最后还脱光衣服装纯情似的说这次就算了,对我就轻发落,罚我“痛经”一个月。
“痛经”一词是我一个大学同学发明的。那同学在广州上班,除了迟到早退他几乎就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了,每个月的奖金自然被操得精光光。一到发薪水的日子就抱怨:妈的,这个月又要痛经了!心痛奖金,俗称痛经。那时我还在老单位上班,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就常常在电话里想找我垫背,问:“兄弟,你这个月痛经没有?”
从老总办公室往自己的格子间走,看见显示是家里的电话,我心里慌得跟做了贼似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突然记起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去问候爸爸了。烦到忘了亲情,却不知道家人会有多担心。可是亲人要求真的很低,就算你很久没个消息,只解释说一个“忙”字便可万事大吉。这似乎是最能让亲人不但心的欺骗了。
我没有直接接爸爸打过来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我好像需要一个短暂的缓冲期。我摁了挂断键,用办公室电话拨回去。可是拨了无数次都是占线,爸爸跟我在搞竞争,也在拼命地给我拨过来,因为我的手机同时在响个不停。
我好不容易拨赢了,电话一通,爸爸开口便问:“朝伢,你的手机咋老打不通呢?”这时候我都已经急出了一身汗,费了老大神才给爸爸解释清楚。然后我爸说他昨天打了刘柯寒的手机,也是打不通。
我顿时紧张得发抖,赶忙撒谎:“哦,爸,她怀孩子,现在都不用手机了。”爸爸在电话那边笑了笑,说:“我晓得了,我问了洁丫头她妈。这事她懂,我不懂的。”我爸还是这么虚心好学,这点很值得我学习。听姐姐说,妈妈去世后,爸爸自己学着做饭,开始那段时间,要放多少水都要端着个锅子问过左邻右舍。
接下为爸爸好像每说一句话都与刘柯寒有关,与刘柯寒肚里的孩子有关,弄得我紧张兮兮的,神经始终绷得很紧,像个拙嘴笨舌的外交官,闪烁其词地应付着难缠的记者。几个回合下来,估计爸也累了,改说家里的事。
其实如今跟爸爸讲电话,好像已经没有合适的话题,叫人挺难为情的。说我这边嘛,惨兮兮的,每句话都得掂量清楚了才出口;可一说家里的什么,又总是呛得出眼泪。虽然爸爸常常都是报喜不报忧,但还是动不动就搞得我心绞痛。家,以一种残酷的痛觉,为我所牵挂、惦记和想念。
爸爸说:“朝伢,前几天我把家里的两头猪卖了,800多块,洁丫头她妈说在外面生个孩子挺花钱,我昨天赶圩帮你寄过去了,反正我在家里花不上么钱。”我心一酸,哽咽,却先惊讶着问:“爸,你往哪寄了?”
“放心,寄你单位,地址我都是照着你留家里那张名片写的,错不了。记得收到后打个电话回来。”爸爸满是认真劲儿地说。我突然失语,坐在座位上,像个呆子。前排的同事接了个电话之后转身对我说话:“朝南,老总叫你过去,说是有个客户又对你做的东西不满意。”妈的我真想火一把,可想到跟爸爸的电话还通着,就忍了下去。
爸爸见我不说话,以后怎么了,着急地问:“朝伢,要工作了吗?”我这才缓过神来,说:“没事的,爸,刚才同事跟我说个事。还有啊,你咋能把钱都寄给我呢,我有钱花的。”爸爸好像挺高兴似的,笑了笑,说:“不打紧的,家里啥都不缺,你在外面安心就好。”
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哭鼻子掉马尿终究不好,我赶紧说工作来了,然后结束了和爸爸的通话。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乡下喂头猪容易吗?爸爸又舍不得买饲料,一头猪养到可以出栏差不多得要年把子。可一年的辛劳,爸爸他却整个给我寄了过来,或许他心里还难受着呢,觉得能帮我的太少。
还记得是我儿时最傻的念头就是认为自己还不如一头猪,少不更事那会甚至还偷偷埋怨过母亲。那时每天傍晚,在外忙了一天的妈妈回到家里,先是把饭做好,给我盛一碗,给我摆一高一矮两张凳板,让我坐在家门口的小坪子上吃。她自己则转过身再忙猪食。
这都没什么,让当时的我气愤的是,妈妈去喂猪的,总会从头到尾守在猪圈里,全然不管我吃得怎么样了。那时还只四五岁吧,妈的真是幼稚。有回吃到一半就狂哭,因为不小心把碗翻地上了。妈妈急冲冲地跑过来,帮我把碗拾起,哄了我几句,就又跑回猪圈去了。我于是哭得更凶,整个觉得自己在妈妈眼里连头猪都不如。
明白猪对于农村家庭的重要,我已经在县城上中学。每年的学费,几乎都是卖猪的猪,而一头猪,真的真的倾注了父母太多的心血。初二那年的暑假,我在家里,家里的一头猪生病死了,妈妈哭了整整一晚,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像丢了魂似的,恍恍惚惚,而这只是因为一头猪的死啊。可是对妈妈的打击,我想已经相当于一些有钱人丢了百万存款。
钱不是用数量来体现价值的,而是要看它得来的难易和用途的轻重。我知道我这么去定义,政治老师肯定会敲我脑袋说我弱智骂我白痴,可就算被敲得脑溢血,我也会固执地坚持。农民兄弟用洗衣粉袋子层层包裹起来的零币,永远都比富翁们搁在保险柜里怕贼偷的钱更能赢得敬重。我不赚贫,也不仇富,或许,你可以说我小农思想。(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25) 

打电话到原来的单位,嘱咐玩得好的同事,一有我的汇款就马上通知我。我不允许这笔钱出意外,就像我不允许自己再那么消沉地活下去一样,至少我要努力把工作做得出色努力挣钱了。钱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不是为了拿去怂恿鬼推磨,而是用来生存和让家人放心的。不是钱本身能让人放心,而是它能给人放心的理由。 
同事好奇地问:“朝南,你幸福啊!怎么还有人给你寄钱?”本来心里难受着,被他一提醒还真觉得一笔小小和钱,其实蕴含着莫大的幸福。幸福和快乐差不多,有时候的确得靠提醒,但老是靠别人提醒,未免就有点智商不高了。自己提醒自己学会幸福学会快乐,这才是做人的境界。道理我都懂,就是难做到。妈的。 
4天后我在焦急的等待中收到了爸爸的那笔汇款,爸爸在留言栏里写了句话:朝伢,家里好,勿念!从邮局把钱取出来,握着那8张老人头,我的手那个叫抖啊,不知道内里的人还以为我从没拿过这么多钱怕抢劫。其实要是这个时候真有人瞎了眼要搞抢劫,敢情我会把命和命根都豁出去的。 
从邮局出来,路过一家大商场,看见进进出出搞血拼的长沙人们,心突然就紧了,想起爸爸在电话里说的一句话。那天爸爸对我说:“朝伢,钱到了就去给小刘买件新衣,都过门这么久了,做爸的没尽一点心意。”我摇着头,苦笑起来。真难为了爸的这份心,可爸不知道,刘柯寒虽然还是我妻,却已是前妻,而非现任了。 
这天是周末,我答应谢小珊下午陪她上医院的。她这段时间老说有点什么问题的,估计是下半身问题,她没明说,我也不便直问。自从几次聊过高洁之后,我就不太敢跟她有太多的交流了,觉得她老是想我和高洁好常常会让我手足无措。 
谢小珊吃过饭,正搞午睡。这妞挺会享受的,每天都有睡午觉的习惯,难怪长这么结实一副身材。我在客厅故意咳嗽两声,没反应,想必是睡得香,我就也回自己房间躺着去了。睡不着,却也无所事事,只好想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面总会出现“内八字”这个强取豪夺的臭男人。他对高洁的所作所为,就像一根鱼刺,卡在我喉里,不上不下,叫我恨不得就要把他连根拔除。他几乎毁了我的最后一个梦想。 
说真的,我一直把高洁当梦看,当一枚鲜艳的果实,我不是说刘键这样我看不顺眼的男人就一定不能摘,问题是他采摘的那双手带着血腥和罪恶。还有,他怎么可以摘下来之后吃几口就要扔呢?我断断不能允许自己的梦这么不值钱,唾手可得,随手可弃。 
我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口腔里腥腥的似乎是血的味道。这是咬牙切齿的结果。我使劲地在手机里翻找,终于在来不及删除的短信里面找到了他的手机号码,鬼使神差地拨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一点也不知道,惟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中午很无聊。无聊的时候可以手淫意淫还可以跑去花钱买乐,但断断不会没事找事地拿个男人喷火。 
妈的,可能是上次我打过他之后他就把我的号码从自个手机里删除了,因为电话通了之后他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劲地问:“哪个?哪个?”我说我姓李,我的普通话超差,经常闹笑话那种,我说李基本上跟你没啥区别,属“N”“L”不分的货色。 
一个姓当然不足以让人判断出是谁,于是那傻逼又很不耐烦地问:“哪位?你到底是哪位?”他不耐烦,我才不耐烦呢。我操起一口粗腔开始吼:“我是你爸爸啊!”妈的他还是没听清,我都重复了几遍了,最后搞得我咆哮起来:“老子是朝南,你他妈的有种别跟我装蒜!” 
他被镇住了,停了好久才放屁:“你,你找我什么事?”我假惺惺地说:“也没什么事,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看上次被我揍了一顿伤着哪里没有。”我一怒一和的,估计他都被弄晕了,支吾半晌才说:“哦,没事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他想就此挂我电话,我哪肯罢休,一声怒吼爆破而出:“你他妈的还经打,养好身体等下次吧,老子现在知道轻重了,我不要你的命就成。”说这话的时候,我把牙咬得格格响,说完,没等他反应,恶狠狠地挂掉了。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谢小珊被我吵醒了,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张大嘴巴问:“朝南,你在跟谁吵架?”我依然还处在心潮澎湃的气头上,双眼发直,就不知头发竖起来没有。见我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摔,谢小珊都快吓坏了,又问:“朝南,你怎么了?” 
妈的人穷还真没法子,发点脾气摔点东西都还要有所顾虑。虽然我知道把手机直接砸地板上会更能达到发泄的目的,可不舍得啊。就像以前跟刘柯寒吵架,怕忍不住的时候两个人比赛摔东西,我都会把稍稍值钱点的家当先藏起来。 
谢小珊走到我身边,莫明其妙而又不失担心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给希望工程做广告那女孩,只不过没那双大眼睛漂亮而已。我猛吐两口气,对她说,没什么,恐吓了刘键这小子一顿,妈的希望他别报警。“他打电话给你了?”我说哪会,我打过去的,不过我再也不会打电话了,以后直接打人。 
谢小珊拾起我刚才动怒时踢下床的一件衣服。或许是听我说“小子”二字觉得耳熟,因为我以前就是这么叫黄强的,她叹着气说:“不要了,朝南,我说过你要冷静。什么仇啊恨啊的算不完,知道吗?像黄强这样对我,我怎么也不恨他,我总在努劝自己说,他有他的苦衷,他可以过他想要的生活。” 
我抽出一支烟,进行了不下30秒的自摸活动,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一急,随手把没完整的一支烟扔在了地上。妈的有烟没火就是不爽,跟脱了裤子摆好pose却发现屋里根本没女人一样,不能泄欲,只能泄气。 
把衣服披在身上,我对因为慌张而显得可怜巴巴的谢小珊说:“算了,没事了,我陪你上医院吧。”她可能是担心我这么怒气冲冲的就出去会滋惹事端,说:“不急的,我们明天再去好了!”我转眼看了看她挺起的肚子,觉得她这妈当得够苦,无证经营就不说了,关键是黄强这供货商连货款都不收就跑了。 
我不能说我给刘键打的这个电话有多么的罪恶,但后来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明白,正是我的这个带点无理取闹的电话,加速了高洁的离开,离开长沙这城是非之城。 (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26) 

结果下午就没去医院了,我在家里把衣服全洗了。在阳台上晾的时候,谢小珊过来帮忙。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好心让我不好意思,而是那一大堆皱巴巴的内短让我觉得难堪。她抢着就晒,跟拿条毛巾一样自然,上架之前还细细地扯几下子。 
前些日子她也帮我做过些啥,但这天显得格外热情,我劝都劝不住。我说:“小珊那你就帮我晒大件的吧,那些小块块等会我自己来。”她倒若无其事,说:“顾忌些什么啊,我以前上大学时做家教,顺带也给别人家洗衣服的。”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她过来帮我晒衣服,想帮我做点什么当然是原因之一,毕竟她都说过好几回了,她住我这还在我照顾着挺过意不去的。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她想跟我套套近乎,这套近乎当然不是指对我图谋不诡什么的。 
我可不想把自己描述成什么鸟“万人迷”。而且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特别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和财政收入的不增长,我觉得自己的魅力值差不多都成负数了。虽然现在报纸上铺天盖地说什么离婚男人很畅销,但对于我这种一穷二白的来说,这样的观点只能当假新闻来看了。 
以前我在报纸上写过一篇《二手男人正走俏》的文章,就有男性读者气势逼人地打电话到办公室跟我理论,说我的观点简直是狗屁。那显然是睾丸激素分泌过分的一个男人,因为他说话相当粗俗,至少比我要粗俗。他说:“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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