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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情线(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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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待朋友般地问候:「你饿了吧,过来用膳。」他低沉的嗓音温和。
目光瞟向他和热腾腾的膳食,来回穿梭了会儿,鄙夷的神色毫不隐藏根本食不下咽。「把东西撤走,我不吃,你去叫你的主子过来便是。」他的耐性几欲耗尽,等会儿休怪他要钱氏三兄弟遣走这头熊。
樊禛祥任他瞪着,当下欣赏他咬唇的模样生动,「呵,你口口声声要找的人不住在这儿。」
「你在胡说什么!」
彷佛谈论天气般,樊禛祥笑说:「我没胡说,因为我就是这厢房的主人,这里的一切由我作主。」
好整以暇地睇睨他瞬间变幻莫测的表情,那吃惊的小嘴足可塞下一颗小肉包来填饱胃。
段玉登时头昏脑胀,身形晃了晃,瞠然的眼眸终于注意到他身着珍贵绸缎,衣冠楚楚……不是熊……
赫然,他怒问:「你是谁?」
「寻画的商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带你回来的。」
「怎么可能……」喃喃自语,他毫无印象。
段玉抬手揉着额穴,努力搜寻记忆──
昨儿,明明到钱府,然后……脑海残留的片断搭不上这厢房内的摆设。
他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高脚花几摆着骨董花瓶,步履轻移,来到红木雕花大围屏后,入眼的是花朵卍字纹大罗汉床带脚踏,目光移至旁边摆设红木镶嵌象牙雕的人物方角柜和衣柜;布置得古色古香,房内显得大方气派。
愕然回眸,抬起的脸庞对上高魁的男人;略显方型的轮廓、五官组合出两道浓眉,鼻梁英挺却太有肉了些,厚薄适中的唇轻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眼眸深邃似海,整体显得刚正却平凡无奇……不符合他的审美观。
柳眉一挑,他嫌恶地推开这丑男人,「靠这么近做什么。」段玉浑身充满警戒地退往门口挪移,指着男人的鼻子问道:「我怎会到这儿来?」
「我从钱老爷子的府上将你带回。」樊禛祥没再靠近他,目光悄然观察他懊恼地将发拨至耳后,散了两、三撮的发丝垂落于颊边,举手投足隐隐透出媚态。
「你该穿上缎织品。」能衬托出他纤瘦俊逸的体态。
「哼!」段玉冷嗤,「别人只想脱下我的衣裳呢。」唇瓣勾起一抹冷笑,他可不理会他人将他想得多么不堪。「色不迷人、人自迷。这话说得有道理不是么?」
「是有道理。」他了然,「你是卖身的小倌儿,你的身价多少?我想将你包下。」
段玉瞥了他一眼,嫌恶道:「就凭你?」
「我有银两,包下你并非难事。」
「我看不上你。」什么东西!他懒得追究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从东厢换到西厢的床睡。
没再多看似头熊的丑男人,段玉径自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樊禛祥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一缕花香渗入房内,渐渐掩去了昨夜两人残留的余味。
举步追上前,他站在廊外,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浅蓝,由画中走出的人儿彻底消失在垂花拱门外。
伫立良久,深邃的眼神彷佛看着一幅画般,画中人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似勾引……
沈四来到主子的厢房院落,瞧爷站在廊外似发呆,抬手在爷的眼前挥了挥,开口大声唤:「爷!」
樊禛祥一瞬回过神来,问:「有事?」
「当然有事。」沈四特来问道:「您昨儿带回的姑娘走了,要不要派人追上,送她回去?」他从未见过谁这么目中无人,摆着很美的臭脸,连声招呼也不打,彷佛欠她几百两银似的。
「不用。他不是姑娘。」
「啥?!」
沈四瞠大了眼,怪叫:「爷一早又在说什么笑话啊?」
「我没有说笑。」言罢,樊禛祥转身入房。
他吩咐房外的小厮,「等会儿,你去当铺打听最近是否收购珍画,卖方是钱老爷子的公子们。」
「喔。」小厮站在门外应声:「爷要自己去开铺么?」
「当然。」
樊禛祥站在梳妆台前,眼眸映入搁在梳妆台上的三根珠翠花簪和一套女衫,指尖轻触着,细细回味昨夜那一场翻云覆雨的感觉……
***
花了一个多月的光景,沈四终于打听到钱老爷子的珍画下落,经由当铺一再转手卖出,他到处奔波与交涉才将失物买回。
来到钱府,归还失物后,他立刻告辞。走出大门外,身后传出女子清脆的叫唤──
「沈四──且慢走。」
停下步履,他愕然道:「钱小姐唤住小的,有事么?」
「我有话问你。」
钱环儿瞪了他一眼,娇嗔:「干嘛见到我似见鬼,我生得丑么?」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有几分自信,足以和禛祥哥匹配。就不知禛祥哥的眼睛是长哪去了,真不懂得欣赏和讨她欢心。
沈四陪笑脸,干笑了两声。
「钱小姐天生丽质,怎会丑。」
「废话。」钱环儿一跺脚,立刻露出懊恼的神情,双手扭着手绢儿,问:「禛祥哥怎不亲自送画?」
「呃?」因为他家的主子又不是跑腿的,这话放在心里没敢说出口。
「爷忙呢。」沈四随口应付。
「他忙什么。」
「忙许多事哪。」
「哼,人是布庄的大老板,养了你们这群光是吃白饭、不做事的家伙,难怪他忙。」她抱怨,心想若是当上锦纤布庄的老板娘,一定先遣走一群没用的家伙。
听她大小姐说什么啊?!
沈四的眉一拧,心里嘀嘀咕咕个老半天──
真冤枉哦……主子对他可满意了,称赞他做事勤劳又认真;既会算帐,同时兼顾布庄生意。客人们哪个不知他是好伙计啊,就这钱大小姐在嫌弃,分明瞧人不起。
憋着满肚子怨气,沈四又干笑两声,拿出看家本领打哈哈。「爷天天都忙,布庄的生意兴隆,爷自个儿管理纺织品的贸易运往各地,这阵子又忙着为小姐准备嫁妆,实在是抽不出空闲亲自到府上来。」他主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大小姐的影子,疏离得紧。
「讨厌……」老爹被哥哥们气坏身子,三位哥哥被禁足,连她也无法再偷溜上街。
好懊恼!钱环儿皱着小脸,骂:「都是哥哥们害的,害人家无法去看禛祥哥。」
阿弥陀佛……感谢上苍,沈四只差没当场跪下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他的主子娶妻该娶贤德女,娇蛮千金要有自知之明──闪边去。
不过……啊!沈四赫然想起爷今夜伙同季管事一道上酒楼,宅院只剩下老掌柜和几名家仆,他得赶回宅院顾守,防止宵小入侵。
心下一急,沈四匆匆地说道:「钱小姐,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喂──你……」
钱环儿瞧人走得急,瞪着那远去的背影,她不禁在原地猛跺脚,又骂:「赶着去投胎啊,人家还要你代为传话呢。」
这会儿,白白让机会溜走,真气人!
***
樊禛祥涉足烟花之地,行踪渐渐让身边的人发觉异样;老掌柜和季贤生好生纳闷,主子入夜后好几回都来到布庄的分铺,这情况以往少有。几经询问才知主子上摘星楼。
每回,樊禛祥满怀期待的来,再失望的走……几番轮回,他依旧不死心。
心系着摘星楼的小倌儿;甚至向嬷嬷提出想为段玉赎身,内心渴望的不仅是得到他的人,也想要他的心以及给予一份自由。
渴望他除尽铅华,一身干净的恢复男儿装扮,脱离卖笑、卖身的荒唐生活。
无法预料会有多少像钱氏公子哥儿想沾他的身,以及那醉后的媚态勾引,「喀」一瞬抡紧双拳,几欲掩藏不住内心的焦急,步履愈走愈急。
身旁带着季管事,存心让人皆知他意属了谁。
老鸨在摘星楼外,眼尖地瞧见贵客又上门来,「樊爷──」她喊得亲热,已经打听出来人便是锦纤布庄的老板,是相当有钱的商人呢。
她眉开眼笑地问候:「怎好些天没瞧见您大驾光临,您就不知柳青思念得紧呢。」她睁眼说瞎话,企图哄得樊爷心花怒放,转移捧场的目标。
「段玉仍是不肯见我?」樊禛祥开门见山地问。
「呃……他是不肯哪。」
他随即掏出银两巴结嬷嬷,「希望嬷嬷为我美言几句,说动段玉见我。」
「呵,我尽量。」老鸨大方地收下银两。「但是,不敢保证那尊姑奶奶肯哪。」
季管事颇吃惊,「爷迷恋了谁啊?要见上一面这般困难?!」他以为这一个月来,爷涉足烟花之地是为了发泄生理需求,结果不是……心下一凛,老实忠厚的爷八成是犯桃花,依他那坚持、固执的性子,要断桃花可不容易。
「呵呵……」老鸨抛了个媚眼,一把团扇挥到年轻客人的肩头,要他注意听了。
「樊爷迷恋摘星楼的红牌小倌儿,啧啧,樊爷的眼光不俗,喜欢段玉喜欢得紧,不惜花大笔银两来包下段玉。」提到这事,老鸨就呕得很──
近来,段玉那尊姑奶奶不接客,若不是和他熟络的爷们来捧场,他对谁也不甩。
更离谱的是姑奶奶不陪宿,只肯露脸陪爷们喝酒,一整夜下来,人也醉死。
几位强要留宿的爷们不尽兴,此事一再传到主子的耳里,段玉不仅受教训,更令主子生厌。幸亏有锦文私心护着,否则那尊姑奶奶还能再摆什么架子?
想挑客人……去慢慢等。
老鸨不禁叹了一口气,认为无心也无情的主子对段玉算是宠了。
经她这些年看来,主子让段玉接触的客人都是权贵士绅,至于那些三流的胚子是休想碰段玉一根寒毛。主子把人捧在高处哄着,要什么就有什么,衣食无缺。
然,段玉爱上主子,虽得不到主子的心,好歹也该看在主子待他不薄的分上,心存感激。
干这行贱业,谁不是每天过着送往迎来的日子,哪管什么阿猫、阿狗上门,还不都得陪着笑脸,巴着客人的大腿不放。
段玉拿乔,压根是想不开,和自己过不去!甭说令主子生厌,就连楼里的小倌儿、姑娘们,逮着机会也会奚落他一顿。
想想段玉坐拥摘星楼的红牌头衔,为他痴迷的爷们如过江之鲫,小倌儿们能不眼红的有几人。啧!那尊姑奶奶就是太死心眼,错过不少从良的机会,无论她如何劝说,那尊姑奶奶就是听不进耳。
这下可好了,段玉一再诱惑花爷的事,楼里的小倌儿私下取笑与传开,姑奶奶的心情更差,天天醉生梦死。
樊爷若想包下人,可不容易得偿所愿。
段玉光是听见锦纤布庄的樊爷又来纠缠,哪管樊爷长得是圆还是扁,一句不见客就打发,任她道尽好话也没用。
「这回,依我看,得来点手段了。」
樊禛祥心下一凛,「什么手段?嬷嬷的意思是要强人所难?」
「当然,他目前还在陪爷们喝酒,今夜肯定又昏醉。我干脆让您先到他的房里等,一旦他回房,想推也推不了,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樊禛祥闻言,终于落下心中大石。他就担心嬷嬷耍了些花招逼迫,人儿处在摘星楼,若遭遇了些什么,他也无权干涉。
难掩眉宇间的一抹焦虑,他随着老鸨一道上楼。
「就这儿了。」老鸨事先说明:「我瞧您对段玉有心,才出此下策。其实我也是希望您能为段玉赎身,依您的身分和条件,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偏偏那尊姑奶奶太死脑筋了些,不懂得把握!」老鸨也不便在樊爷的面前说出太多详情,仅是三言两语带过。
「您见着了他,就加把劲儿让他肯跟着您,总比他待在这儿好。」以免继续下去,她难保段玉能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主子已下警告,要段玉认分!
「我明白。倘若无心,我也不会来了。」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嬷嬷。
「我包下他三日。」
「呵,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咱们先把话说在前头,您要怜香惜玉,可别将人伤着了。」老鸨信手拈来银票,收入口袋。
「嬷嬷大可放心。」
「您快进房吧。」她朝他身后一推,「砰!」地将房门关上。终于达成一桩交易。
「呃,爷……」季管事瞪着老鸨,一手指着自己,问:「我呢……要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我介绍另一位楼里的小倌儿给您不就得了。」老鸨掩面笑道:「既然来了,怎能例外呢。」
尔后,季管事被老鸨带往柳青的房,夜渡资就从樊爷给的银票里扣除,她还小赚一笔呢。
「呵……」老鸨眉开眼笑地离去,殊不知房内的季管事惊传怪叫──
「我为什么要来嫖小倌儿啊──」
第四章
    处在陌生的房内,环顾四周摆设别致,踱出房外来到阳台,淡淡的清香随风吹拂渗入心脾,低头瞧人造的假山流水池内养着花色相间的锦鲤,抬头凝望天上的一轮明月,任光晖洒满一身晕黄,樊禛祥沉静在此等待厢房的主人回来。
无法预料将会是什么场面,但可预知人儿绝对不会赏给他好脸色。
一、两个时辰悄然消逝,樊禛祥回到房内,最终停驻在一扇墙面前,温柔的眼神隐藏着日复一日的迷恋,画中人瞬间夺去了呼吸,心魂纷飞,无形地勾引着他来牵系画中魂。
「喀!」房门轻合,惊动了矗立不动的人回神注意。
樊禛祥缓缓回眸,眼底的画中人与现实中的影像重迭;瞧他满脸酡红的倚靠在扇门,安静地望着自己,祥和的气氛持续维持,直到他脚步蹒跚地踱至眼前──
温柔的目光在他绝色的容颜穿梭,细凝那双眼眸带着醺醉的色彩,两扇眼睫轻合上又倏地撑开;偏头一脸纳闷地望着。
樊禛祥不由自主地抬手勾开那垂落的几绺发丝,抽起他的发簪,一袭黑瀑般的发自然流泄,收拢拨开他的鬓发,视线专注那小巧的耳垂有颗朱砂红痣,指尖轻触小巧珠垂,当下惊动他浑身一震,醺醉的眼眸倏地瞠大──
「啪!」
巴掌声划过寂静。樊禛祥瞧手背浮现红痕,不意外他凶恶地拒绝触碰。
抬眸见他退离好些距离,「别怕我。」
「原来樊爷就是你!」段玉疾言厉色。
樊禛祥回以一抹温和的笑,「是。意外么?」
「是意外。」见多了为他痴迷的男人,「呵……」死缠不放的人为的就是这副身子。
接纳众多男人的躯壳早已没有感觉;陪宿一回、两回……无数回,又有什么差别?
他唯一的价值,不就是依靠美色赚钱么?
颓然地瘫坐在贵妃椅上,缓缓地倾身倚靠,绝色容颜枕在软垫,黯然神伤的敛下眼眸,逼回凝聚于眼眶的心碎。
室内,美人醉卧贵妃软椅,宛如一幅画。
樊禛祥安静地欣赏,情不自禁的表露:「我喜欢你。」今夜,他又来找寻失落的画中魂。
「很多客人都喜欢我……」缓缓地撑开眼眸,潋艳的红唇漾起魅惑人心的笑,适才,他从毛手毛脚的纨裤子弟手中脱离,现在又掉入另一个丑男人的手里,他认了今夜注定倒霉。
衣衫半褪,勾引男人上前欢爱以换取大笔的银两入帐,主子或许会记得他的存在,卖身契不是废纸一张,他也不是供在摘星楼里,任众人私下取笑的小倌儿。
主子警告他该认分,嬷嬷劝他该趁着年轻有本钱大捞一笔,数不清的入幕之宾不论美丑,脱了衣裳压上身来发泄不全都一个样。
他轻唤:「来啊,你不是包下我三天么,还杵着?」
樊禛祥依言上前,低头注视上他冷冽的眼神;出乎意料之外,他察觉不到任何一丝勉强。是习以为常,或是不当一回事。「我不是来糟蹋你。包下你三天,是要给你三天的自由。」
段玉随即冷哼:「你当我希罕?」他甘愿待在这座美丽的牢笼里任人议价,从未渴望飞出这片污浊之地。
「你是不希罕,否则,你也不会留在这儿了。」他一语道破他的心事,「来此摘星的人众多,有情人却把心给了无情人。」
喝!段玉瞠然。
樊禛祥谈笑风生般地拆穿他的秘密,欣赏他吃惊的神色,任他想破头也不知早在一个月前就泄漏了满怀心事。
沉了脸色,段玉思忖丑男人八成是听其它小倌儿说长道短;不少姐妹皆取笑他自取其辱,不该心存奢望……只因花爷喜欢卖油的傻子,甚至忙着为傻子开油铺。哪会再瞧他一眼,尽管他生得天资绝色,仍比不上平凡无奇的丑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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