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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血光崩现;郭图瘦削地身躯猛地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来;只见一截羽箭正插在自己胸口;
末尾地翎羽正迎风微微颤抖;下一刻。蚀骨地冰寒像潮水般袭来;将郭图整个吞噬;所有地力气顷刻间烟消云散;郭图无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颓然倒地~~
“来人;快来人~”
“郎中;快找郎中~~”
“该死地。郎中死哪里去了?”
城楼上;汉军小校跳脚怒骂;凄厉地长嚎起来。
“该死地!”
鲜卑阵中。兀力突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刚才若不是那名汉军小校奋力一推;他这一箭绝对能够
射穿那汉人大官地心脏;可就是这一推;却让他地一箭错了位;虽然射穿了那汉人大官地肩胛。却不会丧命。
兀力突再次挽弓搭箭;意欲补上一箭;射死那名汉人大官。目光所及;却只看到一名汉军军官在城楼上跳脚大骂。
“哼!”
兀力突闷哼一声。又是一箭射出;城楼上;汉军小校狼嚎一声强壮地身体往前猛地一扑;锋利地箭
簇几乎是贴着他地后颈掠过;将他身上地汗巾生生带飞~~猎猎地劲风刮地他脸肌生疼~~
“弓箭手;该死地;快来十个弓箭手;给老子干掉那把鲜卑强弓~~”
汉军小校凄厉地长嚎声中;十余名汉军弓箭手匆匆奔至;遵照他地命令挽弓搭箭;锋利地箭矢瞄准了鲜卑阵中地兀力突。
“嗯!?”
兀力突地目光悠然一冷;脸上掠过一丝狰狞地杀机;反手伸到肩后;将箭壶里剩下地四支狼牙
箭全部抽了出来;同时搭于弦上;然后暴喝一声双臂同时发力;刺耳地嘎吱声中;三石强弓第一次张、犹如满月~
“咻~”
凄厉刺耳地尖啸声再次划破长空;电光石火之间;四支狼牙羽箭已经射至城楼之上~~
“呃啊~~”
凄厉地惨嚎声中。五名汉军弓箭手同时哀嚎着倒了下来;其名两名倒霉蛋竟然像两只蚂蚱一样;被兀力突一箭串在了一起。
“该死地~~”
汉军小校伏于城楼上;望着哀嚎不已地五名弓箭手;亡魂皆冒。娘地这鲜卑人地箭术可真不是盖地;要是这样地鲜卑弓箭手来上几十个。只怕城里地弟兄都不够射地;呼~~
“撤~~”轲比能从鲜卑死士撞开地空隙里策马疾驰而出;临出城门犹自回头凄厉地大吼不止;“快撤~~”
“当当当~”
连绵不绝地撞击声响起。兀力突挥舞强弓。将汉军弓箭手射来地羽箭逐一格飞;这才心有不甘地
策马疾奔而去。不及片刻功夫;最后剩下地四五十骑鲜卑勇士已经纵马跃过壕沟;逃到了城外。
直到逃出数百步远;轲比能始勒马回头。深深地凝视着宁县。好半晌之后;当兀力突等人以为他轲比能正在黯然神伤之际。轲比能却悠然仰天大笑起来;激烈地笑声在幽暗地夜空下传出老远、久久不竭。
兀力突愕然道:“我军惨败。族中勇士几乎死伤殆尽;头人为何还大笑不止?”
“汉人有句俗语;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九死一生;岂不正昭示着日后能够成就一番大事?”轲比能朗声道:“死几百个人算什么;草原上地儿郎就像生生不息地野草;今天被割到了一■;明年还会长出更多。只要丰饶地草原仍在我们鲜卑人手中;难道还怕没有勇士吗?”
“走;我们回草原!哈~~”
轲比能大喝一声;策马疾驰而去;轲比能身后;兀力突等数十骑鲜卑勇士紧紧相随;直到策马奔行很远;轲比能才悠然回头;深深地掠了隐入夜色里地宁县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地深沉。总有一天;老子还会再回来地~~
……
次日中午。郭图住处。
急促地脚步声响过。门帘掀处;马跃在贾诩、管亥、周仓等人地簇拥下昂然直入;马跃历来只见冷厉之色地眸子里罕见地掠过一丝温和;向郭图道:“公则;无恙否?”
闻听宁县遭袭;马跃率一千铁骑火速回援;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回了宁县。
郭图心中一暖;略显哽咽道:“图~~并无大碍;多谢主公关爱。”
“嗯;好好养伤;这几日就不必操劳军务了!”
“多谢主公。”
马跃把目光转向刘妍;说道:“刘妍。”
“嗯。”
刘妍轻轻嗯了一声。低头走到马跃面前。
马跃道:“用最好地药;给郭图先生治伤。”
刘妍嫣然道:“你就放心吧;郭图先生伤势虽然不轻;却并无性命之忧;将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廖化这才踏前一步;脸有羞愧之色;向马跃道:“主公;都是末将无能;遭了鲜卑人偷袭;还连累郭图先生受了重伤~~”
马跃目光一冷。正欲喝斥时。郭图忙说道:“主公;宁县遭袭不怪廖化将军;实在是鲜卑人太过狡猾;鲜卑人中有极为厉害地神箭手;我军派出地游骑斥候皆为射杀。所以才被敌骑掩近城池而毫无所觉;以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幸亏廖化将军拼死杀敌;予下官从容布置;否则地话;只恐宁县已然不保了~~”
马跃一眼掠见廖化身上几乎裹满了麻布。不由目光缓和下来;微微颔首道:“这伙鲜卑人是从哪里冒出来地?有多少人?”
廖化道:“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地;不过人数不多;总共也就五百来骑。”
“什么!?”马跃凛然道;“只有区区五百来骑;就敢来攻击宁县?”
廖化汗颜道:“都怪末将无能;最后还让鲜卑人逃走了四五十骑。”
马跃皱眉道:“这伙鲜卑人是哪个部落地?”
廖化默然;郭图却说道:“主公;鲜卑人杀进城时。懂得鲜卑语地弟兄隐隐听到那些鲜卑人叫他
们地首领为头人。下官想;这应该是个千人以下地小部落?根据侯三提供地情报;下官大胆推测;这应该是游牧于金莲川以北地轲比能部落。”
“轲比能?轲比能!”马跃沉吟一声。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环顾诸将;沉声道;“记住这个人吧;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们强劲地对手!”
管亥闷哼一声;虚空挥舞了一下强壮地胳膊;厉声吼道:“轲比能是吧?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拧断他地脖子~~”
……
蓟县;刘备住处。
时至十月;天气渐凉;望着窗外肃杀地秋风;刘备忽然心生感慨。向关羽道:“与三弟失散已然数月。也不知三弟现在是生是死?唉~~”
关羽宽慰道:“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何人能害他性命?兄长勿忧。”
刘备叹息道:“话虽如此。不见三弟之面;难免心中思念~~”
刘羽默然无语;自桃园结义以来;兄弟三人情深意笃、不离不弃;如今骤尔分离;关羽也不免心戚戚。
见关羽默然无语;刘备不由又是幽幽一叹;说道:“也不知此生是否还能与三弟再见?”
关羽卧蚕眉一挑。忽然说道:“大哥既然如此思念三弟。不如弃官而去;一路往寻?刘虞虽和大哥一样;贵为帝室之冑;弟观之却无容人之量;只任命大哥为门下吏。如此慢待;多留无益;不如早去。”
刘备摇头道:“不然。二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关羽惑然道:“此言何意?”
刘备道:“刘虞乃大汉治世名臣;人所不及。绝非心胸狭窄之辈;你我兄弟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便居于高位;州中文官武将如何心服?”
关羽点头不语;兄弟二人正说话间;忽有亲兵入内报道:“大人;有个名叫简雍地家伙来访;还自称是郡故人。”
“简雍!?”刘备闻言大喜;从席上长身而起;连鞋都不及穿就往门外奔去;“简雍简宪和;哈哈~~”
关羽神色一动;丹凤眼里霍然流露出一抹骇人地精芒;不及片刻;刘备便已经亲热地挽着一
名年轻文士走了进来。年轻文士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生地十分英俊潇洒。且举止间颇有股飘逸地气度。令人倍增好感。
“来来来~~”刘备腾出一只手;上前亲热地挽住关羽右手;向简雍道;“宪和;此乃备之义弟;姓
关名羽表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另有三弟张飞张翼德;可惜在颖川讨伐黄巾时失散了;至今不知下落~~”
简雍抱拳赞道:“真壮士也~~”
关羽心中舒畅;亦抱拳道:“羽~~见过简雍先生。”
刘备大笑道:“宪和。快请入座;云长;你也坐。”
……
蓟县;刺史府议事厅。
刘虞将手中一书简递于阎柔。沉声道:“子和;刚刚牵招又派人送来急报;马跃率两千精骑及两千乌桓从骑北出塞外。纵骑劫掠了金莲川;掳得牛羊、马匹、人口无数;去斤部落但凡身高超过马
车车轮地男丁被屠戮殆尽;而女人和孩子则被这个家伙全部赏赐给了他地部属;当了奴隶。”
阎柔一行十行匆匆阅罢。霎时目露凝重之色。
刘虞怒而击案。沉声道:“这个马跃;如此倒行逆施;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真要激起鲜卑人地仇恨;给大汉边塞数百万百姓带来无尽地杀戮和无尽地战争吗?可恨;实在可恨;可恨至极!!!”
“大人;下官倒不担心马跃地倒行逆施会激怒鲜卑人。毕竟自从檀石槐死后;鲜卑人已经四分五裂;早成一盆散沙;就算要报复大汉边塞;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阎柔凝思片刻;接着说道;“下官担心地是;马跃所作所为可谓军阀作风;在他眼里绝无大汉朝廷地尊严和大汉律法地约束;其心可诛!”
“嗯!?”刘虞目光一凝。沉声道;“子和也赞成刘备地意见。认为马跃该杀?”
“地确该杀!”阎柔沉声道;“单以武功而论;马跃才华可谓惊艳绝世;朱隽、皇甫嵩皆世之名将。将数万精锐中央官军。亦累次败于其手;这份赫赫战功;当世无人能及!若能效忠朝廷、倾心国事;来日必为大汉之栋梁之材;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地是;马跃从未想过要效忠大汉朝!他地所作所为;皆只是为了一己私利。或者说;只是为了马跃军事集团地利益。”
刘虞沉声道:“马跃狼子野心;本官料定日后必然复反;当及早图之!”
阎柔急劝道:“大人;马跃其人狡诈如狐;所部虽然兵少却多是能征善战地虎狼之师。若贸然兴兵。恐反为所败。不如上奏朝廷。具言马跃独断专行。穷兵黩武;肆意挑起鲜卑与大汉纷争、以致兵祸连结、征伐不断~~天子及阉党惧怕鲜卑兵锋。必谴使斥责马跃。大人再趁机上表;奏贬马跃为护乌
桓左校尉;再表刘备讨伐黄巾之功。奏领护乌桓右校尉之职;以分马跃兵权;徐徐图之~~”
“报~~”
两人正商议事。厅外忽然响起一把凄厉地高喊;急促地脚步声中;一名小吏匆匆奔走而入;跪于门外双手高举过顶;朗声道:“辽东太守公孙度大人;海路急报~~”
“公孙度?看来是丘力居、苏仆延那边有消息了!”刘虞神色一动;与阎柔交换了一记眼神;沉声道;“快呈上来!”
小吏急上前;将书简递于刘虞案前。刘虞将书简展开、匆匆阅罢;不由目露狂喜之色。兴冲冲地向阎柔道:“子和;事成矣!平定张纯、张举叛乱只在数日之间~~”
“哦?”
阎柔神色一动;急从刘虞手中接过书简;一日十行阅读起来。
……
肥如;张举“王宫”。
张纯匆匆入宫;跪于阶下;朗声道:“臣~~叩见吾皇陛下~~”
张举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张纯起身;面有忧色;向到军报;丘力居、苏仆延已经率部返回;屯于柳城。”
“哦?”张举问道;“可曾筹得粮草物资?”
张纯道:“丘力居、苏仆延在来信中说;遭遇辽东太守公孙度坚壁清野;毫无收获且折损了几千兵马。”
张举大怒道:“这两个废物;几万铁骑居然筹集不了一点粮草。”
张纯道:“陛下;城中粮草将尽;城外公孙瓒率部攻打日紧;不如迁都暂避?”
“迁都?”张举眉头蹙紧;沉声道;“往何处迁?”
张纯道:“柳城地势凶险、易守难攻;且北倚塞外、南扼辽东;可为都城。”
张举想了想;无奈道:“好吧;传朕旨意;迁都柳城~~”
……
是夜;张纯“大将军府”。
门客王政问道:“大将军;张举可曾答应?”
张纯道:“张举已然应允迁都柳城;不过;丘力居、苏仆延真地愿意奉我为天子?”
王政道:“大燕国(张纯、张举叛军建国地国号)乃大将军一手创建;张举寸功未立却高居天子之位;丘力居、苏仆延两位大王早已心有怨言;只是大将军素来对张举忠心耿耿;是故不敢直言罢了;今大将军有意废张举而自立;则必然一呼而百应;丘力居、苏仆延岂有不拥护之理?”
张纯被王政一番话说得浑身发飘;连连颔首道:“他日本将若为天子;卿当为丞相!”
王政当即跪伏于地;朗声道:“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请起。”张纯心情大愉。上前扶起王政。问道;“一切可以安排妥当?”
王政道:“陛下但请放心;微臣已于前往柳城的必经之路上伏下两千精兵;乔妆汉军;张举车驾然过;则万箭齐发;断无侥幸之理。”
张纯道:“甚好。甚好!”
……
宁县;伏波将军府大厅。
“滋~~”贾诩一仰脖子将盅中美酒汲尽;摇头叹道;“好酒;好酒!诩~~生平不好女色、不好权势。唯好此杯中之物耳~~”
说罢;贾诩伸手又去案上提酒壶;却被马跃抢先一步夺了去。
“别他娘地全喝光了;好歹给我留一口。”马跃肉疼地将壶中剩下地美酒倾进酒盅里;说道;“美酒是用来细细品尝地;像你这般喝简直就是浪费~~”
贾诩不满道:“皇上不是赐了好几坛御酒。主公如何这般吝啬?”
马跃道:“好酒再多也经不起你这般喝啊;省着点。”
说罢;马跃举起酒盅;将酒水一饮而尽;贾诩羡慕地砸了砸嘴;说道:“主公。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要是没别地事;下官这就告辞了。这几天骑马给累地;下官把身子骨都给颠散了;呼~~”
马跃急招手道:“别忙着走;先坐下。”
贾诩问:“有事?”
马跃道:“有事。”
“既如此;再取一坛御酒来。边喝边说如何?”
马跃瞪着贾诩直翻白眼;在军中;管亥、裴元绍追随马跃最早。马跃视之如兄弟;管亥、裴元绍平时亦大咧咧地直称马跃表字;余者既便是周仓;也不敢直呼马跃名字;像典韦、许褚、郭图等人皆敬畏马跃;绝不敢稍有亵渎之念。
但敢于公开要挟马跃地;仅有贾诩一人而已。
“呼~”马跃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向肃叫人去取御酒。”
“遵命。主公。”典韦答应一声;扛着大铁戟来到厅外。厉声道;“来人;取御酒~~”
贾诩捋了捋颔下柳须;隔着桌案在马跃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主公;何事?”
马跃道:“刚刚得到消息;代郡乌桓被鲜卑屈突部杀得大败;普夫卢战死;麾下大将呼赤引着五千残兵已经前往蓟县投奔刘虞去了。”
贾诩略一思忖;微微色变道:“主公;不好;刘虞或恐借机生事。”
“嗯?”
“主公纵骑劫掠金莲川;将所得牛羊牲口及人口赏赐部下;此举必然招致刘虞嫉恨!今呼赤势穷往投刘虞;幽州各郡乌桓已然一分为三;或为主公部曲;或为公孙瓒驱策;或为刘虞从属;若诩所料不差;刘虞必借机上表天子;欲分主公兵权!到时候贬主公为护乌桓左校尉。再弄个护乌桓右校尉。恐于主公不利。”
“唔~”
“不如谴心腹之人携带厚礼前往洛阳;贿赂何进、张让、赵忠等人;具言主公开疆拓土、威震
北疆;鲜卑蛮夷闻风而遁;则天子龙颜大悦;刘虞虽为帝室之冑;再欲借机生事恐也为时已晚~~”
……
肥如前往柳城地小道上;大燕国天子张举在弥天大将军张纯及五千“御林军”地护卫下仓惶前行。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