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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是右扶风茂陵人,原本不是凉州人,不过本将军地先祖文渊公(伏波将军马援)曾在凉州平定西羌,替大汉朝立下赫赫战功,从那个时候开始
马家便已经成为凉州将士的其中一员了!所以,长安必放在心上,你们没有败给别人,而是败给了自己人,败给了另一支凉州军队!这……不丢人!”
水关、虎牢关地失利,还有洛阳的溃败并没有击垮凉州乱军地斗志,京畿四郡地洗劫只是助长了流寇作风,同样无损于凉州军的战斗力。郭、李催、杨奉地关中混战,只是严重削了凉州乱军的实力,也没有摧毁这支军队的自信心和斗志。
但长安之败却彻底摧毁了凉州乱军的信心。
长安之败,整支军队两万多人全部成了高顺军的俘虏,虽说当时郭遇刺身亡,军中大小将校皆聚于中军大帐,凉州乱军因为缺乏有效的指挥才会迅速崩溃!但这些头脑简单的士兵不会想这么多,在他们心中败了就败了,何况还是最为惨烈的全军覆灭。
要想这支凉州乱军恢复战斗力,首先必须对症下药、恢复他们的自信心。
“对,我们没有败给关东军,我们只是败给了自家兄弟。”
“谁说不是?平西将军的军队也是凉州军系,我们就是输给了自己人。”
“他***,也就是平西将军的军队,才可能把我们打败。换了关东军,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马跃话音方落,这些凉州将校便开始鼓噪起来。马跃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便解开了这伙武夫压抑心底地症结,让他们重新恢复了身为一名凉州兵的自豪。
马跃霍然举手。
典韦神色一厉,顿时大喝道:“肃静!”
正自鼓噪不已的凉州将校纷纷噤声,大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马跃这才冷然说道:“这话,本将军不想听。你们更不应该用嘴巴说!你们如果还是男人,就挺起胯下那根卵,用你们的刀,用你们的剑去告诉那些关东土狗,真正的凉州兵是什么样的!”
“将军,这次洛阳大战一定要让弟兄们上战场啊!”马跃话音方落,一名偏将已经挺身而起。厉声大吼道,“弟兄们一定要用手中的刀剑,以血淋淋的事实告诉那些关东土狗,凉州军就是天下最强地军队!”
“嗯。”马跃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偏将昂然道:“末将李蒙!”
“李蒙?”马跃道。“好,本将军记下了。”
“将军,还有末将!”
马跃话音未已。又有一员偏将挺身而起。
马跃问道:“你又叫什么名?”
“末将王方。”
“王方?好,本将军也一并记下了。”
“将军。还有末将。”
“还有我们,我们也要出征。”
这一次。帐中所有的凉州将校都挺身站了起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如果还有人能够坐在席上不动,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就不是男人,另一种是那家伙和马屠夫一样,能够在任何情形下保持足够的冷静。
……
自许昌举兵,大将军袁绍便以江东猛虎孙坚为先锋,率本部八千精兵屯于阳,袁术因为孙坚跨江击刘表之事一直心怀愧疚,便派大将桥引精兵五千于孙坚帐前听调,以壮其声势,两军一并驻扎于阳城内。
三天前,大将军何进召集各路诸侯商议进兵之策,孙坚、徐庶、黄盖已经领命前往许昌,临行前孙坚任命程普为主将,韩当、朱桓、桥蕤为副将,并再三叮嘱诸将,若遇敌军来袭且不可轻举妄动。
与阳相隔不到百里便是虎牢关,西凉骁将马超就率军驻扎在虎牢关。
前两天在平安无事中度过,不过到了第三天终于还是出事了。
第三日晨,朝阳初升。
程普、桥蕤正在城内巡视,忽闻前方城楼上一阵鼓噪,许多将士都乱哄哄地涌上了城楼,还有些人正在回头招呼自己相熟的同伴一齐上城观看,仿佛城外发生了什么稀罕事,正引来这些大头兵的围观。
程普眉头一蹙正欲喝止时,忽然想起这些士兵可都是桥蕤地军卒,便也只得作罢,向桥蕤道:“桥蕤将军,好像出什么事了?”
桥蕤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程普、桥蕤两人引着亲兵登上敌楼,终于知道了城上守军为何会如此了。
北门外、朝阳下,正有一支军队向阳城缓缓开来,此时距离城池已经只有数十步之遥,城楼上的守军都能够清晰地看清敌军士兵的容貌了,要说这样的近距离,城楼上的守军早该放箭了,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一名守军放箭,一个个只是站在城
嘻哈哈地笑。
程普、桥蕤打了半辈子地仗,也称得上身经百战了,什么样的军队没见识过,不过两人还真没见过城外这样的军队。
那是一支女兵,清一色地女兵!
一色的素旗,一色地白甲,还有一色的白马,再加上女人婀娜地身姿、莹白如玉地肌肤,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就像一片冰雪扑面而来。就这会功夫,这支女兵便已经开到了阳城下,并且沿着护城沟摆开了阵势。
这支女兵约有四、五百人。
当先一员女将,长的是眉目如画、国色天香,一身又紧又薄地白袍将她的娇躯裹得紧紧的,傲人的身姿展露无遗,直让城楼上那些个大头兵们狂吞口水,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娇美的娘们啊。
袁术大将桥蕤也是个色中饿鬼。看到城下女将纤腰细细、丰乳翘臀,早已腹中火热,眸子里更是燃起了两团烈火,扯开嗓子向城下地女将吼道:“嘿,小妞儿,看你耀武扬威的,是不是想尝尝本将军铁枪的滋味啊。”
“哈哈哈……”
聚集在城楼上的士兵们轰然大笑起来。
城楼下的女将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挽弓搭箭,一箭便往桥蕤咽喉要害射来。桥闪身躲过,环顾身边的亲兵大笑道:“嘿,没想到这小妞儿还真有两下子,本将军就喜欢这种带刺儿的,够味,哈哈哈。”
城下女将越发恼怒,气得柳眉倒竖。伸出春葱似的玉手指着桥蕤道:“无胆狗贼,有本事出城单挑,躲在城内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桥蕤长笑三声,扬臂大喝道,“打开城门。骑兵队的弟兄们,随本将军出城……抢女人啦。”
程普急道:“桥蕤将军,这恐是敌军诡计。”
“诡计?”桥蕤不以为然道。“能有什么诡计?程普将军该不会是怕了这四、五百美娇娘吧,难道江东地男儿都是怕娘们的吗?哦哈哈哈……”
“你!”
程普气得脸色铁青。
桥蕤浑不理睬。向身边的士兵高喊道:“弟兄们,走嘞!”
……
许昌。袁绍中军大帐。
田丰兴奋地击节叹道:“此方略堪称绝妙。若依此而行马逆唾手可破。”
“哦?”袁绍欣然道,“元皓以为此议可行?”
“可行。”田丰点头道。“此方略完全切中了马逆的要害,却不知是何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谋?”
袁绍道:“此方略出自曹操之手。”
“曹操?”田丰脸色一变,沉声道,“如此,此必是郭嘉之谋。”
“郭嘉?”袁绍凝声道,“元皓是说那个白面书生?”
田丰道:“主公且不可小看此人,将来若有机会当不惜一切代价诛杀此人,否则,曹操有了此人之助,可谓如虎添翼,将来势必成为主公霸业的最大威胁。”
……
月氏女王乃真尔朵率领五百女兵正“落荒而逃”,身后不远处,袁术大将桥蕤正率领五百骑兵队穷追不舍。片刻前,乃真尔朵率女兵营于阳北门外搦战,桥蕤见色起意,率领骑兵队出击。
女兵营未战先溃,往北方败逃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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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急问董袭道:“如何,桥蕤将军可曾停止追赶?”
薰袭喘息道:“回将军,桥蕤将军不听劝阴,引军追入河水南岸的密林中去了。”
“什么?桥蕤真是色令智昏!”程普懊恼地跺了跺脚,恨声道,“可这厮是袁术将军地心腹爱将,若在此地有个三长两短,末将如何向主公交待?主公又该如何向袁术交待,还是得救啊。”
旁边朱桓沉声道:“将军,既然要救,宜早不宜迟。”
程普脸色一肃,沉声道:“朱桓、凌操听令。”
朱桓、凌操两将挺身而前,厉声道:“末将在。”
程普道:“领兵五千守住阳。”
“遵命。”
“周泰、蒋钦、董袭、陈武。”
周泰四将疾步上前,在程普面前一字排开,齐声喝道:“末将在。”
程普厉声道:“点起本部兵马,随本将军前去接应桥蕤将军。”
“遵命。”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238章 西凉铁骑
更新时间:2008…12…1 13:00:40 本章字数:5785
昌,袁绍中军大帐。
各路诸侯已经齐聚一堂,正议论纷纷时,忽听帐外响起一声嘹亮的大喝:“骠骑将军到……”
众皆噤声。
杂乱的脚步声中,骠骑将军袁术在十数员大将以及数名文官的簇拥下昂然直入,各路诸侯定睛看时,只见袁术手中捧着一柄宝剑以及一颗印玺,赫然正是天子赐下的天子剑以及袁绍的大将军印信。
“咦,大将军呢?”
“丞相怎么也不来?”
各路诸侯不解,纷纷发问。
袁术疾步走到案后,将手中的宝剑及印信郑重地摆放案上,这才游目一扫帐中各路诸侯,沉声道:“大将军及丞相同染恶疾,已经无法为国效力,术蒙丞相及大将军举荐,又承蒙天子信任,暂领盟主重任,望诸公倾心襄助,且不可因私利而废了国家大义呀。”
孙坚霍然起身,独眼灼灼地环视大帐一周,森然道:“谁若敢不遵袁骠骑号令,天下共讨之!”
孙坚话音方落,帐外杂乱的脚步声再起。
铿锵的金属撞击声中,数员昂藏武将已经大步而入,这些武将身后还跟着数名儒雅的文士,众人急定睛看时,才发现是袁绍、曹操麾下的武将和幕僚,武有鞠义、蒋奇、韩猛、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文有逢纪、审配、郭嘉、荀攸等人。
鞠义、郭嘉等人立于帐下。向袁术抱拳作揖道:“末将(在下)奉丞相(大将军)之令,前来骠骑将军帐前听调。”
袁术喜形于色,大声道:“诸公听令,从现在开始。鞠义、蒋奇、韩猛、夏侯渊、曹仁、曹洪六位将军即为护军校尉,逢纪、审配、郭嘉、荀攸四位先生皆为随军参谋。”
……
朔风呼嚎。荒山寂寂。
马超银盔银甲、白袍银枪,跨骑在一匹雪白地骏马上,恍如一团冰雪峙立山头。
“呼噜噜……”
白马摆了摆头。打了个响亮的响鼻。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马超霍然侧首,乌黑的眸子里霎时绽放出两道犀利的精芒,握住银枪地右手五指微不可察地紧了紧。有淡淡的青筋在手背上浮现。
“驾~~”
“哈~~”
绵绵不息地喝叱声中,一队骑兵突然从前方的密林里冲了出来。向着马超驻足的小山包蜂拥而来。
桥蕤正策马疾追时,亲兵队长忽然追了上来急向桥蕤道:“将军你看前面。”
“嗯?”
桥蕤闻声抬头,只见前面不远处地一座小山包上。正威风凛凛地肃立着一员白袍小将。银盔银甲、白马银枪,尤其是银盔脑后还有一篷散乱地银发正在随风飘舞,带着三分飘逸和七分狂野。在枯败荒山和阴沉天穹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卓尔不群。
好一员英武小将!
桥蕤在心底喝一声彩,霍然高举右臂。身后汹涌而进的骑兵纷纷开始减速。
桥蕤策马挺枪。进至小山包下,抬头喝问道:“山上何人?”
马超冷冷地瞥了桥蕤一眼。沉声喝道:“某……西凉马超是也。”
“马超?”桥蕤闻方一怔,嘀咕道,“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
桥蕤身边地亲兵队长轻声提醒道:“将军。马超就是马屠夫的簇弟。”
“吓。”桥疾声道。“原来是反贼。”
“桥蕤将军……”
桥蕤正欲纵马上山擒拿马超时,身后忽然响起一把凄厉地长嗥。
“嗯?”
桥蕤蹙眉回头。只见来路方向烟尘大起。又一群骑兵从密林里冲杀出来,当先一员大将赫然正是程普。
“程普将军?”桥蕤讶然道。“你怎么也来了?”
程普急策马来到桥蕤跟前。喘息道:“桥蕤将军,别……别追了。”
桥蕤苦笑道:“现在就是想追也追不了啦。那群娘们早跑没影了。”
程普道:“既然如此,不如速回阳。”
“都已经来了,还想活着离开吗?哼!”
程普话音方落,耳畔陡然响起一把阴恻恻的声音,惊抬头,不远处的小山包上白影如虹,直欲迷乱程普地双眼。一丝冰冷地杀机在马超嘴角悄然绽放,倏忽之间,手中的银枪已经缓缓举起,锋利的枪刃直撩长天。
“嗷啊……”
“嗷啊……”
“嗷啊……”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霎时响彻云霄,黑压压的西凉骑兵犹如出洞的蚂蚁从四周鬼魅般冒了出来,将桥蕤、程普以及两人麾下地八百多骑兵团团包围起来,董袭、陈武急策马上前,护住程普左右,厉声喝道:“将军不好,我们中埋伏了。”
“可恶!”程普咬牙道,“突围,赶快突围!”
桥蕤也挺枪长嗥道:“弟兄们,撤!”
……
许昌前往宛城地官道上,曹操、夏侯惇正率领数百军士往前急赶,夏侯惇策马来到曹操面前,颇有些不解地问道:“孟德,我们这是要去哪?”
曹操小眼睛里掠过一丝阴蛰之色,沉声道:“宛城。”
“宛城?”夏侯惇困惑不解道,“去宛城做什么?”
“伏击马屠夫。”
“伏击马屠夫?就凭这几百号人?”
“元让不必多虑,曼成(李典表字),文则(于禁表字),宣高(藏霸表字),子和(曹纯表字)很快就会率领本部精兵前来宛城与我们汇合。”
夏侯惇挠了挠头,说道:“可马屠夫不是在虎牢关么?”
“嘿嘿。”曹操阴森森一笑。凝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官渡渡口。
三艘大船正蓄势待发,袁绍在田丰、张郃地陪伴下肃立船头。
袁绍目睹黝暗地夜色,喟然道:“元皓。本将军与孟德同时离开,许昌只有公路主持大局。联军该不会有所闪失吧?”
田丰道:“主公放心吧,有鬼才郭奉孝在,联军吃不了亏。”
袁绍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张郃道:“张郃将军。可以开船了。”
张郃回头把手一招,厉声长嗥道:“主公有令,开……船……”
……
“当!”
“咣啷。”
两骑并行。马超的银枪冰冷地撞在陈武的开山刀刃上,清越地金铁交鸣声中。陈武顿觉双臂酸软、疲不能兴,十指颓然松开,沉重地开山刀咣啷一声掉落在地。马超乌黑地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冷漠。手中银枪如毒蛇般疾刺而出。
“噗!”
一声脆响,激血飞溅,陈武地颈部已经多了个血窟窿。鲜血犹如泉涌。
“子烈(陈武表字)!”
薰袭嗔目欲裂,仰天咆哮。
“浑身都是破绽啊。”
冰冷地低喝声中,马超
到。手起一枪往薰袭腹部刺来。薰袭急挥刀挡时已一刻。薰袭感到浑身如坠冰窟、冷入骨髓,艰难而又缓慢地低下头来,只见自己腹部已经被剖开碗大地血洞。鲜血正和着肠子往外流淌……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