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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公演了呢。”
“……是啊。”
“……晴天,你怎么最近都没精神呢。我快公演了,也不给我加油……”
“啊……对不起,加油呢!”
“唉……算了。这个星期空六出来吧,我让尚月哥哥带我们出去玩。”
“……恩。”
晴天就这样一直没有精神,整个星期都昏昏沉沉的,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星期六。
“哈哈……这里真的是海边吗?!啊……好令人兴奋啊!呵呵……”
“我说小满啊……”
“尚月哥哥,你去拿照相机嘛,替我和晴天照张相吧……”
“好好好,我马上去。”
女孩子看着他一路小跑离开,表情这才沉静了下来。
“……晴天,我们走一段吧……”
“……可是,尚月他……”
“不要紧的,走吧……”
“恩……”
柔软细致的沙砾徘徊于指间,海水温柔舔动,女孩子的神情若有所思。一步一步地走,时间就这么静静地流淌着。
“……我妈妈来找过你吧……”
“……恩。伯母让我不要对你说……小满,我觉得……”
“…………你犹豫了吗?晴天?你想劝我放弃吗?……”
晴天突然不再说话,小满看着,心想,这个女孩真温良……
“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叔叔们曾经抓过一只麻雀给我,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小满转过头说,头顶上,是一片深渊般的湛蓝天空,然而,她的神情竟是慢慢美丽起来,“可是,因为害怕它飞走,所以叔叔们剪掉了麻雀的翅膀。结果,那只麻雀因为拒食,最后死掉了。”
“……”
“……你是怎么想的呢,晴天?”小满低下头继续说道,“对我来说,小提琴就是我的翅膀,如果强行剪断了这对翅膀,也许,我会和那只麻雀一样,就这么死掉的吧……呵呵。”
“小满……”
“我觉得,每个人对于生存着的理解是不同的,我认为,它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而是应该以价值,所以,我想以我认为最有价值的方式活下去……”
女孩转过身,微风舞起裙摆,她笑得从容淡然。我的坚定是来自自身的愿望,而我现在渴望的,只是你的认可……
“即使这样……也不可以为我加油吗?……”
活着的意义啊……晴天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如花的女子,翅膀吗……
“恩。加油啊!”
微笑起来。这是勇气。这一次,可以飞起来的吧。让所有的人都看见自己的光芒。一定要啊。
“照相机来了!你们怎么跑那么远啊!”
“呵呵……知道了,来了!”
第十二章 证明
“你要演出了吧。好紧张哦。”
“……我演出,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小满看着晴天,一脸抱怨,却是快乐。
“……准备得充分吗?”
“我是谁啊!哈哈!尚月哥哥,你怎么这么唠叨啊。呵呵……”
“恩……”
“……你不要这副样子嘛!”小满拍一下尚月的脸说道,“打起精神来!你们要好好看着哦!我会演奏出天籁的声音的!哈哈。”
女孩子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天际,这个孩子,终于来到她梦想的舞台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恩。加油啊,小满。”
“……恩。”
于是,她看见那个追梦的少女,义无返顾地奔向自己的舞台。在那丰盈的灯光下,散发出光芒……
“那孩子,在飞翔吧……在她梦想的世界里……”
“……晴天……”
“那孩子,很坚强。对吗?尚月……”
“……是啊。她很坚强……”
晴天低下头,她抑制不住落下的眼泪。在那谢幕的掌声中,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很棒吧……”
“恩!prefect!”
也许是演出太累了,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小满抱着小提琴喘着粗气。一脸的绯红,像是冬天,在雪地里站了很久的样子。
“呵呵。晴天,我口好渴哦……你帮我去倒杯水吧。”
“恩。好的。”
唐粟尾随着晴天走出了休息室。于是,原地,只剩下小满和尚月。
“小满……”
“尚月哥哥,小满很努力吧。”
“……恩。你很努力。”
“呵呵……”女孩子微笑着低下头,她注视着怀中的小提琴,缓缓开口说道,“尚月哥哥,你还没有跟晴天说,喜欢她吧……”
“啊?……恩。因为,一直没有机会……”
“……尚月哥哥,你也要加油啊。呵呵……对了……”小满感到心脏越来越沉重,她的脑子渐渐变成空白,可是……
“尚月哥哥……那个叫做克己的人……”
“小满!”
我并不是悲伤的。我是快乐的。因为直到最后,你都在我的身边……可是那个孩子,她……在哭泣……我……
“……”
她在他耳边低语。
女孩笑颜如花。一切,在这个男孩的眼中,失去了力量。
“小满!”
“啊!好可爱的小麻雀啊!”
“小满喜欢吗?”
“恩。”
“那就给你玩吧。呵呵。可是它会飞走的,等一下哦。叔叔帮你把它的翅膀剪掉。”
“不要了……”
“为什么呢?小满?”
“因为,因为。我最喜欢飞翔的小麻雀了!”
小满死于肿瘤。忌日就是10月3日。晴天也跟着尚月去参加了葬礼。
“伯母……”
“你这个杀人凶手!”
“……伯母……”
“都是你杀了这个孩子!你把她还给我!”
第三节 一直走下去
“你要演出了吧。好紧张哦。”
“……我演出,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小满看着晴天,一脸抱怨,却是快乐。
“……准备得充分吗?”
“我是谁啊!哈哈!尚月哥哥,你怎么这么唠叨啊。呵呵……”
“恩……”
“……你不要这副样子嘛!”小满拍一下尚月的脸说道,“打起精神来!你们要好好看着哦!我会演奏出天籁的声音的!哈哈。”
女孩子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天际,这个孩子,终于来到她梦想的舞台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恩。加油啊,小满。”
“……恩。”
于是,她看见那个追梦的少女,义无返顾地奔向自己的舞台。在那丰盈的灯光下,散发出光芒……
“那孩子,在飞翔吧……在她梦想的世界里……”
“……晴天……”
“那孩子,很坚强。对吗?尚月……”
“……是啊。她很坚强……”
晴天低下头,她抑制不住落下的眼泪。在那谢幕的掌声中,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很棒吧……”
“恩!prefect!”
也许是演出太累了,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小满抱着小提琴喘着粗气。一脸的绯红,像是冬天,在雪地里站了很久的样子。
“呵呵。晴天,我口好渴哦……你帮我去倒杯水吧。”
“恩。好的。”
唐粟尾随着晴天走出了休息室。于是,原地,只剩下小满和尚月。
“小满……”
“尚月哥哥,小满很努力吧。”
“……恩。你很努力。”
“呵呵……”女孩子微笑着低下头,她注视着怀中的小提琴,缓缓开口说道,“尚月哥哥,你还没有跟晴天说,喜欢她吧……”
“啊?……恩。因为,一直没有机会……”
“……尚月哥哥,你也要加油啊。呵呵……对了……”小满感到心脏越来越沉重,她的脑子渐渐变成空白,可是……
“尚月哥哥……那个叫做克己的人……”
“小满!”
我并不是悲伤的。我是快乐的。因为直到最后,你都在我的身边……可是那个孩子,她……在哭泣……我……
“……”
她在他耳边低语。
女孩笑颜如花。一切,在这个男孩的眼中,失去了力量。
“小满!”
“啊!好可爱的小麻雀啊!”
“小满喜欢吗?”
“恩。”
“那就给你玩吧。呵呵。可是它会飞走的,等一下哦。叔叔帮你把它的翅膀剪掉。”
“不要了……”
“为什么呢?小满?”
“因为,因为。我最喜欢飞翔的小麻雀了!”
小满死于肿瘤。忌日就是10月3日。晴天也跟着尚月去参加了葬礼。
“伯母……”
“你这个杀人凶手!”
“……伯母……”
“都是你杀了这个孩子!你把她还给我!”
第十三章 如果
“伯母,请你不要这样。”
尚月一把抱住晴天。她被吓坏了。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够了!尚月,小满一直很喜欢你的,难道你一点都……”
“伯母。小满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请你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
尚月抱起晴天转身就离开了。
“……我做错了吗……尚月……是我做错了吗?如果那个时候……我……”
“你没有做错……”
尚月用力将晴天搂进怀里。他感到她在发抖,于是,他更加用力去抱住她。晴天……
“那个叫做克己的人……已经死了……”
尚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窗外淅沥地下着雨,雨滴顺着玻璃窗户滑落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晴天她……
“晴天,到底这……”
“伯母……”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翌日,晴天来到了小满的家。这个空旷的家,因为一个生命的消失,而显得寂寞起来。
“……不。我……”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伯母!小满她,一直,一直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着!”
“所以呢……”女人转过脸,目光毫不留情地看向晴天,“你就有权利唆使小满放弃生命吗?!她还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啊!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呢!我……”
“……可是,可是,因为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剥夺掉她的梦想,那样,那样岂不是太残酷了吗?……我觉得,那样的小满……太可怜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一切瞬间静止了下来。女人发狂似的咆哮道:“够了?!你凭什么说我!你们都不过是孩子!你们懂什么?!”
“是孩子又怎么样?!我们也有心的,不是吗?在这里啊……”晴天把手放在胸口说道,“为什么是孩子,就没有权利维护自己的梦想了呢?!她是那么那么的努力着……她那么的努力着,只是希望您可以对她说一声‘好棒啊’‘加油’什么的……小满她……”
“可是那个孩子死掉了!你知道死掉意味什么吗?!”这个女人流下眼泪,一下子,她仿佛瞬间苍老起来,那孩子的死亡,崩溃了她所有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了……即使是在舞台上那样地演奏着,可是,之后,又有谁会记得这个孩子?!没有人会记得她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她的死是毫无价值的!”
“不是的!不是的!小满她曾经对我说,她觉得,每个人对于生存着的理解是不同的!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而是应该以价值,所以,她想以她认为最有价值的方式活下去……”女孩笑起来。那并不是悲伤的事啊,她要笑,连同小满的份也一同。
“即使这样……也不可以为她加油吗?”
“妈妈……就算我这么努力,就算这样……也不可以为我加油吗……?…………”
“小满……”她哭起来,呼唤着她女儿的名字,“……可是,可是,我是那么地爱着那个孩子啊……我……”
那个孩子最初的笑靥……我……
“小满……妈妈……为你加油……小满!!!!!”
第十四章 大灰狼
“伯母的精神好多了呢。”
“恩。”
“这都要感谢你啊。晴天。”尚月摸摸晴天的头,微笑着说道,“伯母说,她要趁年轻,再去生一个呢……呵呵……”
“哈哈……真的吗?呵呵……”
“呵呵。她是这么说的。哈哈……”
树影下,他看着她微笑。这原来只是幻觉……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晴天,原来,只是一个幻觉……
“晴天,我……”
“恩?怎么了?”
“啊!这不是晴天吗?!晴天!!”
如果说,她是小白兔的话,那他就是大灰狼。大灰狼来找到小白兔了。这一次,他发誓,绝对不会让她再逃走了。
“徐昃?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呢。”
“什么好久不见!呵呵。我想死你了。”
诶?!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晴天?!他们什么关系啊?!他尚月,抱晴天前几天也是第一次?!!这个从地底冒出来的家伙……
“这不是徐昃吗?我前面听老师说,有个转学生叫徐昃,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真的是你啊。”
“唐粟?你也在这里啊。”
等一下……莫非,这三个人认识?!尚月看着他们,他们似乎在叙旧……………那他呢…………他尚月难道是多余的吗?!
“徐昃他是我的同学,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一个班呢。呵呵……”事后,晴天对尚月解释道。
“哦……你们感情还真好……呵呵。是不是以前交往过啊……”
“没有啦!讨厌啊!人家一心一意,就喜欢克己一个人。哈哈……”
她笑得一脸幸福。而他,之前脸上的坏笑,却是疏忽消失。
“……克己吗……”
“啊。那朵云好像克己啊。呵呵……”
“啊?!晴天,你到现在还喜欢着克己啊!我可是为了你,特地转到这个学校的诶?!”
“……呵呵。徐昃……”
“真是的。对了,晴天,你不是在写你和克己的回忆录吗?写得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
尚月看着眼前的三人。
为什么,心是这么的不安着……
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唐粟……”
放学后,尚月还是忍不住找到了唐粟。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想入篮球部吗?”
拜托。这个是女子篮球部诶……
“不是……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说吧。什么事?”
唐粟一边绑着鞋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克己他……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傍晚的夕阳。男子的话语,一下子停顿了时间。她的手指一滑,鞋带就这么整个散开了……低着头……
沉默。突然变得好可怕……
“回答我啊。唐粟,你不是晴天的好朋友吗?你应该知道的吧。那个叫克己的人……”
“……他已经死了。”
“诶?”
抬起头。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不是徐昃吗?怎么会,等一下,他刚才说的……
“徐昃?谁要你多嘴了。”
唐粟利索地绑好鞋带,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