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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修仙悟道,脱离红尘的种种童话和传说仿佛在眼前一样,人间的烦恼已让他尝够了,他早就该来这里歇息了。
林敬远坐在周雅纹的墓前,点燃香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他的目光却痴痴地看着亡妻的坟墓,亡妻的坟上已是绿草如茵,与大地融为一体,雅纹的灵魂也应皈依山河日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古人所言白马过隙果非虚言。他的目光沿着亡妻的坟墓移开,左右扫视了一番,觉得都还可以躺下一个人,就选择这里吧,夫妻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在人间也算是比翼双飞了。
死后呢,紧挨在一起,就化作连理枝吧。反复掂量之后,他觉得自己最适合左边那个位置,男左女右,这是中国的传统,他和周雅纹是传统夫妻,自然不能违背这个传统。就这样决定了。他的心里浮起一丝安慰,总算又办妥了一件事,只消将它写进遗嘱里,让应勤去办就是了。想好了,他缓缓站起来,将未抽完了半包烟放在周雅纹的坟前,喃喃地说:“雅纹,不久我就要来陪你了,这半包烟就等我到时来抽吧! ”他心满意足地朝坟墓点点头,然后走向汽车,驾驶着本田返回城来。
现在该去何处?林敬远心中一默:我应该到康复诊所去看看李大夫和李太太,他们替我治过病,还有,他夫妻俩还欠我一杯喜酒呢?对,该去的地方都得去,就当是临死之前收一遍脚迹吧!人世间到底还有许多温情存在。林敬远将车停在康复诊所门口,径直走进店去。李大夫两口子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瘦得如僵尸的男人便是曾经在C城里叱咤风云的兰草大王林敬远!
林敬远倚着柜台站了,一手放在柜台上,他打了个潇洒的手势,制止了这对想说话的夫妇:“你们什么都别说了,倒一杯酒给我喝,我是来补喝你们的喜酒的。”
李大夫立刻进屋去端出一杯酒来,和太太并肩站在一起,他将酒捧上:“我们夫妇敬林老板一杯薄酒,表示对林老板的感谢!”
林敬远接过酒:“祝你们白头到老,万事如意!”说完。一口将杯中酒喝干了,他朝李氏夫妇笑笑:“我走了。”他走向轿车,李氏夫妇在身后用目光默默相送。李太太嘴里不停地发出啜泣声。
林敬远驾车来到金梦火锅广场,站在那熟悉的火锅桌前,他如梦如幻地自语着:“在这里,曾经诞生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因为它太美丽,所以也就太短暂,美丽得像一阵清风,一吹就过了。”服务小姐和跑堂经理都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犹如听一个久远的传说。
离了金梦火锅广场,林敬远又来到欢欢药店前,他没停车,只是将车开得很慢,隔着玻窗朝女店主笑笑,笑得很善意,不知女店主认出他没有。总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人是不能留下太多遗憾的。
鬼使神差,林敬远开着车来到了火车站。他买了张站台票,走进站台,慢慢地踱着步,那天晚上在这里送走汪道静时,他就是在站台上这样漫步的,不同的是:那天晚上他是和汪道静在一起,而今天则是独自一人。孤独和寂寞立刻朝他袭来,他立刻感到了一股莫可名状的凉意。
一列火车进站了,缓缓地,他立刻迎了上去,他幻想着汪道静会从车上走下来,和他手拉手地走出车站,然后回到兰园,两人一起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默默地办公,偶尔说上两句笑话。假如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他宁愿和汪道静平静地重温那三个月的时光,其余的什么都可以抛弃。列车停稳了,车上的人纷纷走下来。林敬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每一个下车的旅客,没有一个是汪道静,连和汪道静长得相似的人也没看到一个,他连一点虚假的暂时的安慰也找不到。该出站的都出站了,只有林敬远还痴迷地伫立在站台上,怔怔地望着列车出神,就是看不到汪道静那张美得冷峻的脸。
他彻底地失望了,今生今世,他们已是无缘相见了。他忽听得有人争吵,扭头一看:一个拉架车的车夫正与货主为价钱而争论不休,巍巍似小山一车货物,货主只给五块钱,车夫则要货主加到七块,谁也不肯让谁,僵局便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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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9…9…20 19:57:29 本章字数:2181
226。
林敬远走了过去,对货主说:“这么多的货,加两块钱又何妨呢?不要亏下力人嘛!”
这是明显地指责语气,也是多管闲事的调解!货主瞪他一眼,质问道:“你有多少钱?竟然这么舍得?你以为钱来得多容易?”
林敬远叹口气说:“钱再多有什么用?人只要一口气不来,两脚一伸就去了,钱也就丢在了世上。”
那货主怔怔地看着林敬远,认为这个人的神经一定有些错乱,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里卖劝世文?林敬远看着车夫浑身鼓突的肌肉,不无羡慕地说:“我现在宁肯腰无半文,只要有你那一身肌肉,能拉架车就行了。”
货主和车夫互相望望,都没有说话,货主好像在瞬间悟出了什么道理,他朝车夫温和地笑笑:“就照你说的,七块,拉吧!”
车夫和货车走了。林敬远感到了一种快意:这个货主对钱的意识总算淡化了一点吧!汪道静今天不会来了,他此生再也见不到那个神秘的女人了。林敬远的心底又升起淡淡的凄凉和惆怅,他是抱着无所谓无的希望而来,也只好带着无所谓有的念头离开了火车站,打道回府。www。首发
林敬远的车开进兰园,刚刚停下,徐妈便迎了上来,带着哭腔问:“老板,你到哪里去了,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少老板和艳朵他们四处找你去了。”
林敬远轻松地说:“徐妈,你放心,我没事的。”
徐妈急忙来扶他,他却不让:“我先向卧室休息,告诉他们,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徐妈埋怨说:“他们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找到你,打你的手机,也没人接,以为你出事了。”徐妈的眼睛红红的,她先前一定哭得很伤心。
林敬远反倒安慰徐妈了:“徐妈,你别担心我,我一天半天还死不了的。我的手机忘了带在身上,现在还在卧室里呢。”林敬远一边说,一边走回了卧室。
林敬远服一粒药丸,心情平静了许多。他端坐在写字台前,铺开一摞稿纸,开始写遗嘱。
应勤:我得的病,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一个不治之症:血癌。应你母亲之约,我很快便要去和她相聚了。临走之前,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再隔几天,我就满五十五岁了。五十五年来,我用结结实实的步子,理直气壮地毫无愧色地走在自己人生的长街上。离开这个世界时,我已无话可说。
人生是一种缘。我和你母亲的结合,也是一种缘。我和你母亲同是c城人,但中学时代我们并不相识,因命运的驱使,让我们走到一起了。c城的知青下乡到云南,我和你母亲在农场里相识相爱了。我爱她爱得一往情深,爱得刻骨铭心,几十年了,我至今仍无怨无悔。不管她是否真正地爱我,但我要爱她,这是爱的权力,谁也阻挡不了的。尽管天下的女人很多,但质量高的女人却很少,你母亲便是这种高质量女人中的一个。
我之所以要这样不厌其烦地向你阐述这一点,是想向你解释我和你之间关于你母亲的病的误会,你母亲患病几年,都是卧床在家,没有进医院治疗,那完全是你母亲的意愿,我只是尊重了她的意愿币已。并且我也明白,你母亲最大的病是心病,那是无法医治的病,因为她心里深深地爱着另一个男人,她对那个男人爱得太痴,那种爱成了一个永远也摆不脱的十字架。你母亲到临死之时都是背着这个十字架的。我知道你母亲的感受,我没有责怪她.反而更爱她,我和她之间是真情永远。
应勤,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本来不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你,但因为有了艳朵,艳朵的出现给我们父子间的生活投下了一团阴影。现在让你明白了,我和你不是亲生父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样,我们双方都会少一些负罪的感觉。今后,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爱艳朵。
当年,我和你妈在农场相爱的时候,却不知你妈与另一个男知青相爱着,那个知青是个高干的儿子,他和你妈相爱了一阵,你妈便怀上了你,那个男知青却先一步回了城,他也并不知道你妈已怀了孕,他再也没有回农场,从此,你妈便和她相爱的那个男人失去了联系。为了使你能够顺利地出世,也为了你妈不受太多的作难与指责,我便自告奋勇地充当了你的父亲。使你一来到人间便成为一个有父有母的孩子。
这个故事唯一使人感到遗憾的是:你母亲临死也没有说出她真正所爱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将一个谜永远地留在了世上。关于你的身世,徐妈知道得很清楚,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徐妈,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谈到徐妈,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当年你就是在徐妈家降临人世的。你来到世上后,你妈依然回农场当知青,而是将你托付给徐妈抚养,徐妈一直将你抚养到五岁。应勤,徐妈对你有养育之恩,且恩重如山,我和你母亲都很尊重她,一直拿她当亲人看待。我死之后,你应将徐妈当母亲来供养,徐妈为人忠厚,任劳任怨,有恩于我家两代人,你一定要厚待徐妈,切记,切记!这件事算是我求你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9…9…20 19:57:29 本章字数:2332
227。
应勤,你已经得到艳朵了,我心里很明白。我好羡慕你,你真有福气。艳朵是个好姑娘,聪慧可人,心底善良,有她做你的妻子,帮着料理这份家业,我也就放心了。我和艳朵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缘份,料你已知道了,我想借此告诉艳朵的是:她不必愧疚,那是缘份所致,非人之过也,她根本没有必要春光看作秋风,用自造的凄凉来折磨自己。应勤,艳朵是个好女孩,你得到了她,就应该懂得珍惜。应勤,我祝福你和艳朵。
应勤,我的墓地已经选好了,就在你母亲坟墓的左边。我和你妈厮守几十年,生前是比翼鸟,死后便可做连理枝。有我陪伴着她,她一定不会感到寂寞。我和你妈在高高的翠屏山上,可以遥遥地望着我们的兰园,望着你和艳朵,闻到那轻轻飘来的幽幽花香。
应勤,我和你妈都是从艰苦年代里走过来的人,我们凭着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下了兰园这份家业,这家业来之不易,望你念父母创业的艰难,好好保住它,尽量能使之发扬光大,我和你妈在九泉之下亦感到欣慰了。在此,我郑重决定:我死之后,公司由你任董事长,为财产合法继承人,艳朵任公司总经理,你俩齐心协力经营佳丽兰园。若无特别原因,不要轻易辞退兰园的职工,更不要得罪老客户,以善待人,和气生财。我现在将兰园交给你了,应勤,你不辜负了我的厚望。
林敬远亲笔
林敬远写好了,将遗嘱细看了一遍,加盖了自己的私章,装进一个信封里,封存好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www。首发他正想在床上躺一会,徐妈敲门进来了。
徐妈端着一碗莲米稀饭:“老板,喝碗稀饭吧,这东西大补!很提精神的。”
林敬远在半天内做了这么多的事,也的确感到饿了,他接过稀饭,慢慢吃着。他忽地放下饭碗,将那封信交给徐妈说:“这封信很重要,你替我保管着。我死了以后,你再把它交给应勤!”
徐妈接过信,倏地哭出声来:“老板,你……”
林敬远制止说:“徐妈,你不要伤心,人总是要死的。**说过……”他想安慰徐妈几句,却不料自己的泪水也同时流了出来。
林应勤一行三人四处寻找林敬远,确实也找得很辛苦。他们先到了翠屏山公墓,到周雅纹的坟前,先给周雅纹献上了一束鲜花。
常春将坟前细看了一遍,便以肯定的语气说:“林老板来过这里了,你们看,这半包香烟,万宝路,是他平时抽的牌子。”
林应勤点头认可:“对,我老爸是专抽万宝路烟。他肯定来过了,刚走不久。”
艳朵疑问道:“他下一步该去哪里呢,会不会回兰园了?他不会和我们捉迷藏吧?”
常春沉思着,忽然说:“老板可能开着车在街上闲逛,他想最后浏览一遍这个城市。或者,他正在和一个老朋友闲谈,哎,我也说不准。不过,可以肯定,老板没有离开这座城市!”林应勤有了主意:“我们就开着车在城里寻找吧!”
车子经过康复诊所时,林应勤突然停了车,他下了车,走进诊所。周姐诧异地问:“今天怎么了?林老板来了这,少老板又来,今天可是好日子呀!”
林应勤听懂了,忙问:“李太太,我老爸是不是来过了?”李大夫忙补充说:“林老板专门来喝了我们的喜酒呢,算是补喝的。只喝了一杯!”
常春看了艳朵一眼,摇摇头,她的脸上溢满了伤感。艳朵的情绪也很低落,她心里已经明白,林老板这样做是意味着什么了。林应勤同李氏夫妇说了几句话,了解到老爸的行踪,便又领着艳朵和常春在街上闲逛,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在偌大一个都市,要寻找辆本田轿车,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将近中午,林应勤腰间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王丽华打来的,王丽华告诉他:老板已经平安地回兰园了。
林应勤立刻驾着车风驰电掣般回到了兰园,一场虚惊总算结束了。不过,他已记取了教训:再也不让老爸独自一人出来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了。
林敬远每天上午十点之前被送到医院打针治疗,一天也不能缺席。
林敬远几乎每天晚上都昏迷一次,每次都要一个小时以后才醒来。
林敬远已瘦得来像一把枯藤,屁股尖得来已不能在小车的皮椅上坐,只能斜斜地躺在上面。
这天,林敬远对医生说:“我不想来了,你每天来我的住处为我打针吧,我用车接送!”
从此,林敬远就蜷缩在兰园里,再也不想迈出大门一步。
林敬远躺在床上,他对艳朵说:“艳朵,你想玩,就出去散散心吧,不要成天守着我,我已经是半条命的人了!”
艳朵说:“不,我要成天守着你,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林敬远叹口气:“唉,你还这么年轻,这么充满朝气,跟着我受这份活罪,你真是不值呀!”
艳朵似乎被说到了致命处,她心里隐隐有所动,便低头不语了。
艳朵当起了临时的家庭主妇:每天九点前买菜,然后侍候老板打针服药,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